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五,地煞星君威势盛,四柄神剑斩晴空
便在这时,两人闻得一声断喝,循名誉去,却见是一道红光突入城中,直朝自家飞遁而来。内里一人飞眉入鬓、朗目如星,身穿一领红袍,脑后顶着四圈乌黑宝光,扬手一指便有黑、蓝二色烟雾生出,将那地强星君燕顺的守势挡了住。
“哥哥,你带爹娘先走,我有师父赐下金光镜,自能保得全面。”苏无命叫了一声,便称身御剑化作一道青色剑光朝来人撞去。
倒是罗天及时赶到,发挥念力放出天罡晶砂与地煞黑沙替苏家兄弟解了围。
目睹那四个妖魔又追了上来。罗天便动用了黄沙化身,猛地变作一尊擎天巨灵,大手一张便向上方拍去。
那人咧嘴一笑,顺手一刀将苏无缺的剑光劈散,边道:“我等七十二地煞星君已布下阵法,这城池可进不成出,你俩别想逃脱。”
苏无缺尚算慎重,这时忙道:“此乃一百零八妖魔之一。如果打杀了他,便要与妖魔道场结仇了”
“哎呀!”苏无命这时叫道:“坏了!天哥儿进了来,却也出不去了,”旋又看向何、陈、薛、燕四人。却不知该如何称呼,便未再言语。
这时却有一个头顶结髻、颌下留髯,黑袍白脸、腰悬两柄连鞘短刀的男人站出来止道:“那干人等一离清河便能沿途邀得帮手,追逐无益。此番杀了十来个炼气士,更还灭了两个正一派的长老,也算打出了我们兄弟的威风。这便回转吧,今后再渐渐与他们消遣。”
这一问不便解答,罗天笑着摆了摆手,只道:“过后再说,先摒挡了面前此人。”
地强星君离得比来,想要遁藏时却来不及,一只脚掌被绞得血流不止。也就是他有一副铜皮铁骨,换个平常炼气士被这很多剑气斩上,哪只是流些血便算完的?
闻得主事之人发话,一众附了人身的妖魔星君自是没甚贰言,各自叫骂了几句,不过是说今后要让各派炼气士如何如何都雅如此,随后便跟着朱武发挥神通破空往青州妖魔道场去了。
“出去四门剑阵,我们冲出去。”陈自圣唤了一声。抢先与自家三位师弟入了阵中,苏家兄弟也赶紧跟上。
静虚四徒这时使出法力将那赶来攻袭的三人震开,扬手一指,四柄飞剑顿时射出,摆列东南西北四方,结成了一座剑阵。
“我等兄弟秉承星斗灵来临世,天生便有神通。却不想被炼气士却诬为妖魔,出阴手偷袭,生生封镇了我等八百年!要说不讲理,得数你等炼气士为最。”
自那今后,便只剩些外门弟子,及与峨眉剑派有渊源的记名弟子在内行走。
罗天见状,纵身而入,一边将神沙收了返来。
待得罗天复又收化身落回,静虚四徒便大笑着施为起来。但听一声轰响。六合元气被四门剑阵撞出一条通道。世人旋即遁出清河数百里远去。
那地强星君的一身筋骨网硬得骇人,被天罡晶砂与地煞黑沙一通围攻,竟只破了些油皮。这时得了喘气之机,他也不答问话,只开声吼道:“兄弟们,这几人扎手快来助我”。
“你,你是天哥儿?”
苏家兄弟与罗天打混的时候长,这时见得来人端倪模糊是自家那小玩伴仿佛,穿着服色、脑后宝光也如出一辙,当下便出言来问。
只不幸一众受了争斗殃及的凡俗百姓,网刚从城中错愕逃出,这时见得打斗的神仙们散了场,又都哭号着抢回城去,要收整各自家什。
在他身后,何、陈、薛、燕四位长老也紧随而至,见得师叔脱手。便也放出各自飞剑筹办施为。
两人稍作商讨便决定将家迁去别处。
言罢,他便复又提刀杀去,边叫道:“爷爷是地强星君燕顺,外号金毛虎是也!记下爷爷名号,这便送你俩上路”。
闻听这话。兄弟放眼看去,公然见得有一道无形禁法将城池裹了住。城中一众凡俗人等俱都挤在城门处哭号,却一步也迈不出去。
他扬手指了指周遭:“他们安插了可入不成出的阵法,其间又有七十二个妖魔将正一派几个元婴境地修为的长老都困住围攻。”
见得妖人现迹清河,哥俩俱都觉着此地不宜安身;且争斗两边就要打到自家院落上方,
连续三声巨响,使得下方城池都跟着震惊了起来,城周的禁法立时便告破去!
“天哥儿不成”。
“砰!砰!砰!”
静虚四徒笑着看过一眼去,但见那四人方一靠近,布阵的那四柄飞剑便交相射出锋利剑气。
众妖魔循名誉去。见得出言的是地魁星君,名唤朱武,号作神机智囊。此番来登州设想埋伏的乃是一百零八妖魔星君中的地煞部,共有七十二人,领头的便是此人。
闻得公然有一方是妖魔道场的人物,罗天停下绞杀,只使两种神沙将那已然赤身赤身的地强星君围了,出言道:“我等偶然与妖魔道场树敌,两厢干休各行各的可好?”
罗天心下一怒,猛催神沙复又将地强星君包裹碾压,又用神魂念力之火狠狠灼烧他。这一来,饶是那燕顺筋骨如铁,却也不由撕心裂肺地嚎叫了起来。
“可不恰是我么?除了你罗家哥哥,仙流中又有谁能这般威风?”
苏无缺见得此人生猛,又哪敢留给自家兄弟独个对付?这时忙喝道:“兀那妖魔!休伤我兄弟!”边说着,他祭出一件鸟笼也似的宝贝,将剑光中包裹的家人尽数装了出来。此物乃是冰如真人克日所赐,内里斥地有一处虚空,能够盛人装物。只是内里并无安身之地,人一出来便会悬浮无依。苏家兄弟心疼父母,便未曾利用此物,只以剑光将人包裹,既稳妥又舒畅。这时却顾不得很多了,他装了家人,复又将鸟笼收回袖中。旋即催动紫郢剑与兄弟联手御敌。
但听“叮”的一声,金铁交鸣,剑光刀光一触而分,苏无命身形再显。当空飞退了里许远近。
前面那三人的长枪、油锤、短棒俱都被剑气割出了豁口。虽如此,也可知他们所用的兵器不是凡物,对上被静虚四徒祭炼了千百年的本命宝贝也只是小损。
目睹此景,地强星君等人顿时怔了住,呆呆望着通道又被六合元气弥合起来。
“休要伤我兄弟!”
劈面那男人吃得青索剑一击,手中朴刀豁开了蚕豆大小的一个缺口,身上衣衫也被剑光扯破了很多口儿。只是他身子精干非常,受得峨眉剑派成名宝贝一击竟也无碍。复又提刀追上前去。
但见那符纸猛地燃烧起来,灰烬中有龙吟虎啸传出,周遭六合元气为之所动,将周遭围攻的一众妖魔俱都震了开。老道趁机架起遁光便逃。二十几个分离于城东城北的正一派门人也忙发挥此法,纷繁逼各自敌手,随后循着那老道拜别方向赶去。
“我来!”
这时正一派的一个老道开声呼喊,身上八卦大袍胀起,倒是运使法力渡入了一张神符当中。
前有元妙真人布告仙流诸派,称峨眉将封派百年,随后策动了两仪微尘大阵,将宗门道场封闭起来。
应他喊话,顿时三人投身过来。一个是赤膊男人,脸面上尽是斑疤,下身围条皋比裙,手拎一柄长杆油锤;一个是白净面皮,背后插着两杆小旗,双手各提一截光彩流转的短棒;一个是虬髯黑脸,提着杆丈二大枪。
见得罗天笑应了一句,苏家哥俩大喜之下却又疑道:“天哥儿。你怎一忽长得大了?”
“妖魔阵法已被元神高人破去,众弟子速速退离其间!”
苏家兄弟因心有顾虑未曾入那阵中,三日前回了清河城与父母团聚。不成想这一日城中忽地有炼气士起了争斗。两人暗中张望,见得此中一伙人是出身于正一派的羽士,听其言语,另一方倒是北方妖魔道场的人物。
此时两种神沙都已化作磨盘大正围着地强星君燕顺那铜皮铁骨也似的身躯压砸打磨,转刹时已消磨了他体外套物。
那地强星君已被念火炼化得皮开肉绽一身燎泡,这时却不顾周身伤势。哇呀呀怪叫一声,会同三个帮手猛地朝剑阵扑去。
一众妖魔心有不甘,各本身上都绽放出淡淡光彩,就要发挥神通去追。
边说着,此人提刀向周遭天涯数十处争斗人群一指:“正一派的杂毛贼心不死,还想算计我等兄弟,却不知我家哥哥早有防备,只稍稍使了个手腕安插在这清河,归正一众杂毛埋伏了。我等也不伤平常百姓,只是本日这城中却休想有一个炼气士脱逃出去。”
“你此人好不讲事理!我哥俩又没肇事,你不去与正一派的人斗法。缘何无端过来难堪?”苏无缺这时与哥哥汇合一处,当即开声喝问。
苏家兄弟见状,心下叫苦。放眼天涯,正一派的二十几个炼气士俱都被人豆割围攻,目睹是落了下风,指不定下一刻便会落败。他们两人此时若真罢休与面前这燕顺争斗,胜负且不去说,过会引来更多妖魔仇视,那便休想活命了。当下只能把握剑光避开那燕顺的守势,一边苦思脱身之策。
“起!”何自魔策动法诀。四门剑阵顿时裹侧重人朝上方冲去。升起百丈高时,却撞上了一众妖魔布下的禁法。剑阵中不竭催生剑气去攻。一时候却也难以突破。
哪成想苏无缺方才用紫郢剑光卷了家人要走,却有个赤发黄须、臂长腰阔的青袍男人,提着一柄精光闪动的朴刀,腾空踏步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