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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假作真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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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之扬一愣,说道:“先生的意义,莫非要我用真气把握对方真气?”

道衍问道:“府中的死士呢?”朱能说道:“不是散入官方,就是暗藏城外。”他抬高嗓音,“府中出了内奸,朝廷对我了如指掌,阿谁谢贵到处搜索王府死士,一旦抓住,立马拖到王府门前处斩。天幸王妃贤明,早令张玉和我将死士分散,如不然,早被朝廷擒杀一空了。”

乐之扬长吐一口气,笑道:“串连阴阳,莫如此理,勤加修炼,必有所得。”

乐之扬待了一会儿,返回驿站,才进门,忽见道衍身边多了一个陌生将官,面皮乌黑,身高臂长,唇上两撇浓须,显得夺目精干。

朱高煦望着二人,余怒未消,小声咕哝:“一个臭花娘,有甚么了不起?”

“是啊!”梁思禽说道,“灵飞经练到绝顶就是如此,听劲通玄,以气驭气,到了阿谁境地,差未几就是天下无敌。”

朱能吐一口气,苦涩说道:“他疯了!”

朱能说道:“朝廷先削了王爷的三卫,借口防备北边,又将城中燕军调往开平。北平九门都换了防,交由张信、谢贵掌管,又派一个张昺,当了北平布政司,明里治民理政,实在每天派人在王府四周窥测,现在燕王府情势孤危、四周绝援,随时都有覆亡之祸。你们现在归去,不是自投坎阱吗?”

二民气照不宣,乐之扬绝非席应真的弟子,也就不是道衍的师弟,故而言辞之间,偷偷换了称呼。

“这可不是小小波折!”道衍微微苦笑,“朝廷志在必得,周王被囚,告密他的但是亲生儿子……”

瞥见世人入内,朱高煦成心矫饰,眼里凶光一闪,挺剑刺向喇嘛胸膛。大觉尊者本是仇敌,世人虽觉朱高煦残暴,可也偶然禁止,眼看喇嘛丧命,乐之扬忽叫:“慢着!”一个箭步赶到,食指导中剑身,嗡的一声,朱高煦虎口剧震,长剑脱手飞出,没入墙壁,簌簌颤抖。

“我也晓得很多!”乐之扬嘲笑,“你就不怕我泄漏行迹?”

朱高煦孔殷道:“城里出了甚么事?”

朱能神采难堪,看向道衍,道衍神采沉重,略略点头。朱能踌躇一下,说道:“世子,你要沉住气。王爷、王爷他困在府邸,亲信将士接连被杀,二位殿下存亡难料,心中焦炙不堪,他、他……”

道衍谛视二人,沉默半晌,点头说道:“二位殿下如此孝义,道衍放心多了。时势艰巨,唯有一体同心,才气度过难关。眼下王爷发疯,很多重担恐要落在二位身上,朱能说得对,如果你们也进北平,恰好让人一网打尽,不如留在城外,共同朱能、张玉,调集死士,静待机会……”

二女自去寻车,江小流笑道:“水女人,我陪你们去吧!”

如此马不断蹄,日夜兼程,不日度过黄河,经过山东北上,沿途虽有几个蟊贼,世人稍露武功,无不落荒而逃。

江小流站在一旁凑趣,笑道:“这和尚真能忍,如果不流血,我还当他是根烂木头呢!”

这一日,人困马乏,朱高煦叫苦连天,跳上马来,赖着不走。道衍没法,只好找驿站歇下,本身蓑衣禅杖,出门刺探动静。

世人各各点头,当下骑顿时路,将近北平,分为两路:朱高炽兄弟、朱能、江小流一起,自与流散死士汇合;道衍引着乐之扬三人直赴北平,密查真假。

北平本是大元旧都,徐达北伐之时,元顺帝北逃,并无大战,故而城池无缺。乐之扬一眼望去,城墙崔巍,楼阁矗立,依山临水,如卧龙虎,数十年畴昔,帝王气象不衰。

朱高炽饶有见地,沉默点头,朱高煦大呼大嚷:“不可,老子也要进城,谁他娘的敢动我的父王母妃,小爷剜了他的心喂狗!”

乐之扬越转越快,如风似电,形影流散,掌击声更加繁密,响如伐鼓,轻如鼓筝。大觉尊者端坐不动,脸上笑容透露,重新至脚涌起淡淡白气,缭绕四周,氤氲不散,面孔黑里透红,收回珠玉光芒。

朱高煦勉强点头,心中余怒难消,恶狠狠扫了乐之扬一眼。忽听朱微颤声说道:“道衍师兄,我也跟你一块儿进城。”

乐之扬道:“为何?”朱高煦支吾一下,情急智生:“她晓得太多,泄漏我们的行迹如何办?”

乐之扬欲要再问,忽听马蹄声响,梁思禽说道:“道衍返来了,我先走一步,你随后再来。”卷起衣袖,徐行分开。

迟疑间,忽听乐之扬冷冷说道:“朱高煦,你懂个屁。”

行了一日,无人追来,道衍啧啧称奇:“冷玄莫非赶上了甚么变故?要么为何没有赶上来?”

“好,好!”道衍合十说道,“恰好仰仗乐先生的武功。”

等了半晌,梁思禽缓缓起家,信步走出庙门。乐之扬放下木料,跟出门外。道衍心机周到,奸刁如狐,为了制止他生疑,乐、梁二民气照不宣,说话做事,相互避开,数日来未曾扳谈只言片语。乐之扬内心憋了很多疑问,道衍不在,恰好与梁思禽相见。

“对!”朱高煦抬开端来,抹泪说道,“必定有人下毒暗害父王。”

朱能说道:“北平今非昔比,你们归去凶多吉少,王妃特令我守在要道,知会你们不要进城。”

“灵飞二字有些费解!”梁思禽说道,“不过我揣摩《灵飞经》的经文,大抵也就想到这么多了。若要再进一步,只要靠你本身。”

“误入?”乐之扬挑了挑眉毛,“这可从何提及?”

乐之扬也不睬他,转头瞪视江小流:“你也跟着起哄?”江小流笑道:“这喇嘛不是仇敌么?”乐之扬说道:“仇敌也是人,你落入仇敌手里,蒙受如此折磨,心中作何感触?”

乐之扬冲江小流说道:“你留下,照看水女人一行。”

道衍一个箭步,挡在朱高煦身前,合十笑道:“尊者部下包涵,道衍在此谢过。”

“还记得那日湖边,我跟你说过的经文么?”梁思禽问道。

“不对!”梁思禽点头道,“你只明白了一半。”

道衍讨来一身青衣,说道:“公主殿下,你身份特别,可否改换男人服饰?”

江小流连声承诺,水怜影却说:“不劳看顾,我等自有去处。”

江小流嗫嚅两下,嘿笑不答。乐之扬皱眉看向大觉尊者,见他浑身是血,惨痛之极,不觉动了怜悯之心,一晃身,绕着大觉尊者旋风急转,双掌快如闪电,啪啪啪落在喇嘛身上。

“父王呢?”朱高煦急道,“我们留在城外,谁去顾问父王?”

乐之扬微微皱眉,不及喝止,铮的一声,大觉尊者伸出二指,拈住剑锋,悄悄一抖,丁零当啷,青钢长剑断成三截。朱高煦踉跄后退,死死攥着剑柄,望着喇嘛面如死灰。

“他如何了?”清脆柔滑,倒是朱微的声音,她挺身站起,神采惨白。

道衍招手笑道:“乐老弟,我来为你举荐。”指那将官说道,“这是燕王的亲信将领朱能。”又指乐之扬,“这是我说过的乐先生,若不是他,我们过不了黄河。”

乐之扬笑道:“为先生着力,小子不觉辛苦。”略略一顿,“落先生,你生我气么?”

道衍一怔,嘲笑道:“公主殿下,此去险恶……”

换在常日,十个朱高煦也难当大觉尊者一击,恰好二气反叛,稍一运功,便有筋脉爆裂之危,但是端坐不动,又不免长剑穿胸之厄。大觉尊者冲突挣扎、难以言喻,额头上青筋凸起,面孔扭曲得不成模样。

乐之扬脱手互助,一是宅心仁厚,二是讨厌朱高煦,用心与他作对。但听喇嘛夸奖,不觉有些难堪,摆手说道:“和尚说差了,戋戋小子,佛法一窍不通,能当甚么上师下师?”

梁思禽道:“何出此言。”乐之扬说道:“我将‘转阴易阳’的法门示与大觉尊者,泄漏了先生的神通法意。”

朱高煦不由怒道:“光经验别人,你还不是……咦……”瞪大双眼,望着大觉尊者,忽见他脸上血红褪去、青气转淡,剑伤闭合,鲜血不流,竟然大有愈合之象。

朱高煦叫道:“道衍,你他娘的甚么意义?老子千刀万剐,也决不说父王一句好话。”朱高炽说道:“没错,父子一体,同生共死。”

朱高煦后退两步,叫道:“你干甚么?”乐之扬冷冷道:“杀人不过甚点地,你折磨他干吗?”

“二弟!”朱高炽也道,“大师和乐先生言之有理。”

乐之扬定了定神,说道:“燕王脾气刚毅,怎会神态变态?会不会是有人暗中下毒。”

“花娘”是娼妓别称,乐之扬听得清楚,正中间底把柄,顿时变了神采,握起拳头,正想给朱高煦脸上开一个染坊,忽见梁思禽回过甚来,成心偶然扫他一眼。这一眼如同冰雪灌顶,乐之扬肝火毁灭,松开拳头,心中老迈气闷:“朱高煦人中败类,一拳打死最好,落先生到处回护,莫非说燕王真是……”心念及此,不敢细想,只怕猜想有误。

乐之扬一愣,冲口问道:“先生的意义?”

道衍默不出声,乐之扬放过喇嘛不说,还为他打通阴阳关隘,道衍不测之余,也是无可何如。时下合法危难,还要借势乐之扬,他见朱高煦唠叨不已,唯恐获咎此人,便向朱高炽使了个眼色。后者会心,咳嗽一声,待要说话,忽听身后传来朱微的声音:“高煦,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已经吃了苦头,又何必赶尽扑灭?”

此话一出,屋内鸦雀无声,大家透露茫然神情。朱氏兄弟攥拳低头,死死望着空中,泪水滴点滴滴落在脚前。

朱高煦待要骂人,忽又感受乐之扬所言不无事理,欲言又止,眉头皱起。道衍忙说:“乐先生话糙理不糙,二位殿下行迹不明,反让朝廷有所顾忌,纵要脱手,也不敢操之过急。”

大觉尊者呵呵一笑,揽起红袍,扬长出门。乐之扬不杀喇嘛,朱高煦已是愤怒,又见大觉尊者大剌剌分开,当真气破胸膛,沉喝一声,举剑便刺。

乐之扬俄然留步,后退两步,微微喘气。大觉尊者伸开双眼,亮如日月,辉光光辉,他缓缓站起家来,冲乐之扬双手合十,含笑道:“多谢,多谢!足下以德抱怨,慈悲神通,光照天下。”

朱微女扮男装,并非一次,笑笑换过,说道:“石姬也随我去吧,归正她也不碍事。”石姬沿途照顾朱微,殷勤殷勤,无微不至。两人友情日甚一日,乐之扬对她很有好感,传闻以后,点头承诺。道衍也知此女既聋且哑,故此也不反对,只对乐之扬说道:“足下在朝廷周旋日久,只恐有人认出,不如也改扮一二。”

乐之扬无法点头,叹道:“也罢,你去哪儿,我也去哪儿!”

朱高煦这才发明朱微,骇然道:“十三姑,你、你不是死了么?”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僻静之处。梁思禽停下脚步,转头望来,含笑道:“这几日,辛苦你了。”

一条长街杀气流淌,道衍等人方才进入,数百道目光先投了过来。乐之扬悄悄心惊:“落先生只怕高估了燕王。朝廷坐拥江山,燕王才气再高,也是以卵击石?”

离府不远,便见禁卫森严,街头巷尾,尽是全部武装的军士。另有很多便装男人,体格剽悍,目光凌厉,坐在街边楼头,襟摆之下可见刀剑凸起。

乐之扬眉头大皱,心中甚不甘心。朱微看出他的心机,小声说道:“兄长内里,除了十九哥,就数四哥待我最好。他现在身当危难,我人微力弱,难改大局,不过,看他一眼也是好的。”

道衍大感难堪,时下步步危急,不能有任何讹夺。朱高煦脾气卤莽,一旦入城,不免肇事,若让朝廷逮住把柄,必将摆荡全局。但是这位小爷除了爹妈谁也不怕,道衍一个幕僚,朱高煦压根儿不将他放在眼里,此时冒然相劝,只恐结下仇恨。

“为何你总说母妃?”朱高炽心机周到,逮住朱能话中马脚,“父王呢?如何不是他命令?”

“不消!”水怜影冷酷道,“怜影飘零女子,无权无势,你还是好好陪你的殿下去吧!”说罢独自出门,梁思禽缓缓起家,跟在前面。

大觉尊者看他一眼,微微嘲笑,又向乐之扬行了一礼,举头阔步,走出堆栈。

“直娘贼,你骂谁?”朱高煦暴跳如雷。

朱高煦无言以对,心中更加愤恨,可又何如不得,一股无明火烧得脑门发烫。

正要翻身上马,俄然一队人马急仓促赶来,挺枪拔刀,拦在四人前面,当头的将官喝问:“做甚么?”(未完待续)

朱高煦大怒,张口要骂,可与乐之扬目光一接,到嘴的污言秽语又咽了归去,心中悄悄发狠:“这狗东西竟敢经验小爷,迟早让你晓得我的短长。”

“记得!”乐之扬念诵道,“动而使之静,静而使之动,堂堂正道,致其岔路,浩浩之气,困顿难舒,故曰:不动而动,无所不动……”顿一顿说道,“这是《灵飞篇》里的话,之前我一向不大明白,颠末这几次比武,垂垂地有些明白了!”

“骂你这个蠢货。”乐之扬言语如刀,“没准儿人家早就布好了网罾,磨快了刀斧,就等你哥俩儿进城,来个瓮中捉鳖,一网打绝,杀光你满门良贱,不教走掉一个。”

“一半?”乐之扬莫名其妙。

乐之扬点头称是,调集世人北行,但怕追兵赶来,十足弃车骑马。他性子狷狂,不顾别人目光,自与朱微同乘一骑,以便沿途照顾。道衍、朱高炽只觉别扭,朱高煦倒是惊怒交迸,公开里骂骂咧咧,只是害怕乐之扬的武功,不敢公开叫板,趁着安息,他叫过江小流旁敲侧击,探查乐之扬的秘闻。

“大略可行。”道衍说道,“入城以后,统统由我筹措,各位少说为妙。”

“归正朝廷说了我死了!”朱微苦楚一笑,“一个死人,又有谁在乎?”

水怜影瞅他一眼,微微嘲笑,转头说道:“岚耘、莲航,找辆马车,我们先走一步。”

“如何让他走了?”朱高煦暴跳如雷,“他不是冷玄的虎伥么?”

“多谢先生提点。”乐之扬想了想,又问道,“落先生,冷玄为何没有追上来?莫非先生预作安排。”

“稍安勿躁。”道衍说道,“城中杀机四伏、情势混乱,容我先入王府,探明真假。倘若情势尚可,二位入城不迟,如有圈套埋伏,冒然入城,难道自寻死路?”

乐之扬悠然神驰,轻声说道:“那就是灵飞么?”

朱高炽听他一说,也觉悟过来,连连点头:“不错,父王面对千军万马也未曾怕过,怎会因为小小波折发疯发疯?”

梁思禽漫不经意隧道:“若能用真气,又何必用拳脚?”

朱能躬身施礼,乐之扬也回了一礼,问道:“道衍师兄,你们如何赶上的?”

朱高煦对水怜影垂涎已久,本想乐之扬一去,便可使个法儿将水怜影弄到手,谁想这女子竟然要走,心头一急,冲口说道:“不可!”

道衍苦笑道:“朱将军守在路上,以免我们误入北平。”

“何足挂齿。”梁思禽摆了摆手,“那日你做得对,止人于罪过,拔人于苦海,此乃大仁大义。乐之扬,我没看错你。”

乐之扬深思一下,剪了几绺马尾,捏成髯毛,粘在唇上,笑道:“如许如何?”

乐之扬也觉迷惑,转头看向梁思禽,后者骑在顿时无精打采,仿佛倦怠之至,随时掉上马来。乐之扬也不由心想:“莫非落先生早有安排,另派八部之主缠住了冷玄?”

朱浅笑笑不答。道衍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今后再和二殿下细说。现在冷玄一去,必然卷土重来,梁园虽好,不是久留之地!”

进了城门,直趋王府。燕王府本为大元皇城,千檐万瓦,气势了得,当年大元包举东西,多少塔楼很有西域之风。

“但是……”乐之扬踌躇道,“大觉尊者吵嘴难说,他若参透阴阳,也不知积德行恶。”

“民气易变,将来的事谁又晓得?武功可杀人,也可救人,可惜世道浇薄,争强者多,从善者少,好好一门武学,落到世人手里,立即变成杀人的利器。若非如此,别说一个大觉,传给天下人又何妨?”说到这儿,梁思禽意兴萧索,“转阴易阳术流入吐蕃,有人以之为善,有人以之为恶,幸亏天道微茫,均衡万物,善善恶恶,终有定命。倒是你……”梁思禽目光一转,凝睇乐之扬,“悟出了驭劲之道,又何必拘泥于招式拳脚。”

江小流决计与他交友,知无不言,朱高煦传闻乐之扬便是道灵,更是骇怪莫名,当日他与道矫捷有嫌隙,如此一来,宿恨新仇一并上心,看着乐之扬便觉活力。不过江小流决计凑趣,朱高煦心中受用,一来二去,两人形影不离,但有闲暇,便凑在一起嘀咕。乐之扬看得皱眉,水怜影倒是微微嘲笑,望着二人一脸鄙夷。

大觉尊者笑了笑,说道:“贫僧前来中原,本为堪透阴阳,冲破‘大美满心髓’与‘大慈广度佛母神功’的壁障。现在获得善法,当然可喜,得见足下的气度宇量,更是莫大喜乐美满。贫僧上师往生已久,本日乐先生此举,于功于德,不下于金刚灌顶,自此今后,先生便是贫僧的上师,供奉毕生,不离不弃。”

沉吟间,到了王府大门,这儿本是皇城入口,流派矗立,巍如城楼。乐之扬忍不住又想:“燕王府易守难攻,如稀有百精兵,不难对抗上万人马。”

梁思禽淡然道:“除你以外,我别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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