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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计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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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单恶狠狠隧道:“怕你怎地,有种给老子一刀来个痛快!”

晁万鲲见阿兀被盖和破了功力以后,仍能在电光火石间使计连伤两人,而他操纵骏马踢中盖弼,所算的树枝挺直方位、对方脱手力道、马匹出腿角度,无一不恰到好处,当真令人叹为观止,心中也不由悄悄敬佩。阿兀此时连站着的力量也无,只得缓缓坐在地上,活动真气调剂内息,晁万鲲见他脸若冰霜,嘴唇发紫,晓得是他寒气发作,因而说道:“眼下我要取你性命,不是豪杰行动,你的苦主盖氏兄弟现在都已负伤,老夫不能替他们做主,便带你和盖氏三雄一起回蝎子岛去,交与掌门师兄发落罢。”

晁万鲲与盖氏兄弟见阿兀的火伴去而复返,心中都是一凉,盖单犹自心有不甘,见她一介女流,也没如何放在心上,重又捡起弯刀,还是砍向阿兀。虞可娉柳条一挥,再度打向他的手腕,盖单此次有了防备,弯刀一斜,筹算用刀背搪过,但重伤之余,那里有这力量?弯刀被柳条抽中,二次从盖单手上脱落,掉在了地上。

世人昂首观瞧,本来驰马奔回的恰是虞可娉,她先前被惊马驮着,直飞奔了二十多里,那马才情感稍定,虞可娉节制了缰绳,引马缓缓而行,心中越想越觉不对。本来她与阿兀是敌非友,此次更因被他掳掠北行,才蒙受了这场风波,但这一起上阿兀彬彬有礼,从未有半点非分之举,而他遇临大敌,也一心不肯拖累本身,为让本身先行逃命,不吝耗费功力和对方拼个两败俱伤,此人到底赋性如何,实在捉摸不透。她纵马又走了几里路,蓦地想起阿兀临别时所言,说甚么“要助你的事终是没做”,心中迷惑愈来愈深,暗想莫非阿兀此次胁本身北上,当真不是要难堪侵犯?她临行前已看过阿兀面色,晓得此人身受重伤,怕是已敌不过盖氏三雄,想到此处把心一横,调转马头,决计奔返来看个究竟。就这么又奔了二十多里,恰都雅见盖单提刀欲杀阿兀,仓猝间折下一根柳枝,这才救了阿兀一命。

晁万鲲这才放下心来,晓得学武之人便再假装,对于暗器总有本能的闪避之举,但是刚才阿兀回声而倒,连一丝纤细的马脚也无,自是身受重伤无疑。他这时虽已笃定无碍,但毕竟顾忌阿兀短长,先不去靠近他上身,以防他蓦地脱手,伸指导中他腿上的伏兔穴,见他还是毫无反应,终究确保无误,再度举起手指,朝他胸前膻中穴点落。

阿兀此时双腿仍无知觉,目睹盖单挺刀过来,此次再无可避,暗叫一声:“吾命休矣。”脖颈一扬,束手待毙。盖单与他近在天涯,这几步却好似远隔重洋,越是焦心,挪动的越慢,好轻易捱到他身前两尺来远,举起手中刀来,正待砍落,却听不远处传来马蹄声响,那马奔的迅疾,眨眼间便奔到世人近前,顿时搭客挥动一枝柳条,吧的一声打在盖单腕上,盖单拿捏不住,弯刀顿时跌落在地。

这一下风云突变,这五人一齐身受重伤,谁也不能挪动半步,树林中顿时沉寂无音,只偶有清风吹过,卷起地上落叶传来沙沙之声。五人中除了盖弼被马匹踢中昏倒不醒,其他四人受的均是内伤,这四人都是普通心机,各自悄悄运起内力,瞻仰早一步能规复行动,只要本身早得半晌,便可置对方于死地,世人的存亡存亡,实在这一线之间。如果阿兀能先一步行动,他固然内力大损,但仍可提刀将几人一一刺死,而晁万鲲等有任何一人能先转动,那么礼服阿兀更不是难事。本来五人里盖氏三雄一方占得其四,取胜的概数极大,但四人中老三盖弼晕厥,老迈盖和为使阿兀中计,先前已耗尽统统功力,没半点保存,本日要想规复实属天方夜谭,老二盖单被一掌击在胸腹,一样受伤不轻,晁万鲲则被阴劲所噬,要想化去这股寒气也不知要破钞多少辰光。而阿兀身为气圣弟子,内功修为原比这几人要高,但他重伤以后接二连三地运息使力,早已大伤元气,这时候两边半斤八两,都不知谁能活到最后,只能放心运气引功,将存亡付诸天命。

盖氏三雄恨阿兀入骨,如何肯听这话,盖单忿忿隧道:“晁老前辈,此人狡计多端,多留一日,便多一番凶恶,刚才我们吃了多少暗亏,岂能再留他活活着上!”举起刀来,离阿兀已不过五六尺远。

阿兀缓缓撑地坐起,重又运息内调。他刚才的确功力尽失,被那枚石子击中跌倒,倒非演戏作态,而是真的接受不住。晁万鲲第一下脱手点穴时,贰心中已有了计算,运起本门内功心法“百里跬行”,那是他师徒常日练功强身自补的法门,旨在行功以后,将内力散于周身各处,令每一处经脉都能与内息遥相照应,而丹田肚腹一带是内息泉源,此处不消修炼,是以倒显得空空如也。这法门临敌时不但无半点用处,一个不慎反倒会立时毙命,但阿兀此时别无他法,只得以身试险。晁万鲲第二次伸指导来未受任何隔绝,惊觉内力倾泻而出,他可不知是因阿兀胸中浮泛,还道对方又用了甚么狡计邪法,当即奋力急收内力,阿兀趁此机遇,用尽最后一丝功力将体内寒气汇至胸口,终究诱使晁万鲲连同阴劲一起吸入。这股寒气来自阴阳雨劲,连阿兀本身都压抑不住,晁万鲲更是难以抵受,半晌便觉浑身冰冷,忙也后退坐倒在地,运功相抗。

虞可娉跳上马来,将弯刀拾在手中横起,刀尖指向盖单道:“这位大侠看来已有力再战,还要持续行凶么?”

盖和与晁万鲲同时“啊”的一声惊呼,见盖单一面说话,一面缓缓站起,向前跨了一步。二人脸露忧色,晓得这下情势逆转,己方看来胜券在握。本来盖单固然胸口中掌,但当时阿兀已然负伤,掌力不及常日的一成,盖单颠末这大半个时候保养,已规复了些许功力,饶是如此,他仍没法行走如常,只能一步一步渐渐挪动,从地上拾起一把弯刀,向着阿兀走去。

虞可娉笑道:“你想的倒美!你们和此人有仇,真刀真枪比拼便是,干么公开里下绊子,耍些见不得光的活动害人?那马夫和众位并不了解,并非武林中人,又干么恁地残暴,毫无征象便飞刀将人杀了?本日你想死的痛快,可也没那么轻易罢!”

如此过了半个时候,世人还是转动不得,耳听头顶有老鸹呀呀而叫,心中都升起不祥之兆。阿兀固然受伤最重,但初始之因乃是本身阴阳雨劲的寒气,他循序化解,渐渐已起了服从,两手撑地微微一动,只觉已有了几分力量,只是腿上被点穴道尚未冲开,还不能站起走动。晁万鲲等见到阿兀挪动,心中大骇,仓猝催动内息,留意于立即规复功力,但这运气引功之事,实在半分勉强不得,越是心烦气躁,越易大出岔子,晁万鲲孔殷之下,行功猛了几分,顿觉半边身子寒麻难当,刚才积累的一丝内力也都付诸东流,晓得要赶在阿兀前头复原再无希冀,只得暗自叹了口气,闭目就死。

指头刚触及阿兀胸口,忽见他嘴角隐埋没着一丝诡笑,晁万鲲顿生不祥之感,与此同时,只觉阿兀胸口如同暗涌旋涡,而本身的内力仿佛正从指头一点一滴排泄,被他吸食了去,这下不由得心中大骇,暗想黄逐流何时研讨出这等工夫,竟能吸人内力,当真是闻所未闻,直如同妖法普通。现在不及多加细想,赶紧运气相抗,将排泄的内力缓缓汲回,俄然之间,一丝寒气顺着指头从阿兀体内传过,顷刻便串满满身,晁万鲲脑中打了个电闪,晓得本身上了大当,可却为时已晚,那丝寒气在四肢百骸游走一遍后直入心脉,顿感寒彻入骨,他功力不及阿兀深厚,没法强行压住这股阴劲,蹬蹬发展了几步,一跤坐倒靠在了树上。

盖和也知本日凶多吉少,刚想交代几句遗言,忽听二弟盖单说道:“大哥,晁老前辈,这逆种的死期已至,我们得救了!”

晁万鲲道:“盖二侠,先礼服了他,留下活口回岛再行措置。”

他盘算主张,本拟先上前去封住阿兀周身几处大穴,行到一半,忽地心念一动,暗想此人不但武功高强,且足智多谋,刚才明显都已功力干枯,却仍能连伤两人,此次端坐在地上,焉知不是故伎重施,引本身被骗?想到此处计上心头,伸足卷起一块茶杯大小的石子踢向阿兀,重重打在他前心上,阿兀支撑不住,抬头栽倒平躺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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