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愿或不愿

秦流墨抬手将她转开的脑袋扳返来，微微一笑如朗日当空般光辉，道：“小时候三殿下总来我们家，你和他不是处得挺好吗？”

秦流墨呼唤在远处候着的下人去取油纸伞，转头见mm看雨景看得出神，也就没出声，曲水亭里一时只余雨声沥沥。

“大哥，为甚么只问三殿下？明显四殿下也能够呀。”秦流素不觉得意地笑着道。

但是……玉堂金马、繁华繁华却步步凶恶、杀机四伏的人生真的是她所要的吗？秦流素脑海中闪现阿谁雍雅崇高却胸藏算计的人，嫁给他，岂不是一辈子都离不了算计和诡计了？不由得心神一凛，她回神对秦流墨苦笑，“先看爹爹如何说吧。”

夏季气候多变，本来骄阳普照，一下子却又下起雨来，曲水亭旁便是荷花池，此时恰是荷花盛放的季候，雨打荷花，雨露承珠，沥沥的水声遣散了夏季的炎热。秦流素寻目望去，只见朵朵荷花在雨中摇摆，碧叶红花煞是都雅，表情也跟着一松，心想管那么多何为，大不了就遇山开路，遇水搭桥呗。

“哦，那我们去书房吧。”秦流素放下杯子。却被大哥拉住，流素迷惑地看着大哥。

这些事理秦流素也是懂的，秦家百年显赫，到这一代中她的爹爹和娘亲都是名传天下的人物，她是秦家独一的嫡女，向来被视为掌上明珠，如果嫁给门当户对的官侯后辈，能够会被陛下猜想有结党营私之嫌，如果嫁给那些家底殷实的小吏商贾，于家门又哪得堪？

秦流素含笑点头，主子禀报后二人便直接进了书房。

“不肯意。”秦流素答复地干脆。

秦流素眨眨眼，衣袂闲逛间，袖口的流纹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她低下头，手无认识地摩挲着袖子上的斑纹，悄悄道：“大哥，爹爹说过我的性子像足了娘亲，但是三殿下，他并不是爹爹啊。”

“变卦了？”秦流墨略微惊奇地看着mm，“明显我之前问过你一次，你还说随便。”

“流素，你也晓得现在内里流言传得离谱，你先奉告我，你内心情愿嫁给三殿下么？”秦流墨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家mm，语气非常暖和。

直到从小跟从秦流墨的侍从秦安疾步送来伞，秦流素才回身对大哥嫣然一笑，“走吧，爹爹该等急了。”

即便是在雨中行走，二人规整门庭培养出来的气度亦涓滴不显狼狈，步步安闲，裙角袍角并不翻飞，且滴雨未沾。秦安一人落在最后，抬首间瞥见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也不由感慨这才是世家气质。

秦流素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对三殿下和四殿下哪个更合适当夫楚不置一词。不过秦流墨明显不想让她对付畴昔，“你还没答复我题目。”

秦流墨幽幽地看着她，很久后非常感念地叹道：“你之前甚么都和大哥说的。”语气像被丢弃了般幽怨。

“大哥，你问我的那一次是多久之前了？之前幼年无知嘛，如何能算数。”秦流素振振有辞，但是目光却不自发地移开了。

真正算来，凭秦家的家世嫁入皇家做楚家的媳妇倒是上选，更何况，爹爹是三殿下的教员，而秦家与三殿下的干系本就不普通。

是啊，三殿下楚绝尘凤子龙孙，何况以楚绝尘的志向，亲王之位亦不能满足，如许的人真的合适秦家娇生惯养的掌上明珠么？秦流墨眼中的打趣之意褪去，垂垂变得凝重，他考虑着开口：“流素，以我们秦家世家之首的职位，你的婚事本就是无数人盯着的，但是爹爹并不想你不快意。”

秦流墨接过秦安的伞，恰是雨过天青的色彩，和秦流墨一身青衫非常相衬，他对秦流素侧了侧首表示，秦流素笑着也移步至伞下。

秦流素亦相对安然一笑，一副光风霁月没有坦白的模样。

刚走进秦正阳的院子，便主子迎上来，看到秦流素皆非常欣喜，“蜜斯返来了。”

“我觉得以三殿下和你自小熟谙的友情，应当能够性大点。”秦流墨扬眉，“何况你若愿嫁入皇家，天然是三殿下更好些。”

“哦？陌生了么？”秦流墨谛视于她，似笑非笑，明显对她这说法并不信赖。

秦流素甩开他的手，叹了口气，“就算小时候玩得还能够，也不代表就要嫁给他啊。再说了，厥后都没见过几面，早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