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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母命难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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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另有此事?”

赵氏微微叹了口气:“孩儿大了,总该是会生长的。”

“姨娘通透,扶瑄兄长畴前与维桢一道度过些许童年光阴,可维桢觉着,现在的扶瑄兄长,似叫维桢不认得了。”

赵氏微浅笑道:“你挂念着姨娘,姨娘心中便是欢乐非常了。”

维桢见赵氏的眉头稍稍蹙动,又乘胜追击:“姨娘,为何不先即将扶瑄兄长请来谈说话,摸索摸索他口风,也好宽解宽解贰心中戾气,维桢鄙人,前时请他来发言,他一门心机扑在初梦女人身上未愿前来,眼下,宽解贰心中郁疾亦是一桩大事呢。”

“姨娘,倘若再不参与,维桢担忧那如此好的扶瑄兄长便是要毁了!”

“维桢,那依你来瞧,此事如何办?”赵氏启了盏盖,小啖了口。

“维桢不敢忧愁……”维桢悄悄垂首,将眸子瞥向他处。

“扶瑄兄长何止是心疼那女子,维桢听来亦觉着不耻。扶瑄兄长好歹是天下最乱世家的长公子,竟如男仆普通躬亲单独顾问一名婢女,颠乱倒错,不成体统,传出去的确是天下笑柄!”

“那初梦女人难道无人照看了?”莲心问道。

“蜜斯,把稳身子呀……”莺浪亦很会巴结做戏,二人一搭一档,分外热烈,“蜜斯,快饮姜茶,方才冒雨过来,你身子才好,最是会受凉之时。”

“维桢,总劳烦你为王谢操心。”赵氏轻拍了维桢肉厚丰腴的手,“本日我朗读着佛经,想着那因果不虚的事理。瑄儿之事,倘若听任他自在……哎,本日又听你这般一说,我心中更难安。”

“维桢记得,畴前的扶瑄兄长是那般风华俶傥,彬彬儒雅,可现在……听闻府中一名唤名白芷的小丫头道,扶瑄公子本日梦中惊觉初梦女人醒了,便将她唤去传太医,可唤便唤了罢,扶瑄公子莫名朝她发了顿暴躁脾气,那白芷吓坏了,返来便蹲苑墙下哭,刚巧叫维桢的婢女莺浪瞧见了,才知有此事。”

这话天然是说给赵氏听的,以示维桢夙来恭敬奉养赵氏之心。莲心听来心中一阵恶感,只去迎赵氏过来坐榻。赵氏坐定后道:“难为你了,维桢夙来是诸多小辈中最是勤心的,姨娘心中稀有。”

莲心当即弥补道:“维桢蜜斯,姨娘的顾虑是,她毕竟是扶瑄兄长的妾母,有些事,倘若起了抵触,姨娘多年来可贵培养起来的靠近便毁于一旦了。”

“莲心。”赵氏又凝神了半晌,命道,“以我的名义去请扶瑄公子过来发言饮茶,如此算来,他确有好久将来我这处坐坐说话了,你与他说我甚是思念他,叫他速来。”

莺浪忙道:“莺浪不敢扯谎……实在,莺浪亦是觉着扶瑄公子变了,莺浪记得畴前他是朗俊如阳之人,又待人极好,可现在不知为何……本日蜜斯醒来,忧愁着扶瑄公子脾气大变一事,唯恐他有何芥蒂,本想邀他过来配房体味开导,未曾想,扶瑄公子的态度极是冷酷,将莺浪当仇敌似的冷冷便将莺浪打发走了,好似莺浪关键他似的。扶瑄公子现在一人与昏倒的初梦女人闷在卧房中足不出户,叫莺浪说,是戾气太重了。莺浪说话直,如有不当之处,请姨娘恕罪。”

维桢虚情冒充谢过莲心,向灶房那处传要的姜茶亦送来了,可维桢倒是不饮,只命莺浪将那姜茶安排于桌案上,口中说着要待这茶稍稍晾凉些再饮。

莺浪忙回:“莺浪这便去寻名可托信又细心的婢女照看初梦女人,愿扶瑄公子无有顾虑。”

“姨娘,饮茶。”莲心不咸不淡刚巧在现在将一盏素荷茶奉上,那香雾盖盏回旋着,淡淡地却有力地冲淡了屋内火急之气。

虽莲心亦瞧不爽那维桢主仆二人,可在做事上,她还未敢给她们使绊儿。待她去赵氏里屋佛堂后半晌,便出来答话:“赵姨娘稍后便来。”

“嗯……姨娘欢乐是最要紧的……”

“可再不干预,扶瑄兄长便是毁于一旦了!届时老爷会如何对待姨娘,世人会如何对待姨娘,到底姨娘是谢府女仆人,扶瑄兄长年幼失母,是姨娘一手抚养生长的。又道是,不过是将初梦女人自扶瑄兄长身边调离罢了,又不是驱初梦女人出府,扶瑄兄长倘若喜好,仍可偶尔去见初梦女人。姨娘,舍一得万啊!”

“可……”赵氏放下杯盏的臂顿在半空中,“我毕竟为瑄儿的妾母,不及他生母……”

“今后需与我道!”赵氏肃声道,“畴前我觉得他倾慕那女子,可厥后出了那事……现在想来,倒有些养虎为得了。”

“你这话说的,是何人欺负你了?”赵氏紧了紧她攥握着维桢的手,“姨娘晓得了,定时瑄儿又负你了,是否?瑄儿这孩子,愈大愈是有本身主意,尤是弱冠以来,做事却更近幼年打动,全凭着性子来,你将来前时他亦常常肇事,可贰心机朴素,却太刚强。”

赵氏将她两道柳叶眉凝起,如有所思:“瑄儿极宠那初梦,畴前我亦有耳闻,可全当是她疼惜身边人,未太放心中去。”

“启禀赵姨娘,蜜斯前时病榻前答允了姨娘常来看望,以弥补不便同住之遗憾,现在身子稍稍能下床,便嚷着要来看望姨娘以尽孝道,莺浪劝也劝不住呢。”

“可究竟倒是打搅了姨娘清修呢。”维桢蹙紧眉头道,“维桢夙来脾气直,驰念着姨娘,足下便直直地来了,思虑不周,还望姨娘恕罪。”

“倘若姨娘出面寻扶瑄兄长来说话,扶瑄兄长恭敬贡献,不会不来,姨娘到时与兄长言谈之间,自会探查到兄长比来心性脾气如何,倘若姨娘做主,将初梦自扶瑄兄长身边调离,扶瑄兄长不会不给姨娘情面。”

“怎了?瞧你面露愁色,眉头不舒的,是还担忧打搅姨娘一事?亦或是病痛还滋扰着?”赵氏忙去拉维桢的手,但觉她手冰冰冷,心中有些惊触。

少时,赵氏便从背面徐行出来,只见她身着一身无绣花图案的丝缎素袍,手中盘着的那串红玛瑙挂珠却仍彰显着她分歧平常的权贵身份,那串挂珠一颗一颗自她手盘念着,并未因见维桢而暂歇,维桢瞧在眼里,心下微许不爽,但身忙搭过莺浪之手迎上前去:“姨娘……维桢来了……咳咳……”

“天然呢!怎的?姨娘不知?”维桢便望向一旁莲心。

赵氏亦望向她求证,莲心微微点头,回道:“莲心怕扰了姨娘清修,故而便未将此些烦乱事倾诉与耳。”

“当真?”

“请姨娘恕维桢直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古来血泪之训。那初梦脾气乖戾孤介,维桢唯恐扶瑄兄长与她久处亦习染了这一身心性,那便大事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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