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张洵依言而行,遗音道:“以你掌心为花样,可将手掌分为乾宫、坤官、震官、巽宫、坎官、离官、艮官、兑官,你将这八个官位与当前阵势对比一下,看有何发明?”
遗音取出偶然琴,抱于怀中,边走边弹,待他们转入后堂,遗音俄然止住不谈,侧耳寻那求救之音,她听了一会儿,肯定这后堂无人,正欲再弹,那声音俄然又响了起来。
遗音不由的担忧起白芷庸与谢灵儿来:“我猜庸儿他们大抵也从火线进入了这院落,但是大姐现在那边,还犹未可知,我们这般提心吊胆的走着真教人难受。”
遗音站了起来,低声说道:“如果大姐在此,定能推断出这些人是如何死的,死了多久。”张洵道:“这里到处透着诡异,柳女人你要紧紧跟在我身后,鄙人会竭尽尽力庇护你。”
张洵对着遗音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在天井!”当下一提真气,朝天井行去。
张洵一只手放在棺木之上,又说了一遍,但四周还是毫无回声,便对着遗音低声说道:“目前有两个困难摆在我们面前,一是这棺木内里的人是否魏兄弟,二是这棺木当中是否埋没构造。”
张洵点了点头:“现在我们该如何办?”遗音神情一凛说道:“八卦为乾、兑、离、震、巽、坎、艮、坤,极其庞大,我们只能拼运气了。”
遗音微微一笑:“多谢张大哥。”俄然内里传来微小的求救之声,张洵一惊:“难不成魏兄弟出事了?”魏继镞率先踏入树林,且二人私交甚好,一闻动静,便遐想到他。
遗音大喜,叫道:“庸儿,你在那里?”但久久未闻反响,暗道莫非庸儿也碰到与我不异的环境?
张洵一惊:“莫非你想开诚布公的走出来?”遗音道:“我们直闯而入虽则打草惊蛇,但也有两个好处,一则能够与庸儿他们联络上,二则我们将仇敌的重视引了过来,他们也便利行事。”
两人来到天井,顿时大吃一惊,这天井当中整整齐齐的摆了三口棺材,棺材之上别离刻着魏继镞、乌梦白、张洵三人的名字。
遗音心中大急,不知该如何办,正在此时,一曲笛音飘来,恰是清心伏魔咒。
两人互换了一个眼色,张洵猛的提了一口真气,右手一用劲,那棺材盖子立时翻飞出去,接着无数的细针从棺材盖内激射而出。
张洵暗道:“你如何晓得白芷庸他们已经出去了,万一没出去,我们岂不是自投坎阱。”贰心中虽不肯,却不想逆遗音之意,便点头承诺,减轻警戒之心。
第五十章:门庭萧索,满院白骨
遗音想了想:“你上前七步,然后回望,不管看到甚么,都请一字不差的奉告我。”
遗音点了点头,又将他号召过来,双手放在他双肩之上:“八卦不过是阴阳,四象不过是二物,我们走吧,赌上一赌!”
两人互看一眼,缓缓往里挪动,陈旧的木门方被推开,就听到一阵吱吱窜动之声,借着暗淡的光芒看到十来只耗子奔入暗处,接着便劈面而来的霉臭之味,如许的氛围更加让人感觉萧瑟可怖。
遗音想了想说道:“不管内里之人是不是魏继镞,我们势需求翻开一看不成,至于构造暗器……若只是藏弩箭还好,如果细针、石灰之类的便难以对于了。”此时她已移到张洵身边,若真有暗器,合两人之力,化险为夷的能够性也会大一些。
张洵也不顾伤痛,俄然仰天一笑,大喝道:“贼老天,我只是错过一次,凭甚么就让我错过一辈子,我不平气!”他这一吼,如同虎啸龙腾,震得树木簌簌颤抖,公然不愧于震天狮子。
两人悄悄倒抽一口寒气,朝那刻着魏继镞名字的棺材走去。
张洵道:“你正后背二十一步,然后右转行七步,再向前大抵四十九步,便到了。”
遗音扯下蒙眼之物,抬眼一看,只见天井当中枯叶满布,竟有三四寸厚:“这屋院极其残破,仿佛早就无人摒挡了。”她的目光落到西角处,心中猛的一跳,疾步上前,扒开枯叶一看,顿时神采一变,本来这枯叶之下覆盖的竟是一些灰红色的骷髅和骨骼。
两民气中默数,脚上不断,不一会儿,张洵便再次看到那堵陈旧的山墙,再前行几步,果然来到正门之前,心中一喜说道:“柳女人,我们到了。”
过了半晌,除了棺材里微微发作声响以外,不见四周有何异动。
他擦了擦嘴角:“柳女人方才是否产生了甚么事,鄙人如何会受伤了?”遗音暗道:“他定是记不得刚才之事了。”摇了点头说道:“对付当前之事要紧,此事稍后再向你解释。”
张洵想了想道:“阴极阳生,阳极阴生,方才一水横陈,三面连岗,现在水化为土,代表坤(地)卦和艮(山)卦。”遗音道:“张大哥,请将你的右手伸开。”
张洵转头一望,顿时吓得毫毛倒竖:“玄武藏头,苍龙无足,白虎衔尸,朱雀悲哭,四危以备,法当破死。”遗音闻言,欢畅一笑,问道:“四危所指那边?”
两人分站棺木两旁,却不急于翻开棺木,张洵俄然朗声问道:“魏兄,你但是在内里?”这一句乃是由丹田送出,不但是那棺材中人,连全部屋中人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遗音听他语气规复如常,问道:“张大哥,你可晓得我们身处何地?”张洵被问的莫名其妙,说道:“柳女人是在考我不成,我们方才将四象分出,再找出八卦方位,就能脱困啦。”
此时张洵已回过神来,感觉浑身发痛,赶快运转真气调度,又见遗音一副痴聪慧呆的模样,担忧的叫道:“柳女人?”
张洵埋头看了看手掌,又昂首四顾,只感觉山重水复,四通八达,愈看越胡涂:“饶鄙人痴顽,我越看越胡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