第四章 狱中失控

“是...”青鸢每说句话都伴随狠恶的咳嗽，一张惨白脸上，唯有眼睛还闪着恨意：“我死前要你为楼兰偿命！”

狱卒赶紧灰溜溜跑开，偌大的天牢里，只剩下青鸢与孟竹心在枯草堆中撕扯折磨。

她早松开了嘴，却大颗大颗眼泪往下掉，低头哭得没有声音，水珠异化着血液将男人衣衫弄得好一块缨红。

直到快堵塞时，男人猛一用力，再次将她砸入空中，狠恶的疼痛仿佛令五脏六腑十足移位。

“解气了？”孟竹心喘着粗气，搂过女人身子，脑袋抵上对方额头，还能对视上她潮湿氤氲的眼睛。

她是真的废了，她连把刀都握不住。

“呵，好，”男人轻笑了声，像是也不在乎，手臂更加用力的扣住她肩膀，令人转动不得。

“孟....孟...竹心.....”她双脚悬空，几近将近断气，底子有力掰开手掌的挟持。

“你晓得杀了我，本身也活不成。”他身侧手把握紧成拳，叫人听不出声音中的颤抖：“你想死，是不是？！”

“嘶。”孟竹心吃痛却没有躲开，加快法度走进牢房，一把将门关上，瞪向那群狱卒吼怒道：“看甚么看！给我滚！”

“呵，我不是人！但我是你丈夫！”孟竹心眼神滑向她敞开的领口，回想方才女人勾引的模样，莫名感觉喉咙干枯：“是你丈夫，就要你活下去！”

“你给我记着！你的命是我的！我要你死，你便是死！我要你活着！你就必须活着！”

她“噗”一声口吐鲜血，手中长刀顷刻跌落，再次摔入孟竹心脚下。

青鸢再笑不出来，眼眶发红，像是只已到穷途末路的困兽：“孟竹心....你不是人....”

青鸢脸颊划过条长长的水痕，语气很轻，倒是咬牙切齿：“没将你挫骨扬灰，如何都不解气....”

青鸢说不出话，身材抖得像风中残叶，极力着捂住本技艺腕，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一颗颗都砸进土里。

孟竹心踱步上前，仿佛并没在乎她纤细的行动，矮下身就一把拽住她领口，声音好似从牙齿间磨出：“你就这么想杀我？！”

“那我有没有说过我恨你！”青鸢龇牙咧嘴，撕扯上他臂膀，俄然猛地一口咬在对方肩头，嘴中顷刻充满铁锈般的液体。

“好！好得很！”孟竹心扬起脑袋，脸上竟有一丝悲伤，脚步寂然的发展了几步。

“呵！偿命！”孟竹心不知在想甚么，轻嗤了声，蹲身一把掐住她脖子便提起，斜眼瞧着青鸢脸颊由红变紫。

青鸢死命呼吸着新奇氛围，嘴里不竭呕出鲜血，下一刻，本身便被掐住下巴逼迫的扬开端。

当衙役扬棍又要挥下时，孟竹心却抢先捏住木棍，厉吼：“滚！”

“不！你不是！”青鸢身子一颤，几近是在尖叫。

青鸢寂然倒地，浓烈的腥甜不竭从嘴角溢出，染到衣衫班驳，她却还不忘从速用袖子遮上本身那丑恶的伤疤，伸直在胸前，右手止不住颤抖。

“我们拜鞠问成过亲，我就是你丈夫！你认不认，这都是究竟！”孟竹心朝她牢房大步走去，语气竟有丝和顺：“何况，你说过，你爱我。”

“嘭！”身后衙役眼疾手快，提起木棍便朝青鸢身后挥去。

“我当然是！”他说的理所当然，不由分辩脱下外套给她裹上，俄然就打横抱起，任由对方如何挣扎都不肯放手。

“如何样？！还想死吗？还想杀我吗！”孟竹心微眯起眼睛，浑身戾气好似会割人的利刃，一刀刀要将她凌迟。

“既然你没解气，”他手捏着她的下巴不让别过脸去，间隔近到能清楚瞥见睫毛颤抖，炽热的呼吸在彼其间喷洒：“那就让我来解解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