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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各抒己见斗权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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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掉吊桥,为李晟争夺了半晌工夫,在南霁云、雷万春和刘骁的帮部下,由李晟亲手调教的真源马队队最早在乱军中规复阵型,收拢遇见的残兵缓缓后退。

“大帅从未贪功擅开边衅,不然又怎会丢官入狱,惨死他乡?汝莫要混合是非、冤枉好人!”李晟吼怒道:“剑南战事的启事乱如麻团,谁对谁错一时辩白不清,然李兵马使一心热诚,欲止戈停战。尔等竟设下毒计害死他,是可忍孰不成忍!”

“崔副使所言或许不无事理,然鄙人痴顽,始终学不会愿意行事。”李晟拱手道:“真源马队队今已练成精兵,望副使善待之,莫因鄙人而迁怒。南诏国力虽弱,然剑南军根底太浅,将不知兵、兵不知战,几次挞伐徒劳无益。不若以大渡水一线为练兵之地,以五年之功打造一支强军,再择机征讨。多谢崔副使两年来的照拂,鄙人告别。”

尘飞战鼓急,风交旗号扬。

南诏军不料李晟并未渡河,发兵攻营。可颠末烽火淬炼的剑南残兵今非昔日,在李晟批示下依托深沟高垒痛击南诏兵马。而李晟此时也重视到,北归程中,始终未见吐蕃兵马呈现。

“崔副使,剑南军新败,岂有再战之力?”李晟满心不解。

隔西洱河南北对垒的两军正在布阵,西方忽而战鼓声声、烟尘滚滚,似有大股兵马袭来。

“一起死!”宫女虽不害怕三人联手,但在双锏迅雷烈风般的压迫下,她始终腾不脱手发射毒针。

“坏了!”李晟本想耗尽南诏宫女的力量然后将之活捉,现在不得不放弃,转而揣摩如何制止溃不成军的剑南士卒被一网打尽。

无法真源马队队兵微将寡,李晟虽竭尽尽力,也不过集合七八千兵马。面对源源不竭渡河而来的南诏军,其他剑南士卒,或被斩杀、或被俘虏、或窜入山林。是日西洱河边尸横遍野、血流漂杵,清澈泛蓝的河面被剑南军士卒的鲜血染成殷红……

“南八,桥!”李晟给雷万春使了个眼色后向侧火线一跃,心领神会的雷万春当场一滚,抡锏砸向宫女的脚踝。

宫女拔腿向南飞奔,却抵不过木桥坠落入江的速率。即将滑落水里时,宫女挥臂甩出一条飞虎爪,勾住吊桥南端的木柱,堪堪躲过一劫。

“吾是谁不首要,首要的是某清楚是谁害死了王忠嗣。”

“携弓带刀破门而入,逼迫南诏再次成为鹰犬,替尔等管束吐蕃,这就是你们眼中的止戈停战?唐报酬何老是如此骄横!”宫女用巧劲扒开李晟横刀:“南诏各族不要你们趾高气昂恩赐的战役,吾王已痛下决计,要用唐人之血一雪前耻!”

“不错,鄙人只是名不通文墨、不知分寸的武夫。但某跟从忠嗣大帅多年,虽别无所长,却知士卒也是娘生爹养的,他们的性命并不比任何人卑贱!”

“大败剑南?”李晟苦笑不已:“李兵马使入彀捐躯,南征兵马十不存二,葬身西洱河者数以万计,某实不知有何值得欣喜。”

“南诏弹丸小国,即便本日用诡计狡计击退剑南军,毕竟没法与大唐对抗。到时横尸百万、血流成河,又是谁的罪孽?”李晟诘责道。

本就算不上强兵的剑南士卒中间摆荡、心神大乱,不顾将佐的禁止,纷繁丢盔弃甲、四散逃窜。很多队正、旅帅见事不成为,也插手溃兵当中。

“吐蕃?!”正与宫女缠斗的李晟熟谙吐蕃金鼓灯号:“如何能够?吐蕃赞普方死,内哄不休,如何会不足力插手剑南战事?吾昨日几次搜索,并未发明吐蕃兵马的行迹。莫非……”

趁南诏军慌乱错愕的空地,剑南残军砍木做筏、编竹为排,渡江北归。现在偈赕城尚在剑南军手中,城里有两千守军。李晟在偈赕城休整两日,采集骡马健牛、等待零散残兵。

“猖獗!”崔圆勃然大怒:“汝乃统军奇才,但庙堂之事,非尔等武夫可知!”

长吐一口浊气后,李晟拱手嘲笑:“三年前鲜于向兵败太和城,莫非也是被杨国忠如此讳饰畴昔?莫非贤人是聋子?不,是杨国忠将天下都变成了哑巴!”

“李校尉,汝大败南诏,鲜于节帅甚是欣喜,已上奏政事堂,欲超格攫升汝为剑南兵马使。”崔圆的答复风牛马不相及:“杨相大权在握,兵部的告身不日可至。”

可不待李晟捋清因果,就听南诏王阁罗凤志对劲满高呼:“唐兵听着!李宓已死,本王从上国吐蕃借天兵十万,尔等已堕入天罗地网,速速投降方有一线朝气!”

“不好!”宫女脚登绳网,借力向南奔腾。她双脚刚落桥面上,就听霹雷隆一声巨响,吊桥北端的两根木柱被体壮如牛的雷万春挥锏拦腰打断,拉扯桥面的绳索也被南霁云的羽箭凿断得七七八八。被培植得脸孔全非的吊桥如饥渴难耐的剑南巨蟒,一头扎入西洱河。片片桥板掉落,在河面上砸出串串水花。木桥南端的木柱在巨力的拉扯下,吱扭乱响,明显也撑不了多久。

“那死在王忠嗣刀下的突厥人、吐蕃人又该找谁复仇?”宫女嘲笑不已:“剑南军多次三番侵犯南诏,毁吾故里、杀某子民,我们又该找谁讨公道?莫非世上只要你们唐人的性命金贵?”

李晟担忧南诏军穷追不舍,将残兵打散混编,选精择良、任命将佐,以真源轻骑为骨干重整军旅。退至磨些江南岸时,李晟算定南诏军大胜必骄,出其不料设伏反击,仰仗王霨赠送的猛油火,吞掉五千南诏前锋,大挫追兵锐气,完整博得剑南残兵的信赖。

期间有两万南诏追兵试图攻城,却被早有防备的李晟打退。待南诏军的士气三鼓而竭,剑南残兵杀出城池,踏上北归之途。

“李兵马使死了,某要回益州!”

退至大渡水南岸已是七月尾,李晟麾下堆积一万多久经厮杀的兵马。因担忧南诏军故伎重施攻入剑南,李晟整饬两年前唐军构筑的堡垒,当场安营戍守的同时派南霁云飞奔益州,禀告崔圆战况。

在偈赕城休整过后,剑南残兵军心初定,沿途不竭收拢幸运逃脱追捕的溃兵,步队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大。在李晟号令下,剑南残兵退而稳定,缓缓北归。

南诏军光复偈赕城时惊诧地发明,仓惶北逃的剑南军虽将城中马匹、牲口和食品一扫而空,却并未乱开杀戒。

“雕虫小计。”宫女对雷万春的打击不屑一顾,她左手攀索,纵身跳起。宫女身在半空之时,连珠羽箭吼怒而至,她正欲挥剑格挡,却发明箭簇的目标并非本身,而是吊桥的绳索。

“若妄图兵马使之权位,某当年就留在陇右了。”李晟对官职浑不在乎。

八月中旬,剑南节度副使、知留后事崔圆亲率三万新兵和大量补给度过大渡水,与李晟汇合。李晟本觉得崔圆的来意是带兵退回益州或与南诏和谈,谁知崔圆公布的第一道军令竟是筹办兵马,适时反攻。

“王大帅宅心仁厚,却落得谪守汉东郡、忧愤而死。”崔圆拍了拍李晟的肩膀:“欲成不世之功,当忍人之所不能忍。某岂不知忠嗣大帅因体恤士卒,甘愿违背圣意也不强攻石堡。可他是以触怒贤人,丢官削爵,却也未曾窜改陇右士卒的运气,又有何益?李校尉,某深知汝佩服忠嗣大帅,吾亦心神驰之,然为剑南百姓计,某不得不虚与委蛇,做一二愿意之事。”

“你本身下天国问问王忠嗣不就清楚了?”宫女见李晟暴露马脚,寻隙摸针。

“兄长,某来助你!”雷万春发觉到宫女左手的异动,挥锏插手战团。

“李宓私行出营追击,中伏身亡,贤人和杨相自有抚恤;剑南军血战南诏,破敌数万、拓地百余里,当然是大胜;西洱河间隔大渡水千余里,如何会有剑南士卒战殁于斯,李校尉谈笑了。”崔圆意味深长道。

“究竟是谁下的毒手?”真附近在面前,李晟一刹时有点心神不宁。

阁罗凤说一句,数百南诏文臣武将反复一遍,最后是数万军卒齐声高喊,震得西洱河两岸鸦雀乱飞。

“前有南诏、后有吐蕃,这仗如何打?”

“你如何回事?兵马使也不要了?”崔圆大急。

“关中灾害连连,杨国忠与安禄山明争暗斗,汝还是多忧心长安朝堂为好。”宫女桀桀怪笑:“南诏国运,不劳中间操心!”

南诏军尾随厥后,偷袭、强攻花腔百出,却瞒不太久经疆场的李晟。频频失利后,南诏追兵意气低沉,不再轻举妄动,而是远远吊在前面,摆出礼送出境的架式。

“你究竟是谁,为何熟知长安朝政?”李晟胸中疑云丛生。

“好短长的刺客!”李晟跨上青海骢,大声疾呼:“真源轻骑,聚兵后撤、不成四散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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