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坛罐封魂
这一瞧不要紧,反把蔡二爷吓得萎了!
林九将手一撤,瓶中邪风又开端刮了起来!
徐司令低头想了想,回身对世人说道:“事不宜迟!我让几个兵士带你们去崇文门,那边有个出城的密道,你们快点从那边逃脱!”
蔡二爷话还未说完,林九已经撤了手,最后一个‘里’字吐在了花瓶中!
燕子飞指着花瓶叫道:“他还活着?”
本来这徐司令家中不养大夫,有伤有病,寻医问药端赖现抓!
林九仓猝取出一张符纸,破指画符,然后催动阴火在手上焚了,拈着符纸灰往陈啸虎的伤口上抹一抹,又用在陈啸虎的身上点了几通,最后叹道:“只能临时封住血,还要快些去找创伤药!”
白世宝再转头时,只见林九双手在花瓶上用力一拍,紧接着‘轰’地一声,花瓶被震的粉碎,碎片四周飞射,一股白烟飘在半空中,化为灰尘,消逝无踪!
“你说吧!”
“庞狗子是谁?”
那位老鬼王叔爷从蔡二爷身材里钻出来,说道:“这但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锯了便可惜了……别的,我先前在茶馆前瞧见他用手转了转,就将这个血滴子翻开,取了人头出来……只是他将尸身脱到树后,离得太远,我没瞧清!”
咚!
李副官点了点头。
本身只知画‘钟馗镇鬼符’,却不晓得这钟馗竟然阴曹的‘缚鬼大将’!
白世宝心中暗道:“你倒是真会装聋!”
白世宝和燕子飞见状后,相顾望了望,嘴上没有说话,内心却都明白!当初在阴曹幽冥山上流亡时,他们二人几乎被林九用这法门收了三魂!
林九笑道:“你灵魂飞出身外,阿谁身材已经不属于你了!换句话说,现在的你是三魂出窍,离开肉身成了幽灵!”
徐司令摇了点头。
“来不及了!”
啪!
嘭!
世人相顾看了看,点头称是。这时小桃红向马魁元问道:“这徐司令说的那条道,莫非和守城官兵说的是同一个?”
嘭!
白世宝惊道:“灭魂?”
咚!
白世宝暗道:没想到号称‘茅山宗师’的林九建议怒来,竟然这么狠辣,一掌将灵魂拍成了烟儿!
蔡二爷问道:“我说了你能放我一条活路吗?”
直至民国二十七年,也就是一九三八年,有人宣称,在东北见过一名老爷子,手上拎着一个沉甸甸的铁制鸟笼,只凭一人之力,就端掉了一座日,本炮楼……
林九又用手堵住了瓶口,问道:“你这个血滴子要如何翻开?”
蔡二爷瘫倒在地上,脑袋沉得像是灌了铅,也仰不起来脖儿,只好扭着脸,瞥着眼睛向后一瞧!
李副官向内里一甩头,说道:“刚才我在城中瞥见有官兵绑着一群要犯,我上前探听后才得知,这些人恰是这位白兄弟的朋友!我要人不成,便和他们交上火了!把那些官兵打身后,我便带着这群朋友往回走时,谁成想竟然和袁世凯撞到了一起,他足足带着三千多的兵士,正往这边赶过来……”
咣当!
白世宝摇了点头。
这时,阿谁倒扣的花瓶俄然倒在地上,只听蔡二爷在瓶中的哭嚎惨叫。
林九怒瞪着眼睛,眉毛横挑,走过来将花瓶立在地上,又在封瓶口的符纸上滴了几滴指血,然后口中急念叨:“拜请三坛门中将,邪妖怪怪尽惊亡,身受玉皇上帝令,驱邪缚鬼灭妖降,茅山弟子专拜请,缚鬼大将里来收秧……神兵急火如律令!”
再转头说说白世宝,这时白世宝走上前去,向林九说道:“他这一死,恐怕没有人晓得这血滴子要如何翻开了?”
燕子飞眨了眨眼睛,说道:“没……没了?”
马魁元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那条‘鬼道’……”
徐司令说道:“道长不必担忧,我这就叫兵士去‘请’个大夫过来!”说罢,向身边兵士递了个眼神,两个兵士背着枪冲出了大门。
林九说道:“锯!也要给它锯开!”
马魁元在旁呲牙一笑,说道:“够狠!这但是要灭魂啊!”
蔡二爷就这么灵魂消逝了,单留下一具肉身无人殓尸!
蔡二爷惊道:“你!你要做甚么?”
白世宝听到后,顿时一愣!
“不要锯!”
李副官说道:“人多没有逃脱,我叫他们先到别处避一避,我恰好返来报信!他们说去城郊的一处废屋里等你们……”说罢,李副官又向徐司令说道:“司令!你瞧着该如何办?”
没有了肉身的蔡二爷,轻飘飘的,花瓶更好似一张大口,将他往瓶中猛吸,蔡二爷慌了魂,仓猝叫道:“你放过我吧!我说!……”
徐司令点头说道:“恰好相反!袁世凯到我宅子搜不到你们,反而不会难为我!”
此时,林九在屋中茶桌上捧来一个五彩瓷的花瓶,用手将拍了拍平底,弹了弹瓶肚,道了句:“够瓷实!”,然后拎着花瓶走到蔡二爷面前,问道:“如何?连本身的身子都不熟谙了?”
蔡二爷朗声笑道:“刚才我问你可否放我一条活路,你没有答复我,我就晓得本身活不长了!现在这又赚了一人,拉了个垫背的,足矣!……只可惜,我这血滴子上没有涂毒,不然你们都得死在我的手……”
林九没有答话,咬破中指,在平身上画了‘赦令收鬼咒’的五个变体字,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张黄符,往瓶底一拍!瞬息间,瓶中闪出一道刺目标幽光,紧接着,模糊有一股邪风,在瓶口盘着旋涡……
林九将花瓶捧在怀里,将瓶口对准蔡二爷,笑道:“我们茅山术中有一门‘收鬼’的神通,名叫‘坛封鬼’!灵魂会被永久被封禁在坛罐里,阳间还不去,阴曹去不得,可谓是:‘六合无门,永久不得超生’!……现在我一时也找不到像样的坛罐子,用这花瓶随便对付一下,处所窄了点儿,你也姑息姑息,等今后寻个大些的再给你更调!”
蔡二爷急叫道:“不敢骗你!我真的不晓得!”
王叔爷摇了点头。
马魁元笑道:“他请的那位‘缚鬼大将’但是一名‘吃鬼神’!专抓幽灵来填肚子,在酆都阴曹但是响铛铛的人物!名叫:钟正南,世人称他:钟馗!”
没错!
……
“庞狗子真名叫庞勾春,是袁世凯部下的谋人!他今晚来我家时,递给我一封手札,内里是你们三人的画像和名字!他对我说,如果把你们杀了,能够给我好处!”
“咔嚓”一声,刀片被顶得往上一蹿!
白世宝在旁听到后,向世人望了望,迷惑道:“袁世凯的谋人?”
这时,只听林九问道:“他为何要跟我们过不去?”
“庞狗子!”
这时,林九走到陈啸虎身边,低头朝血滴子看了好一阵,然后用手往上面摸了摸,然后悄悄动了一下,‘咔嚓’一声,血滴子里的三片刀口,往外弹了半寸!林九大喜道:“本来这血滴子的暗门并不在底部,而是在这‘提手’上!”
三口刀片一旋,陈啸虎的脖子上顿时被削下来一块肉来!眼一翻白,痛的厉声惨叫,昏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当然!血滴子也今后失传!
云之无常,风之无相,云复万物之性,风复万物之命,风吹云动,调和雨顺;其神年老,白胡老者,左手持轮,右手拿扇,松袍坦胸,鼓流行云;善颜笑面,风柔平和,瞋目横眉,暴风飞沙,风相之动,皆由其心;此名曰:双面风伯。――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鬼……幽灵?”
这事白世宝晓得,前次徐司令为他小姨太怀鬼胎时,也是兵士抓来的大夫,成果还被鬼胎咬死了!
世人猎奇,正要围上来看个明白,却听宅院的大门‘咣当’一声,被人撞开,冲出去的是李副官和带走的那几位兵士!李副官端着胳膊,手臂上正流着血,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向徐司令大呼道:“司令!不……不好了!”
蔡二爷想了想,说道:“连着血滴子的那根铁线,是操控三片刀口的开关,千万不能拉动!在血滴子底座下有个凹槽,用铁线上的指环塞出来,便能翻开血滴子了!”
“我没听清!”
马魁元问道:“如何?白兄弟走阴,不熟谙这位鬼爷吗?”
徐司令问道:“袁世凯瞧见你了吗?”
“这个我不晓得!”蔡二爷摇了点头。
白世宝急问道:“我的那群朋友呢?”
这些都是后话,临时不提!
林九用手堵住瓶口,厉声问道:“谁让你来杀我们的?”
白世宝问道:“转?转那里?”
“啊……”
林九心头一惊,怒道:“你敢骗我!”
“刚才为甚么不说?”
陈啸虎听后,忍着剧痛,用手在底座上摸了摸,果然摸到一处凹槽,仓猝走到蔡二爷身材前,从他手指上取下来那枚指环,往凹槽里一塞!
林九揭下瓶底的符纸,封在了瓶口上,将花瓶倒扣,然后跑到陈晓虎身边,用手抵在他的脖根处,摸了摸脉门,大喜道:“另有气味!快!有没有创伤药?”
“啊!”
蔡二爷瞪大了眼睛,急叫道:“这……这是如何回事?”
蔡二爷那副身板像是纸扎人似的杵着,神采白如蜡纸,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火线,一副丢了魂的神采!蔡二爷抖着嘴唇,颤着牙叫道:“这,这……”
此地往南不远的欢然亭、梨园义地,但是梨园界喊嗓遛弯的好去处,可惜再也找不到这一口粗狂的好嗓子了,闻名大戏馆子广德楼也少了位压台的‘净角大花脸’!那些爱看蔡二爷溜鸟的,爱听蔡二爷吊嗓子的人,也再听不到他唱的那段‘张飞骗马’了……
徐司令怒道:“急甚么?火上房了?给老子渐渐说!”
林九起家问道:“我们这一走,岂不是扳连了徐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