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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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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立琢见这所古刹也不甚大,不过只要三两间屋舍,瞧来不像是香火畅旺的模样,但院墙砖瓦划一,门前灰尘洁净,晓得必然有人在里头居住,因而叩打门环,直等了好一会,才听庙门吱吱呀呀的开启,一个老衲人谨慎翼翼地探出头来,一脸茫然地打量着二人。

他二人又奔出了三四里地,来到一处岔道跟前,本来不远处有一座山岭,将门路一分为二,孙立琢顺着两条小道张望,见都不似有火食的模样,不由愁上心头,他与mm商讨半晌,仍不知该如何决计,正无措间,忽听身后有脚步声响,二人回过甚去,见有三人身披蓑衣蓑帽,也冲着岔道疾行而来,瞧他们的身形步法,当是有工夫在身,孙立琢道:“有人来了,恰好我们问一问路。”待这三人走近,张口道:“光驾,三位老哥请缓一徐行。”

孙立琢一怔,他先前只想着要出来闯荡一番,说到真正去那边,固然脑中有过几次恍惚的构思,但常常都想不出个以是然来,因而干脆避而不念,筹算离了庄子再说,这时经妹子提起,也有些茫然,喃喃道:“你说我们该去那边?”

孙妙玫脸上顿时绯红一片,幸亏夜色茫茫,也不会被兄长发觉,她低下头去,喃声道:“摆布我都是这番话,要么带我一起出去,要么我回到庄里实话实话。”声音固然不大,但每一字都清楚可闻。

孙立琢见此人生得一张马脸,面皮黑中泛黄,眼睛嘴角均向下吊着,瞧着便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由得吓了一跳,再看那身边两人,也都目露凶光,朝本身瞋目而视,便知这三人必然不是善类,他定了定神,持续问道:“看三位打扮,当是本地住户,小弟兄妹乃外村夫,想要探听探听,这附近可有甚么人家能够借宿?”

孙立琢一怔,一时未明其意,随口道:“等明日爹爹问起,你不禀明爹爹,那是坦白本相,和扯谎话又有甚么别离?”

那马脸男人身边的一个矮黑瘦子很不耐烦,破口道:“爷爷们另有急事要办,没空和你小子在这啰嗦!大哥,我们走罢!”三人理都不睬,径直往东南那条岔道奔去。

那老衲听他说的如此客气,倒有些不美意义了,口诵佛号道:“两位施主言重了,我佛慈悲,怎会让二位露宿屋外?便请到房中安睡一夜。只是小庙简朴破陋,还请施主莫嫌局促。”说着将庙门大开,引二人来到堂上安坐。

二人有了投奔下落,精力都为之一振,仓促吃罢了饭,便持续上路南行,连日来晓行夜宿,这一天终究来到了鄱阳湖畔。他兄妹只晓得孙妙珍一家住在鄱阳附近,但详确方位却不大了然,两人只得一起探听,不料却越走越偏,竟行进了一片荒漠当中,目睹日头偏西,周遭几里更无一处人家,二人投宿无门,不由得焦心起来。本来武林中人行走江湖,露宿野林实乃家常便饭,但孙氏兄妹自幼未曾离过家门,哪想过要受这般痛苦?是以只要不断加快脚步,顺着羊肠小道飞奔,希冀寻到一两户去处。

那三人听到陌活路人相叫,也是一愣,为首一人抬开端来,皱眉道:“甚么事?”

孙妙玫仍不昂首,还是低声道:“谁说要去找他了。二哥,我们有几年没见大姊啦!此次既然出来,如何能不先去探她?”

二人展开家传轻功疾奔,不一会便行到了山岭脚下,孙立琢这才看清,本来东南小道绕在山前,弯弯缠缠连缀不断,西南小道却绕在山阴,若想快速超出山岭,这条恰是近路。两人歪打正着选对了路,都感觉非常镇静,赶快抓紧脚步奔行。此光阴头正往西方直坠,眼瞅便要入夜,孙妙玫忽见山腰处模糊绰绰似有房屋,赶紧提示哥哥观瞧,孙立琢张目一望,果见面前的岭上有一座古刹,兄妹二人大喜,不再顺着巷子驰驱,改道径向山上攀去,不一会便来到了庙前。

孙妙玫把脸一扭,淡淡隧道:“哦,本来你与爹爹一样,也不大瞧得起女子。”

孙立琢毫无此意,被mm这般冷言冷语的嘲弄,顿觉说不出地难受,略微提声道:“我哪有这等动机!妹子,你生性好静,对闯荡江湖从无神驰,为何俄然也要出去,当我果然不明白么?”

孙氏兄妹不但没能探听得门路,还无端被这三个恶人唾骂了一番,都感觉好不心烦,孙妙玫道:“这仨人生的这般凶悍,一看就不像朴重之士,他们往东南去了,我们却不要与他们同路,便走另一条岔道罢。”

孙立琢与她情意相通,一经提点,便立时明白,忙正色道:“不成!你我若都出走,爹娘必然焦心万分,如果以惹出个好歹,咱兄妹如何能够心安!”

孙妙玫道:“是啊。以是我思来想去,若明日我也见不着爹爹,那便不算欺瞒。”

孙立琢见她如此固执,心中肝火渐生,厉声道:“妙玫,你是决然不肯让我走了?实话告与你知,本日我意已决,非离了鄂州不成,任谁也别想禁止。妹子,你眼下工夫比不过我,可不要自讨苦吃。被封了穴道锁在柴房,这滋味你我可都受过!”

孙立琢昂首看看天空,道:“太阳要落山了,我们加快脚步,看能不能赶在入夜前出了山岭。”

孙妙玫道:“二哥,你刚才说自打出世以后,除了鄂州和闽北,哪也未曾去过,实在我又何尝不是?缘何你能去得,我就去不得?”

孙立琢鼓掌道:“照啊,前些时大姊刚和娄大哥会过,我们这便去大姊家,一则看望大姊姊夫,再则也好刺探刺探娄大哥的下落。”

孙妙玫大喜,兄妹两个不敢游移,当下展开轻功向东南疾奔,直行了六十多里,天光已经大亮,他二人固然困乏,但仍觉着离鄂州太近,恐怕庄里派人来追,又咬牙行了一个多时候,已到了大治县境内,这时再也支撑不住,赶快寻了客店歇脚憩息。

孙妙玫道:“你……你不怕爹爹惩罚?”

孙妙玫见哥哥发怒,却毫无所动,仍安静隧道:“我只说我讲不来谎话,可没说要拦你,也没说定要禀明爹爹。”

孙立琢吃了个闭门羹,但他仍不断念,又道:“那么叨教兄台,这两条岔道,哪条通往集镇近些?”

孙立琢不敢在村口与她过量胶葛,只得持续求道:“妹子若定要禀告爹爹,也请你念在兄妹情面,高一妙手,过它一两个时候再说不迟。”

孙立琢见这老衲约莫五十多岁年纪,生的慈眉善目,一副朴素面孔,赶紧作揖道:“大师叨扰。弟子兄妹二人赶路错过了宿头,这周遭数十里只见到贵刹一处房舍,不知大师肯否布施,收留弟子一夜?”

孙立琢顷刻明白她的情意,接口道:“我除了鄂州便只到过闽北,能寻的朋友只要娄大哥了,只是六合茫茫,又到那里找他?”

孙妙玫点头道:“二哥向来便知,小妹生性诚恳,一贯讲不来谎话,再说欺诈双亲乃大逆不道,这让我如何做得?”

那老衲微微蹙眉,仿佛不大甘心,孙立琢见他脸现踌躇,怕他因顾忌妹子乃是女眷,于削发人不便利,赶快又道:“大师放心,我兄妹都是江湖后辈,并无贩子男女那般矫情。大师若感觉过夜不便,也请让我们进到院中,弄些米粥净水给我们饮食,待会我二人就在屋檐下姑息一夜,天光一亮便持续赶路。另则弟子亦不敢平白打搅大师清修,临走之时,香资自当更加奉上!”

孙妙玫把头一低,轻声道:“我们……你江湖上可有甚么过命的朋友,我们寻他去成不成?”

那马脸男人高低打量了他几眼,把头一扭,道:“不晓得!”

孙立琢急道:“你和我如何不异,你一个女孩家,在江湖上抛头露面多有不便,怎能跟着我这混小子普通混闹?”

孙妙玫道:“既已见着,如何假装未曾见过?”

孙立琢心中焦心,他二人在村口已谈判好久,一会如有甚么风吹草动被人发明,那便前功尽弃,这几月都别想再出门了。想到此处把心一横,顿足道:“好罢!你随我来,我们先阔别庄子再说!”

孙立琢晓得这个妹子自小便极听父亲的话,从不敢违逆长辈,此次出走让她撞见,她必将不敢坦白,若禀了然父亲,本身便没法走脱了,因而温言道:“好妹子,你莫惊骇,眼下便乖乖回房睡觉,等明儿个庄上不见了我,只道是我私行离家,无人晓得你我彻夜曾经照面,此后就算爹爹惩罚,也只罚我一人便是。”

两人这一觉直睡到日昳方醒,只感觉口干腹空,让客店备了饭菜,边吃边想着如何遁藏父亲的追捕,孙妙玫忽道:“二哥,我们此次出来,先奔那里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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