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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五鬼扛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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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幻阴雨,阴气大盛,阴物避请,魅惑而来,凡屋檐之下,灶台之上,切忌烧香,恐扰阴物避祸,食禄人间米粟;房中圆镜,倒置闭合,切忌打扮,恐惹阴物对镜画皮,镜中幻象皆属阴物作怪。――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铜钱?”白世宝从怀中取出那最后一枚铜钱说道:“这但是我最后的一年寿命,你现在就要拿了去?”张瞎子面露笑意道:“另偶然候,现在恰是卯时一刻,阴消阳长之迹,灵气大盛,我要通灵作法,但愿能够借阴鬼之力送我们还阳!”

“我们已经赶在那鸡婆前回阳了。”张瞎子说道。

“这鸡婆但是报晓的阴鬼,别见它行走迟缓,一步赛过我们十步!”

白世宝听后点了点头,告别了张王氏的家中,便往回走。路过成孝巷子口时,碰到一群人正围着一圈旁观,闹哄哄的像是出了甚么事情,白世宝探身挤了出来,放眼一瞧,人群中有几人正在用马尾鬃斗蛐儿打赌。

这时张瞎子法度结束,盘膝而坐,双目微闭,暗念起咒语来,顿时阴风狂扫,枯叶飞沙被卷的漫天都是,四周黑压压一片浓雾,看不清方向。少顷咒毕以后,张瞎子抬头一倒,大呼一声:“走着!”

“这阴鬼真恶,到死也要拽小我陪葬!”白世宝怒说道。

白世宝接下那张黄纸,低头一看,上面空无一字,皱眉问道:“师父,我目睹那刽子手蘸血写了字,如何倒是黄纸一张?”

人的舌血是身材里至阳之血,其次十指之血乃是中阳之物,白世宝被阴鬼扛在肩上,阴气穿透衣衫进入到灵魂中,此时已经面色发白,唇舌发紫,被张瞎子俄然唤醒,感受手脚冰冷,身子变得生硬,肩脚均被阴鬼束缚住,顿时大惊,仓猝要破了舌头,一腔腥热的鲜血含在口中。

一起上白世宝心机重重,自从昨晚和张瞎子到阴曹走了一遭后,才晓得这人间竟有这么多希奇之事,常日里吃喝玩乐是非恩仇,身后却有另番天下。

“这……”

白世宝听后大喜,将铜钱递给张瞎子,见他用筷子插在铜钱孔里,竖在面前,取出三张黄纸灵符,饶着铜钱摆成个圈,脚踏着七星罡步走出个步地来。

“我白世宝明天年是走了霉运,好端端的赌输了阳寿,又陪你走阴交代这儿了。”白世宝瘫软在地上,悔怨当初承诺张瞎子一起走阴,为了增寿反而提早丢了性命。

张瞎子渐渐站起家来,用手擦拭了嘴角上的血迹,明显刚才他也咬破了舌头,对白世宝说道:“这五鬼心术不正,为钱使活,收了我们的财帛却还想偷魂,幸亏刚才回阳时发明,不然悔之晚矣!”

“砰砰砰……”

“快咬舌!你被这些鬼的阴气袭了身。”张瞎子大呼道。

身下的两个阴鬼扛着本身笑嘻嘻的往前跑,白世宝将鲜血往阴鬼身上一喷,那两个阴鬼大呼一声,化作一团浓烟,消逝不见,哐当一声,白世宝从半空当中跌落在地上,转头一看张瞎子已经坐稳在地上,身边那七堆黑狗骨粉已经烧成了焦炭,烟雾早已散尽。

白世宝感受肩膀和双脚被二鬼拎了起来,像是身材被阴风拜托起来似的,师徒二人被这四鬼扛在肩上,涂了红腮的阴鬼抄起喇叭吹奏起来,调子尽是吹丧殡调,四鬼脚步踩着调子,忽忽悠悠的跑动起来。

白世宝见阴狗被吓跑,这鸡婆正摇着铃铛要去阳间报晓,辰时将至,如果晚了半步,灵魂没法进入肉身还阳,阳间不收,阳间不留,剩下孤魂飘零无依,到阴曹也报不上因果,岂不是一辈子要做孤魂野鬼了?

张瞎子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入我们这门子,天涯游走,行食露宿,居无定所,能有一遮风挡雨之处就好。”

“无妨,我通阴走阳活了这么久,阳善阴德都积了很多,即便是随时短命也无憾了。”张瞎子说完后,见白世宝低头不语,便从兜里取出那刽子手在阴曹写的字据,交给他说道:“你将这字据送到东城外的张王氏家,将那刽子手所求之事与她说了,令她宽解,这趟阴才算走完。”

“这钱……”白世宝晓得这钱来之不易,不知缝了多少针,手上生出多少茧子才攒够这么多,握动手里不知该不该收。

“我见它逛逛停停,为何追不上呢?”

白世宝紧闭着眼睛,将身材绷直,闻声阴风在耳旁吼怒而过,感受像是腾挪在半空中当中,飘飘浮浮,竟然感受眼神发困,要睡着的模样。

“罢了,罢了!人活为命,这事出有因,若不是我告他一状,他也不会丢了性命,现在多亏张师父告终此事,总算有一成果!”老太婆从抽屉中取出两块银元来,递给白世宝说道:“这银元未几,都是我补缀衣衫攒下来的,现在帮我转交给张师父,谢他拯救之恩。”

白世宝内心暗忖道:这三样真是样样都不吉利,不过好死不如赖活着,将死之人能保全性命便是荣幸,那里管得上费事和孤傲,便点头称是,随即又问道:“不知师父抽到的是甚么?”

白世宝推却不过,只好将银元收下,回身向张王氏告别,临走时,张王氏对他说道:“张师父这谋生不易,半生行苦积善,你既是他门徒,只盼能够好好学法,今后也能够走阴来往,为人积德。”

“怎不见张师父?”那老太婆问道。

白世宝顿时赌瘾上头,手心痒痒,将那两块银元紧紧攥在手内心,看着那两只大黑蛐蛐相互掐咬,内心奇痒难忍,跃跃欲试。

白世宝平躺在地,斜着眼睛看火线吹吹打打飘来五个白面阴鬼来,最火线吹喇叭的阴鬼脸上涂了红腮,走到二人面前,哈腰将插在筷子上的那枚铜钱拿走,串在了腰间钱坠上,在地上拾起一章黄纸符咒来,那上面被张瞎子写了方向和地点,那阴鬼瞧了瞧后吞在嘴巴里嚼碎了,然后表示身后四鬼抬其这师徒二人。

“走阴费心,我师父在家中涵养,令我将这字据交予给你。”白世宝取出那字据出来,递给她后,未出处去脉详细的讲了一番。

……

“咳咳……”张瞎子感受胸口憋闷,一团炎热之气涌上来,咳出一口鲜血出来,白世宝见后大惊,跑过来搀扶扣问,张瞎子颤颤地站立起来,说道:“我们走阴就是阴阳买卖的谋生,这‘五鬼扛棺术’虽说也是与阴物买卖,却大伤元气,加上先前走聚阴之地,怨气极重,身材有些吃不消了,需求找个处所涵养一下。”

“能做师父门徒当然好,只怕我这阳寿将尽,让师父收了闭门!”白世宝只以是陪张瞎子走阴和拜师,只是想要增寿罢了,这话倒也没有明说。

“这红绳在阳间时会变成‘栓魂锁’,灵魂很轻,不消这铁锁拴住,灵魂会飘散在空中,再者即便你卸下这栓魂锁也追不上它。”张瞎子说道。

张瞎子见白世宝心肠仁慈,便说道:“你与我走了阴,也算是我的门徒了,待我涵养好后,便恰是收你为徒,你可情愿?”

白世宝惊诧没有想到张瞎子竟然另有这么一手,用铜币做钓饵,呼唤五鬼来扛棺,借用阴鬼的脚力去追逐鸡婆,只是不知被这鬼怪抬着的感受如何。

张瞎子话音刚落,闻声模糊有公鸡打鸣报晓,白世宝闻声后大喜,笑道:“师父这借鬼行走的神通真是短长,总算赶在了那鸡婆前面。”

“那鸡婆已经不见了踪迹,如果再不追的话恐怕就追不上了,只是脚上拴着这么一条铁链,跑起来实在是不便利。”白世宝用手掂了掂栓在脚上的铁链,一脸焦急地说道。

白世宝走到一家破房前,用手重拍在门上,未几时门被咯吱一声翻开,一名老太婆勾着腰探出头来,问道:“您是?”白世宝说了出处,被这老太请进了屋中,白世宝在屋中扫视了一圈,发明家徒四壁,陈旧不堪,陈腐的桌椅板凳上了年初,的确和本身家有一比,无法本身家确切因为豪赌,输的精光。

“被那刽子手迟误了时候,碰到了鸡婆去阳间醒神,这趟阴真是走邪了。”张瞎子将手中剩下的血馒头丢在地上,抱怨的说道。

“起坛?没有那么多的法器在身,只是布场罢了,我用这术叫做“五鬼扛棺术”,一会我们平躺在地上不要动,我唤出五鬼来扛着我们去撵那鸡婆,但愿够在它之前回到阳间!”

“阴鬼之物,你们是看不见的,叫她收好便行,如果要问,你让她烧壶热水后,倒去半壶,再灌入半壶凉水,混成阴阳水,浇在黄纸上便能看到了。”张瞎子说道。

老太婆听后大声哭了起来,连连哭叫道:“不易!不易!”然后露起裤腿来让白世宝一看,白世宝低头一瞧差点吐了出来,那条肥胖的腿上竟快成了骨头,将近掉落的皮肉翻卷,凝成了血疤,非常可骇。

白世宝搀扶张瞎子一向回到家中,此时已是天气蒙亮,街道上少有人走动,只要串巷卖药和扫街之人打着叫子游走,白世宝怕遇见剪鞭的人,绕过整街从小道迂回到家中,将张瞎子搀扶在炕上,问道:“师父,我家中无人来访,你可在这里好好涵养。”

白世宝不解其意,问道:“您这是要起坛作法?”

白世宝将黄纸揣入怀中,起家为张瞎子烧了壶开水,在屋中翻找了半包茶末,沏泡好后放在炕前,为张瞎子盖好了被褥后,仓猝地洗了把脸,回身出门向东城外走去。

白世宝走到东城后扣问了街坊,才得知张王氏的家在东头羊角胡同西侧第三家,这张王氏守寡多年,膝下无子,端赖行针走线的缝穷度日。缝穷,是专门为人补缀的生存,补缀的工具天然也都是贫民,繁华之人是不会穿戴被补缀过的破衣服的,以是当时缝穷也是最辛苦最寒微的餬口。

张瞎子昂首望了望天气,拈指掐算一番后,向白世宝问道:“你身上可有铜钱?”

白世宝听后说道:“我家中无人,师父可去我家悄悄涵养。”

“等你拜我为师后,我定会教你增寿之法,这到不成题目,只是入我这门需抽天命,贫、夭、孤,摸选一样,贫便是一辈子贫困,夭便是随时随地短命,孤便是一辈子孤傲,你可情愿?”

“我现在是人是鬼?”白世宝抬了抬腿,举了举胳膊,感受浑身非常沉重,身上筋疲力尽,没有半点力量。

“回阳了?”白世宝感觉浑身肌肉狠恶疼痛,挣扎起来,脚下的铁链变成了红绳,看模样已经回到了阳间。

“不要推让了,张师父为我的事情费心伤身,钱虽未几,买些补品为他保养保养身子,也不免我的谢意,请你务必收下!”

“夭!”张瞎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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