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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踏遍紫云犹未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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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阗王遣使者三百人,携上乘五色美玉、良马美酒等丰厚的陪嫁以及朝贡物品随湛王东行,送朵霞公主入嫁天朝,朝见天帝。但是这番两国联婚的盛举却让本来便愁云惨雾的御病院雪上加霜,只因天帝病势沉重,日渐不起,令人苦无良策。此中最叫太医们头疼的是天帝自移居清和殿以后便弃医不就,除了偶尔召见几位宰辅重臣并命苏淑妃侍驾外,不见朝臣妃嫔,连皇后都拒之门外。药无从下,医无从医,如何不让太医摆布难堪?

西域三十六国,以楼兰、焉耆、车师、于阗、龟兹、疏勒等几国国力最强,权势最大。此中楼兰、龟兹、疏勒等早已归服天朝统治或与天朝交好,唯有于阗因与吐蕃国境最为邻近,一贯态度含混。

面对于阗提出的婚事,湛王慨然笑纳,命八百里飞骑回报天都,请奏天帝。获得准予后,以明珠千斛、黄金万两,各色丝、绸、绢、罗、锦、缎及极其罕见的豪华珍玩为聘礼,迎娶朵霞公主回朝。此中仅一小块拳头大的龙涎香便已代价连城,更莫说其他奇珍奇宝,一时颤动西域诸国。

卿尘道:“陪皇上多说了会儿话,你如何来了?”

六月癸巳戌时,遵含光宫皇后懿旨,皇宗司、掖庭司清查大正宫中统统妃嫔、女官、侍女,凡遇虎年所生者,已有封号的妃嫔一概送至千悯寺,未经传召不得擅自入宫,未曾侍驾的女官及侍女则放出宫去,各归家门。

这一候便是两个多时候,目睹日上正中,一日已畴昔大半,黄文尚方见凌王妃自内殿中缓缓踱步而出,一身黛青色的宫装端丽高雅,广袖燕襟,披帛苗条,虽已稀有月身孕模糊也看得出,倒是别有一份绰约风韵。润和通透的玉环绶跟着她的脚步轻摇,收回动听的声音,给这着了几分暑气的大殿带来了丝丝清冷。

略长的尾音,话不必说完,意义已了然,卿尘冰雪聪明,岂会不知其意?微微点头:“尽人事,听天命。”

那朵霞公主乃是于阗王的掌上明珠,貌美如花,天姿聪明,因自恃斑斓与才干,不知曾回绝过邻国多少公侯王子的求婚,将西域诸国才俊皆未放在眼中。不料此次王宫晚宴以后,她深深佩服于湛王之萧洒风华,甘心委身相嫁。

南风暖阳下,两人寥寥闲话,轻描淡写,叫人感受不到涓滴的火药味,殊不知就在几个时候前,文澜殿中是以事剑拔弩张,闹得不成开交。卫宗平与凤衍在联席朝议上又针锋相对地较量了一场,此时正在门下省值房中来回踱步,酝酿弹劾的折子,而凤衍却借问安的名义,直接来了清和殿。

再隔了一日,已多日未曾进宫的凌王妃前来给天帝存候。不过量会儿,清和殿传出口谕,命御病院上呈日前所用药方御览,此时已晋为太医的黄文尚候在外殿,等待宣召。

湛王之以是单身赴险,亦是深知于阗海内不乏来自天朝的贩子。这些富商富商无不与富甲天下的殷氏门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络。他们在于阗海内与那些王公贵族订交熟络,已然构成能摆布于阗政局的一股权势,更是湛王此行坚固的财力后盾。

但是此时天帝病情几次,朝堂情势不明,玄甲军便格外引发了一些人的重视,这才有了文澜殿朝议的狠恶争辩。只是有些事固然大家心知肚明,真正搬到台面上却向来没有敕令明示玄甲军乃是凌王的亲兵,现在要以“逾制”裁撤便非常没有事理。

于阗一行之艰巨,湛王进入西域之前便心中稀有。天朝雄师名义上驻扎甘州,实际上使团尚在楼兰国时,已有神御军轻骑三万借道龟兹,在龟兹国领导的引领下横穿戈壁,顺利到达于阗边疆和田河边,悄悄陈兵。

深夜当中,大正宫灯影穿越,脚步麋集,掖庭监司亲身带人盘问各宫,不断有侍女被带走,一片民气惶惑。皇宗司则早已将几名不宜留在宫中的妃嫔遣送出去,连夜前去千悯寺,这此中便包含住在皇宫最西面承平宫中的定嫔。

凤衍呵呵一笑:“玄甲军的体例蒙圣上钦准,十余年来未曾有过贰言,老臣不过是身处其位,职责地点罢了。”

一场鸿门宴,于阗国在坐的王族亲贵慑于湛王崇高气度,无不心有倾服,反而萧瑟了本来被视作上宾的吐蕃使者。宴后,湛王与于阗王密谈至深夜,一向亲善吐蕃的于阗王竟于第二日一早便命令将吐蕃使者逐出境内,以昌大的国礼驱逐天朝使团入朝。

湛王闻报,命副使周镌率众候于戎卢,仅留十名扈从相随前去。

这简朴的一句话却像给黄文尚吃了放心丸,他仿佛舒了口气,道:“下官服从,那下官先行辞职了。”

天朝使团西行至于阗,因吐蕃使者早一步达到,先入为主,于阗国王既夙来亲善吐蕃,便以保护人数过众为由,回绝天朝使团出境。

除了此次回朝即将加封九章亲王的湛王外,天朝皇子中唯有凌王于圣武二十六年以安定西蜀之功晋封九章亲王,赐九珠王冠,有殿前佩剑、宫中驰马之特权,则依制凌王府中可设亲兵一千五百人。但因为凌王长年领兵在外,玄甲军自建军之日起便由他亲手调教批示,这一万将士名义上附属神御军,实则与凌王府之禁卫普通无二。

这句话在他面对着万里大漠飞沙时如此光鲜地闪现在脑海中,夜色下斑斓的新月泉如她清澈敞亮的眼睛,而静陈于泉底深处的沙石却如他此时的表情,在颠末端白日骄阳火烧般的曝晒以后,夜晚冰寒的幽凉彻骨而来,统统繁华与高傲皆式微,冷月随波,寂寂然,无声。

“见过王妃!”

黄文尚见到凤衍倒如同见了救星普通,仓促上前见礼:“凤相!”

此事传回天都,天然化作了各种古怪的版本。湛王回朝的日子必然,伊歌城中凡是能见到城门的酒楼都已被抢订一空。礼部与皇宗司制定仪程,虽因天帝龙体未愈有所顾忌,并不敢有当年天子亲临神武门犒军的浩大阵容,但满城官民万众谛视,尽要一睹湛王与公主的风采,大街冷巷沸沸扬扬。

此中一个内侍回声退下,很快取来笔墨奉上。卿尘提笔垂眸,在御病院列出的方剂上略加添减,笔下龙飞凤舞,看得黄文尚暗自心惊。

凤衍点头,顿了顿,问道:“皇上究竟……”

夜天凌神采淡定,语气疏朗:“提及军中体例,方才兵部倒提了一事,天都中京畿卫的人数现在已是两万不足,仿佛与制不符。”

文澜殿中凌王几近是连话都懒得说,冷眼看着别有用心之人义正词严慷慨激昂,这态度不言而喻。凤衍那边却以中书省的名义接连责问门下省何故无中生有封驳敕令,咄咄逼人。兵部则不冷不热地请门下省给个公道的来由,既然有裁撤玄甲军之意,天然得对将士们有个交代。

年初漠北之战虽最后以天朝的胜利告终,但对于玄甲军来讲却不过只是一场惨胜。

百丈原上一万兵士丧失近半,过后夜天凌亲身从各处军中遴选了一批兵士预备补充兵力,此次回天都一起察看,再颠末近几个月的几次考较,最后肯定了三千二百六十九人,报备兵部改换军籍。

忧的是天帝缠绵病榻精力日衰,朝堂之上波云迭起,改天换日近在面前。惊的是如此情势之下,神御、神策两军北伐突厥,西镇边疆,现在这看似繁华斑斓、歌舞升平的伊歌城,竟已是一座无军镇守的空城。

凤衍笑容不减:“看来军中确有逾制之事,不以端方,无以成周遭,该清算的自不该草率了事。”

话说完后,却半日不见卿尘回应。黄文尚昂首看去,见她正悄悄望向云檐龙壁的清和殿,有种幽深的意味映在她清透的眼底,一漩明锐浮光掠影般消逝在那黑亮的瞳人深处,微澜温冷。

黄文尚仓猝道:“下官不敢!”

凤衍挥了挥手,黄文尚躬身退下。卿尘目光一抬,在黄文尚的背影上停了一停。凤衍笑容慈蔼:“皇上公然肯用你的药,可见对你是信赖有加啊!”

凤衍见他一脸惶惑不安的神情,皱眉道:“甚么事?”

黄文尚低声道:“凡疾病当三分治,七分养,若未待脏腑调和便以猛药医之,恐生不测。下官丢了性命事小,圣体安危为重!”

黄文尚瞠目结舌呆立在那边,当时便汗透衣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卿尘见他这副模样,却淡淡一笑:“你也是深知医理的人,我用的药有错吗?”

于阗王虽不是甚么明君圣主,行事几次无常,眼下却也看得清楚此点,再加上朵霞公主从旁规劝,当即见风使舵,摈除吐蕃使者出境,向天朝示以诚意。

夜天凌淡淡道:“凤相辛苦。”

寅酉年乙亥,土盛枯水,木弱逢金。今太白经天,白虎犯日,太岁位正西,上侵紫宫,易避西方而居北坎位,远命属虎年之人,女子尤甚……

两派各执其理,唇枪舌剑,来往不休,直看得一些中立的大臣忧心忡忡,心惊胆战。

事情源自玄甲军的增编。

卿尘却只如有若无地笑了笑:“我起码得让皇上看起来比之前有所好转,不然让御史台挑出钦天监的不是,乌从昭也不好交代。”

凌王素有城府,深知功高震主之大忌,纵重兵在握,却向来行事磊落,张弛有度,是以天帝即便清楚他在军中的威望却并不觉顾虑,多年来凡是有军务,也放心由他措置。何况玄甲军军纪严明,从骠骑大将到浅显兵士都洁身自爱,不结派,不党争,不张扬,不肇事,令天帝甚为赞美,是以玄甲军的存在实际上是在天帝的默许之下。

三省六部一台九司,举朝高低束手无策,如此拖至六月末,钦天监正卿乌从昭上了一道表章:

与她的父王比拟,朵霞公主明显更具有过人的聪明与目光,不但设法促进了两国间的交好,更加本身选定了一个风华无双的夫君。但是正如天朝的百姓不会想到国与国之间合纵连横的庞大一样,朵霞公主也永久不会体味,面前这个翩翩如玉萧洒俶傥的男人,在对她和顺含笑之时心中所思所想,倒是多年前在伊歌城京畿司的大牢里一个白衣素颜的女子曾说过的话:商旅贸易远比战役更轻易节制一个国度……

黄文尚道:“药对病症,确切没错,只是……”

依天朝军制,帝都表里两城驻军除御林军两万兵士常驻大正宫、东宫与宣圣宫外,另有神御、神策两军驻扎外城。御林军直属天子,向来有受东宫太子统领的常例,而神御、神策两军则由亲王以上的皇子别离率领,并由兵部从旁帮手。此全军凡遇征调需以天子所授符印为信,实际上皆对天子卖力,是皇族用来拱卫帝都、防备兵变的直属军。

圣武二十七年的初夏,伊歌城一片繁花似锦,宽广的天街两侧浓荫匝地,偶尔已能听到蝉声点点,时偶然无地吟唱在似火的骄阳下,给车水马龙的上九坊更添了几分热烈。

卿尘写完以后,对黄文尚道:“从明天起照这个方剂奉药,记着石决明先煎,钩藤后下。今后每日巳时来清和殿请脉,若脉象弦滑则加龙胆草五钱、菊花三钱、牡丹皮三钱同煎,若弦细便佐以尚药监所制的金匮肾气丸。你细心记下,切莫有误。”

卿尘止步回身,面带扣问。黄文尚迟疑道:“王妃,这方剂上有几味猛药,下官惶恐,实在不敢妄用。”

现在伊歌城九九八十一坊高低,统统的酒楼茶肆都哄传着湛王平藩乱、灭突厥、定西域的各种奇闻。此中最令言者津津乐道、男儿击节慨叹、女子暗怀遐思的,却莫过于湛王单骑入于阗、单身撤退吐蕃使者的传说。

因是入宫,夜天凌本日穿的是玄色的亲王常服,墨色根柢上飞天云水纹衬绣五爪衮龙,王仪高贵,不怒自威,冕冠束发,玉带缠腰,在平素的清冷中更添倨傲,令人不敢俯视。他在与卿尘目光相触的半晌微微扬唇,本来严邃迫人的星眸透暴露淡淡笑意,一时神采飞扬。

凤衍会心,也不再多问,却俄然见卿尘脸上带过极轻的浅笑,转头看去,却本来是夜天凌远远迈上了白玉石阶,明显是往他们这边来。

卿尘未等他说完,便道:“既然药没错,我敢让你用,便天然有掌控保你出息性命,莫非你是不信赖我?”

凤衍笑道:“分内之事。”

于阗态度的窜改,令天朝在西域的统治更加不成摆荡。湛王事合用了多么体例达到了如许的目标,不免叫人猜想纷繁。但传闻中最为旖旎奥秘的,却莫过于于阗王主动提出将二女儿朵霞公主嫁与湛王为妃的事情。

不过当然没有任何一小我会去想,任你惊才绝艳,天纵英姿,这世上没有平空的获得。神话的背后,光辉的底处,永久都是智谋与胆略较量,永久需求长远的目光、过人的勇气,以及,无所不为的手腕。

湛王只要召见几个贩子,便能体味于阗王生性多疑、贪财好色,当即以天朝使团的名义向于阗王赠送了一批珠宝金银,外加数十名如花美女。而酒宴当晚,便有吐蕃使者酒后强行调戏这些女子的动静传到于阗王耳中,于阗王天然大怒。

二十七年,六月,帝恙,降旨停朝。辛卯,疾病减轻,移驾清和殿,退太医不宣……

卿尘微微一哂道:“你们御病院是不是也该改改那些中看不顶用的承平方剂了?”

黄文尚仓猝将她的叮咛记下,拿着药方心中忐忑不安,一昂首,见她已经往殿外走去,三步并作两步追上:“王妃!王妃……”

于阗护国将军哈努尔受命前来驱逐,出动雄师万人,名义上设高朋之礼,却设法刁难侍从。谁料湛王遂不带侍卫,不佩刀剑,单身与哈努尔并骑入城。玉冠白马,缓带轻衫,一尘不惊,谈笑自如。万剑丛中过,如入无人之境,倒叫哈努尔暗自心惊,亦不由佩服,不复之前态度放肆。

湛王尚未分开于阗,一些自西域返来的行旅贩子便早已将各色传说带回天都。湛王如何孤身入于阗,如何应对吐蕃使者,如何与公主两情相悦,携美而归……说得绘声绘色,如同亲历。

“哦!”凤衍看了黄文尚一眼,“既然是王妃列的方剂,你便放心用吧。”

西域古道过鄯善、且末、精绝等国,再经于阗而达疏勒,一向是这些国度商贸繁华的首要依靠。一旦行禁令、绝商旅,天朝的丝绸、茶叶、铁器、金银以及一些精彩的豪侈品将在于阗海内身价倍增,而于阗所产的玉石、香料、药材等物品也将乏人问津。于阗即便能与吐蕃交好,吐蕃地处荒凉,即便国势再盛,又岂能与天朝的繁华比拟?

蒲月初时,天朝雄师兵驻甘州,与早已等待在此的天朝使团汇合。湛王除剑戈、去戎装,以皇子身份率包含一千保护在内的使团入使西域诸国。与此同时,吐蕃赞普赤朗伦赞为皋牢西域各国权势,亦遣使北行。

“那便好,这药用不消,你本身考虑吧。”卿尘不再多言,回身持续前行。劈面正有殿前内侍快步在前引着凤衍入清和殿见驾,见卿尘和黄文尚站在殿外,凤衍停下脚步,那带路的内侍躬了躬身,先往殿内去了。

黄文尚转头表示了一下,身后两个内侍躬身将托着药方的漆盘呈上。卿尘便站在那边,一一细看下去,稍后道:“取笔墨来。”

按常例,此事经兵部上报,由中书省发敕令履行便可。谁知中书省批准的敕令转到门下省,却被以“逾制”的名义封驳,送回中书省重新制定。

翌日,汐王上表请奏,哀告天帝恩准他将定嫔接入汐王府奉侍。与乌从昭的表章分歧,这道表章经通政司进入中书省,在凤相手中压了三天,留中不发。

跟着黄文尚的问安,卿尘在他面前停下脚步:“皇上先前都用的甚么药?”

《禁中起居注》卷一百二十八,第十章,起自天都凡一百零三日。

这几处驻军以外,天都内城另有京畿卫一万五千,由京畿司调派批示,卖力保护天都表里八十一坊平常安宁。各王府中亦设有亲兵禁卫,其人数按品级凹凸各有分歧,品级最高的九章亲王府可养兵一千五百,以此类推,亲王府一千,郡王府八百,公侯府五百。

夜天凌淡挑唇角,并未接话,却道:“本日在文澜殿,凤相操心了。”

黄文尚踌躇的空当,卿尘浅笑道:“我在和黄太医参议给皇上用药的方剂,黄太医对几味药有些疑问,不敢用。”

而朝堂之上,许是因为天帝的病情,倒实在温馨了一阵子。只是湛王雄师即将班师回朝,为将各项事件筹办细心,各处也都非常繁忙。

只一瞬,卿尘自远处收回目光,淡声道:“只怕皇上已等不到你们调和脏腑,安神定气了。”

于阗王虽顾虑两国干系几次,不太甘心,但公主情意已决,执意要求,亦力劝父王不要把持不定,扭捏于两国之间,以免各不奉迎。于阗王最后感觉公主言之有理,因而向天朝提出联婚,愿结秦晋之好。

当晚,于阗王设席王宫当中,吐蕃使者位列上席。席间那吐蕃使者几次挑衅湛王,于阗王故作不见。湛王举酒笑谈,安闲周旋,锋利却偏不温不火的语气,傲岸却又缓若东风的神情,言辞风雅,才识赅博,观点独到,寥寥几句笑语便叫对方到处受制,自打嘴巴。

夜天凌道:“你身子不便利,还是早些回府,莫要过分劳累才好。”

卿尘含笑点头,凤衍看在眼中,笑道:“殿下如此体贴卿尘,老臣这做父亲的看在眼中,实在替她欢畅。”

这道表章在通政司停了不到半个时候,直接由内廷女官送入含光宫。

待到了近前,他对凤衍道了声:“不料凤相也在。”便伸手挽住卿尘,低声道:“如何这么久?”

此时被侍从请到花圃散心停歇肝火的于阗王,便顺理成章地碰到被朵霞公主聘请来观赏美玉的湛王。一次宾主尽欢的会晤,湛王同于阗王和公主笑谈风雅,却貌似偶然提起此次随他前来的副使周镌多次来回西域,已然斥地了一条自玉门关始,经楼兰、高昌、尉犁、龟兹、姑墨等国中转疏勒,从而西出葱岭的商路。天朝因国事纷争,考虑到商旅安然,大有完整弃用本来古道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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