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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玲珑[下卷]_分节阅读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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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尘笑搂着他的脖颈,明靥如花,吐气如兰,夜天凌一瞬不瞬地谛视着她,俄然翻身吻住了她美好的红唇。卿尘星眸轻阖,奸刁地伸手探进他的衣衫,指尖温软,沿着他的脊背流连展转,一起滑下。

卿尘非常奇特,勾住他的腰探身畴昔,扣问地看他。

夜天凌一怔,顿时哭笑不得,又气又恨:“是我的老婆就得听我的,你如果再敢背着我自作主张,我……”

夜天凌神采猛地僵住,额前青筋隐现,眼中的凌厉却在一刹时灰飞烟灭。

夜天凌发笑:“没留意,光那些朝事的奏章还不敷我看,哪偶然候看这些。”

卿尘抬手与他十指相握,贴在脸颊旁,浅笑说道:“你待我的情意,我晓得便充足,不必非让别人也清楚。四哥,你让他们把册后的典礼打消了吧,我想要的,你早已给了我,我并不在乎这个。这一次大典,前后耗内银近十万两,劳师动众,却不过只是给天下人看个风景。现在北疆战乱方休,百事待兴,稳定西域、南治大江都等着国库的银子,有多少人盼着我们顾此失彼。十万两银子虽不是甚么大数量,却还是用在刀刃上更好。再说,我也实在没精力对付那些礼节,不如让我安逸一日更好。”

卿尘眸色一黯,偶然和他辩论,只说道:“不过是刚才试冠服站得久了有些累,这些凤冠霞帔看来并分歧适我。”

夜天凌狠狠揽着她,眸中戾气降落:“若不是因为信你,我当晚便已命令挥军平叛。我虽信你有掌控满身而退,但你若当真有所闪失,帝都中岂止是血流成河的局面!但那又于事何补?莫非还能再有古迹,再让我隔着千年万年碰到一个宁文清,或是一个凤卿尘?”

舒畅如何不宣太医,你这又是跟谁负气?”

夜天湛不测埠回身,接过笺纸展开,上面只写了四个字:视如我母。

卿尘有些脸红,低了头又从睫毛下瞥他,终究忍不住又问,“好些了?”

卿尘本身清楚这症状,待要说不消太医,只见夜天凌神采峻厉,实在也有力再行辩论,便任太医赶来请脉开药,不一会儿侍女们先奉了姜汤上来。

夜天凌微怔,扳过她身子问道:“甚么?”

卿尘笑笑不语,往他怀中靠了靠,他身上暖和的男人气味淡淡笼下来,仿佛惊涛骇浪里一湾安静的桃源。该说的话她早就说过了,不必再反复。他未曾信誓旦旦地给她任何承诺,只是他懂她要甚么,有些事情他会去做,他会护着她,她晓得。一股倦意压了过来,她闭上眼睛,沉沦于熟谙的度量,甚么都不再想。

夜天凌一边抻着肩膀,一边转头,俄然悄悄一笑,深眸中尽是戏谑的意味。

卿尘淡淡抬眸,看住他:“内廷司已拟好了添选妃嫔的标准,六宫中一后、四妃、九嫔之下,婕妤九人,美人九人,秀士九人,宝林二十七人,御女二十七人,采女二十七人。八品之下六局二十四司掌仪女官各四名,司二十八人,典二十八人,掌二十八人,其他无品级女官人数不定。”

立即便有两排绯衣侍女鱼贯而入,每人手中都捧着一盏青玉缠金灯,行动轻巧,将寝殿中灯火一一扑灭。

尚未昂首,便感到一道明锐的目光落在身前,湛王温润如冰丝的声音淡淡响起:“本王在这里等。”

他几近是声色俱厉,目光严邃冷冽,迫得人如坠冰窖,卿尘脱口便道:“我确切是怕,我怕你们任何一个再变成第二个十一!”

夜天凌寂静半晌,“你若对峙不要,便依你。我明天看了他们的奏本,那些仪程确切过分啰嗦,正想问你的定见。内里暑气太盛,你身子又不舒畅,我也怕你吃不消。”

晏奚游移地看向夜天凌,夜天凌下颌轻抬,他便取了笺纸,退出含光宫,待进了致远殿偏殿,便见湛王负手站在窗前。午后的阳光穿窗落在他身上,耀得那身亲王常服上的五爪云龙栩栩如飞,背在身后的手稳持,清雅的面庞淡定。他安静地看着御苑中草木葳蕤,秀水碧流,仿佛从晏奚走时便一向如许站着,分毫未动。

夜天凌听得大皱眉头:“甚么时候的事,我如何不晓得?”

说出这话,卿尘也呆了半晌,转而侧首垂眸,浑身尽是黯然:“当年击鞠场上和你并肩作战的五小我,现在只剩下他和十二了。你若真的信我,就不该恼我,我虽是胆小行事,却也是沉思熟虑过。现在不但你与他安然无恙,近百万将士也不必自相残杀,这些许冒险莫非不值?”

听她这么说,夜天凌神采微沉,这几天内心窝着的火气不由被勾起苗头,模糊便要发作。

卿尘心对劲足地柔声道:“如此多圣上恩情。”

她夙来不喜姜汤的味道,却在夜天凌的瞪眼下端起来一饮而尽,将玉盏掷回盘中,回身向内静躺着。侍女们细碎的脚步连续消逝在殿外,四周空空荡荡便显得格外冷僻,卿尘身上却搭来薄衾,“如何,背着我做出那么大胆的事,还跟我发脾气?”夜天凌话语降落,非常不悦。

“四哥,一山尽处是一山,峰高路险,恰是好风景,我已经忍不住想去攀登旅游了呢!”

夜天凌道:“不一样。”

晏奚到了榻前,怕轰动卿尘,抬高了声音禀道:“皇上,湛王求见殷娘娘,已经来了快两个时候了。”

卿尘一愣,随即笑着蹭往他怀里,夜天凌紧揽着她,声音微哑:“别闹,如果睡不着了,就陪

卿尘悠然笑问:“莫非没有册后大典,我就不是你的老婆了?”

卿尘以手支颐,长发散垂在他脸侧,跟着她侧首含笑的行动,微有兰若的暗香。他伸手穿过那道墨色的幕帘,如同穿入了奥秘的梦境,她的美无处不在,无处可藏。

夜天凌转回卿尘身前,伸手尝尝她额头:“要不要再睡会儿?这几天养好精力,待到册后大典,天下人可都看着你呢。”

卿尘看他神采便明白了如何回事儿,忙说:“快逛逛,活动下气血。”

卿尘内心早已柔嫩一片,面上却不平软,下颌微扬:“我既然是你的老婆,莫非还怕了这点儿风险?我若连本身都庇护不了,又凭甚么做你的老婆?”

卿尘倚着凤榻,倦倦合上眼眸。她本来便是强打着精力,现下更感觉胸口滞闷,忍不住几次咳嗽。俄然一只手覆上额头,接着便听夜天凌愠怒的声音道:“传太医!”

晏奚抬眼看去,只见湛王已然重新看向窗外,面前唯余背影矗立。他将笺纸呈上,再说道:“这是皇后娘娘给王爷的,请王爷过目。”

他说到这里顿住,卿尘修眉一挑,问道:“你如何?”

夜天凌血气在满身流转一周天,那种酸麻的感受逐步减退,笑着扬声叮咛道:“来人,掌灯!”

这世上有了她,他眼中便只要她,这世上若无她,他便一无统统。

听到脚步声,夜天湛转头看去,晏奚上前道:“王爷,皇上现在含光宫,恐怕一时不会返来。”

晏奚躬身留步:“娘娘。”

过了些时候,卿尘正睡得昏昏沉沉,晏奚在殿外求见。夜天凌没说话,只是表示他出去。

晏奚走后,夜天凌没问卿尘刚才写了甚么,也没有起家,扶着膝盖又坐了会儿,方才渐渐站起来,只一动,便暗中抽了口寒气。

卿尘道:“议章两天前便送致远殿了,你莫非没见着?”

夜天凌不料卿尘就这么依偎在这里睡去,非常无法,悄悄伸手抚摩她的脸庞,此时现在心中却只余垂怜。

卿尘睡时出了一身汗,身上虽略微轻松了些,却仍旧软软乏力,靠回凤榻之上,问道:“如何俄然要停止甚么册后的大典?这些日子我要被那些女官折磨死了。”

卿尘垂眸思忖半晌,对夜天凌一笑,赤足步下凤榻,站在案前写了几个字,转头叮咛晏奚:“带给湛王。”

气她恨她,却又岂不知她为何甘冒奇险?她向来就不是他的缺点,她是与贰心心相印的知己,风雨同舟的朋友,一起相随,平生相伴,因相互而出色,共比翼而同辉。他就如许低头看着怀中的人,温馨不动。几天来的冷酷一旦揭开,才发明本来内心眼里早都是她的影子,再看平生也看不敷,甚么三宫六院,娇娥粉黛,都不及她一颦一笑。

夜天凌扭头看向她,此时他双目熠熠,精光摄人,先前的些许怠倦早已荡然无存,“清儿,你可知我有多少事想做?”他伸开手掌在面前劲握成拳:“这帝王之业不在手握王权的一刻光辉,而在于乱世大治、国富民强。给我十年之期,我不会让你、让我的臣民绝望,乃至我的敌手,也必以与我对敌为荣。”

卿尘淡声道:“如何不一样?你是夜天凌也好,是王爷也好,是天子也好,对我来讲不过是我的夫君,就这么一小我,都一样的。”

夜天凌拥她在怀,长声笑道:“本日天朝有帝如我,有后如你,必将千古歌颂,万世钦慕。你我此生痛快!”

卿尘并不悔怨那晚出城惹得他不快,说道:“我若做错了,你罚我便是,为何却拿冥执他们出气?何况我已经返来了,四十万雄师安然入城,我又那里做错了?”

夜天凌皱眉,沉声只说了一句话:“让他归去。”

他霸道的不给人涓滴喘气之机,那字字句句像是丛丛炙热的火焰,灼得民气中又暖又痛。卿尘向来言辞不输于他,此时却说不出话来,只紧紧攥着他的衣衿,触得他的心跳在手底起伏不平,当真已是怒极。

话未说完,夜天凌剑眉猛蹙,伸手硬将她从榻上拉起来面对本身,怒道:“你如果回不来呢!我夜天凌十余年铁血交战,踏平江山万里,戋戋四十万雄师本事我何?用得着你夜出帝都,孤身犯险!你是怕我输了这一阵,还是怕他丧命于我剑下?”

清墨乌亮,化做他眼中一丝震惊。他固然一向见不到殷皇后,却也晓得殷皇后除了名份上未得晋封以外,统统吃穿用度皆保持先前皇后之例,未曾有分毫变动。既然有卿尘在,他倒并不担忧母后会受委曲,此事也不能操之过急。他深思很久,唇边逸出一丝极轻的感喟,没再说甚么,只是终究回身举步分开了致远殿。

卿尘仿佛看到了昔日大漠飞沙,千军万马前他傲视群雄的一刻,他冷对众生,他大志万丈。这个男人征服了她,亦征服天下,她征服了这个男人,亦与他联袂,共赴天下。

夜天凌躺在她身边,一只手垫在脑后,目光遥眺望出去:“清儿,这天下只如果我的东西,便是你的,只要能给你的,我都要给你。我的老婆,我不要她有半分委曲或是遗憾。”

卿尘见他眼中倦色淡淡,想必又是几夜未曾安眠,不忍再同他去计算这些,只是悄悄与他相拥。夜天凌抚着她披泻肩头的长发,很久,俄然一笑:“明天下旨让内廷司清算宫闱去,免得他们没事谋事做。”

卿尘头抵着他的肩膀,幽幽说道:“我这女人既让你如此不满,他们已筹办了天下美女供你遴选,想必总有善解人意的。”

夜天凌垂眸看她,扬眉淡笑:“免了。”他抬手拥着卿尘,卿尘见他好久不说话,仿佛有甚么事情想得入迷,不由问道:“四哥,你在想甚么?”

夜天凌呼吸逐步短促,低声道:“清儿。”卿尘含混地应他,温香软玉,雪肤凝琼,兰芝般的暗香缠绵,诱民气悸。她肌肤间的温度沿着他掌心的轻抚烧起爱恋缠绵,他却俄然将头埋在她颈间烦恼地感喟一声,撑起家子坐在榻边,背对着她。

俩人对峙着,殿中一时非常地温馨。

夜天凌见她眸中黑盈盈一片,尽是柔情暖意,近在面前地这么看着他,硬将那满腔肝火包抄、缠绕,寸寸化做了无法。终究长叹一声,将她拥入怀中:“老天如何送了你这么个女人来!”

卿尘愣愕间,只听他再道:“这江山王位,不过就是游戏一场,我岂会用你的安危去调换,又岂容别人觊觎于你?我若连本身的老婆都庇护不了,还谈甚么天下!”

夜天凌一把蒙住她的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气:“身上还发着热,好好躺着去。”

夜天凌指尖抚过她苗条的黛眉,淡笑道:“我要昭告天下,你是我的老婆。”

夜天凌即位后,加封太后为太皇太后,追封莲贵妃为和惠皇太后。天帝的妃嫔中,除了苏淑妃晋为皇太妃外,都依例送往千悯寺居住。殷皇后虽是正宫娘娘,却并没有遭到尊封,现在搬家清泉宫,身份非常难堪。湛王回京后曾数次请见母后,却都未得准予,晏奚看皇上的神采,情知多说无益,正欲退下,卿尘却听到声音醒了过来,“晏奚,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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