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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一川明辉光流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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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凌道:“不一样。”

卿尘一愣,随即笑着蹭往他怀里,夜天凌紧揽着她,声音微哑:“别闹,如果睡不着了,就陪我看会儿奏章。斯惟云的抄本明天送来了,你也看看,有几条建议非常不错。”

卿尘本身清楚这症状,待要说不消太医,却又不想和他辩论,便任太医赶来请脉开药,不一会儿侍女们先奉了姜汤上来。

两人对峙着,殿中一时非常温馨。

卿尘淡淡抬眸,看住他:“内廷司已拟好了添选妃嫔的标准,六宫中一后、四妃、九嫔之下,婕妤九人,美人九人,秀士九人,宝林二十七人,御女二十七人,采女二十七人。八品之下六局二十四司掌仪女官各四名,司二十八人,典二十八人,掌二十八人,其他无品级女官人数不定。”

晏奚游移地看向夜天凌,夜天凌下颌轻抬,他便取了笺纸,退出含光宫。待进了致远殿偏殿,便见湛王负手站在窗前,午后的阳光穿窗落在他身上,耀得那身亲王常服上的五爪云龙栩栩如生,背在身后的手稳持,清雅的面庞淡定。他安静地看着御苑中草木葳蕤,秀水碧流,仿佛从晏奚走时便一向如许站着,分毫未动。

碧瑶反身取了披帛替她搭在肩头,一袭云色委宛,双肩若削,盈盈肥胖,卿尘随便靠在凤榻上,涓滴没有起家打扮换衣的意义。

听到脚步声,夜天湛转头看去,晏奚上前道:“王爷,陛下现在含光宫,恐怕一时不会返来。”

卿尘倚着凤榻,倦倦合上眼眸。她本来便是强打着精力,现下更感觉胸口滞闷,忍不住几次咳嗽。俄然一只手覆上额头,接着便听夜天凌愠怒的声音道:“传太医!”

夜天凌躺在她身边,一只手垫在脑后,目光遥眺望出去:“清儿,这天下只如果我的东西,便是你的;只要能给你的,我都要给你。我的老婆,我不要她有半分委曲或是遗憾。”

寝殿中长明的宫灯轻微一跳,卿尘低声轻叹,站起家来。不料面前竟猛地一黑,她仓猝伸手去扶镜案,谁知却正按在翻开的嫁妆之上。玉声乱响,凤簪翠环飞落一地,夜天凌已经疾步上前将她扶住。碧瑶她们被东西落地的声音轰动,仓猝赶出去,只见满地狼狈,皇上抓着皇后的手一脸怒容。

夜天凌见她眸中黑盈盈一片,尽是柔情暖意,近在面前地这么看着他,硬将那满腔肝火包抄、缠绕,寸寸化作了无法。他终究长叹一声,将她拥入怀中:“老天如何送了你这么个女人来!”

卿尘眸色一黯,偶然和他辩论,只道:“不过是刚才试冠服站得久了有些累,这些凤冠霞帔看来并分歧适我。”

夜天凌寂静半晌:“你若对峙不要,便依你。我明天看了他们的奏本,那些仪程确切过分啰嗦,正想问你的定见。内里暑气太盛,你身子又不舒畅,我也怕你吃不消。”

夜天凌发笑:“没留意,光那些朝事的奏章还不敷我看?哪偶然候看这些。”

卿尘眉梢微紧:“这么久?”

过了些时候,卿尘正睡得昏昏沉沉,晏奚在殿外求见。夜天凌没说话,只是表示他出去。

卿尘看他神采便明白了如何回事儿,忙说:“快逛逛,活动下气血。”

夜天凌一边抻着肩膀,一边转头,俄然悄悄一笑,深眸中尽是戏谑的意味。

卿尘眸光淡淡往这边一扫,碧瑶便不敢再说,没法可施,只好带着世人临时退出殿外。

夜天凌神采猛地僵住,额前青筋隐现,眼中的凌厉却在一刹时灰飞烟灭。

繁复的衣料窸窣轻响,不时异化着玉坠环佩叮咚,悄悄回荡在寝殿深处。碧瑶正和两个侍女帮卿尘将冠服以后云纹飘曳的霞帔整好:“娘娘,正称身呢。”

夜天凌即位后,加封太后为太皇太后,追封莲贵妃为和惠皇太后。天帝的妃嫔中,除了苏淑妃晋为皇太妃外,都依例送往千悯寺居住。殷皇后虽是正宫娘娘,却并没有遭到尊封,现在搬家清泉宫,身份非常难堪。湛王回京后曾数次请见母后,却都未得准予,晏奚看皇上的神采,情知多说无益,正欲退下,卿尘却听到声音醒了过来:“晏奚,慢着。”

夜天凌呼吸逐步短促,低声道:“清儿。”卿尘含混地应他,温香软玉,雪肤凝琼,兰芝般的暗香缠绵,诱民气悸。她肌肤间的温度沿着他掌心的轻抚烧起爱恋缠绵,他却俄然将头埋在她颈间烦恼地感喟一声,撑起家子坐在榻边,背对着她。

卿尘悄悄抬手表示身边的女官停下,回身问道:“多长时候?”

“四哥,一山尽处是一山,峰高路险,恰是好风景,我已经忍不住想去攀登旅游了呢!”

卿尘非常奇特,勾住他的腰探身畴昔,扣问地看他。

夜天凌一怔,顿时哭笑不得,又气又恨:“是我的老婆就得听我的,你如果再敢背着我自作主张,我……”

夜天凌皱眉,沉声只说了一句话:“让他归去。”

卿尘悠然笑问:“莫非没有册后大典,我就不是你的老婆了?”

卿尘闭目不语,那日她外出回宫,未入上九坊便赶上卫长征等带着玄甲军寻来。护城海军竟出动了虎贲战船,楚堰江中森严一片战备状况。回宫后只见夜天凌神采乌青,一句解释也不听,当即命将冥执等随卿尘出宫的侍卫各掌二十军棍。卿尘死力禁止,他冷冷疏忽,殿前一片杖击之声,鲜血横飞。卿尘恨极,一怒之下拂袖回宫,已经几天没和夜天凌说过一句话。夜天凌亦不似平常每日来含光宫寝息,再加上朝事繁多,两人倒真像就这么生分下来,只看得碧瑶她们悄悄焦急。

卿尘见他眼中倦色淡淡,想必又是几夜未曾安眠,不忍再同他去计算这些,只是悄悄与他相拥。夜天凌抚着她披泻肩头的长发,很久,俄然一笑:“明天下旨让内廷司清算宫闱去,免得他们没事谋事做。”

夜天凌转回卿尘身前,伸手尝尝她额头:“要不要再睡会儿?这几天养好精力,待到册后大典,天下人可都看着你呢。”

卿尘复又合眸。

随后而来的宫娥内侍跪了一地,都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谁也不敢说话。只要碧瑶战战兢兢叫道:“陛下,娘娘……”

卿尘内心早已柔嫩一片,面上却不平软,下颌微扬:“我既然是你的老婆,莫非还怕了这点儿风险?我若连本身都庇护不了,又凭甚么做你的老婆?”

立即便有两排绯衣侍女鱼贯而入,每人手中都捧着一盏青玉缠金灯,行动轻巧,将寝殿中灯火一一扑灭。

碧瑶愣道:“当然不是。”

夜天凌一把蒙住她的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气:“身上还发着热,好好躺着去。”

说出这话,卿尘也呆了半晌,转而侧首垂眸,浑身尽是黯然:“当年击鞠场上和你并肩作战的五小我,现在只剩下他和十二了。你若真的信我,就不该恼我,我虽是胆小行事,却也是沉思熟虑过。现在不但你与他安然无恙,近百万将士也不必自相残杀,这些许冒险莫非不值?”

含光宫中,几个宫女顺次跪捧着九翟凤冠、钗钿襢衣、金丝织绣真红霞帔、褙子、中单等冠服环抱四周,一个掌仪女官在旁详细地奏报着几今后册后大典的仪程。

卿尘笑笑不语,往他怀中靠了靠,他身上暖和的男人气味淡淡笼下来,仿佛惊涛骇浪里一湾安静的桃源。该说的话她早就说过了,不必再反复。他未曾信誓旦旦地给她任何承诺,只是他懂她要甚么,有些事情他会去做,他会护着她,她晓得。一股倦意压了过来,她闭上眼睛,沉沦于熟谙的度量,甚么都不再想。

卿尘头抵着他的肩膀,幽幽道:“我这女人既让你如此不满,他们已筹办了天下美女供你遴选,想必总有善解人意的。”

卿尘垂眸思忖半晌,对夜天凌一笑,赤足步下凤榻,站在案前写了几个字,转头叮咛晏奚:“带给湛王。”

卿尘应了一声,碧瑶忍不住欣喜,问道:“娘娘,尚衣监昨日送来那几件新制的宫装都非常用了心的。那件茜红根柢的就很不错,显得人精力,不过我记得有件流岚色绣木兰花的也好,既贵气又高雅,我让她们都拿来看看可好?”

待掌仪女官退下,有侍女出去禀道:“娘娘,陛下今晚传膳含光宫。”

卿尘靠着夜天凌的搀扶坐下,夜天凌不悦道:“感觉不舒畅如何不宣太医,你这又是跟谁负气?”

夜天凌指尖抚过她苗条的黛眉,淡笑道:“我要昭告天下,你是我的老婆。”

夜天凌扭头看向她,此时他双目熠熠,精光慑人,先前的些许怠倦早已荡然无存:“清儿,你可知我有多少事想做?”他伸开手掌在面前徐握成拳,“这帝王之业不在手握王权的一刻光辉,而在于乱世大治、国富民强。给我十年之期,我不会让你、让我的臣民绝望,乃至我的敌手,也必以与我对敌为荣。”

碧瑶内心七上八下的,看这模样倒像是两人真吵起来了,却又怕冒然相劝适得其反,大胆说了句:“陛下,娘娘身子不舒畅,您……”

卿尘微微点头:“晓得了,你们下去吧。”

碧瑶忍不住催她:“陛下一会儿就到了,娘娘不换衣服吗?”

晏奚躬身留步:“娘娘。”

听她这么说,夜天凌神采微沉,这几天内心窝着的火气不由被勾起苗头,模糊便要发作。

卿尘以手支颐,长发散垂在他脸侧,跟着她侧首含笑的行动,微有兰若的暗香。他伸手穿过那道墨色的幕帘,如同穿入了奥秘的梦境,她的美无处不在,无处可藏。

夜天凌微怔,扳过她身子问道:“甚么?”

卿尘一阵晕眩畴昔,见碧瑶等人都非常惶恐地看着他俩,缓声道:“这里没事,都下去吧。”

夜天凌听得大皱眉头:“甚么时候的事,我如何不晓得?”

清墨乌亮,化作他眼中一丝震惊。他固然一向见不到殷皇后,却也晓得殷皇后除了名分上未得晋封以外,统统吃穿用度皆保持先前皇后之例,未曾有分毫变动。既然有卿尘在,他倒并不担忧母后会受委曲,此事也不能操之过急。他深思很久,唇边逸出一丝极轻的感喟,没再说甚么,只是终究回身举步分开了致远殿。

夜天凌血气在满身流转一周后,那种酸麻的感受逐步减退,笑着扬声叮咛道:“来人,掌灯!”

夜天凌狠狠揽着她,眸中戾气降落:“若不是因为信你,我当晚便已命令挥军平叛。我虽信你有掌控满身而退,但你若当真有所闪失,天都中岂止是血流成河的局面?但那有甚么用?莫非还能再有古迹,再让我隔着千年万年碰到一个宁文清,或是一个凤卿尘?”

她夙来不喜姜汤的味道,却在夜天凌的谛视下端起来一饮而尽,将玉盏掷回盘中,回身向内静躺着。侍女们细碎的脚步连续消逝在殿外,四周空空荡荡便显得格外冷僻,卿尘身上却搭来薄衾:“如何,背着我做出那么大胆的事,还跟我发脾气?”夜天凌话语降落,非常不悦。

卿尘此时只穿了件杏色软丝中衣:“不必了,我有些冷,把那件披帛给我。”

卿尘心对劲足地柔声道:“如此多谢圣上恩情。”

卿尘那晚在江上着了点风寒,这几天一向不太舒畅。刚才被那些冠服折腾了半天,此时只觉周身乏力,听了此话不免更添沉闷,闭着眼睛道:“我睡一会儿,陛下来了你再叫我。”

他几近是声色俱厉,目光严邃冷冽,迫得人如坠冰窖,卿尘脱口便道:“我确切是怕,我怕你们任何一个再变成第二个十一!”

卿尘听他这么说,便不闹他了。夜天凌命人去致远殿将奏章取来此处,传了晚膳。

碧瑶走了后,卿尘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干脆起家拢着披帛坐在那边。面前铜镜映出她的容颜,她漫无目标地垂眸看着云帛散开在脚边,那丝丝入扣的纹路看在眼中却不时有些恍惚。她抬手撑着额角,俄然瞥见铜镜中多了小我影,不知何时呈现在那边,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他就如许低头看着怀中的人,温馨不动。几天来的冷酷一旦揭开,才发明本来内心眼里早都是她的影子,再看平生也看不敷,甚么三宫六院、娇娥粉黛,都不及她一颦一笑。

夜天凌不料卿尘就这么依偎在怀里睡去,非常无法,悄悄伸手抚摩她的脸庞,此时现在心中却只余垂怜。

夜天凌垂眸看她,扬眉淡笑:“免了。”他抬手拥着卿尘,卿尘见他好久不说话,仿佛有甚么事情想得入迷,不由问道:“四哥,你在想甚么?”

卿尘笑搂着他的脖颈,笑靥如花,吐气如兰,夜天凌一瞬不瞬地谛视着她,俄然翻身吻住了她美好的红唇。卿尘星眸轻合,奸刁地伸手探进他的衣衫,指尖温软,沿着他的脊背流连展转,一起滑下。

女官恭敬隧道:“此次是陛下册后的正典,以是时候格外长些。”

两人不时扳谈几句,不觉夜入中宵,宫灯影长,满室喧闹,偶尔偶然抬眸,目光相遇,会心一笑。

用过膳后,他坐在案榻前专注于未尽的政务,卿尘便靠在近旁细细翻看斯惟云的抄本。

碧瑶不由替她焦急,劝道:“娘娘,都几天了,陛下现在清楚是先行和好,您就服下软吧。”

卿尘有些脸红,低了头又从睫毛下瞥他,终究忍不住又问:“好些了?”

他霸道得不给人涓滴喘气之机,那字字句句像是丛丛炙热的火焰,灼得民气中又暖又痛。卿尘向来言辞不输于他,此时却说不出话来,只紧紧攥着他的衣衿,触得他的心跳在手底起伏不平,当真已是怒极。

女官答道:“回娘娘,全部大典共三个时候。”

卿尘抬眼应了一句:“他是来看衣服的?”

青衫淡淡,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采,却能感遭到他目光通俗,悄悄望着镜中的她。

碧瑶见卿尘这般倔强,低声再劝:“内廷司都已经上了添选妃嫔的议章,陛下毕竟是天子,您如许如何能行呢?”

话未说完,夜天凌剑眉猛蹙,伸手硬将她从榻上拉起来面对本身,怒道:“你如果回不来呢?我夜天凌十余年铁血交战,踏平江山万里,戋戋四十万雄师能奈我何?用得着你夜出天都,孤身犯险?你是怕我输了这一阵,还是怕他丧命于我剑下?”

晏奚抬眼看去,只见湛王已然重新看向窗外,面前唯余背影矗立。他将笺纸呈上,再道:“这是皇后娘娘给王爷的,请王爷过目。”

卿尘道:“议章两天前便送致远殿了,你莫非没见着?”

气她恨她,却又岂会不知她为何甘冒奇险?她向来就不是他的缺点,她是与贰心心相印的知己,风雨同舟的朋友,一起相随,平生相伴,因相互而出色,共比翼而同辉。

晏奚走后,夜天凌没问卿尘刚才写了甚么,也没有起家,扶着膝盖又坐了会儿,方才渐渐站起来,只一动,便暗中抽了口寒气。

夜天湛不测埠回身,接过笺纸展开,上面只写了四个字:视如我母。

碧瑶见她非常困乏,又深知她的脾气,也不能再多说甚么,只得细心关了花窗,悄声退出。

卿尘愣愕间,只听他再道:“这江山王位,不过就是游戏一场,我岂会用你的安危去调换,又岂容别人觊觎于你?我若连本身的老婆都庇护不了,还谈甚么天下!”

卿尘睡时出了一身汗,身上虽略微轻松了些,却仍旧软软乏力,靠回凤榻之上,问道:“如何俄然要停止甚么册后的大典?这些日子我都将近被那些女官折磨死了。”

卿尘抬手与他十指相握,贴在脸颊旁,浅笑道:“你待我的情意,我晓得便充足,不必非让别人也清楚。四哥,你让他们把册后的典礼打消了吧,我想要的,你早已给了我,我并不在乎这个。这一次大典,前后耗内银近十万两,劳师动众,却不过只是给天下人看个风景。现在北疆战乱方休,百事待兴,稳定西域、南治大江都等着国库的银子,有多少人盼着我们顾此失彼。十万两银子虽不是甚么大数量,却还是用在刀刃上更好。再说,我也实在没精力对付那些礼节,不如让我安逸一日更好。”

卿尘淡声道:“如何不一样?你是夜天凌也好,是王爷也好,是天子也好,对我来讲不过是我的夫君,就这么一小我,都一样的。”

晏奚到了榻前,怕轰动卿尘,抬高了声音禀道:“陛下,湛王求见殷娘娘,已经来了快两个时候了。”

卿尘并不悔怨那晚出城惹得他不快,道:“我若做错了,你罚我便是,为何却拿冥执他们出气?何况我已经返来了,四十万雄师安然入城,我又那里做错了?”

尚未昂首,便感到一道明锐的目光落在身前,湛王温润如冰丝的声音淡淡响起:“本王在这里等。”

夜天凌拥她在怀,长声笑道:“本日天朝有帝如我,有后如你,必将千古歌颂,万世钦慕。你我此生痛快!”

卿尘仿佛看到了昔日大漠飞沙,千军万马前他傲视群雄的一刻,他冷对众生,他大志万丈。这个男人征服了她,亦征服了天下;她征服了这个男人,亦与他联袂,共赴天下。

这世上有了她,他眼中便只要她;这世上若无她,他便一无统统。

他说到这里顿住,卿尘修眉一挑,问道:“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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