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第三节
“第三场我来”只听的一声清澈的声音,一个身影已是飘至场中,世人一看,竟然是那以暗器为兵器的瑰丽女子,本来这武林大会当中皆是男人,女子本就非常之少,姿色上佳的便是更少,此女子看模样有二十五六,虽不是那二八妙龄,倒是生的极是瑰丽,面庞冷秀,眼眉却自带几分东风,再说这五人本就惹人谛视,她更是引得场中很多男人几次侧目,心中羞恼之意渐盛,由此便心一横,干脆上得前来要打第三场了。
这时,自外飞出一个身影,稳稳落在这女子劈面:“呵呵,女人,老朽恰好也是喜好用暗器,这场便由老朽来就教几招吧!”
在场未几的名家大宿却已是看了出来,郑秋寒已被熊希圣枪芒所伤,只不过两人身形气劲都是极快,功力眼力稍有不济者,皆是没有看出,一道枪芒由袖口直刺入郑秋寒臂上,并且,就是使剑的那一臂,想来已是很难再运剑自如了,枪芒由袖口刺入,倒是衣服反没有分裂,以是很丢脸得出来。
“哈哈,女人好利落的性子,老朽姜仲,至于女人的名字,老朽就不问了,免得场中有人晓得了,今后该念叨了!”
阿柳便对熊希圣点点头,转头对姜仲道:“便依你所言,却不知是怎地个文斗?”
世人皆沉默不语,阿柳心下黯然。
阿柳转头望了望熊希圣,本欲辩言,却看到那提剑男人正在定定的望着她,也悄悄对她点了点头。
言罢,收了笑容,挺身肃立,三个布包在手,便是筹办投了。
“嗯......”姜仲释道:“燕子翻飞,自有归巢,好名字,恰如此物,呵呵,那么阿柳女人且看好,老朽这便投了。”
那五人当中的使剑男人无法的叹口气,非常无语,却听张若虚轻笑嘲弄道:“嘿嘿,三弟对上柳妹,今后的日子可有的受了!”
阿柳顿了一下,望着姜仲轻道:“燕回!”
世人皆是又惊又奇,明显没有见到胜负,郑秋寒怎地就认输了?
反倒是场中一些别有用心的男人跃跃欲试,有了局一近芳泽之意,但想到方才混战之时这女子脱手便是一死一伤,也是个狠辣角色,蠢蠢欲动之余却还带有几分踌躇之情。
阿柳见状,从腰间皮套上抽出九枚暗器在手,只待姜仲投石了。
阿柳眉头轻皱,暗自道:“刚才我是执镖在手,待他投石,他现在如此背对与我,若亦能全中,那必是我低了一筹了!”
阿柳傲道:“依你便是,不过凭甚要你先打,布包现就在你手,你投便是,我来先打!”
只听姜仲道:“阿柳女人,至于你我这场比试,老朽有个建议,既然你我都是暗器当家,你来我往免不了磕着碰到,女人你生的标致,如果伤了天然不好,老朽呢,松皮朽骨的,伤了也是不好,再说,老朽与那鹧鸪岭一事毫无干系,犯不着你死我活的,不若你我文斗如何?”
如此一来,场中在坐武林名宿反倒犯了难,一则利用暗器之人,本就不善近战,刚才混战之时,也是那四人站定四角,把这女子围在中心,这女子尽管开释暗器便是,在坐武林名宿若了局脱手,免不了有欺人之嫌;再则这还是一个年青女子,便是胜了也是胜之不武,弄不好还要落人笑柄。
一样,开端下落之时,已然是全数散开,石子直直下坠,布块缓缓悠然,树叶则当空翻飞。
“不必了”阿柳冷道:“我的燕回便是那样,换做你使,也可收回,但眼力伎俩,我确确低了几分,这场阿柳输了!”
世人皆是明白,石子、树叶、布块,这三种物什下落速率不等,石子直落,布块悠然,树叶飘忽,若想一次九枚齐射全中,其难度可想而知。
那当年参与鹧鸪岭一事的那帮人倒是悄悄咬牙,这老头嘴里当真是不舍得积一点德,刚才混战已然颜面扫地,心中正气恼忐忑,却又被姜仲嬉皮笑容的打了他们的面皮。
想来那熊希圣能以一人之力对武当王广陵及陆克定,还伤了陆克定,世人端是未敢轻视,郑秋寒的草字剑诀誉满武林,再是不济,胜负也该五五之数,世民气中皆是盼着能够胜出这第一场,不想倒是如此成果,不由得心中皆是沉重了几分。
群雄看去,便恰是寒星手姜仲。
阿柳正要答话,却听熊希圣道:“柳妹,就依他所言!”
姜仲闻言也是笑道:“好好,也依你便是!”
熊希圣闻言也并未表示甚么,只是淡淡道:“承让!”便回身归去了。
“换你了!”阿柳对姜仲道。
言毕也不听答,一回身便归去了。
姜仲说完,倒是回身背对了阿柳,垂手寂然苍立。
却见姜仲已命人取了三颗石子,三块两寸见方的布块,以及三枚树叶,并以布块垫树叶,再将石子包裹此中,变成了三个一寸周遭的小包裹,姜仲对阿柳笑道:“暗器当家之人,皆以伎俩眼力见长,女人且接过这三个小包裹,你先以本技艺法投射上天,待散完工九样之时,看老朽可否九枚暗器一次齐射全数击中,然后便换做我来投,你来打,击中多者为胜,如何?”
熊希圣对那提剑男人轻笑道:“无妨,归正迟早有一场,且让她去吧!”
那女子闻言不免有些羞怒,几个本来欲上场的人也皆是心中暗骂,大翻白眼。
使剑男人瞟瞪了嘿嘿直笑的张若虚一眼,并未言语,转眼看向场中。
不过事已至此,断无回旋之处,阿柳便凝神运气,直将手中三个布包抛射了出去。
只见姜仲右手一动,世人尚未看清,他已是暗器在手,蓦地回身、昂首、扬手,一气呵成,九枚暗器如流星般直向半空射去,世人被他的行动吸引,目光皆是望在他身上,待得目光随那射向半空的暗器望去时,却只见被割成六块的布块和树叶在缓缓下落,石子已然是被暗器打飞。
再看阿柳时,她已是两手重抛,趁此下落机会将九枚燕回激射向那落下之物,几道黑影翻飞而过,世人只感觉目炫狼籍时,三枚石子已是被打的不知飞向那边,布块及树叶均是被割成两半,还在半空慢洒洒的向下落时,那九枚燕回已然是回到了阿柳手中,阿柳将九枚燕回放回皮套时,姜仲笑叹道:“后生可畏啊,老朽在你这般年纪,可没有此等技艺哇!”
在场的武林名宿皆是无法点头,熟知姜仲的人晓得,这姜老儿的顽性又犯了。
但见场中枪芒点点星射,如流星直坠;剑气纵横,似青虹横天,世人正看的大喊过瘾时,忽见两人倒是毫无征象的分开各自站定了,世人正迷惑间,却听郑秋寒神采阴沉如水,道:“我输了!”
“哈哈哈,可贵女人有如此心性,那老朽就胜之不武,取巧了。”姜仲倒也并不客气,拱拱手便也下去了。
那女子冷望着姜仲道:“无妨是谁!”
姜仲俄然问道:“老朽大胆叨教女人,你手中暗器模样甚怪,却不知是何名字?”
“呵呵,那么阿柳女人便请吧。”
言罢,右手重扬,三枚包裹已是齐齐激射入空,飞高有十余丈时,已是开端下落,而待下落之时,已然是全数散开,石子直直下坠,布块缓缓悠然,树叶则当空翻飞。
那些武林名宿皆是松了一口气,而那几个蠢蠢欲动之人皆是被人抢先摘了牡丹的白眼神采。
那悄悄一笑之间,便若一身东风顿生般,惹得场下几人又是一呆,这阿柳公然是冷秀当中自带几分傲骨。
已是有人重新拿了布包给阿柳,世人全看姜老儿如何对付了。
五人中那提剑男人瞅着这女子背影,欲言又止,非常无法之状。
姜仲把目光从半空收回,呵呵笑道:“阿柳女人,老朽背对与你脱手,伎俩眼力当高你一筹,但老朽的暗器倒是没法收回的,想要的话,只能本身去捡返来了,呵呵......当低你一筹,不若我们也算平局如何?”
场下世人也是看的出色,若非阿柳的敌对身份,有几人都欲拍掌喝采起来,倒是猛地想起来不对劲,倒是又开端犯了愁,阿柳已然是九枚暗器齐射全中,姜仲这老头可该如何是好。
“哼”那女子却并不承情,反笑道:“名字罢了,有何不成说,本女人叫阿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