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轮番折磨
林伯点点头，道：“看来我这药好久不消，效力不减，你笑着堕泪却也风趣。”回身拜别。
林伯摇点头，大声喊道：“陈一念，你的七虫七花丸我已解了，现在轮到你来解我的‘百笑丹’。”
黄芪道：“林伯，你真关键我吗？”
黄芪赞叹道：“果然是一本奇书，难怪你这么想得神经。”
黄芪看了几遍，暗诵在心，将书交还陈伯，笑道：“陈伯，毒经我也看看。”
他却不知黄芪因服了“九炼纯阴丹”，能自复精元，体质远胜于凡人了。
黄芪命悬一线，没有体例，只好随他来到左配房，陈伯不由分辩把刀在他指上割了一下，挤出血来，黄芪道：“本来验毒都须验血，陈伯，这验血有甚么讲究吗？”
林伯笑道：“行了，你算死不了。”
陈伯掐着他的下颌，把药强灌出来，道：“良药苦口，臭虽臭，但这是佛陀的洗脚水，多少人想喝都喝不上。”
陈伯道：“佛陀概括人间统统有情，归为六大种类，乃是天道、阿修罗道、人道、牲口道、饿鬼道、天国道，芸芸众生莫不在此中，《六道神经》便是人间万物的医书。”
黄芪笑道：“好香的包子。”
感喟很久，又道：“别废话了，小子，你去找林一恶吧，不然毒发身亡，可不要怪我。”
想着前次在东宫大殿，侍卫碰到他的身便中毒倒地，看来他下毒的工夫真是神鬼莫测，谁能想到一个治病救人的大夫，下毒害人的手腕也如此高超呢？
黄芪惊道：“你几时给我下了毒？”
黄芪闻到一股恶臭，捏着鼻子，笑道：“如何这么臭？”
黄芪道：“我不是笑你，只是余毒未清，笑不由己，陈伯，这《血经》、《毒经》果然奇妙，令人大开眼界。”
黄芪无法，心想除了李伯，他们师兄弟都如此暴虐古怪。
黄芪也在一边旁观，道：“这血黏稠，呈紫褐色，必有蛇毒和鹤顶红，《毒经》上说金环蛇又称金甲带、佛蛇，多居东南湿气之地，可食用，味鲜美，然前具沟牙，毒性非常，咬之必丧命，人血见风而凝，色紫，验以化毒砂，尝之，咸、微苦，有腥臊之味，以此看来，多数是金环蛇毒了。”
“来，吃了这颗药。”林伯取出一粒红色药丸递给他。
黄芪笑道：“我也不想笑啊，想来是毒性发作，身不由己。”
黄芪似懂非懂，感觉非常奇妙，道：“倒和兽医有些类似。”
陈伯道：“你笑甚么？这书很好笑吗？”
从怀中摸出一本书来，黄芪看去，只见封页上写着“血经”二字，乃淳于意所着，道：“我最喜医术，临死之际，天然想晓得的更多。”
“你问这做甚么？”陈伯头也不抬。
想到这，黄芪不寒而栗，只好又来到右配房。
陈伯道：“我懒得与你费唇舌，你想看，待我看完你能够拿去。”
陈伯暴露鄙夷之色，道：“这算甚么，《六道神经》才是古今第一奇书，你连外相都没学到。”
陈伯道：“发作的好快，我去煎药。”
见有一碟肉包子，拿起来便吃，刚咬一口，辣的他顿脚直跳，黄芪见状忍俊不由，陈伯骂道：“臭小子，有甚么好笑的？”
林伯见了他，便问中了何毒，如何中毒，那边中毒，黄芪一问三不知，林伯笑道：“陈一念这是成心来考我。”
黄芪恍然，难怪林伯陈伯验毒都须先验血，学问都在这里。
林伯道：“不笑就更惨，笑气不发散出来，轻则憋得内出血，胀腹而死；重则满身爆裂，死无全尸。”
黄芪见他言语游移，故弄玄虚，暗想多数是在诳话，陈伯鼓捣一阵，忽把《血经》一扔，笑道：“戋戋百笑丹，不过是以硫磺、硝石、甘草、蜂蜡混制而成，有何希奇。”
黄芪在一旁看他翻书弄药，又问道：“陈伯，你可知寄生之术？当如何治愈？”
这股药喝下去，好似一头野牛在肚子里横冲直撞，胃疼得颤栗，黄芪蹲下身子扶着桌椅，脸一阵青一阵白，汗珠如雨线般往下落，酸臭的味道一阵阵泛上来，极其恶心，黄芪满身都抖了起来，近于虚脱，蓦地口中喷出一口黄气，恶臭弥散，陈伯掩着鼻子，道：“行了，笑气已经解了。”
陈伯道：“你明知活不了，晓得了又有何用？”
陈伯道：“这个……寄生我当然能治，不过此乃看家本领，不能教你。”
黄芪气喘吁吁，站起家来，道：“你已解了我的毒吗？”
这经乃是医术之傍门，极少传播，黄芪细细读去，如获珍宝，此书虽不及万言，但于人血之析解极详细，有高低两篇，上篇论活血，对人活之时，患疾、中毒、负伤以后血之色彩、气味、浓稠、味道都一一列明，只是没有写治愈之法；下篇论死血，即从血之色彩四类来推断此人是因何而死、何时而死。
黄芪问道：“甚么是《六道神经》？”
陈伯“嘿嘿”两声，道：“如果被你发觉到，我几十年的医术岂不是白学了？”
林伯一笑：“就算我偶然杀你，但以你血肉之躯，任我和陈一念试毒斗医，精元耗尽，也不能活。”
反正都是一死。
陈伯道：“神经，吾之夙愿也，求之而不成得。”
林伯道：“我何曾骗过你？我又没说这不是毒药，是你自发得解药，本身吃下去的，怪不得我，中了此毒者，半个时候后便要发笑，笑到百次，就会筋脉尽断，自插双目、自拔长舌，癫狂而死，真是杀人于无形的好东西。”
黄芪吞了下去，问道：“这药也是解毒的吗？”
林伯道：“你记性倒不错，大师兄收门徒还是有目光，只是他命不好，门徒没一个能活的长。”
黄芪又拿起《毒经》来看，一面看一面笑，这时林伯走了出去，手上端着一碟肉包子，道：“黄芪，你我素昧平生，用毒害你，于心有愧，我特地去御膳房拿了包子，聊表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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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也是毒药，黄芪悔怨莫及，道：“林伯，你为何要骗我？”
“这么暴虐，那我不笑行不可？”黄芪道。
又从怀里摸出另一本书来，黄芪再看，倒是一本《毒经》，上写着“白驼山欧阳锋着”，他先把《血经》拿在手里，坐在一边翻看着。
黄芪道：“猎奇罢了，你如果晓得，还请必然奉告我。”
林伯诧异的看着他，道：“你还能站起来？奇哉奇哉，中了七虫七花丸之人，就算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得躺在床上涵养半年才气起家，你半晌便有精力，真是个奇葩。”
陈伯宇量偏狭，如果求医的人一个不慎获咎了他，只怕就死的不明不白了，那齐侍郎不就是如此么？
“来，干了这碗恒河水。”陈伯不失时机的呈现，还带来了煎好的药，道，“这药是我用天竺恒河水煎的，非如此不敷以解百笑丹的毒。”
陈伯鼻子冷冷“哼”了一声，道：“兽医，提鞋都不配，如果学会了神经，人间万物皆在股掌当中，兽医最多能治些鸡狗牛马，学了神经，便能够给渊鱼评脉、替飞鸟问诊，能治瓢虫之难产、蝼蚁之牙痛、恶鬼之厌食，诸如此类，传言神经上记录着延年益寿之法，能够长生不老，成仙登仙。”
正说着话，陈伯猜疑的走了出去，瞧见地上黑血，二话不说抓起黄芪的手把了脉，看了看林伯，道：“师弟，公然医术见长，佩服佩服，你瞧我的手腕吧，小子，随我过来。”
抓起一个塞进嘴里，咬破面皮，一股极辣的汁液喷溅出来，他惊呼一声，跳起来灌了一碗茶水，眼泪止不住往下贱，笑道：“好辣，好辣，林伯，你玩弄我。”
黄芪不等他说话，本身先把手伸出来，林伯道：“孺子可教。”
挥手一刀，取血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