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回 雪地

中年摇了点头“没带，带了也没用。因为崖壁高达百米，寸草不生，崖顶萧瑟无树，绳索毫无用武之地。再说了，崖壁峻峭，这还不是最困难，仍有更伤害处。”

方澜笑道：“眼下不会，但能够学。”

如此疾奔，不过一刻钟高低，已然到了丛林边沿，中年拍鼓掌掌，笑道：“十亭已过七亭，还剩一处绝壁天险，便算大功胜利了。不过最后那道难关，可不大好过。”

两人敏捷前行，身若惊鸿。二者皆是武学妙手，内力充分直无尽头，雪中比赛，乐在此中，浑不见涓滴疲累。偶然林中盘曲，雪橇没法涉过，二人判定弃板，或飞纵，或荡树，轻功发挥，如履高山。

方澜极目望去，丛林莽莽，竟是一眼看不到绝顶，皱了皱眉，问道：“卓兄，面前这片针叶林，到底多长？”

方澜眸子一转，笑道：“既非徒步，那便好说。卓兄，你是筹办弄个雪橇甚么的，我们滑行畴昔么？”

方澜点了点头，学中年模样，牢固双脚，木杆挥动，内力纷繁会聚，手臂动处，滑板如飞，利箭普通飙射冲飞。

中年笑道：“近乎九十度直角，峻峭无双！我敢说，世上峭壁万千，此处绝对可排前三。”

中年哈腰俯身，将双脚套入雪板，牢固紧牢，口中指导“滑雪之时，身心放松，借力使力，二者合一，统统顺其天然。”

中年哑然发笑“现学现卖，那不是临时抱佛脚么？罢了，现学便现学吧。”口中说话，早已取出匕首，堵截树干，制起雪橇来。

中年伸出五根手指，漫不经心“不长不长，不过五千米。”

方澜闻言变色，嘟囔道：“五千米还不敷长？卓兄，你莫要忘了，眼下但是深冬，不说林中气候酷寒；单只空中积雪丰富，齐没至膝，你有掌控轻松超出？”说话间一脚踩落，皮靴直插雪中，费了好大力量方才拔出。

中年大乐“不赖，不赖，小家伙一点就透。不愧是年青后生，脑筋比我这类故乡伙，灵光多了。当年我学滑雪，但是足足学了半个月呢……”胡言乱语中，尾随方澜厥后，非论少年如何把握滑板，或快或慢，始终保持并肩而行，未曾甩落半分。

中年笑道：“你跟我来，到了绝壁，一见便知。”

中年笑道：“掌控虽没非常，老是心中有底。方澜，你别眉头皱得跟山川似的，不就雪地前行么？多大点事？再说了，我也没说要徒步趟雪啊？”

方澜不觉得意“不就是绝壁么，有多悬？”

方澜苦着脸道：“另有更伤害的，到底藏有甚么玄机？诚恳交代。”

过河往北，尽是一片茫茫丛林，林木高大，阴凉不见日光。

中年目露赞美“聪明。不过……方澜，你会滑雪么？”

他行动如风，匕首切割中附带武学，运劲挥臂，皆闪现上乘工夫，虽只一人独弄，倒是悄悄松松，事半功倍，不过十来分钟，两副雪橇已然做好。

方澜沉吟不语，心想“九十度直角，岂不是无涓滴借力处？那可如何攀登？”吸一口气，问道：“卓兄，你有没有带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