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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赏罚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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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乾口舌焦灼汗如雨下,好久方干涩隧道:“部属曾……曾发誓,从今而后,唯公子爷马首是瞻,如有涓滴违令,犹若……犹若……钢刀两段。”

目睹公冶乾态度不恭,邓百川与风波恶俱已微微皱眉。慕容复却不为所动,神情自如地坐上主位,向公冶乾道:“泰山是我在注辇国收揽的军人,一向未曾有机遇先容你们熟谙。”

公冶乾不知慕容复为何俄然翻起旧账,可见他神采冷然不怒自威不由满额盗汗,仓猝跪倒在地,艰巨地唤了一声:“公子爷……”公冶乾深知慕容复脾气坚毅说一不二,他要算账,怕是谁也拦不住。

风波恶咬着牙不说话,邓百川却感喟着道:“二弟,公子爷雄才大略奖惩清楚,眼里容不下一粒沙,你……”

公冶乾千万没想到分开大宋前,他竟然还能再见一次慕容复。当然,此次的见面却并非他所等候的,因为他是被人打晕了绑来的。

公冶乾将手一摆,哑声道:“只要公子爷大业得成,部属这点险恶又算得了甚么!”

“公子爷!”公冶乾又喊了一声。

“罢了!”慕容复长叹一声,“自今今后,暗藏在夏国的人手直接与我联络。公冶乾,你好自为之!”说罢,慕容复再不看公冶乾一眼,径直拂袖而去。他能够杀公冶乾,但却不肯因为公冶乾的死而使别的三名家臣与他离心离德。

慕容复却无动于衷,只冷声发问:“当日的誓词,你可还记得?”

立在慕容复身侧的邓百川与风波恶正要下跪为公冶乾讨情,慕容复已然一挥手禁止了他们,厉声诘责:“公冶二哥,这些年来你一再违我之命,想是我才具不敷,不敷资格令公冶二哥奉我为主为我尽忠?”

慕容复点点头,又道:“母亲过世后,你初次违背我的号令,杀了桂妈妈百口,我念在昔日交谊只罚你抄经了事。我入商途,你一样诸多不满,但这些年来慕容家行商红利,该给你的分润,我并未少你一分一毫。元丰四年我们去西军一观战局,你更到处与我作对,直至打赌输给了我,方立下誓词唯我之命是从。这些事,我可有一言半句诬告于你?”

风波恶这两年跟从慕容复闯荡七海,倒是比邓百川等人更体味慕容复。他深知慕容复的决定不成窜改,但他与公冶乾情同手足不能不管,又自知不会说话,干脆重重地叩首希冀慕容复能稍稍心软。

公冶乾沉默很久,终究缓缓迸出一声:“……是!”

他此言一出,邓百川与风波恶再按捺不住,同时跪倒在慕容复的面前讨情。“请公子爷开恩!”风波恶不知后果,神采另有些懵懂。邓百川却已急得两眼发红,他如何也想不到公子爷所言自会与公冶乾计算李延宗一事令他不必过问,竟然是这般短长。

“公子爷!”邓百川惊叫着扯住慕容复的衣袍,“公冶乾只是一时胡涂,请公子爷念在往昔交谊……”话说半截,邓百川便再也说不下去,只因慕容复半分也不睬会他,清冷如同寒冰的眼神只安静地望向公冶乾,眼底没有涓滴的情感,仿佛他已经是个死人。

石屋的四周没有门窗,只要屋顶留有一处天窗,清冷的月色斜斜地漏了出去映在一旁的墙壁上。因为采光不佳,石屋四周又点上了几根庞大的蜡烛。但是石屋毕竟太大,戋戋数支蜡烛仅是有聊胜于无,石屋内虽不至伸手不见五指,可也绝谈不上灯火透明。反而那微小的烛光在北风的吹拂下拖曳出数个变形的暗影,映得全部石屋非常阴沉可怖,压抑地教人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空荡荡的石屋内,只要一把椅子而别无他物,四周的墙壁极厚,房顶莫约有二丈高,公冶乾信赖他纵使在房内喊破了喉咙,内里也听不到半点声响。

“公冶乾,你是爹爹留给我的股肱,本该是我兴复大燕的最大助力,莫非我就忍心自折臂助?”慕容复却充耳不闻,全不将邓百川与风波恶的话放在心上。“可你频频不听号令阳奉阴违,再不措置,我何故服众?”他顺手丢出一柄匕首,最后言道。“公冶乾,你自裁罢!”

公冶乾自暗中当中规复认识时起首见到的是堂上摇摆的烛光,他活动了一番酸麻的手脚,渐渐爬起家来,重视到本身现在身处之地是一间极大的石屋。

公冶乾眼眶一热,回道:“本来公子爷都还记得。”

公冶乾闻言不由微微一愣,万料不到慕容复无缘无端竟然会提起这些。隔了半晌,他方躬身回道:“公子爷言重了。”

公冶乾倒也硬气,颤抖着摁住断指处,连呻/吟都未曾漏出半声,吸着寒气艰巨吐字:“谢公子爷!”他只暗自光荣方才未曾别有他念,以慕容复现在的武功,要杀他就比如碾死一只蚂蚁!

“大哥、四弟,我无事!”公冶乾痛空中色青白,却仍尽力挤出一丝笑意。虽说十指连心,公冶乾的心智却并未因疼痛而混乱。他晓得公子爷将暗藏夏国的人手收动手中,并非为了防备他滥杀无辜,而是为了防备他叛变。

“说!”慕容复一声怒喝,打断了公冶乾将要出口的要求。

公冶乾面色一变,半晌方道:“大哥,我晓得了!”他低下头,悄无声气地掩去了心中悄悄滋长的一点恨意。

慕容复漫不经心肠挥挥手,号令泰山退下了。公冶乾见氛围沉凝,邓百川与风波恶俱是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说一个字,他终究醒过神来,竭力平了平心气,低声道:“不知部属所犯何罪,恶了公子爷?”

公冶乾语出至诚,哪知慕容复却并无兴趣与他演一场君臣相得,反而问道:“二哥待我的恩德,我一向铭记在心。这些年来,复官可有甚么处所做得不敷,虐待了二哥?”

公冶乾的面色已是一片惨白,统统混乱无章的声音都缓缓远去,他的天下里只剩下了他本身和面前的这柄匕首。或许,另有那双在远处居高临下望着他眼睛。那是如何的一双眼睛?刻毒、绝情、洞彻,仿佛只一眼便看破你的所思所想,教人无可抵挡无处可逃。

公冶乾正不知如何是好,却见一处墙壁缓缓移开,竟是慕容复带着邓百川与风波恶二人呈现了。而在这三人的身后,还跟着一名身材高大肤色乌黑的昆仑奴。

电光火石之间,本来安坐在椅内的慕容复忽而身形一闪,落到了公冶乾的身前。只见他紧紧扣住公冶乾的右腕,又将他的左手死死摁在地上。敞亮的烛火下,银色的刀光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圆弧,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公冶乾的左手食指刹时与手掌分离。

邓百川与风波恶同时哭喊。

“不敢?”慕容复只一声嘲笑,“公冶乾,这些年我对你是不是有功必重赏,有错却向来一笑了之?”

不知过了多久,公冶乾艰巨地呼出一口气,伸脱手紧紧握住那柄匕首。他抬开端,暗澹地望了邓百川与风波恶一眼,低声道:“大哥、四弟,公子爷今后就交给你们了!”说罢,也不待二人有所反应,抬手向本身的心口扎去!

公冶乾心下惨淡,过了好久,他才自喉间挤出一句:“公冶乾,极刑……极刑!”

“部属不敢,部属不敢!”公冶乾连声道。

慕容复一走,邓百川与风波恶二人便扑了畴昔,手忙脚乱地扯下袍角为他包扎。

“二弟!”

慕容复见公冶乾终究认识到情势强弱,亦是悄悄一笑,随即便正色道:“公冶二哥,复官生父早亡、母亲一介女流,若非公冶二哥用心教诲,复官不会有本日。”

公冶乾又是一愣,忙道:“公子爷何出此言?公子爷待部属如同手足兄弟!”公冶乾内心明白,慕容复待他们兄弟几人向来客气有礼,不但从未虐待过他,反而在入了商途后给了他很多财帛。现在,以他的财产虽说不上富可敌国,但吃喝玩乐享用平生倒是无忧。潜入夏国为间固然伤害,但慕容复也派了很多人手为他助力,公冶乾自傲即便被看破,他也能安然返回大宋。便是这回做戏,慕容复也着人送来了很多金银珠宝,用以贿赂讹啰聿。

“为了我慕容家的复国大业,二哥孤身潜入夏国为间,不知经历了多少险恶。此次为保全五砦之地,二哥与我同谋做戏,怕也恶了讹啰聿。”慕容复跟着叹道。

公冶乾见了那昆仑奴立时一怔,随即又是屈辱又是气愤地诘责:“公子爷这是何意?”本来恰是此人带着四名黑衣人偷袭于他,那五人单打独斗俱不是本身的敌手,可一旦构成步地竟只用了十招便将他打晕。那五人虽各个蒙面,但公冶乾却认得他们特别高大的身材及乌黑的肤色。

公冶乾再答不上话来,只以头触地,本来枯燥的空中立时显出一圈浅浅的水印。

“但是我到处宽仁,你就到处违令,连本身立下的誓词也可当放屁。你来奉告我,事到现在,我该如何做?”慕容复又道。

慕容复话音方落,这个被称为“泰山”的黑人军人便跪倒在慕容复的身前,以唇触碰慕容复足前的空中,以一种极其拗口的腔调朗声答道:“小人的性命是仆人所救,仆人又助我王平灭背叛,小人的性命与光荣俱属于仆人!”注辇国的兵士以弓箭与长矛为兵器,向来英勇善战、视死如归,慕容复是以帮忙他们的王子篡夺王位为前提,获得了一百名注辇国兵士的虔诚。这些兵士俱是玄色人种出行非常惹人谛视,慕容复只留了三十人在身边暗中保护,剩下的七十人则尽数拨给了苏迈利用。因为慕容复行事低调,这些人的存在临时只要曾跟他出海晓得注辇国一事首尾的风波恶晓得。

“言重,不如公冶二哥待我恩重。”慕容复轻声道,“我的拳法是二哥传授,慕容氏的家业,托赖二哥苦心运营保全,二哥待我慕容家的确忠心耿耿。”

做完这些,慕容复顺手将自公冶乾掌下夺来的匕首扔到一边,缓缓道:“公冶乾,你该晓得这是最后一次机遇!”由始至终,他的神采始终安静如常,仿佛方才砍下的不是公冶乾的手指,而是一截萝卜。

“很好!”慕容复面无神采地点点头,斜倚在椅内缓缓问道。“我现在问你,李延宗安在?他的家人,是我要你杀的么?”

“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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