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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花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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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一起议论,夜间寻了农家投宿,第二天行至晌午已到鄱阳,孙妙珍家傍湖而建,娄虞二人放眼看去,见鄱阳湖波光粼粼,尾水如天,一眼望不到边沿,公然不负天下第一湖的盛名。孙妙珍母子引着二人,来到家宅门口,虞可娉见院门前摆布贴着两行字,上书“雁怯重云不肯啼,画船愁过石塘西”,不由赞道:“好词,好词,曲径通幽处,孙姊姊家公然是个好去处。”

康宝道:“蜜斯连破奇案,怎能说是混闹?小老儿本日能得见二位,实在欢乐的紧,我已筹办了茶饮糕点,六少爷和蜜斯请慢享用,彻夜凌晨安息,明后日可在城中转转,静候店主返来。”

离了临安府不出半个时候,娄之英便觉脑筋发沉,昏昏欲睡,只道是连日来舟车劳累,昨夜又未能解乏之故,见虞可娉也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在车中摆布无事,便眯起双眼,垂垂进入了梦境。

次日起家,娄虞二人拜别孙妙珍一家,向东而行,及至龙游,见一尾大江连绵不断,一问之下方知,原是到了钱塘江边,两人登上客船,一起顺风顺水,不日已光临安城外。娄虞依址而寻,那司马先生住在六和塔旁,找起来非常便利,两人到其家中拜见,小童却道先生近几日不在家里,多数是在六和塔与至好老友清忠禅师谈经说法去了。两人又去六和塔再拜,那清忠禅师是个独臂梵衲,没一百也有九十多岁,固然老态龙钟,却精力抖擞,传闻二人要访司马先生,言明先生去了东阳郡云游,数白天便会返来。娄虞无法,只得先去临安城里,筹算过几日再来拜见。

娄之英道:“三师兄平生驰驱,总也不肯停歇,八年前来到都城开设医馆,当时连瞧病的也没几个,这些年多亏康掌柜帮衬,把医馆打理的蒸蒸日上。三师兄常说,他只会诊病,不善运营,若没有您白叟家顾问,泰坤堂只怕未能有本日之名。”

虞可娉脸上一红,道:“本来连康掌柜也晓得小女这些混闹之事。”

虞可娉站起家来,将门悄悄一推,房门回声而开,外头竟是一所花苑。虞可娉道:“大哥,看来此人并非要囚禁我们,只是此地是哪,来人目标究竟为何,总归内心没底,我们不如先出来瞧瞧。”

当日娄虞二人便在姜家安设,姜夔听闻虞可娉是允文公以后,又见她语出不凡,相谈之下只觉非常投机,和陈亮一起,三人引经据典说个不断。娄之英向来不通文墨,闲暇无事,便向孙妙珍请教武功,孙妙珍与他对练了一趟拳脚,又参议了枪棒刀剑,将他的缺点弊端一一指出,娄之英自是受益匪浅。

虞可娉也道:“泰坤堂的名头,这几年江南一带是无人不知了,洪师兄妙手神技我曾亲见,的确名不虚传。”

这一句话又勾起了娄之英无尽苦衷,他叹了口气,将阿兀击伤虞可娉之事说了一遍,孙妙珍道:“公然如此,虞女人所受内伤来自黄逐流一脉,莫说浅显人,便是平常大夫也瞧不出有异,若想医治这病,要么黄逐流大损功力亲身施救,要么便去寻到朱七绝的医典,看看有没有诊治之法。兄弟,如果有需,这枚扳指你随时来取,辛大人那边自有我佳耦交代。”

娄虞二人驰驱一起,实在有些倦怠,当夜便在泰坤堂后院客房安睡,第二日方才醒转,便见康宝风风火火跑来,讲明洪扇飞信传书,说在平江府赶上了毒手之事,亟需世人前去得救。娄之英传闻师兄遭受变故,急欲前去一探究竟,因而仓促吃罢了早餐,套弄好医馆马车,便要出发解缆,娄之英见康宝左臂有恙,行动仿佛不太便利,因而发起本身赶车,康宝只是不肯,他催促二人尽快上车,扬起马鞭,驾车出城往平江府奔去。

世人说着已进庄院,本来里头竟是极大,足有七八间茅舍木房,陈亮一家仍在此处,传闻娄之英到了,和姜夔一起出来相迎,口中仍不住相谢当日拯救之恩。娄之英见姜夔温文儒雅,一派名流风采,实属孙妙珍良配,心中非常欢畅。世人讲起隆兴府衙的遭受,陈亮等都唏嘘不已,姜夔见儿子归家,瞧到他风尘仆仆的小小模样,心中指责之情顿消,将他抱在怀中,父子二人顿时和好如初。

孙妙珍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苏东坡曾做诗词‘不识庐山真脸孔,只缘身在此山中’,说的也是这个事理。兄弟,实在你这些弊端浅近至极,只是你没法自发,又无人给你点拨,久而久之,便成了恶习。”

娄之英一怔,刚想回话,却听面前房间大门吱呀呀伸开,从里头走出一人,那人见到娄虞二人,也是一愣,道:“你们……你……你不是虞相公的贤孙虞蜜斯么?怎地你们也会在此处?”

两人信步走出房间,只见这天井极大,除了花圃绿植,又有很多假山假石,列举的错落有致,二人顺着铺石行走,转过一座假山,见又有几间高屋倚墙而建,四周还是花草假石环抱,竟看不出这院落有几层几错。本来天井中充满了红花绿草,暗香四溢,可偌大的院子竟然声气全无,便连虫鸣鸟啼也听闻不到,瞧起来非常阴沉诡异,娄之英道:“这户人家好大,不知仆人是多么身份,莫非真是冯大人家?”

康宝笑道:“六少爷说的那里话,我五年前才来光临安,当时店主已是都城神医了,我不过尽些微薄之力,帮着店主摒挡混乱琐事罢了。”

娄之英暗道孙妙珍想是因长年父女反面,揣摩民气过于谨慎,乃至近乎无情,但这番话毕竟是她一片挚诚,全然为本身着想,当下也不辩驳,只是唯唯而应。当晚世人用罢了饭,姜夔听闻儿子意志果断,一心想要学推演之术,便慎重向虞可娉提出收徒之事,大伙又在一旁撺掇,虞可娉推却不过,只得认小迢做了记名弟子,待他长大几岁,再正式拜师收徒。姜小迢自是欢乐无穷。

娄之英点头道:“不错,此人不但手腕高超,企图更是诡异,若要囚禁我们,为何不关押进阴狱暗牢,却搁置在这华贵房间当中?”

孙妙珍一起上早看出他二人干系非比平常,这时见贰心神荡漾,不由劝道:“兄弟,我知你二人要好,虞女人又是因你而伤,你要发挥尽力寻挽救之法,也是理所当然,只是鄙谚道强极则辱、情深不寿,虞女人才情学问远高于你,她如至心待你,自是无妨,但人生漫漫,世事无常,倘若她有一丁点私念他想,算计起来,你远不是她的敌手,防人之心不成无,兄弟可要牢记。”

孙妙珍笑道:“虞女人家学渊源,很多文人骚人来敝宅拜访,也只道门口贴的是副春联,虞女人能看出此乃诗词,外子见了,必会有知音之感。”

到了都城,天然要去泰坤堂投奔洪扇,哪知事有刚巧,洪扇亦到外埠出诊,这几日也不在临安,娄之英直叹今番运道不佳。泰坤堂掌柜康宝见他二人到来倒是欣喜非常,不住地热忱号召,又是安排酒菜,又是安插客房,统统弄得井井有条,娄之英问起洪扇归期,康宝道:“平江府的冯大人得了怪疾,店主被请去诊病,前日刚走,总得三五日才气返来罢。”

虞可娉吓了一跳,道:“大哥,你久学医理,平常迷药定会被你早早发觉,竟然连你都能迷翻,足见使这手腕的人不是等闲之辈!”

康宝道:“店主不过是都城中略有薄名的大夫,若讲名声,如何能和虞蜜斯相提并论?这几月来蜜斯女中狄公之号早已传遍大江南北,天下间只怕尚无蜜斯不能破获的案子罢。”

娄之英道:“我也不知,不过猜想你我并非疲累熟睡,而是有人暗中下药,令我等昏倒,继而带我们来到此处,康掌柜不是江湖中人,料来仇敌不会将他放在眼里,不知此事是否和师兄有关,莫非这里便是平江府冯大人的府宅?”

虞可娉点头道:“冯大人不过是处所官员,不会有如此家宅,依我来看此地并非平常大户,倒像是帝王将相之家。”

两人复苏了一阵,这才细细打量起其间房屋来,见内里陈列讲求,桌明几亮,四周墙上还挂着书画,不似普通平凡人家,不由越看越奇,虞可娉道:“大哥,我们睡了多久?康掌柜呢?”

娄之英心中打动,道:“凡是有一线之机,我也要找寻医典,治好娉妹的内伤。”

娄之英道:“天下如大姊这般高超的,又有几人?便是恩师偶然看到小弟练得不对,所指之处,也没大姊这般透辟。小弟若非有事在身,非向你请教个把月不成。”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待渐渐醒转过来,但觉已无半点摇摆之感,心中蓦地一惊,腾地坐直身子,本来此时已不在马车里,而是在一间房屋当中,仓猝转头环顾,见虞可娉伏在中间桌上,正睡眼惺忪地瞧着本身,看这模样想必也是方才醒来,心中稍觉宽解。

孙妙珍道:“你我所练工夫分歧,略缮外相还可,请教可谈不上。兄弟,实在我有一事存疑,路上始终不敢开口相询,这位虞女人,可有甚么暗伤隐疾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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