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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金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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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可娉听到此处,心中模糊有个猜想,只是不大拿捏的准。韩师爷对周幻鹰非常悔恨,不断地向娄之英扣问此人来源本性,娄之英念及端木晴,不肯妄加多说,只随口对付几句,一起说着,世人已进到隆兴城中。

韩师爷道:“大人交代过后,竟如此之忙,本日不知见的甚么高朋,连夫人返来也不得驱逐。”

娄之英死力想问金使名姓,又觉如此太着陈迹,一时不知该怎生开口,虞可娉道:“大报酬贵使排了宴席,可曾问过此人故里本籍?若能依其口味设摆晚宴,想来能更显我天朝礼节罢。”娄之英明白她是绕弯套问金使来源,也便一脸等候,盯着辛弃疾等他回话。

辛管家大略想了一会,觉着本身和周幻鹰也只扳谈过寥寥数语,都不是甚么紧急之事,虞可娉道:“紧不紧急先不忙辩白,就请白叟家详细说说,他都问过甚么?”

娄之英认出来人是辛弃疾麾下的幕僚裴子杰,为人最是机灵聪明,看来他与韩师爷非常交好,裴子杰也见到了娄虞二人,很有些讶异,不知他们为何去而复回,韩师爷忙将路上情由繁复说了,裴子杰传闻他们和那位老者救了辛夫人,自免不了又是一番恭维。

辛弃疾道:“此人肚中倒也有些才学,不像以往的女真使者那般表面凶暴、口出狂语,却常常对我大宋左嘲右讽、语含嘲弄,可爱京里陪他前来的邢大人是个软骨头,不敢驳他一句,而我眼下只是隆兴府尹,若出言回击,有失我大宋礼节,是以这半日来,早已受够了这金贼的鸟气!”

娄之英一进宴厅,一眼便瞧见西首端坐两人,此中一个身着白衣,边幅儒雅,四十多岁年纪,恰是本身的杀父仇敌卢轩。娄之英肝火冲顶,两眼直要冒出火来,虞可娉悄悄一拉他的衣袖,低声道:“大哥切莫心急,你瞧西边下首坐着的是谁?”

韩师爷戴德他刚才脱手相救,对他格外恭敬客气,忙叮咛人筹办茶水糕点,便在此时,一人走进厅中,在韩师爷背上重重一拍,笑道:“好小子,去了这很多天赋把夫人接返来,是赶得牛车吗?”韩师爷转头见是此人,也回敬了他一拳,笑道:“若不是夫人吉星高照,你便几乎见不到老弟我啦。”

辛弃疾本就不拘末节,又碍于他救过本身妻儿,只觉在旁多加一副桌凳也没甚么不当,便欣然承诺,留下姜小迢给裴子杰等照顾,四人一起出了屋子,直奔宴客堂而来,金使和邢大人一众摆布无事,却早就到了。

娄之英一怔,旋即明白她的企图,道:“料来必是阿兀了,嗯,我敌他不过,娉妹,你说的是,我们还是得从长计议。”平了平心境,安下心来饮茶吃果,只等辛弃疾下堂来问。

虞可娉奇道:“大人何出此言,这位金使非常放肆么?”

裴子杰道:“如果普通公事也便罢了,大可延后审办,先和夫人公子团聚,那也没甚么不当。可本日会晤的高朋非同小可,你道是谁?那是都城邢大人陪着一同前来的金国使者!此事关乎国体,大人如何能够怠慢?”

辛管家忿忿隧道:“必是这小子起了色心,垂涎我乖女儿的面貌,想要拐她被骗!”

虞可娉见他情感荡漾,忙劝道:“大哥,先前你我如何说的?讲好我们一起静观其变,千万不能轻举妄动、打草惊蛇,你怎又如此打动?使者身边有个护他的卫士,你说此人是谁?”

三人略作筹办,见时候不早,正筹算一齐前去宴席,那蓑笠翁忽道:“辛大人,老朽活了六十多岁,还不知我们官家的饭菜如何特别,大人可否带我同去,让老朽也开开眼界?”

裴子杰摇了点头,道:“我们多么身份,既见不得公文,又入不了公堂,只晓得来的是金国使者,他的名姓却不晓得。”

辛弃疾把嘴一撇,忿忿隧道:“我们湘赣之地喜食麻辣,我已叮咛厨房尽做本地菜肴,让这放肆的金使尝尝我大宋辛辣的味道!”

娄之英咬牙道:“若真是这恶贼,那便踏破铁鞋无觅处了,此次可不能再让他走脱。”

辛管家两眼微翻,道:“也没甚么特别,他先是问我在辛家退役多久了,我便跟他说自我爹爹年青时起,便给大老爷当太小厮,我们在辛家足足待了两代了,及后他便问了我很多大老爷的事,只是年代长远,我也记不着那很多了,只能挑些给他讲来听听。”

裴子杰道:“我没见着,不过却也传闻,此次金国的阵仗不是很大,除了京里的邢大人外,使者一行也只三人,此中一个亲随,另一个当是庇护使者的卫士,也不知怎地,堂堂上国使者竟巴巴跑到隆兴这小处所来了,详细景象如何,娄侠客和大人干系交厚,一会儿亲身问问大人便都知了。”

韩师爷禀明辛夫人和公子正在内府等待,亟需大人前去团聚,辛弃疾摆手道:“眼下尚不能够回府,这边公事未完,我已排下晚宴接待金使,此时抽暇得闲,得下人禀报,特来和娄少侠一叙。你归去转告夫人,再让管家宽解,我这便派人去寻那周公子和心儿。”喊来卫兵捕快,叮咛到各县清查周幻鹰二人的下落。

娄虞二人听到金国使者四字,都是一惊,娄之英按捺不住,插口问道:“那金国使者姓甚名谁,裴先生可否晓得?”

裴子杰和韩师爷见大人起火,都纷繁过来安慰,辛弃疾冥思半晌,俄然双目一亮,道:“娄少侠、虞蜜斯,你二人都是人中龙凤,特别虞蜜斯博学多闻、才情敏捷,恰是那金使克星,不如就随我一同赴宴,那使臣在酒菜上多数仍会多嘴,到时候由虞蜜斯驳他一番,岂不快哉?”

娄之英传闻金国使者尚在隆兴,仓猝问道:“大人,不知这使者是甚么来头,是女真人还是汉人?”

娄之英和虞可娉对望了一眼,虞可娉知贰心机,低声道:“大哥,这使者十九便是卢轩,即便不是,两个金廷官员都在南朝,必也有所关联,我们待会细细问过大人,总能得点端倪。”

娄虞正愁不知如何辨认金使身份,赶巧辛弃疾主动出言聘请,不由得心中暗喜,忙出口承诺,辛弃疾也略感欣喜。本来他初到隆兴,发觉本地宦海乌烟瘴气,官府中大多是趋炎附势、妄图吃苦之辈,是以便决计要好生清算,与众官员都有些貌合神离,此次金使来访,常言道国弱无言,那使者对大宋极尽讽刺之能事,辛弃疾顾忌身份,不能直言顶撞,身边又无得力帮手,这半日来早已憋闷的坏了。这时想到虞可娉家学渊源,思捷之巧当世无双,若以来宾身份在宴席上嘲弄金使一番,即不失国体,又能出了这口恶气,何乐而不为?是以才想到请二人共同赴宴。

辛夫人急着要见官家,成果到了隆兴府衙才知,本来辛弃疾正在会客措置公事,韩师爷忙将夫人和辛管家带到内府安设妥当,等着大人下堂再来团聚,这才重又回到待客堂,见那蓑笠翁仍未分开,不由感到迷惑,蓑笠翁笑道:“老朽年纪大了,行了这点远路,便感觉怠倦不堪,就让我在这饮些茶水歇歇脚如何?”

辛弃疾听他扣问金使,只道他少年人猎奇,随口答道:“此人边幅名姓皆非女真人,当是汉人无疑。”

虞可娉笑道:“若真如此,又何必大费周章来诳辛夫人一家?白叟家,请你再想一想,这一起上他说过甚么、问过甚么,有哪些是和大人或大人一家有关的?”本来她已猜透周幻鹰的本性,晓得这少年固然年幼,但利心极重,不管做下多么怪事,都不会只为恶作剧而来,必是有甚么功利目标,是以才要辛管家细心回思。

虞可娉又问了几句,这才明白大老爷指的是辛弃疾的祖父辛赞,辛弃疾生父辛文郁早亡,打小便是由爷爷辛赞养大,辛赞曾在北地仕进,他虽为金国效力,但始终心存复国之念,经常向子孙灌输抗金复地、湔雪宋耻的心机,是以辛弃疾在北国长大,却能不忘旧国,便是这个事理。辛赞活着时,辛管家尚且年青,对这位大老爷的事迹所知甚少,是以周幻鹰问了几次,都是不痛不痒,得不到方法,前面便不再说了。

娄之英又道:“这使者随行几人,先生可曾见到?”

没过量久日偏西山,天气逐步暗了下来,却听门外仓促走来一人,竟是辛弃疾到了,他见娄虞二人返来非常欢畅,不住的问长问短,韩师爷将路上的险情说了,又将蓑笠翁引见过来,讲明是他和娄之英救了夫人一家,辛弃疾忙连连伸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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