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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穷极生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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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徐妃忙道,“王爷好轻易摆脱怀疑,如果张信怀有异心、设下骗局……“

“是啊!”乐之扬说道,“若不然,以朱元璋的性子,会容你三次杀他?若非顾忌先生,他又岂会将一个刺客留在身边?”

冷玄心头一空,欣然若失。他始终觉得,朱元璋三擒三纵,真是爱他忠勇,故而视同知己、甘为犬马,现在想来,不过是他一厢甘心。老天子留他一命,不过是留一颗筹马,危殆之时,好跟梁思禽还价还价。

冷玄叹道:“当时我确有此想,与其宝藏失守,不如同归于尽。”

“决然不会!”朱棣蛮有掌控。

朱棣叹道:“朱允炆所忌,不过我和宁王。我困在王府,朝不保夕,宝辉又落到冷玄手里,宁王投降,也是迟早间事。”

“岂有此理?”乐之扬怒道,“这么下去,还不如让铁木黎一掌打死。”

“不止密查真假,更是表白心迹。”朱棣沉默一下,“倘若张信再来,无妨让他见我!”

冷玄沉默时许,说道:“不错,别的藩王有谋逆之心,但无造反之能;你纵无反心,却有翻天覆地的能为,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如不然……”道衍沉吟道,“我去探一探他的口风。”

燕王并未着恼,笑笑说道:“你活着逃出父皇手心,也是大大地出乎本王所料。”

乐之扬高兴烟消,深感绝望,忽听冷玄说道:“转头吧!甚么也没有。”

乐之扬放下叶灵苏,徐妃忍不住问道:“她是谁,宝辉呢?”

忽听道衍说道:“听探子回报,金龙亭出了变故,何种变故,仍无端倪。”

“盐帮之主?”徐妃不堪惊奇,细心打量地上少女,“女帮主?咦,生得好俊。”

“说的是。”乐之扬指着冷玄,“他好歹是个钦差,万一发难倒霉,能够当作人质。”

她生性矜持,从不等闲透露心迹,现在身受重伤,自发性命不久,心底所藏情爱再也按捺不如,火山熔岩似的喷薄而出。一口气说完,叶灵苏气促神虚,闭上双眼,缓缓喘气。

乐之扬道:“她受了内伤,急需疗治。”徐妃点头道:“我来瞧瞧……”正要上前,朱棣横剑拦住,向乐之扬问道:“你打哪儿来?”

乐之扬说道:“我是受人之托?”

乐之扬寂然坐下,四周冷寂,氛围瘆人。再看叶灵苏,女子身软有力,早已堕入昏倒。

乐之扬抱起女子,忍不住转头望去,但见冷玄瘫坐地上,瘦骨支离,苟延残喘,俄然之间,心生歉疚,不由垂下目光,回身跟上徐妃。

喘气时许,乐之扬靠近叶灵苏,伸手一探,但觉鼻息衰弱,再评脉门,脉搏轻浮,时偶然无。贰心中焦心,忍不住低声叫道:“叶女人……”

乐之扬笑道:“王爷息怒,留他另有效处。”

但听冷玄接着说道:“世人只知先帝荒淫无道,却不知他性好构造之学,网罗人间文籍,远自西极、近如中土,乃至回回星学,大多都有浏览。厥后治国失策,天下腐败,为了回避现世,先帝寄情于构造,整天玩弄斧凿,刻画图纸,这一藏宝地宫,就是当时规设而成。我是他贴身亲信,长年伴随摆布,先帝所画构造图纸,只要眼睛不瞎,总能瞥见少量,先帝所谋之事,只要耳朵不聋,也可闻声一些。只不过,唉,大哥神衰,很多旧事都已忘了,唯独藏宝构造,倒还记得多少。”

乐之扬忧心如焚,忍不住问道:“这里通往哪儿?”

乐之扬得他之助,逃出世天,心中佩服,回声左转,走了数百步方才停下,贴地谛听,过了一会儿,并无脚步声响,这才坚信摆脱仇敌,但觉身心俱疲,一跤坐倒在地。

冷玄无精打采,回声抬起眼皮,扫视一周,又低下头去。

“我想也是如此。”朱棣点头感喟,握剑的五指微微一紧。

“你懂甚么?”冷玄轻哼一声,“兵法云,未得其胜,先虑其败。天有不测之风云,谁敢包管一辈子赢下去?”

“受人之托?”冷玄微感惊奇,“谁?”

徐妃点一点头,向乐之扬说道:“跟我来!”说完抢先带路。

乐之扬听得含混,忽觉怀中人动了一动,叶灵苏收回嗟叹,痛苦哑忍,沉寂当中格外惊心。乐之扬摸她脉门,比起先前更加衰弱,迟延下去必死无疑。

徐妃怪道:“王爷何故如此笃定?”

朱棣哦了一声,问道:“甚么用处?”

“话虽如此……”朱棣叹一口气,“现在表里交困,取胜之机,迷茫得很!”

冷玄点头道:“我受先帝遗托,帮手当今陛下,为臣以忠,有死罢了,要我投降,千万不能。”

乐之扬心机混乱,全无眉目,闻声扶起女子。三人盘跚向前,走了一段,又见岔道,冷玄忽道:“差未几了,先歇歇吧!”

乐之扬踌躇不定,但觉叶灵苏身热似火、气若游丝,当即一咬牙,持续迈步向左,冷玄拖着步子,无精打采地跟在前面。

“冷某不是傻子。”冷玄幽幽地说道,“乱世飘萍,人生难定,他几次放我救我,我又怎会不知?说来好笑,我能活到本日,并非如何高超,全赖柳祖师的余荫。”

“寻宝?”冷玄呵呵两声,“忒也小瞧人了!冷某平生行事,多有瑕疵,唯独死守‘忠义’二字,先帝将藏宝图拜托于我,乃是信得过我,我若趁机取宝,难道监守自盗?数十年来,我奉养洪武,经心极力,唯有元帝遗宝从未向他提及,以他的性子,晓得此事,必定逼我取宝,那么一来,我又如何向先帝交代?”

乐之扬一贯鄙夷冷玄,听了这话,倒是寂然起敬:“这么说,铁琴密室里,你明知破解构造的体例,用心不说,好让我们送命?”

“出口!”乐之扬精力一振,拾阶而上,不过百步便到绝顶,伸手摸去,一堵石墙横在前面,石块厚反庞大,用力一推,纹丝不动。刚才的人语声也没了,密道当中,重归死寂。

“不消了。”叶灵苏漫不经意隧道,“死前有你相伴,我也心对劲足了。”

燕王转愁为喜,收起宝剑,笑道:“磨难之交最为可贵。我晓得,你跟十三妹两情相遇,此次度过难关,本王必然附和你和十三妹的婚事。”

乐之扬心中悲惨,咬牙道:“胡说甚么?要走一起走,要死,大师死一块儿。”

乐之扬手指石门:“门后是一条密道。”

朱棣沉默一时,缓缓说道:“聪明人看事,常常迷雾重重,只因大家都知你聪明,敬之畏之,暗中防备;但若换一个疯子,大家轻贱于你,天然肆无顾忌,是以疯子眼中所见,才是这天下的秘闻。”

“王爷图谋大肆,可有必胜掌控?”

沉闷微小,究其泉源,恰是石壁以后。

顷刻间,贰心有定夺,转头望去,冷玄蜷成一团,靠近墙壁,双眼闪闪发亮,如同狡狐狸猫。他有所警悟,俄然转头望来,瞥见乐之扬,只一愣,眼里闪过错愕,扬起手指,刚要点出,忽觉丹田绞痛,内力没法集合,眼望着乐之扬一指飞来,点中他的心口,冷玄软倒在地,瞪着乐之扬一脸肝火。

乐之扬暗自迷惑,不由问道:“那你为何救我?”

钻出房门,但见一间书房,书架耸峙,典册无算。(未完待续)

朱棣目射精芒,扬声说道:“以是事已至此,唯有鱼死网破。冷玄,我待人如何,你再也清楚不过,你若投奔于我,便是元谋功臣,本王断不会虐待你的。”

前程漫漫,似无穷尽,乐之扬烦躁起来,说道:“都城的隧道,也效仿北平的么?”冷玄惊奇道:“你如何晓得?”乐之扬说道:“多数是你调拨。要不然,朱元璋建国雄主,为何效仿亡国昏君修一条逃命的隧道?”

乐之扬手扣金针,且战且退,直到无人追来,方才回身飞奔。不久到了岔道,正感踌躇,冷玄将他一扯,低声道:“左边!”

“天无绝人之路。”徐妃说道,“依臣妾所见,朝廷将官,也非铁板一块。”

“我也不晓得。”冷玄淡淡说道,“或许通往城外,或许死路一条……”

“是么?”乐之扬利诱起来,“那为何要来寻宝?”

乐之扬道:“都城的隧道另有出口,这儿的隧道如何看不到头?”

声音越来越近,时断时续,仿佛有人言语,但是纤细恍惚,听不清所言何事。又走数十步,乐之扬脚下一绊,踢到一块凸石,细加探查,竟是一道石阶,倾斜向上,不知通往那边。

“咦!”乐之扬脱口叫道,“甚么声音。”

乐之扬心生歉疚,叹道:“委曲冷公公了。”冷玄啐了一口,咬牙切齿。

冷玄嘿了一声,反问:“你说呢?”

乐之扬心头掠过一丝寒意,想了想,说出心中迷惑:“冷玄,你如何晓得这些构造密道?”他本来直呼阉鸡阉狗,但因拯救之德,勉强以姓名相称。

此话一出,疑云尽消,乐之扬忍不住转头看向冷玄,二人四目相对,心中都是普通的动机:“燕王装疯……”

乐之扬跨步上前,劈面人影闲逛,劲风澎湃而来。乐之扬身子侧转,右手一拨,勾住对方手腕,锐声叫道:“大师,是我。”

乐之扬笑道:“既然如此,我再送王爷一件大礼。”

朱棣略一沉默,忽道:“你说张信?”

墙后沉寂一时,道衍的声声响起:“王爷多虑了,其间深处地底,料是老鼠作怪。”

“王爷料事如神!”徐妃非常惊奇,“昨晚张信送了一些安神养心的药材,说是给王爷治病,实在是来密查真假。”

乐之扬说道:“幸运罢了。”燕王察言观色,缓缓说道:“乐之扬,我装疯瞒你,确是出于无法,现在被你拆穿,那也无可何如。”

道衍笑道:“王爷放心,交给贫僧就是。”

乐之扬见他久不作声,起家问道:“再往哪儿走?”

“顺帝是大明的尊号!”冷玄淡淡说道,“依大元的庙号,先帝应为惠宗,微风惠雨,刚性未几,先帝以是失利,败在过分温和。唉,顺也好,惠也罢,实在也都差未几,当断不竭,反受其乱。”

其他三人望着冷玄,无不惊奇万分,道衍冲口而出:“冷公公?”

乐之扬也没推测叶灵苏透露襟曲,心中不堪猜疑,过了半晌,才说道:“叶女人,你别胡思乱想,你不会死的,我们一起分开。”

乐之扬一时语塞,顷刻间,与叶灵苏相识相知的景象掠过心头,冷暖甜苦,不一而足。

说话间,叶灵苏剧咳起来,鲜血泉水普通溢出吵嘴。乐之扬仓猝躬身,将她扶起,朱棣见他惶急,向徐妃说道:“你找医官过来,尽其所能,为叶帮主医治。”

“王爷放心。”乐之扬说道,“我决不泄漏其间一字。”

说话的恰是徐妃,乐之扬又惊又气,回想这女子哭天抢地,跟燕王联手做戏,不但瞒过了冷玄一伙,就连本身也没发明马脚,手腕之高、心计之深,无愧燕王之妻、徐达之女,临危度险,远非平常女子可比。

叶灵苏沉默时许,忽地柔声说道:“乐之扬,实在,那些金银珠宝,我半点儿也不在乎。”

冷玄猜想不及,不觉愣住,半晌方道:“你……你说真的?”

“这个么?”冷玄哼了一声,“你又为何救我?”

走了数十步,忽见一道石阶,两人拾级而上。到了绝顶,徐妃摁下机括,头顶砖石开裂,呈现一道方门。

乐之扬回身出门,拎过冷玄,当场一扔,笑道:“这个如何?”、

“王爷万勿悲观。”道衍说道,“自古成绩大业,无不历尽艰苦,王爷装疯扮傻,实为一步险棋,能够履险如夷,足见上天庇佑。”

“冷玄。”乐之扬叹一口气,“你当真不晓得么?”

乐之扬叹一口气,正要转头,一个声音俄然响起:“死士不能入城,岂不坐以待毙?”

乐之扬固然仇恨冷玄,可老寺人看人见事,均有独到观点,想必身为宦官,反能发明凡人看不到的处所。

“善哉善哉!”道衍口宣佛号,“王爷之言近于佛法。尘凡中乱花迷眼、虚假丛生,要见本来脸孔,还需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以无观有,方得安闲。”

冷玄心灰意懒,淡淡说道:“天晓得。”

朱棣深思一下,放下长剑,点头道:“留着此人,也可当作棋子。”转头说道,“道衍,你来把守此人,他武功既高、人又奸猾,千万不成粗心。”

乐之扬也不睬他,伸出右手高低摩挲。燕王府邸本是大元皇宫,其间密道正处王府地下,遵循都城密道的格式,乐之扬猜想这面石墙应是一道流派,便利天子避祸之用。既是流派,便能开启,开门构造也必在附近。

忽听一声咳嗽,直如雪水灌顶,乐之扬身子一颤,猝然惊觉,朱微的身影闪现面前,顿时汗流浃背,仓促收起妄念,忽听冷玄渐渐开口:“仇家随时会来,其间不成久留。”

“但是……”徐妃还要劝说。

“说来话长!”乐之扬一耸肩,撞开石门,跨入门内,举目一望,门后甚是宽广,竟是一座地宫,墙边刀枪弓箭堆积如山,朱棣手提宝剑,挡在徐妃身前,两眼一扫浑浊,目光锋利逼人,高低打量乐之扬,仿佛非常猜疑。

朱棣说道:“佛法我不懂,不过当一回疯子,反倒让我看清了世相:葛诚、卢振是叛徒;郑和、朱能、张玉能够信赖;张昺、谢贵忠于朝廷,策反不易,但他们文人出身,最恨阉宦当道,脸上恭恭敬敬,内心对冷玄并不平气。至于张信,他是功臣以后,父辈功名从尸山血海中取来,既瞧不上寺人,也看不起文官,当年北征蒙古,跟我非常投机,冷玄设局害我,其别人幸灾乐祸,唯独张信不觉得然!”

乐之扬心如乱麻,朱棣明显疯了,此时说话却一清二楚、层次清楚,听其言语,哪儿有半点儿疯颠发疯的意义。

乐之扬跷起大拇指,笑道:“王爷唱的好戏文,装疯卖傻,千古第一。”他被朱棣瞒过,心有不快,语含讽刺。

朱棣点头道:“对抗朝廷,百死平生,岂有必胜的事理?”

“只是你去,诚意不敷。”朱棣略一停顿,“对抗朝廷,乃是掉脑袋的活动,若要给人卖力,也得卖得清楚明白;你虽是我的亲信,当我疯颠之际,张信焉知你没有改换门庭,他若心存疑虑,不免弄巧成拙……”

俄然间,叶灵苏咳嗽起来,一股温热液体落在他的手背上。乐之扬仓猝扶起女子,一手按住她的后心,将内力源源送入,叶灵苏喘气一阵,渐渐平复下来,衰弱道:“我不成了,乐之扬,你快走吧……”

燕王唔了一声,再不言语,忽听一个女声响起:“道衍,宝辉和乐之扬还没有动静么?”

“不对!”乐之扬点头,这时反响荡尽,沉寂中,异响更加清楚。乐之扬心生冲动,抱起叶灵苏循声走去。

乐之扬怪道:“你见过宝库图纸,何为不来寻宝?”

“宝辉安然无事。”乐之扬说道,“这位女人是盐帮之主叶灵苏。”

乐之扬回声一愣,冷玄也“咦”了一声。墙内那人似有所觉,又道:“道衍,你可听到甚么?”

冷玄道:“不是你鬼叫么?”

冷玄沉默一时,叹道:“是那人么?”乐之扬微感惊奇:“本来你晓得?”

叶灵苏危在朝夕,乐之扬大失沉着、声色俱厉,吼声送出,反响不竭。冷玄靠着墙壁,低头不语。乐之扬自发失态,沉着下来,反响钻入耳内,异化一丝极纤细的异响。

叶灵苏伸开双眼,谛视望来,暗中当中水光明灭:“只要那样,我才气跟你呆在一起,就如无双岛上,同喜同忧,同经磨难,即使死了,也无遗憾……”

“我们的话你都闻声了?”燕王神采阴沉。

“甚么?”燕王奇道。

冷玄道:“都城隧道,先帝了然于心,其间密道,我也未窥见全貌。就算见过,年事长远,大半也忘了。”

燕王冷哼一声,说道:“他活力的事还在前面。”

乐之扬沉心静气,摩挲半晌,俄然手心冰冷,摸到一只铁环。贰心生狂喜,攥住铁环用力一扯,嘎嘎数声,刺耳惊心,跟着轰然声响,石墙缓缓翻转,漏出敞亮灯光。

冷玄扬开端来,锐声说道:“你诡计背叛,将来有何脸孔见先帝于地下?”

来人恰是道衍,他招式被封,不堪骇异,正要错步变招,闻声叫声,又是一愣,借着灯光一瞧,失声叫道:“乐公子,如何是你?”

“行了。”朱棣口气阴沉,“当断不竭,反受其乱,事已至此,不如罢休一搏。”

朱棣一皱眉头,望着屋顶,缓缓说道:“公公言重了,我本偶然背叛,以是一忍再忍。削我兵权,我忍了;撤我三卫,我也忍了;罗织罪名,杀我亲信多人,我还是忍了。我自污自秽,装疯卖傻,朝廷还是步步进逼。实在你我都明白,本王一日不死,朱允炆一日不得安枕。”

乐之扬上前一步,拦在冷玄身前,朱棣一怔,皱眉道:“你做甚么?”

这一句出口,乐之扬目定口呆,冷玄也失声叫道:“燕王!”声音甚小,却难掩震惊。

“好一份大礼!”燕王笑道,“冷玄,你在阛阓里逞威风的时候,可曾想到有一天会落到我手里?”

“你晓得么?”乐之扬冲口而出,“若非先生暗中要求,你早被朱元璋一刀杀了。”

此话虽有拉拢之嫌,乐之扬听了结觉入耳。他和朱微相恋,不为皇室所容,若如朱棣所言,堂堂正正迎娶朱微,倒也不失为一件扬眉吐气的快事,当下笑道:“王爷这么说,不怕令尊地下有知,大大的活力。”

乐之扬一怔,游移道:“莫非是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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