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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穷极生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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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者,正而用之,能够伤人,反而用之,能够救人。倘若争强斗胜,须得扰乱敌手真气,如要救死扶伤,则须反而用之,由乱而治,归于正道。”

梁思禽暴露一丝笑意,点头道:“起死复生,真有你的!”

陈太医忙不迭取来笔墨,写好几张方剂,立马抓药煎服。叶灵苏服下汤药,咳嗽稍缓,还是脸白如纸、昏倒不醒。徐妃甚感歉疚,说道:“乐先生,没想到这些太医如此不济,你放心,我立马派人,将城中名医尽数请来,不治好叶帮主决不罢休。”

乐之扬松一口气,水怜影囿于夙怨,对朱微大有敌意,但有秋涛看着,水怜影畏敬师尊,必然不敢轻举妄动。

朱微觉出非常,抬开端来,微微一愣,眉眼顿时红了。她站起家来,作势向前扑出,可又似有甚么将她拉住拽住,朱微跨出一步,身子无端僵住,望着乐之扬似哭似笑,神情难以描述。

乐之扬又是一愣,冲口问道:“你晓得燕王没疯?”

叶灵苏吃了一惊,挣扎欲起,但是身子绵软,重新到脚没有一丝力量,她寂然躺下,喘气道:“我……我如何会在这儿?”

叶灵苏听得风趣,暴露一丝笑意,说道:“如果真的,倒也好了。”

乐之扬想到宝藏,深觉得然。出了书房,天气已晚,流云如墨,星月无光,徐妃姗姗而行,进入一间寝殿,召来宫娥,奉侍叶灵苏躺下。女子半昏半醒,不时咳嗽吐血,乐之扬焦心如焚,握住她手,度入内力,但是见效甚微,且有减轻之势。

乐之扬喜不自胜,撩起袍子,便要出门,迈步之时,忽又转头望去。叶灵苏已然闭上双眼,神采安静冷酷,眼角眉梢,却有一丝莫名的苦楚。

众医官面如土色,凑在一起商讨。乐之扬凝神谛听,一群人阴阳五行、真假沉浮,说了半晌,也无定论。陈太医唉声感喟,苦着脸上前,说道:“王妃恕罪,郡主脏腑受创,气血干枯,下官才气有限,回天有力。独一之法,只能服些参汤鹿血,让她多活几日。”

梁思禽点一点头,也不答复,谛视床上女子,双眉微微皱起。乐之扬见他神情,满心忐忑,低声说道:“落先生,她的伤如何样?”

乐之扬仓猝收掌,叶灵苏落回床上。梁思禽走上前去,扶起叶灵苏,在她后背按摩数下,叶灵苏眉尖颤抖,噗,吐出一大摊紫玄色血块。

陈太医瞅一眼屋内,小声说道:“王妃恕罪,郡主伤势极重,只怕熬不过今晚,最好筹办棺木,以免事发仓促。”

若论“听劲”之能,放眼天下,无出乐之扬之右,默听时许,内心已有计算,拧身挥手,拍出一掌,若挑若按,恰是“操琴掌”的招式,掌风扫过牙床,帷帐飘荡,叶灵苏也微微一动,昏沉中如有所觉,一双秀眉皱了起来。

梁思禽笑笑,一挥袖,云烟聚散,落空踪迹。

梁思禽漫不经意,略略点头。顷刻间,乐之扬心中透亮,明白梁思禽口中的“眼线”是谁,一时心跳减轻,只觉不成思议。

乐之扬道:“不是你返来了么?”朱微道:“你说一声,我自个儿就过来了。”她握紧叶灵苏之手,“叶帮主,今后我来奉侍你好了。”

乐之扬心中大石方才落地,狂喜不由,连翻两个跟斗,拍动手哈哈大笑。梁思禽皱眉道:“闹甚么?想扼保卫引来?”

乐之扬道:“王妃放心,我决不过泄。”

叶灵苏连咳带喘,好一阵才安静下来,她抬眼望来,目光暗淡无神,且有几分讶异,欲要说话,又觉气短,闭眼喘气一阵,方才缓缓开口:“我……我还活着?”

乐之扬觉出叶灵苏体内窜改,信心大振,出掌越使越快,内力浩大奔腾,涌向四周八方。

“是!”乐之扬吸一口气,梳理思路,又将宝藏的事略略说了一遍,梁思禽听完,沉吟道:“铁木黎,冲大师,这二人联手,实在难以对付,宝藏之事,只好搁下。”

乐之扬好似挨了一记闷棍,脑筋嗡嗡作响,瞪着梁思禽,吃吃说道:“落先生,我、我听错了么?”

乐之扬欣喜几句,令其烧了香汤,为叶灵苏拭擦换衣。本身则在殿外等待,未几时,天尚透亮,徐妃引着太医,挑灯前来看望,陈太医伸手诊脉,啧啧称奇,不料叶灵苏一夜之间大大好转,自发得汤药见效,言谈之间,非常得意。

乐之扬心知肚明,叶灵苏蒙受两大妙手前后夹攻,所受之伤超乎设想。王府太医为一城之冠,他们无计可施,其他名医更无良方,当下叹道:“有劳王妃了。”转眼看向叶灵苏,心中微微酸痛,说道,“王妃有事,能够先行,我在这儿守着便是。”

朱微说道:“甚么庙堂江湖?我才不在乎。乐之扬说过,你是我俩的拯救仇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何况我俩的性命都是你给的。你如此伤重,我小小地出点儿力又算甚么?你看我担了个公主的名头,必然当我娇生惯养,却不知父皇病重的时候,多数是我一手顾问。你是女儿家,换衣沐浴,多有不便,我来奉侍你,彼其间也少量多难堪。”

乐之扬闭上双眼,凝集心神,细如丝,锐如针,悠悠晃晃钻入叶灵苏的身子,灵觉所至,女子气血窜改,无不了然于心,那边沉,那边浮,那边呆滞不留,那边气血受阻,固然气弱神虚,但是叶灵苏多年苦修并未白搭,精气看似衰弱,实则包含潜力,比如江河溪流,骤遇苦寒,水冻冰凝,举目茫茫,万物不生,但是冰层之下,静水深流,源源不断,死寂之下,埋没无穷朝气。

梁思禽又说:“天亮以后,我派人将她送来。不过冷玄失落,朝廷追捕甚急,你提示燕王谨慎为上。”

“呵!”他使得兴发,左掌向上一托,叶灵苏身子跳起,竟被掌风带到半空,乐之扬回掌虚拍,女子又如腾云驾雾,悠悠荡荡地落回床上。

缥缈中,忽听咳嗽之声,乐之扬睁眼一瞧,叶灵复苏了过来,扶着床沿,咳出瘀血。乐之扬不堪欣喜,起家将她扶住,手按后心,度入真气。

朱微深感不测,怔了怔,忙问:“她在哪儿?快带我去!”

梁思禽不答,乐之扬知情见机,也不再问,说道:“朱微还好么?”

乐之扬见她语气与本身先前普通,不觉哑然发笑,说道:“你将息身子要紧,何必为这些担忧。所谓‘以毒攻毒’,铁木黎、冲大师都非善类,说不定为了宝藏自相残杀,双双死在宝库里了。”

徐妃得知病人好转,也觉欢乐,与乐之扬酬酢几句,独自去了。乐之扬用过早餐,遣出宫娥,再用“驭气”之法为叶灵苏疗伤,一轮掌法使完,不觉力尽神疲,丹田空虚,当下守在床边、盘膝运功,抱元藏真,很快神游物外。

“庸医!”徐妃一拍桌案,欲要发怒,忽听乐之扬叹道:“治病救人,本无幸运,这几位恐怕没有扯谎,陈太医,你开几张续命的方剂好了。”

“传授甚么?”梁思禽把袖一拂,“你早就会了。”

他来去倏忽,神出鬼没,乐之扬望着虚空,恍若大梦一场。过了半晌,才走上前去,解开宫娥穴道,宫女揉眼醒来,浑不知产生何事,觉得不慎睡着,冲着乐之扬连称“该死”。

乐之扬张口结舌,过了半晌,怪道:“那不是武功么?”

乐之扬回过神来,忙问:“落先生,你如何晓得我在这儿?”

不久数名医官赶到,轮番诊脉,均是神采凝重。徐妃见状,忍不住问道:“陈太医,这位女人病势如何?”

“没错!”梁思禽叹道,“没有天劫,我尚能一试,现在真气不听使唤,轻重缓急不由自主,一旦真气失驭,以她衰弱之身,立马就会送命。”

“是啊!”梁思禽点头。

万绳又道:“公主送到,我二人也告别了。”徐妃待要挽留,乐之扬却道:“二位走好。”秋涛笑道:“公子如有叮咛,部属随时听令。”

两人对话,乐之扬听得一清二楚,不觉愁上添愁,望着叶灵苏的面庞,诸多旧事涌上心头:“没有叶女人,我早已死在东岛,她受此重伤,也是为了救我,才为铁木黎所趁,躺在这儿的本该是我才对。”越想越觉烦恼,“若要救她,普天之下只要落先生能够。可他身有痼疾,离此甚远,叶女性命如游丝,我去找他,返来时,叶女人恐怕已经……”贰心中冲突,摆布难堪,硬开端皮,将内力注入叶灵苏的体内,但如泥牛入海、全无动静,久而久之,乐之扬悲观绝望,趴在床边,昏昏沉沉。

这时有人叩门,开门一瞧,倒是郑和,郑和一脸高兴,拱手笑道:“丧事,丧事,道灵仙长……啊,不,乐先生,宝辉公主返来了。”

“啰啰嗦嗦。”徐妃甚是不耐,“她是我新收的义女,治不好她,我要你们都雅。”

这时徐妃赶来,一把搂住朱微,落泪道:“宝辉,吓死我了,你一去不回,我这颗心如同油锅里煎熬似的。”

她满腹疑窦,退出寝宫,忽见陈太医呆在墙角,彷徨不去,不觉愠怒道:“你还呆着何为?”

到了寝宫,叶灵苏本来闭眼养神,闻声脚步,伸开双眼,见是朱微,眼中闪过一丝骇怪,继而故作冷酷,双眼微微闭合。倒是朱微心热,两步赶到床边,拉住她手,惊奇道:“叶帮主,你如何变成这副模样?”

“这是甚么话?”徐妃神采一沉,“但有一口气在,你们就得将她救返来。”

梁思禽指着血块,说道:“这是郁积在脏腑间的瘀血,将之逼出,大有好处,不过她伤得太重,每隔一个时候,便须行功一次,直到所吐之血变成鲜红,再服下这一瓶丹药。”从袖间取出一个瓷瓶,“这是‘铸玉回天丹”,先祖母的方剂,于内伤很有效验,一次六粒,多则有害。”

乐之扬悄悄叹一口气,忍住上前打动,拱手说道:“公主殿下,你安然无恙,可喜可贺。”朱微愣了一下,欣然若失,叹道:“你也是……”

梁思禽道:“我在王府有一眼线。”

“她很好……”梁思禽看出乐之扬的疑虑,“放心,秋涛也在。”

乐之扬更加胡涂,瞪着两眼不知所措。梁思禽叹道:“以气驭气,你忘了不成?”

“这是哪儿?”叶灵苏环顾四周。

“落先生!”乐之扬欣喜欲狂,一跳而起,“你如何来了,我正要去找你……”环顾屋内,陪侍的宫娥闭眼站立,僵如木偶,清楚已被制住神态。

梁思禽也看出贰心中所想,笑道:“晓得就好,不必多言!”

乐之扬吃了一惊,叫道:“落……”梁思禽冲他摆一摆手,缓缓放下女子。叶灵苏双眼微睁,目光转了一转,忽又倦怠合眼,持续昏倒甜睡。

“燕王府!”

朱微也湿了眼眸,笑道:“四嫂,多亏这二位,我才气安然返来……”她回击指向万、秋二人。徐妃仓猝抹泪道:“郑公公,快取些金银珠宝,我要重厚酬谢二位。”

乐之扬将密道的事说了,叶灵苏沉默一下,叹道:“世上机遇真是奇妙……”说到这儿,谛视乐之扬,“你没有归去掠取宝藏?”

乐之扬再无游移,一掌紧接一掌,绵绵密密,挥洒而出,掌风破体而入,经脉振动,气血收拢,外润内浸,泽及脏腑。正如梁思禽所说,他将叶灵苏当作一张瑶琴,精气为琴弦,五脏为琴腹,挑之引之,勾之抹之,开初气血混乱,不听使唤,垂垂破节入律,与乐之扬的内力遥相照应,由乱而治,由弱而强,节拍曼妙之至,在在合适《周天灵飞曲》的旋律,

乐之扬见她衰弱至此,心中酸楚,说道:“都畴昔了,你会渐渐好起来的。”

“先生谈笑么?”乐之扬满心胡涂,“我已试过多次,但是全无用处。”

乐之扬不想她提到此事,只一愣,冲口说道:“比起你来,那些宝藏算甚么?”

乐之扬心有不甘:“就白白便宜他们?”

“这个……”众医官面有难色,陈太医谨慎问道:“王妃,这位女人面熟得紧,该当如何称呼?”

《周天灵飞曲》本是灵道人聆听万籁,呕心沥血所做,顺天应物,道法天然,世人朽迈病死,多数因为气血精力违逆天道。叶灵苏伤沉痾笃,体内朝气残落,精气流转混乱,全无章法可言,时候一长,天然油尽灯枯,谁料乐之扬异想天开,以气驭气,强即将她一身气血导入《周天灵飞曲》的节拍,几次流转,去死复生,冲开五脏瘀血,激起潜能朝气。叶灵苏跟着乐之扬的掌力,有如枯叶随风,高涨翻滚,起伏应节,额上的肌肤涌出点点汗珠,惨白的面孔多了一丝赤色。

梁思禽一气说完,但见乐之扬还是懵懂,内心悄悄叹一口气,说道:“总而言之,你将她当一张无弦之琴就行了。”

她少有城府,想到便说,字字出于至诚,叶灵苏欲要婉拒,见她目光,又觉泄气,再看乐之扬,见他偶然禁止,不由悄悄作恼,负气道:“好啊,那就有劳公主了。”

梁思禽闭上双眼,手拈长须,过了半晌,点头道:“我也无能为力。”

一个年老医官踌躇一下,垂手上前,小声说道:“王妃包涵,恕下官冒昧。这位女人非常不妙,如此重伤,还能存活,下官从医半生,才是第一次见到。”

乐之扬深知“素心神医”的手腕,恭敬接过丹瓶,谨慎问道:“落先生,这么说,叶女人真的有救了?”

他随口而出,偶然之言,叶灵苏却会错了意义,元帝遗宝绝代奇珍、敌国之富,乐之扬为了本身竟肯舍弃,叶灵苏回味此话,不觉心生暖意,说道:“那如何成?如许一来,岂不白白便宜了那两个恶人。”

乐之扬应了,不顾徐妃的神采,引着朱微前去寝宫。石姬一起尾随,朱微不觉得意,任其所之,乐之扬却心生别扭,瞥见这聋哑女子,便想到冲大师,只是朱微对她信赖颇深,乐之扬纵有狐疑,也不便拂逆她的意义。

乐之扬回声惊奇,万绳向他使个眼色。乐之扬忙道:“不错,万先生、秋家婶子都是一家人,无分相互。”

陈太医不敢承诺,眼巴盼望着徐妃。徐妃余怒未消,沉声道:“也罢,养着你们几个,真不知作何用处?哼,快写方剂,续上性命,再说其他。”

郑和未及应对,万绳摆手笑道:“王妃娘娘不必客气,我二人都是乐公子的部属,奉侍公主也是分内之事。”

“先别泄气。”忽听梁思禽缓缓说道,“我虽不能,你却大可一试。”

乐之扬精力一振,单膝跪地,冲口而出:“还请先生传授法门。”

朱微听了这话,面露迷惑,徐妃却笑道:“本来如此,本妃倒是矫情了。”

这一句话凛冽如电、破开顽冥。乐之扬一跳而起,望着叶灵苏心潮起伏,多日来武学上的贯穿直如瀑布飞流,重新到脚,奔腾不休。

朱微见她承诺,喜不自胜。叶灵苏本来衰弱,说了几句话,不觉倦怠起来,迷含混糊,又堕入昏睡。(未完待续)

叶灵苏冷冷道:“我自个儿没用,受了奸人的暗害。”

她意味深长,乐之扬心知肚明,客气两句,送走二人,心中挂念叶灵苏的伤情,对朱微说道:“叶帮主也在府里,公主殿下可想见她?”

“以气驭气”极耗心力,何况叶灵苏精气疲弱,不易动员。不过半个时候,乐之扬便已汗透重衣、气喘如牛,他强打精力,又支撑了一炷香的工夫,忽见叶灵苏嘴角抽动,神情忧?,他不明启事,顿时心子一紧,忽听梁思禽说道:“你先退下!”

乐之扬心下颇不安闲,踌躇一下,还是跨步出门,跟从郑和走到前厅,但见朱微描述蕉萃,敛衽斜坐,石姬喜笑容开,拉住她连连比划。朱微面露笑容,略略点头,在她身后站立二人,一是万绳、一是秋涛,二人瞥见乐之扬,均是欠身施礼。

乐之扬深感不测,叶灵苏也吓了一跳,忙道:“不敢当,你堂堂公主,我一个江湖女子,哪儿受得起你的恩德?”

“乐先生。”徐妃说道,“上面的地宫,除了王爷和我,只要道衍与郑公公晓得。”

梁思禽道:“不得其法,天然无用。”

徐妃本想问他朱微的去处,见他笑容满面,一时不好开口,心中暗自嘀咕:“看他样貌,不像薄情寡义、朝三暮四之徒,何故一面与朱微情投意合,一面又跟这女帮主缠夹不清?这女子伤成如许,还是斑斓惊人,无伤之时,又该是多么绝色?”

徐妃微微一愣,低声道:“本妃晓得了,你退下吧!”陈太医诺诺退下,徐妃望他背影,又转头看了一眼,叹一口气,引着宫女独自去了。

忽觉有人拍打肩头,乐之扬悚然惊醒,转头望去。梁思禽青衣如水,悄悄站在他身后。

乐之扬回声一颤,昂首瞪眼,指着鼻尖诧异道:“我么?”

“先生多虑了,本妃并无此意。”徐妃叹了口气,“只没想到,地宫之下另有密道,鞑子在多数运营多年,也不知还藏了多少奥妙,纵在深宫内院,也觉不甚承平。”

“眼线?”乐之扬奇道,“谁啊?”

朱微转头顾望,意似咨询,乐之扬苦笑,将叶灵苏受伤的颠末说了。朱微听得心惊,怨怪道:“乐之扬,她伤得这么重,你怎能将她一人丢下?”

乐之扬亲目睹过天劫,闻言心灰意冷,寂然坐下,双手捧首,脑筋一团乱麻,千头万绪,不知从何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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