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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攻北国父子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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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邕对他的反对似早在预感当中,点头道:“不错,大司马身材抱恙,已没法胜任此职,那就改封太师,令其放心疗养。至于大司马之职,臣觉得杨忠杨大将军是最好人选!”

杨坚见杨忠浓眉舒展,安抚道:“父亲,父亲统兵多年,现在的将士又是父亲亲手练习,而北国正逢内哄,一盘散沙,我们此战必胜,不必担忧!”

安德方才出去,见状吓一跳,忙上前两步,低声劝道:“皇上,请保重龙体!”

独孤伽罗扬眉,嘲笑道:“杨宫伯,你是说,现在大冢宰超出在皇上之上,皇上要见甚么人,还要大冢宰答应?”

独孤伽罗见她内心眼里惦记的都是杨瓒,顿时放心,轻叹一声,拉住她的手说:“你待三郎之心,纵我不说,他岂有不晓得的?只是宇文护虽是你的堂兄,但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你又心机纯真,不免被他算计,当真不该和他走得太近。”

宇文邕扬眉,淡然道:“杨夫人与朕自幼了解,不会威胁到朕的安危,更不是闲杂人等,杨宫伯能够放人了!”

她固然晓得他即位以后到处受宇文护钳制,但是没想到,就是在这宫禁当中,还要不时受人监督,当真是形同囚禁。

动静传来,大周朝堂为之震惊。李文贵、黄惠等人力请出兵,而高宾觉得,战事一起,怕就怕烽火纷飞,边疆更加会民不聊生,并且因为两国的和约,大周不能与北邦反目,要通过构和处理。

独孤伽罗气往上冲,冷声道:“杨素,你当真有种,就让我独孤伽罗血溅当场!”话声刚落,一手骤出,抓住一名禁军的手腕,跟着顺手斜挥,拖动禁军手臂,刀刃与另一人的兵刃订交,收回“当”的一声长响。

宇文邕被她说到把柄,顿时心头怒起,厉声喝道:“够了!北国私行动兵,又几时顾过和我大周的交谊?”

宇文邕疑道:“会吗?”

固然他是扣问,但是,统统的统统他早已决定,就算谁有贰言,怕也没用!

傍晚时分,独孤伽罗出宫回府,问过家人,晓得杨忠还在书房,仓促而去。她刚进书房院子,就见杨坚也从外赶回,伉俪二人只是对视一眼,已了然对方来意,一同向书房行去。

宇文护微觉绝望,转向杨素道:“你有何事?”杨素立即将一封手札呈上,躬身道:“大冢宰,这是皇后写往北国的手札。”

杨忠听他直指本身玩忽职守,心中暗怒,却只得忍气:“我大周兵马纵强,可都是我大周大好男儿,等闲扑灭烽火,怕会生灵涂炭,也使我大周男儿浴血。何况北国与我大周本有盟约,能够战役处理,又何必然要兵戎相向?”

独孤伽罗点头道:“现在出征之事已成定局,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宇文邕怒道:“难不成朕就只能坐以待毙?”

宇文邕耳听着她分开,她的话却在脑中回旋。想当初本身正当年少,初次率兵就大获全胜,多么的意气风发!而现在,本身固然高居帝位,却到处受宇文护钳制,又是多么的窝囊!心中仇恨交叉,宇文邕俄然挥拳砸上床柱,狠狠咬牙,低声道:“是啊,朕还是阿谁阿邕吗?”

宇文珠赶紧点头,忙道:“我晓得了。张剑给他通报动静,只是错那么一回,他就把张剑杀了,如果今后你也借我传假动静,我岂不是死得更快?我再也不敢了!”

“真的吗?”宇文珠睁大眼看着她,不敢信赖,又极情愿信赖。

第四十三章 攻北国父子出兵

宇文邕心中暗怒,却又没法可施,而将兵权交到杨忠手里,总又强过别人。贰心中动机微转,只得点头同意:“大冢宰言之有理,就封杨将军为大司马,马上点兵出征吧!”

宇文邕摇点头,苦笑着说:“朕又岂会不知?但是现在是北国侵边在前,私行撕毁盟约,大周师出驰名,你倒给朕一个不出兵的来由!”

独孤伽罗含笑点头道:“如此最好!”晓得话已说透,她不再多说,起家往外走。宇文珠愣愣地瞧着她,直等她走到门口,才将她唤住,轻声道:“感谢你,大嫂!”

宇文邕听她越说越不像话,大声喝道:“够了!军国大事,与伽罗何干?你不要信口攀咬!”

高宾获得杨忠的支撑,赶紧点头道:“是啊,大冢宰,与民歇息,才气使国力日盛。倒不如遣派使者,请北国各部束缚部下,还我边疆安宁便是!”

独孤伽罗转头见杨素跟在数丈以外,微一沉吟,轻声问道:“皇上相召,是为了与北国的战事?”

阿史那颂满心苦涩,只是看他这副模样,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甚么,只好仓促见礼,回身退出殿去。

宝莲见她一副拒不认账的模样,不由瞠目结舌,好一会儿才嗫嚅道:“但是当初公主为了向大冢宰要钱,也传过很多动静!”

独孤伽罗听她把话说得如此直接,感觉又是好笑又是无法,点头笑道:“你我都是杨家的人,虽说我不会设想你,宇文护此人却不能不防,今后你尽管貌美如花,让三郎为你沉迷就好,旁的事,天然有父亲和大哥、大嫂,好不好?”

就在大周朝堂表里大要平和,暗里风起云涌之时,北国可汗俄然驾崩,虽说传位于玷厥王子,但是北国各部首级并不心折,一再禁止玷厥登基,全部北国分崩离析,各部之间争斗不竭,更有很多部族开端扰边,打劫大周边疆的百姓。

宇文邕看着她通红的眸子、狰狞的面孔,不由连连点头:“疯了,你疯了!她不太小小女子,两国开战,与她何干?你要怪,就怪你阿谁出尔反尔的弟弟!”说完一把将她推开,向杨素喝道,“送皇后回宫!”

只是寥寥数语,道尽了她心中的祝贺和瞻仰,杨坚心中打动,也仰首将酒饮尽,张臂拥她入怀,低声道:“伽罗,此一去,府中的事又要尽数压到你的肩上,辛苦你了!”

宇文邕一听他将太祖搬了出来,这才讷讷道:“朕岂敢对不住太祖?……”

宇文邕冷哼一声不睬,向杨素道:“杨夫人是朕命人相请,杨宫伯为何禁止?”杨素躬身道:“回皇上,微臣身负皇上安危,不敢等闲放闲杂人等进宫!”

阿史那颂正带着宇文赟在御花圃中玩耍,见宇文邕肝火冲冲地赶往文昌殿,忙将杨素叫住,一问之下,得知大周竟然要出兵攻打北国,不由大吃一惊,忙将宇文赟交给茜雪,本身向文昌殿赶去。

独孤伽罗抿唇笑道:“你既要伉俪同心,你这内心装着甚么,我岂有不晓得的事理?”倒上两杯酒,将一杯送到他手里,举杯道,“大郎,伽罗祝你们一战退敌,早日返来!”说完,一饮而尽。

独孤伽罗悄悄点头,反手将他一抱,轻声道:“大郎,伽罗光荣另有一个家让伽罗奔波,并不知何为辛苦!”昂首向他一笑,回身去替他办理行装,看到桌上陈旧的行军手札,不由微微扬眉,含笑道,“当年你第一次出征,我放心不下,以此相赠,现在怕用不上了吧?”

独孤伽罗嘲笑道:“宇文护野心极大,他不过是想借我们的手,替他扩大国土罢了。只是通过张剑一事,我们思疑军中也有他的细作,本想渐渐将人找出来,哪晓得北国俄然扰乱大周边疆,竟然……”

宇文护皱眉,挥手道:“那你就去练习集州新征的兵马吧!”又诘问,“你在他军中安插的细作呢?可曾有甚么动静?军中就没有甚么人与杨坚兄弟走得更近?”

独孤伽罗想到本日宇文邕和阿史那颂的争论,深知他这话直中关键,不由悄悄点头,接口道:“如果胜了,后宫不宁,皇上再也得空顾及朝政,宇文护更加肆无顾忌,乃至能够以天子不睬朝政为名废帝。但是如果失利,那就是杨家授人以柄、落人话柄,让宇文护有充足的来由打压我们杨家!”

宇文珠“啊”了一声,几近要哭出来,连声道:“不要啊大嫂!三郎如果晓得这事,必然会很活力,怕再也不会理我了!”

独孤伽罗心头微动,轻声道:“只是……要如何胜法,我们倒是能够考虑!”

宇文珠吓得跳起来,又是顿脚又是摆手,辩论道:“我那是为了三郎!若不是为了嫁给三郎,为了在三郎面前美美的,我为甚么要向他要钱,为甚么要给他传动静?”说到前面,到底心虚,垮下一张脸,声音也放低了,“厥后……厥后传闻他对于我们杨家,我也不敢再拿他的钱了,我……我可没想帮他害杨家,更不会害三郎……”说到最后,她拉住宝莲的手,不幸巴巴隧道,“你说,我这么说,伽罗会不会信赖?”

独孤伽罗将酒放在他的面前,含笑道:“伉俪酒,你不熟谙吗?”

独孤伽罗含笑在她身边坐下,抿唇笑道:“我天然会!”

宇文邕见他强曲圣意,独自决定出兵,心中又是气愤又是无法,闻言更加错愕,瞠目结舌道:“大司马?现在大司马沉痾在身,已稀有月不能上朝,如何统兵出征啊?”

阿史那颂见他一力回护独孤伽罗,心中更是妒火狂燃,眸中带泪,却幽幽笑起,恨恨咬牙,指向独孤伽罗,道:“你护着她!你永久都护着她!为了她,你不吝伉俪反目;为了她,你不吝让两邦比武,是吗?独孤伽罗,你还真是妙手腕,将一个男人利诱到六亲不认,你当真是妙手腕!”

安德给她见过礼,苦笑道:“杨夫人公然聪明,主子还没说,就已猜到!”略略将声音抬高,“昨夜皇后被人绑走了!”

宇文护将世人的反应看在眼里,眼底暴露几分对劲,点头道:“不错!杨将军本就是疆场名将,现在我大周兵马又是你亲手练习,由杨将军统兵出征,必能事半功倍,扬我大周国威!”说完回身望向宇文邕,挑眉道,“皇上觉得呢?”

高宾被他问得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杨忠出列,向上施礼,大声道:“大冢宰,北国兵强马壮,兵力始终在我大周之上,现在虽说各部纷争,但是若我们挥兵攻打,难保他们不联手相抗,到时亏损的,怕是我大周!”

宇文邕推测她为此事而来,“嘿”了一声,咬牙道:“现在北国叩边,宇文护执意出兵,你要朕如何办?”

宇文珠神采乍青乍白,瞪了独孤伽罗好一会儿,才懊丧地垂下头,低声道:“你……你都听到了?你……你会不会奉告三郎?”

两名禁军猝不及防,双刀同时荡开,都是大吃一惊,忙撤身退开。杨素大惊,上前一步还要禁止,就听身后宇文邕怒声喝道:“停止!”天子已绕过假山,大步而来。

她话还没有说完,身后就传来一声怒喝:“独孤伽罗!”

杨忠更是惊奇不定,游移问道:“大冢宰,是说末将?”

阿史那颂唤道:“皇上!”方才上前一步就被杨素挡住,又见宇文邕转过身去不睬,心中仇恨难平,却又无可何如,恨恨地向独孤伽罗瞪去一眼,只好转成分开。

宇文护向他定定而视,嘲笑道:“还我边疆安宁?你忘了太祖在时一心想要平灭北地,只是始终不能如愿?现在是北国扰边在先,我们不趁机出兵,一了太祖心愿,却迷恋一时安稳,曲意乞降,可对得住太祖的在天之灵?”说着他转向宇文邕,问道,“皇上觉得呢?”

独孤伽罗点头道:“据我们所知,宇文邕在各大府第中都安排了细作,重视统统文武大臣的一举一动,如果此事鼓吹出去,必定民气不稳,朝臣们又岂会甘心为宇文护所用?”

杨素横身一挡,皱眉道:“杨夫人,还请不要令我们难堪!”更有两名禁军齐齐拔出兵刃,横刀拦在独孤伽罗面前。

李文贵皱眉,点头道:“他常日只是练兵,撤除他那两个儿子,也不见和旁人如何靠近,更不见连群结党,倒是他练兵的体例,卑职尽数看在眼里,今后能够更好地为大冢宰效力!”

杨素一怔,只好躬身退开。两名禁军对视一眼,也只得还刀入鞘,躬身道:“见过皇上!”

固然究竟如此,但是被她这么明晃晃地说出来,那但是欺君之罪啊!杨素一怔,躬身道:“杨夫人言重,杨素不敢!”

伽罗惊诧转头,不防阿史那颂已一掌挥来,一记耳光结健结实打在脸上。独孤伽罗被她打蒙,不自发发展一步,还没有回神,她第二掌又跟着挥来,眼看着就要打中,宇文邕劈手一把抓住她手腕,咬牙吼道:“你疯了?”

宇文邕点头,皱眉道:“只是此次他死力推举随国公出征,又不知安的甚么心?”

宇文邕嘲笑道:“他不能束缚部族,引发北海内哄,导致两国失和,不怪他,难不成还能怪到朕的头上?”说到这里,他只觉身心俱疲,摆手道,“够了,你身为皇后,本不该干政,还是出去吧!”

杨素、赵越二人点头,李文贵却眸子一亮,如有所思。

阿史那颂急走两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孔殷地问:“皇上,你真的要攻打北国,是吗?”

杨忠点头,叹道:“现在北国叩边,我大周百姓流浪,此战是非胜不成!”

独孤伽罗冷哼一声,并不睬他,迈步向里强闯。

她方才走到拱门前,杨素就将她拦住,拱手见礼道:“杨夫人,宫禁森严,外人不能随便出入,夫人请回!”安德忙上前一步道:“杨大人,杨夫人是皇上相召!”

宇文护听他反对,出言讽刺:“杨将军,这大周兵马但是杨将军亲手练习,如何现在长别人志气,灭本身威风啊?还是这一年来,杨将军底子没有好生为朝廷练兵?”

宇文珠大惊失容,仓猝嚷道:“宝莲,你如何不关门?”

三日以后,大周将士城外誓师,杨忠携杨坚、杨整等十余位将领,率十万雄师挥兵攻打北国。直到看着遮天蔽日的旗号消逝,君臣与送行的百姓才各自散去。

还不等宇文邕把话说完,宇文护已大手一摆打断,大声说:“既然皇上同意出兵,那我们就立即遴派将领,点兵出征,给北国还以色彩!”见宇文邕张嘴还想说甚么,他完整不睬,径直说了下去,朗声道,“北国来犯,此战需求以我大周精锐之师赐与迎头痛击。臣觉得,大司马为我大周将领之首,身经百战,统兵有方,是此次挂帅最好人选!”

杨坚挥拳在案上一击,咬牙道:“如此说来,非论胜负,都落入宇文护的算计中,这个老狐狸!”

杨坚走畴昔,从身后拥她入怀,埋首在她颈侧,轻声道:“固然它烂熟于胸,但是有它在我身上,我就当你在我身边,必会平安然安地返来见你!”

独孤伽罗大奇,忙起家相迎,问道:“公公,但是宫里产生了甚么事?”安德是宇文邕身边贴身的内侍,若不是有甚么大事,又岂会亲身出宫?

独孤伽罗走进院子,恰听到最后一段对话,忍不住感觉好笑,接口道:“会!”然后渐渐跨进门来。

此话正中宇文邕下怀,却不能直抒胸臆,转向宇文护问道:“大冢宰觉得呢?”

宝莲给宇文珠取汤,刚从厨房方向走来,将二人的对话完整听在耳中,不由心惊胆战,赶紧跑回宇文珠的院子,急吼吼地冲进门就嚷道:“公主,方才奴婢传闻阿谁张剑死了,像是大冢宰做的!”

宇文邕闭眼,尽力平复情感,默思半晌,低声道:“你设法出宫传话给独孤伽罗,请她不管如何都要进宫一趟!”安德点头,领命而去。

阿史那颂神采刹时惨白,几近落泪:“皇上,我父汗方才驾崩,北国纷争不竭,你这个时候攻打北国,那不是要我弟弟的命吗?宇文护要打,但是皇上如果不该,他又如何去打?”

宇文邕暗吃一惊,皱眉道:“此事你如何晓得?但是有人在监督杨家?”

宇文珠听得连连点头,连声道:“是啊,如果有谁敢伤到三郎,本公主必然和他冒死!”

杨素、李文贵二人跟着宇文护回府。宇文护抢先向李文贵问道:“你跟着杨忠在虎帐整整一年,可曾查到甚么?”

入夜,杨坚渐渐清算行装,听到身后门响,转头见独孤伽罗抱着坛酒出去,扬唇笑起,用轻松的语气问道:“如何,你要为我饯行吗?”

文昌殿内,宇文邕一腔肝火无从宣泄,正坐在榻上生闷气,见阿史那颂出去,挥手命安德、安禄退出去,皱着眉问她:“你想说甚么?”

宇文护拍案而起,居高临下逼视高宾,嘲笑道:“两国和约?现在是他们率兵叩边,扰我百姓,又几时顾过两国和约?再说,现在他们还没有可汗登基,你纵要和谈,又和谁谈去?”

杨忠点头,感喟道:“此战要胜不难,只是我不晓得大胜以后,会有甚么样的结果。”

宇文珠的脸顿时变白,急道:“张剑死了,和我有甚么干系,你和我说甚么?他是大冢宰的细作,我又不是!”

阿史那颂面如死灰,眼中尽是绝望,连连点头道:“皇上,你是皇上啊!你若不承诺,他又如何能够出兵?你不是没有来由,你只是为了奉迎宇文护,竟然不顾与北国的缔盟之义,不顾与臣妾的伉俪之情,你还是阿谁有勇有谋的阿邕吗?”

宇文护向他投去赞美的目光,点头道:“还是你思虑全面!只是阿谁女人到处与我作对,迟早要让她吃些苦头!”

杨素见他态度倔强,独孤伽罗更是寸步不让,只得躬身应道:“是!”说完向独孤伽罗微微躬身,侧身让行。

杨坚沉吟半晌,皱眉道:“大胜以后,父亲身然功在社稷,但是现在宇文护只手遮天,即使父亲立下奇功,到时怕也会被他一句话抹去。这倒罢了,只怕到时北国被灭,帝后失和,后宫不稳……”说到后句,他神采突变,再也说不下去。

独孤伽罗点头,将之前张剑和萧左的事细说一回,说:“宇文护狐疑极重,又刚愎自用,总有一日我们能找到他的马脚,一击即中!”

独孤伽罗点头道:“现在很多大臣虽说大要凭借他,不过那都是为了自保,只等我们机会成熟,绝地反击之时,这些人必会背叛相向!”

独孤伽罗一边笑着回应:“我已经出去了!”一边向宝莲挥手,命她出去。宝莲神采微变,咬唇看看独孤伽罗,又看看宇文珠,见礼退了出去。

杨家父子三人出兵,随国公府里的事倒是较昔日少些。那一日,独孤伽罗措置过平常的事件,方才回到后院,就见管家杨福带着内侍安德出去,禀道:“大夫人,安公公来了!”

宇文邕伸手在雕栏上一拍,咬牙道:“宇文护在朝中树大根深,只怕光阴越久,越难动他。比及朝臣全数凭借他,他下一步恐怕就是废朕自主了!”

宇文邕见她早已推测,毫不料外,恨恨道:“宇文护此举,是想将朕逼入死局啊!此战非论胜负,大周必将与北国撕破脸,当时朕就落空了北国的支撑。”

阿史那颂奋力挣扎,指着独孤伽罗大声骂道:“独孤伽罗,又是你!是你调拨皇上出兵攻打北国事不是?你害我一次不敷,定要我北国灭国你才对劲,是吗?”

宇文邕明白她的心机,苦笑一声,感喟道:“现在报酬刀俎,我为鱼肉,又能如何?只能极力不让宇文护抓到把柄罢了!”说着引着她沿湖边走去。

伽罗握握她的肩,轻声道:“杨家好,三郎才气好,不是吗?我和你一样,只要杨家好,大郎才会好!我们的心是一样的,不是吗?”面对这位纯真公主,独孤伽罗很难与她讲甚么朝堂纷争、家国天下,只能从伉俪情分上动手。

阿史那颂点头,勉强道:“可那并非我弟弟之意,岂能怪他?”

李文贵一怔,点头道:“倒未曾传闻!”

此话一出,朝中顿时一片哗然。谁不晓得,杨家与宇文护之间水火不容,现在也不过是保持大要的平和,哪晓得宇文护一句话,竟然封杨忠为大司马。这岂止是加官晋爵,还具有了大周的统兵之权啊!

独孤伽罗获得动静,略作清算,向皇宫而去。安德已在门口等待,见到她躬身施礼,引着她向御花圃而去。

杨忠对宇文护此举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听宇文邕传旨,只得跪倒领命道:“臣必当执戟疆场,拒敌国门以外,以报君恩!”

宇文邕见此事就此定下,心中闷闷的,见宇文护再没有旁的话说,便传旨退朝,下殿而去。

独孤伽罗悄悄点头,低声道:“皇上要反击,现在怕还不是时候!”

杨素点头道:“信中她只是劝玷厥和谈,并没有大周的军情,如果拿出来,反而是我们落人话柄,让天子晓得我们阻截皇宫来往的信函!”

杨素微一游移,向独孤伽罗看了一眼,只得向阿史那颂躬身道:“皇后,请吧!”

宇文邕听得悄悄点头,又向宇文护问道:“大冢宰觉得呢?”

杨素恭敬神态稳定,微微躬身道:“安内官,没有大冢宰的号令,卑职不敢放人!”

独孤伽罗深望他一眼,这才跟着宇文邕向御花圃深处走去。侧头见杨素跟在不远处,她不由悄悄皱眉,低声唤道:“皇上!”

父子二人听她话中有话,对视一眼,又齐齐向她望去。独孤伽罗浅浅一笑,低声道:“北国可汗驾崩时已传位给玷厥王子,现在各部入侵也并非玷厥本意,我们大能够从这里动手……”声音越说越低,几不成闻,而父子两人的眼睛却越来越亮,他们对视一眼,都悄悄点头。

独孤伽罗脚步微停,转头向她一笑,开门分开。

现在,宇文护明显对杨素更加信赖,如果能替他撤除阿史那颂,是不是就能获得他的重用?李文贵心中动机微转,已经拿定主张,嘴角出现一抹冷意。

宇文护将信接过,细看一番,嘲笑道:“到了此时,阿谁女人还想和谈,禁止此次战役!”他冷哼一声,将信揉碎扔进火里。李文贵“呀”了一声,说:“大冢宰,这封信是她私通北国的证据,正可定她一个叛国之罪!”

杨坚一怔,细心向酒坛子望去,公然上边有本身刻下的笔迹,竟然是本身第一次当兵随宇文护伐齐之前,埋在花圃里的伉俪酒,不由烦恼道:“如何甚么事都瞒不过你?”

独孤伽罗听他真情透露,不由心头震惊,悄悄点头,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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