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第二节
面对少林寺达摩院首坐这般人物,张若虚本也未想一招建功,此时身姿轻伏,让过了那雷霆一脚,同时手腕一抖,那把刀竟然又向至正身后划去,刀姿还是由下而上直直挑了畴昔,至正身子腾空翻跃,右掌化指,一道指力点在刀锋之上,世人只听的“叮”的一声脆响,二人一番摸索后已是分开站定。
至正叹道:“张施主刀法绝妙,老衲也极是佩服,现下你我二人均是带伤,可算势均力敌,老衲觉得,这一局算作平局,不知张施主张下如何?”
至正却也并不暴躁,只稳稳的招招递进,目睹近百招,却见至正突地身形一变,左掌大力前推,掌风直向张若虚扑卷而去,竟带有裹挟之意,张若虚仓猝翻身后退,落地未稳时,至正忽地变招,五指盘曲,虚空向后一拉,那张若虚身形仿佛被绳索紧紧捆绑一帮,跟着至正那向后拉扯的内力,身子不由自主被拉向前;张若虚不由一惊,心道一声不好:“龙爪手!”至正左手发挥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龙爪手,将那张若虚以内力捆绑拉扯,而右手已然成指,一指导出,仿佛是大力金刚指,指力已是向被强拉过来的张若虚点去。
而再生决,则喻为春草年年复活,不但剑招不老,无穷无尽,更加可叹的是竟然还可令内力循环来去,生生不息。
“阿弥陀佛,老衲少林寺达摩院至正,这第一场便由老衲来罢!”
世人拉开架式,那武将正要上前,却见那使刀之人道:“大哥,先让我来!”
张若虚也不废话,直接拱了拱手,便拉开身形冲向至正大师,而刀却反提在手,不像别人用刀那般凌厉劈下,倒是斜刺里由下而上的挑劈向了至正腰间。
郑秋寒凝目盯着对方,抱剑在手道:“鄙人冰湖林郑秋寒!”
张若虚身形被龙爪手所缚,神采一沉,身不由得向前,火线大力金刚指已然点向本身胸颈,张若虚被逼无法,逢此绝境,却也是把心一横,不待龙爪手抓他向前,干脆身形主意向至正疾掠,右手一刀刺出,直刺至正龙爪手的手心,左手握拳,倒是对上了至正右手的大力金刚指。
张若虚倒是并不承情,反硬道:“我伤的比你要重,何来势均力敌,又怎得平局?”
熊希圣单手握枪,将枪斜提,枪尖下倾,摆在身前,一腿悄悄向前迈出,腿上甲叶微微作响,对郑秋寒淡然道:“但来便是!”
郑秋寒神采寂然道:“如此便请教了!”
刀速极快,刀锋所至却见一道道光影如扇形般已是直扑向至正,至正并未稍稍退避,却登时纵身一跃,竟是跟着刀尖划过的方向跃向了张若虚身后,身在半空时,左脚脚尖悄悄踢歪张若虚划来的雪亮刀身,右脚已然是雷霆般踢向张若虚额头。
至正见对方如此冒死架式,一时也是无法,攸速之下,龙爪手由抓张若虚变作了抓刺来的一刀,大力金刚指倒是迅猛点出,与张若虚的拳头猛地碰了畴昔。
只听得一声佛号,少林寺作为武林泰山北斗,至正大师已然是站了出来。
张若虚闻言面色略缓,对至正悄悄点头抱拳,武林群雄虽对此成果不甚对劲,但少林寺至正大师威名至此,换做旁人出战,成果更难预感,只是令人惊惧不已的是那张若虚,竟然与至正大师大战百招后逼平,至正大师乃是少林达摩院首坐,而那张若虚,在这五人当中都明显并非首级,更遑论他们的家主,武功该到何种境地,一时候群大志中皆是骇怪不已。
熊希圣却借着这一挡之力,身形稍退,枪姿速变,便如棍棒般朝郑秋寒当头劈下,破风之声呼起,势头凶悍非常;郑秋寒手中长剑不敢硬抗,飞身退后稍稍拉开,与此同时,熊希圣枪尖猛地呈现点点星芒,明显也是内力使然,星芒也是直透枪尖,直向郑秋寒而去,郑秋寒纵身翻在空中避过,半空时剑指熊希圣,一道青色剑气直射而出,二人如此来去,未几时,青石铺就的地板便被剑气枪芒割刺的沟壑道道、洞伤点点,两人如此不留余地的以剑气和枪芒厮杀,实在是出色绝伦却又凶恶之极,而四溢射出的剑气枪芒却使得场表面战群雄大惊失容,各派妙手名宿纷繁以内力化劲挡住,免得误伤本派后辈,一时候,场面虽不甚混乱,却也热烈起来,只要那些年青后辈,开端唯恐被剑气枪芒误伤,现在被长辈护在身后,反倒一个个直看的目瞪口呆、畅快淋漓。
熊希圣眼中多了几分凝重,身形却还是岿然不动,郑秋寒剑随心动,一道青色剑气已透剑而出,直朝熊希圣当胸刺来,熊希圣轻错一步堪堪闪过,却见郑秋寒手执青镜剑已然欺身近前,又是一剑刺来,这一剑极快,剑身却有些飘忽不定,令敌手难判究竟是刺向那边,仿佛便是用了随风决,熊希圣双眼微眯,挑起长枪悄悄一格,枪尾的锥钻便天然直向郑秋寒下盘直扎畴昔,郑秋寒青镜剑反挑,“铛”的一声堪堪扒开了这一枪;
此剑诀本为郑家先祖所创,原只要随风决及破风决两篇,传至今时,郑秋寒又创再生决,使其更是如虎添翼,威震武林。
目睹第一场未胜,竟是引出了两边的魁首级人物来夺第二场。
龙爪手及大力金刚指皆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至正作为少林达摩院首坐,由此功力并不奇特,让世人震惊的是这老衲人竟然已经能够摆布手运功,同时使出两大绝技,可见其功力深绝。
张若虚紧握刀柄,咬牙道:“少林寺公然名不虚传!”
张若虚身形疾掠,刀已先至,至正端稳身形,龙爪手向上一翻,随即向下猛扣,直向刺来的刀身抓去,张若虚此时却倾翻刀身,在至正似抓未抓住之时,将刀向后一抽,便欲割了至正的手指,至正仓猝变招回击,却已然是来不及了,张若虚的刀虽未堵停止帮手指,倒是在至正的掌心抽划而过,至正左手已然受伤,紧接着,只听“砰”的一声炸响,一拳一指已然对上,只见至正身形闲逛,后退了两步,而张若虚倒是腾空后翻,落地后也是蹬蹬蹬的猛退了四五步方才止住身形,左臂轻颤,嘴角已是模糊有血。
那武将见郑秋寒出来,并不言语,提枪独自走去场中。
而至正也是右手淌血,急在臂上封点了本身的穴道。
此剑诀以草喻剑,共分随风决、破风决、再生决三篇;
至正笑道:“张施主伤是比我重,可若再战,你还可使尽力,方才我两手同时用了两大绝技才得以逼你至此,而此时老衲一掌已经不能再用,以张施主的武功,再战的话,我只能用一掌,可勉强自保,想要取胜,倒是不成了!”
可世人尚未及想,只见两人身形各自一晃,就又缠斗到了一起,少林寺武学至刚至猛,而那张若虚身形飘忽灵动,招式也极是诡异,至正斗了一时,统统招式不是被避过,就是被拦截化解,竟无一招实在的对攻;想来那张若虚也是聪明的紧,晓得对攻至正那刚猛的内力并无胜算,依仗身形刀法,并不暴躁,倒是紧紧缠住至正,只待至正稍露马脚。
那武将将长枪拄地,面色安静道:“鄙人熊希圣,早已久闻大名,青镜剑客郑秋寒,公推的武林盟主,鄙人岂能不知!”
那武将望着他,悄悄点了下头,那使刀之人便稳步上前,傲立中心,悄悄挥了动手中的刀,闪过一道寒光,自报导:“张若虚,哪位先来领教?”
这时,只见郑秋寒将青镜剑斜提在手,走至场中道:“至正大师辛苦了,还请稍事歇息,第二场,便由鄙人出战!”
破风决则恰好相反,意为草立风中、劲骨挺风、风势无常、草自无形,剑则如风中劲草,傲然破风,柔中自带一番刚烈;
郑秋寒唰地将那柄青色长剑扬起,方才混战时已是见地过熊希圣一人独战武当王广陵及陆克定的不凡技艺,并不敢托大,剑尖直指熊希圣,一道内力灌进青镜剑,只见剑尖隐然有寒芒透出,鲜明便是郑秋寒的绝学“草字剑诀”。
随风决意为清风拂草、草随风动、风无定向、草无形规,剑如风中乱草,无招无式,飘忽不定,令人难以捉摸;
至正大师合十返回,张若虚也便回到五人当中,那四人均是对他笑了笑,并未多加言语。
郑秋寒便道:“诸位,这第一场,谁来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