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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夺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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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丛中有一人当是头子,忙站出回道:“禀告将军,自月前接到将军传书后,必兰校尉连日都在京里刺探安插,本日还是早早便出门了,想来申时当回。”

阿兀道:“女人有所不知,恩师虽技艺惊人,但他白叟家也有未解心结。数十年前,恩师的亲叔一家被奸人谗谄,落了个满门抄斩,那首恶倒是我师祖的好友。厥后恩师亲身带我去找首恶的先人算账,大仇总算是报了,可有一事恩师却百思不解,始终参详不透。那害人的凶手明显和我师祖订交多年、肝胆相照,却因何起了歹心,非要置本身老友于死地?他白叟家只知此事模糊与当年的朱七绝灭门一案有关,但其中情由究竟如何,因年代长远,物是人非,早已无从得知了。本觉得此事会成千古之谜,恩师这平生也无从解惑,不料前些日朱氏宝藏被旧事重提,江湖上传言四起,很多当年之事重又被人拿出来翻讲,我师徒顺藤摸瓜,也查到了些许端倪。”

虞可娉早已看出这些人是他部属,对于本身这等陌生面孔到来,莫说相问,便连惊奇之情也不敢闪现,只是这里地处偏僻,门面又决计讳饰,究竟此地是甚么处所,阿兀身居何职,倒是不得而知。阿兀等茶点备好,将世人喝退,才又说道:“虞女人,我知你心中必有诸多不解,此前你曾连番诘责,问我缘何要与菠莲宗混在一处,摆布无事,我便后果结果俱都说给你听。”

虞可娉点了点头,阿兀又道:“虎琪,这位虞女人是本身人,有甚么你但说无妨,她听不懂女真说话,你讲汉话就是了。”

阿兀道:“当明天子大定天子,是太祖阿骨打的亲孙,大金国的第五个天子,他十几年前安定海陵王之乱,功绩极大,即位以后涵摄生息,从不与邻国开战,令百姓安居乐业,糊口充足,是以金国上到军将下到子民,俱都至心臣服。可日子安稳了,皇室内部便易生出祸端,虞女人,你善于南朝,不知可否听过,大金国中有二子夺嫡的传闻?”

虞可娉沉吟了半晌,这一起她与阿兀相处日久,晓得此人道子朴素,不善作伪,这一番话说的在情在理,定然不是编来利用本身,因而说道:“本来你和菠莲宗混在一处,并非出于本意,这邪教祸国殃民,也不知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活动,你再若撞见,当该脱手惩戒才是。只是如此一来,却不怕刘车千上告薛王,借机对于于你么?”

阿兀苦笑道:“我们虽暗里各为其主,但明面上都在金廷仕进,是大金天子的臣子,公派调遣仍以朝廷指令为先。两位皇子为了皇位寸土必争,都是无所不消其极,薛王恰是晓得我恩师和郑王一党,才用心上奏调我保护刘车千南下,此举一来敲山震虎,二来若能抓住我甚么把柄,也好趁机减弱郑王的羽翼。我和刘车千同业,自不会至心实意保他,那刘车千又何尝会把我当作本身人对待?是以一到南边,他便将我支开,要我和菠莲宗一起,说这教派与朝廷定有秘约,让我极力周旋帮衬。我虽知菠莲宗不干功德,但因职责地点,不能与刘车千撕破脸皮,只得阳奉阴违,偶或替他们脱手做事,免得落他话柄。那日在狸子坞你们被这教派擒获,我本欲设法相救,却不知哪位朋友先我一步,将讯息传给了潜山派弟子。厥后我见菠莲宗多行不义,净干些男盗女娼、勾惹民气的活动,便故意脱身阔别,筹算一走了之,却在前日被张世宗恳求,说要和船帮的当家交割财物,他怕有所闪失,请我跟着一同前去,让我躲在暗处以作援助。我初时并不知女人也在梁湖庄上,进屋见到你后,便下定决计,恰好就此请你北来,求恩师给你疗伤,以遂我的心愿,这便是以往的颠末端。”

虞可娉放眼看去,微微吃了一惊,见这天井足有八九丈周遭大小,四周则围着五六座房舍,没想光临街不起眼的小小酒行,背面竟别有洞天。阿兀径直走向中间房舍,早有几人闻声从内里走出,见到阿兀都毕恭毕敬的施礼,阿兀环顾世人一眼,道:“虎琪安在?”

虞可娉嘲笑道:“你师父武功绝顶,是当世三圣之一,又有甚么难事做不到了?”

阿兀喜道:“甚好。如此一来,这事便成了一半。”见虞可娉还是一脸费解的模样,便解释道:“女人一向问我来中都要办何事,现下我便说给你听。恩师性子古怪,待人极其冷酷,若这么空口求他,他定然理都不睬,须得替他做一件难事,说不定便能打动他白叟家,当时再央他运功疗伤,当不在话下。”

阿兀没有答他,先向虞可娉道:“虞女人,这位必兰虎琪校尉,本在中都任职仕进,厥后朝廷变更,要让他离了都城,虎琪为保大局,遂去官不做,现在只在京中得个闲职。他与我同为郑王效力,也是王爷极其看重的干将。”

阿兀看出她的迷惑,低声道:“此地不是发言之所,请随我来。”和酒行掌柜略一点头,那掌柜毕恭毕敬,让伴计持续号召客人,本身引着二人来到后堂,开了角门放他们进入。

虞可娉先前曾听娄之英和邵旭大略提过这些上代恩仇,模糊晓得此事和七条线索之一的铁尺有关,但她本就所知甚少,这时更不忙提及,顺口问道:“查到了甚么端倪?”

阿兀道:“不错。王爷数年前便被调离中都,分封在彰德府一带出任节度使,那薛王可始终留守都城,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王爷如何会无动于衷?是以除了拉拢文武百官,更在这偏僻处设立了小‘皇城司’,日夜监督京里的一举一动,刚才女人见过的诸人,都是王爷在京中的探子和眼线。”

阿兀点头道:“不错。大定天子生稀有子,本已设立了楚王完颜允恭为太子,但允恭体弱多病,尴尬大用,其他皇子便纷繁动心,觊觎太子之位,此中以薛王完颜允济、郑王完颜允蹈权势最大。我恩师便是郑王允蹈的座上宾,是以我也算是郑王一派。”

阿兀微一摆手,叮咛让人筹办茶水滴心,向虞可娉道:“虞女人,这位必兰校尉是我得力亲信,我们来此要办的事,都要下落在他身上,便到里头稍稍安息,等他一等。”

虞可娉见门后乌黑一片,不知通往何方,不由生出惧意,阿兀一马抢先,带她走了出来,本来里头是一条长廊,二人行到绝顶,阿兀把门一推,顿时豁然开畅,内里竟是一所天井。

阿兀道:“眼下我要做一件事,这事一做,那便算和薛王一党撕破了脸皮、明面上与薛王为敌了,那里还需理睬甚么刘车千、菠莲宗?”

阿兀刚想讲说,忽得屋外有人传报,那位必兰校尉已从外头赶回,阿兀大喜,忙叮咛让他出去叙话。不大一会,一个七尺男人风普通走进屋来,虞可娉细细打量,见此人比阿兀大着几岁,长得额宽嘴阔,身穿绛蓝裘袍,公然一副女真本族人的穿戴面相。那人见到阿兀先行了礼,旋即瞥了虞可娉一眼,愣了愣神,接着噼里啪啦讲了一番,仿佛语带扣问,虞可娉半句也听不明白,本来他说的恰是女实话。

虞可娉道:“皇子夺嫡之事,我中原历朝历代地点多有,毫不希奇,我记得刘车千曾说他是替甚么薛王办事,这王爷仿佛野心极大,怕便和争夺皇位有关罢。”

必兰虎琪见阿兀连主子的隐蔽实底都讲给虞可娉听,晓得这女子非比平常,本身也不必再有所忌讳了,因而开口说道:“将军传信叮咛的事,现在已有了下落。前日我寻到一名老者,年事、籍贯俱与那点子类似,据我们抓来的狱卒辨认,便是身形样貌也有七分相像。”他这回说的是汉话,虽不像阿兀那般字正腔圆,但也吐字清楚,毫无卡顿。

虞可娉道:“郑王既与薛王争位,那刘车千清楚是薛王一派,缘何你要保他?”

虞可娉道:“将军肯说最好,免得小女一头雾水,心中不安。”

虞可娉听他说为保大局如此,心中已然了然,接口道:“本来如此,初时我还不知此地为那边,因何弄得如此隐蔽,现下想来,这里便是郑王爷安插在都城中的据点罢。”

虞可娉这两日始终参不透他来中都何为,此时听他再度提起,不由奇道:“你究竟要做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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