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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见证《赤壁怀古》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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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复一行人在按打算去过山东以后,沿着长江一起溯流而上,到达黄州时已是暮秋近冬的时节。听本地人先容黄州城外的赤壁矶风景美好,更是三国时赤壁之战的产生地,三名“三国迷”便一力鼓励慕容复前去旅游。慕容复虽申明知此地的赤壁矶绝非汗青上产生赤壁之战的地点地,只是见大伙俱是悠然神驰,也就无可无不成地承诺了下来。

慕容复一身白衣负手独踞舟头,当真是风神绝世,只听他低声叹道:“滚滚长江东逝水……千古风骚,毕竟烟消云散……”

慕容复见这三人俱是目光炯炯地望着本身,暗自心道:我不过说个三顾茅庐包分歧就能如此活学活用,如果我再说一个刘玄德摔儿子……他下认识地咽了口唾沫,决然道:“明天不说三国,说个新故事,唐时玄奘大师经历九九八十一难获得真经的故事。”

慕容复几近站不稳,可一听苏轼仍称他为“小友”,整张俊脸又抽搐成一团,一边点头一边艰巨地吐字:“学士稍待,且容换衣!”说罢,他运起轻功撞入船舱。半晌以后,他又换了一身正统儒衫捧着一沓手稿,大步流星地冲到苏轼面前,再度跪倒在地,孔殷而哽咽隧道。“这是学平生时写的纪行、习作……请学士指教!请学士,务必赏面……”

目睹那老者极力保持均衡给本身作了一揖,慕容复连称不敢,上前扶住那老者道:“老丈,多礼了。”

那老者接过酒壶,如同长鲸吸水普通饮下半壶,俄然大声唱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骚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遐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英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包分歧得慕容复一言提示,立时警省了过来,晓得是本身过用心急了。只见他讪讪地搓了搓双手,赔笑道:“公子爷,不知这赵子龙自长坂坡救了那刘阿斗以后又如何了?”

不一会,裹着大氅的王语嫣也走了出来,拉着慕容复的手道:“表哥,那关二爷单刀赴会可还顺利?”

慕容复风俗性地将王语嫣揽在怀里,轻声道:“故事的开端,是一首诗。‘诗曰:浑沌未分六合乱,茫茫渺渺无人见。自从盘古破鸿蒙,斥地从兹清浊辨。’……”已经包裹了牛筋的木质车轮再上路时,车轮转动时收回的声响公然轻了很多。新增的转向体系和避震装配又将马车的稳定性调剂到了最优,直接导致的成果便是王语嫣能够等闲在马车中睡着,使得慕容复每日讲故事的时候大大收缩。终究不消每天大量弥补水分,慕容复明显也松了口气。

千万没想到,慕容复终究还是与江湖扯上了干系。固然慕容复给萍水相逢的宗泽送了一万贯的行动,让薛之言对他的印象牢不成破地建立在了“败家子”这三个字上。可出于一个有抱负有品德的贩子的高傲,薛之言仍不肯意白占这小我傻钱多的冤大头的便宜。因此在为慕容复一行人送行时,薛之言不但奉上了丰富的仪金,更热情奉上了一条让包分歧、风波恶二人喜出望外的动静,本来薛之言有位族叔恰是江湖上人称“阎王敌”的薛慕华薛神医。此人乃是当世医中第一圣手,不但医道如神,武功也颇了得。江湖中人总在刀尖上打滚,若能识得一二位神医,那明显是给身家性命多了一重保障。有此之故,很多江湖豪杰愿与这位薛神医折节订交也就不敷为怪了,便是少林寺的玄难、玄寂两位大师也与他友情不浅。现在有薛之言的干系在,慕容复与这位交游广漠的薛神医也算是攀上了友情。

慕容复听那老者唱出“大江东去”四个字已是双目圆睁如遭雷击,听他唱完整首词时,他的面色忽青忽红几近喘不上气来。只见他一手摁着胸口,浑身一阵阵地发颤,隔了好久方谨慎翼翼地问道:“敢问老丈,但是……但是……苏子瞻、苏学士劈面?”

“语嫣!”慕容复大喝一声又捂住王语嫣的嘴,向那老者赔笑道,“舍妹无知,老丈恕罪。这故事原是小可胡编乱造为舍妹解闷,当不得真。想这天下豪杰无数,各领风骚,是非成败现在也不过是转头成空,只为笑谈。”

慕容复的变态明显令王语嫣等三人大吃一惊不知所措,可苏轼却早已风俗了如慕容复这等狂热粉丝,带着几分矜持几分难堪地将慕容复扶起,轻声细语隧道:“小友,快快请起,不必如此!”

江上风寒,但是那老者倒是衣衫薄弱。是以慕容复触到他的手掌便觉一阵冰冷,仓猝转头向舱内叫道:“包三哥,快取酒来!”

听到王语嫣清澈的话音,慕容复顿时一惊,尽是自嘲地一笑,续道:“到本日,江山犹在,人事皆非。周仓上前道:‘看了这大江,是一派好水啊!’,关二爷答他,‘这不是水。这是二十年流不尽的豪杰血!’……”

听包分歧这般所言慕容复惊地的确说不出话来,半晌方有力地挤出一句:“包三哥觉得,那薛神医便是我慕容氏的卧龙凤雏?”

那老者闻言神采间却有些不美意义,赶快又向慕容复拱拱手,言道:“小友爱酒,竟教人忘了闲事。老夫方才听小友说的单刀赴会的故事非常风趣,不知典出那边?”沉吟了一阵,又兀自嘟囔,“唔……这单刀赴会的典故原是鲁肃智计保护孙刘联盟,不想在小友口中竟另有六合……想那陈寿编撰《三国志》时史料不敷,也难怪先人捕风捉影穿凿附会……只是那一句‘二十年流不尽的豪杰血’公然豪情万丈豪杰气势……”

那老者此言一出,包分歧顿时一惊,随即笑道:“老先生公然识货!”这酒原是慕容复酿来给王语嫣当果汁喝的,度数不高却滋味苦涩。方才王语嫣喊着冷,包分歧才给她热上,不想竟是先便宜了这老者。

“语嫣!”慕容复仓猝伸手捂住王语嫣的嘴,小声呵叱。“不得无礼!”

包分歧这话题转地生硬,王语嫣与风波恶却都凑了过来。本来这一起旅途孤单,慕容复为了王语嫣不至因为路上辛苦而哭闹,便凭着影象给她报告罗贯中的《三国演义》解闷。哪知这本小说的魅力实在震古烁今,不但吸引到了王语嫣,更加令包分歧风波恶二人也如痴如醉。

这老者明显是个老酒鬼,才稍稍歇口气便又举起酒壶,将剩下的半壶酒一饮而尽,这才点头晃脑隧道:“本来酿酒还能这么酿,我如何就没想到呢……我如何就没想到呢……”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一会,俄然豪气地吼了一声,“再来一壶!”

王语嫣见这老者举止奇特,摇了摇慕容复的衣摆,问道:“表哥,这老先生是来骗酒喝的?”

那老者话未说完,王语嫣已然扯下慕容复的手掌叫道:“我表哥才不是捕风捉影穿凿附会!关二爷威武刚烈有勇有谋,是他单刀赴会保住了荆州!那鲁肃设下伏兵企图倚多胜少暗害关二爷,是个小人!小人!”

慕容复的故事尚未说完,船边竟忽而冒出一声“好!”。

慕容复只觉面前金星乱冒阵阵天旋地转,他竟然是苏轼!老夫聊发少年狂的苏太守!十年存亡两茫茫的苏东坡!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苏学士!这天底下,古往今来,乃至千秋万代,谁敢说不熟谙他!“天啊!天啊!”慕容复冒死吸着气以免本身冲动地堵塞,“我竟然见到了苏轼!《赤壁怀古》,我竟然在现场!”只听“扑通”一声,他五体投地浑身颤抖着给苏轼行大礼参拜,语无伦次隧道:“姑苏学子慕容复拜见学士……学士的才调如同浩月当空亘古长明,门生常日瞻仰星空,唯愿终有一日能瞻仰您的风采……本日有幸得见学士劈面,门生、门生……粉身碎骨再无遗憾!……请学士收我为徒!请学士收我为徒!”说着,他的额头直将船上船面撞地砰砰作响。

包分歧与风波恶二人得了这动静便撺掇着慕容复改道去甘州,好歹与这位神医见上一面。但是慕容复两世为人皆是养尊处优,他又偶然复国,天然不肯放着山明水秀的江南不去,山长水远地跑去甘州吃沙子,便道:“如此冒然前去示好,怕是要给人看轻。”

慕容复终究仍没有按包分歧的志愿前去少林拜山,给包分歧的官方解释是:学艺未精,既然去了也不能凭武功立名,还不如藏拙。而实在的启事倒是慕容复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慕容博,他这具肉身的亲生父亲。不管是为了他本身,抑或只是为了慕容夫人。

那老者笑眯眯地挥挥手,道:“无事!”连蹦带跳地登上了慕容复的大船。

慕容复话音方落,自认已摸熟他脾气的包分歧与风波恶二人便骑着马蔫头耷脑地走开了。如果再多问一句“公子爷,明天为何不讲《三国》?”,那慕容复必定要多断更好几日。至于唐朝的玄奘大师的故事,已看过《大唐西域记》的包分歧与风波恶实在没有兴趣。

“关二爷威武刚烈有勇有谋,天然统统顺利。”慕容复悄悄一笑,缓缓道。“却说那关二爷得了鲁肃的邀约,只带了周仓一人前去荆州赴约。他一起沿江而下,但见这天连着水,水连着山,不由想到二十年前隔江斗智。曹兵八十三万人马,屯在赤壁之间,也是这般山川。到本日……”慕容复的面前不由一阵恍忽,模糊仿见霓裳云鬓点翠头面,妙曼的身姿在当代化的房内穿越,庞杂了时空,恍惚了心智。有人唱着:“大江东去浪千叠,引着这数十人驾着这小舟一叶。又不比九重龙凤阙,可恰是千丈虎狼穴。大丈夫心别,我觑这单刀会似赛村社。好一派江景也!”

第二日一早,天气微微有些阴沉,明显不是出游的好机会。但是王语嫣等三人倒是兴趣不减,眼巴巴地守着慕容复用过早膳,便裹挟着他仓促向目标地奔去。到达赤壁矶后,四人弃车登船,沿着长江溯流而下。江上的气候比城内又冷了数分,世人只见水涌山叠,万物萧瑟,唯有那滚滚海潮浩浩大荡永无止歇。

慕容复闻言赶快死死捂住王语嫣不让她摆脱,又连连向包分歧使眼色。包分歧见状,忍笑又给这名老者奉上了一壶酒。他与慕容复是普通情意,醉鬼不能与之讲理,还是从速灌倒了了事。是以,他这回拿来的倒是十五年的女儿红。

包分歧见慕容复没有决然回绝已是喜动色彩,仓猝上前劝道:“公子爷,刘皇叔另有三顾茅庐呢。”

慕容复此言一出,倒是说得那老者微微一怔,半晌才道:“是非成败转头成空,只为笑谈……小友一语惊醒梦中人,当浮一明白!拿酒来!”

接下来的场面,教王语嫣、包分歧、风波恶三人此生都不敢回顾。慕容复亢奋地的确连话都说不清了,语速缓慢又媒介不搭后语,完整没有任何逻辑可言。大伙模糊只记得他仿佛是吟诵了苏轼的几首诗词,又先容了一番本身目前的学业进度。在苏轼出言聘请慕容复去他家做客以后,慕容复终究饱含热泪一脸幸运地昏迷了畴昔。

不一会,包分歧便从舱内出来,捧上一壶热酒递给那老者。那老者也不见外,揭开壶盖深深嗅了一下,神采间微微显出几分惊奇。随即,他一抬头,喝下大半壶,“好酒!”又意犹未尽地咂巴咂巴嘴,慢慢道,“有橘皮的味道,另有……葡萄和青梅。”

慕容复与王语嫣二人仓猝循名誉去,却见江上又有一叶小舟自他们的船后赶了上来。不一会,那梢公在两船之间架上一块木板,只见一名身穿蓑衣手持竹杖的老者醉醺醺地跨了过来。走到半途,身材俄然一歪,那梢公见状赶快扶住他叫道:“学士,谨慎!”

王语嫣见他们走开倒是不屑地撇撇嘴,前次表哥说三国他们一开端也没有兴趣,等他们哭着喊着要听,表哥都已说到吕奉先射戟辕门了。想到这,王语嫣扑上慕容复的膝头,连声道:“表哥,快说!快说嘛!”

那老者笑眯眯地点头,半醉不醒地发问:“小友识得老夫?”

王语嫣见慕容复忽而愣神不语,忍不住拽了拽他的手腕,叫道:“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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