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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游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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赣江半夜水流湍急,舢船逆流斜下,不久便到岸边。两人放耳听闻,公然有人登陆,听脚步声,恰是向府衙方向而去。娄之英站起家来,道:“娉妹,我去跟着查探查探。”

两人微一争论,关小迢也跟着醒来,传闻要夜探隆兴府,也嚷着要齐去,娄之英悄悄苦笑,见两人意志果断,只得竭力承诺,三人和船家会好了账,一起上得岸来,向辛弃疾府邸奔去。

娄之英哈哈大笑,道:“我无过无罪,你凭甚抓我?方才金使在时,你不住点头哈腰,金使一走,你便端起了官架子,朝廷用你这等欺软怕硬之辈,也难怪不敢和金国开战!”

只听关风朗声笑道:“辛大人不必着慌,这两位好朋友和关某一样,早都对大人倾慕很久,传闻关某日前和大人会过,今番特地央我带同来拜见您的。”

邢森嘲笑道:“你这女娃,我先前听闻你是虞相爷以后,本觉得你能略通国事,没想到也是这般见地。金使来访多么首要,朝廷早已派了皇城司的妙手日夜潜随监督,那里会让他有甚么不测?嘿嘿,小子,莫说你打不过特使的保护,就是让你幸运胜了,皇城司又岂会让你肆意冒昧?你若不平,大可自去碰鼻看看。”

辛弃痛苦笑道:“娄少侠年青气盛,走惯江湖,那里晓得国事的艰苦困苦?宋金必定会有一战,但当今我大宋国力不强,兵少将稀,远未到北伐之时,若当下开战,自是必败无疑,为今之计只要屯兵集银,遵养时晦,等我们国力盛了,自要找金人算账!”

虞可娉不知该如何安慰,只道:“天气晚了,我们找一处投宿安息罢。”

虞可娉道:“必是卢轩不甘心,仍想掠取扳指,才又派了关风去寻辛大人费事。”

他斜躺在船舱中,耳听江水拍岸,思潮如涌。过了很久,迷含混糊中忽听得岸上脚步声响,由远而近,当即翻身坐起,从船窗缝中向外望去。月光下见三小我影缓慢奔来,俄然此中一人右手一举,三人都在数丈外站定,挥手之人低声道:“那贼官的府邸就在此江对岸,现下船家全都歇了,我们多出银子,不怕船家不肯。”娄之英听得此人声音,恰是几日前伤了本身的关风,不但心中一惊,正自踌躇,却听得三人已上了坐船。

娄之英道:“关风非同小可,此去如果不妙,只怕还要脱手,我伤已近病愈,尽可和他周旋,你却去不得。”虞可娉只是不允他独去。

娄之英长叹了口气,道:“卢轩也不知去了那里,何况他有关风保护,本日也寻他不得了。只是辛大人和关掌门的话,实在令人寒心。”

娄之英道:“卢轩是当年我朝背叛,就算将他当场正法,金人也一定能借此惹事。若我偏要去做,大人能奈我何?”

娄之英故地重回,心中不免生出感慨,这几日养伤之余,曾埋头机考辛弃疾等人的话,感觉以他们的身份态度,有此思虑也算该当应分,心中对世人已无怨怼之情。这时他已伤愈,在船上连躺了三日,早已憋闷至极,一时半会睡不着觉,从窗口望向江面,见一条黑黑的大江横在面前,仿佛一望无边,瞧来非常渗人,不免起了畏敬之情,回顾不再去看,靠在船舷闭目养神。

娄之英晓得关风内功精深,不敢弄出半点声响,渐渐挪到屋顶正心,从瓦缝中窥测厅内,果见是关风等人到了,正在厅中与辛弃疾高谈阔论。

如此躺了两日,船只到了江州,船家卸货交割以后,便要驶回庐陵郡,娄之英此时已好了大半,只要再悄悄地行功一天,那便能够病愈,是以不肯再多折腾,三人仍留在船上。

虞可娉知他正在气盛,也不相劝,只冷静地跟在身后,小迢不明就里,见两人神采不善,也不敢相问,三人走出四五里路,已来到赣江江干,虞可娉这才说道:“大哥,我们眼下去那边?”

二人熟门熟路,晓得辛府只要一处主厅,走到跟前见屋中透着灯光,里头模糊传来人声,仿佛便是关风的口音。娄之英一打手势,带两人来到屋角墙根,发挥轻功手脚并用,顺着墙沿攀上了屋顶,虞可娉和小迢则留在墙角窃听。

娄之英道:“道分歧不相为谋,诸位就当小可吃醉了,胡胡说了些昏话,我们这就告别。”和虞可娉回到客堂,抱起姜小迢,疾步出了隆兴府衙。

辛弃疾也道:“娄少侠,我也知此人并非善类,但他特使身份,不管如何不能让他死在宋境,你若要治他,自可坐下好好筹议,我们从长计议。”

邢森大怒,便要唤衙役官军出去,总算被辛弃疾好言劝服,关世族开口道:“娄老弟,我听出你和这位金使素有深仇,此人当年背叛宋营、卖国求荣,想来也非你诬捏,但辛大人所言极有事理,我们决不能在宋境杀他,如许罢,老夫许你一诺,有朝一日,我定会陪你一起北上,去杀这个奸贼,不知你意下如何?”

娄之英道:“不知关掌门还在不在辛府,不然关风畴昔,无人是他敌手,扳指只怕便要易主。”说着悄悄站起了身,束一束腰带,又道:“嗯,就算关掌门仍在,他与关风在伯仲之间,那两个帮闲必然不是庸手,辛大人想要保住扳指,可真难了。”

到了辛府门口,却也不见任何非常,娄之英毕竟前日曾与辛弃疾争辩,心中微有嫌隙,不肯这么叩门拜访,暗想不如悄悄潜进府里,若关风等人没来,那便悄悄退回,也不消和辛弃疾照面了,想到此处负起小迢,和虞可娉悄悄翻入墙内。

关世族身为八台派掌门,自是一言九鼎,以他的工夫,要杀卢轩可谓易如反掌,但娄之英此时肝火正盛,底子听不得劝,说道:“关掌门美意,长辈心领,长辈心中就是不平,此人是我大宋反逆,之以是还敢回到宋境出使,便是摸透了我们这等心机,我却恰好不遂他愿,定要尽早杀他!”

虞可娉道:“你有伤在身,我要和你同去。”

虞可娉见两边剑拔弩张,越说越激僵,心中也颇是难堪,说道:“两位大人和关掌门的顾虑无不事理,但此人在宋境出使好久,如果碰到甚么不测险阻,有个三长两短,莫非还都会算在我大宋头上?”

那船南下正赶上顺风,只用了一日便又回到隆兴,船家见天气已晚,忙泊岸生火做饭,服侍各船客饮食,只忙活到半夜方歇。

娄之英嘲笑道:“我素闻大人力主北伐光复故乡,曾做无数诗词抒表心迹,没成想大人表里不一,竟是这般软骨头,恐怕和金人起了抵触!”

娄之英道:“我伤已病愈了,这几日我细细想过,辛大人所说的话,也没甚么不对,我即使不是关风敌手,也不能让扳指等闲落入卢轩手中!”

邢森在一旁早已哑忍不住,破口喝道:“你这刁民,怎地如此在理霸道,辛大人好言好语你不听劝,还要一意孤行,我便先抓你押进大牢,关你几日,瞧你还如何行凶!”

娄之英道:“这隆兴府我不想待了,没的叫民气烦。”见江边有一家客船尚掌着灯火,便畴昔扣问,得知船家是从庐陵郡运送物质到江州去,沿途捎带些许搭客,彻夜刚好泊在岸边憩息,明晨就要持续赶路,心中不免为之一动,和船家谈好代价,三人便上了客船安睡。

娄之英虽不知三人如何与船家沟串,但过了半响,舢船一晃,船只缓缓驶入江中,便知船家贪财,必是应了关风等三人。虞可娉本已睡着,一经闲逛,立时醒转,脸现苍茫之色,娄之英做了噤声的手势,低声道:“关风来了,他另带了两个帮手,仿佛还要到隆兴府衙里去。”

虞可娉见他行动吓了一跳,说道:“大哥,你要何为?难不成还要去辛府帮手?”

第二日船只起航,虞可娉与小迢都已醒转,娄之英却迟迟不见起来,直睡到巳时方醒。虞可娉见他神采惨白,双唇发紫,便知不妙,娄之英道:“昨日和关风比剑,他那第六招力道刚猛,我曾运息相抗,初时未觉如何,没成想还是抵受不住,幸亏当时是以剑传力,我也并没有受甚么大伤,只是内息岔了,将养些日便好。”说着自开了方剂,只等船只泊岸,虞可娉便去按方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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