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来势汹汹
颜如羽笑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读的多了，便甚么都晓得了。”
“正阳盟，丐帮，崆峒，五岳派……青龙帮，金蛇崖……”颜如羽不知何时呈现在了钟蕴朗身后，正盘指计算着：“看模样，除了少林不在，中原各派差未几来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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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喜未尽，便听得喊声又再响起，此起彼伏。
这边两人尚能说谈笑笑，望城观众弟子可跑断腿了，搬来座椅，蒲团让世人就坐。交来回回搬了几趟，望城观中的椅子竟不敷了，只得捧些圆石，密密的排在场边。各派掌门、各帮帮主另有坐位，门人徒众只得坐在石上，有的更是席地而坐。斟茶的茶碗分拨完了，只得用饭碗，菜碗奉茶。
钟蕴朗这才恍然：“怪不得来人能有千人之众，这诸多邪派，竟一齐来了。”
钟蕴朗浅笑点头，并未做答。
钟蕴朗奇道：“甚么好处？”颜如羽道：“如果钟兄一举得胜，那这一战惊世，自可名扬天下。”
“不必结阵，尽管大开庙门便是。”刘掌教神情淡然，拂尘轻摆，一派端庄冲和之气。“清风，你速去把庙门翻开。明月，你去请各大派掌门人前来，就说本日的剑法比试，马上便开端。”
颜如羽向场周望了望，沐王爷坐在正阳盟的位子中心，望向场中二人，神情凝重，捧在手中的茶碗也就此愣住，不往嘴边送去。杨元凯和邓保护竟也来了，只不过他二人没有坐位，只远远的挤在核心，不住向内张望。颜如羽见着王相爷的人便觉讨厌，不肯再多看，折扇连摇，走到丐帮的席位，在秦长老身边坐下。
一番陈词以后，比剑便正式开端了。
执剑长老神采一沉，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邪魔外道，竟来玷辱我道宗宝地。”耳听得喊叫声越来越近，执剑长老怒发冲冠，正要叮咛众后辈弟子结成剑阵，抵抗内奸。却被一人轻声喝止，那自是掌教真人了。
喧闹声渐近，只听得观门前一声大喝：“昆仑派前来拜山。”话音清脆若惊雷，句末‘山’字喊的尤重，震得大钟收回‘噔噔’轻响。钟蕴朗伸手在钟上轻按，大钟又再复归安静，纹丝不动，似已沉寂千年。钟蕴朗心中一喜：“六阳融雪功果然神妙，现在我对内力吐纳的节制，可远非昔日能比。”
张宁连挽起几个剑花，迈入场中。场下皆是明眼之人，见这剑花，已知他剑法已有非常火候，心中都是悄悄奖饰。‘钟云朗’脚步奇巧，飞身入场，道袍如风中梨花翻飞，手中碧水龙渊剑尚在剑鞘当中，却也掩不住，这宝剑之灵气。世人也是心中暗赞：“好一个漂亮少年，好一把镇教宝剑，宝剑配豪杰，合适！合适！”
“本日比剑本是昆仑门人与我教下弟子，暗里约战，本该粗陋至极。但适逢豪杰大会之期，能得群雄齐聚，实是我望城观之大幸。”刘掌教衣袂飘飘，在巍峨寂静的正殿前站着，更显仙风道骨。世人望之，皆生敬意。
钟蕴朗也是一笑：“书中另有你颜如羽。”颜如羽一拱手，朝着钟蕴朗做了个揖，笑道：“过奖过奖。”两人笑声阵阵，却全都淹没在吵杂人声中，无从辩白。
颜如羽一拉钟蕴朗袖口：“钟兄，这昆仑派集结这么多人前来，是想着你本日必败，要削望城观的面子，也可让中原武林蒙羞。”钟蕴朗点点头：“嗯，决不能让他们得逞。”颜如羽一笑：“不过，也有个好处。”
清风明月来向掌教真人复命之时，两方人马，正齐聚于广场之上。偌大的望城演剑场，本来极其宽广，本日竟也挤得满满。昆仑派那边，有甚么‘黑木岭’‘葬剑谷’‘滇南三十六寨’以及‘西疆诸派’，天然是阵容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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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刘掌教一声清啸，场中顿时温馨下来。刘掌教这一声自是包含高深内力，但克日持续为钟蕴朗练剑做护持，声音当中所含内力不免大有扣头，但用以寂静全场，倒还充足。
“滇南三十六寨跟随昆仑同来！”“西疆诸派久闻中原大派威名，本日齐来瞻仰！”
听这动静，山下来的只怕不下千人。昆仑派闹出这么大的阵容，到底意欲何为？莫非用心要以本日比剑，热诚我望城观么？还是要强打庙门，诛灭我教？执剑长老心中踹踹，领着众弟子，肃态度中，严阵以待。几名小道童吃紧奔去告诉掌教真人。
钟蕴朗见他如数家珍，笑道：“我办案拿人，行走江湖多年，也不能将各门各派认全，你怎地甚么都晓得？”
众弟子早课方才结束，便听得山下一阵喧闹，人声如沸，响若惊雷。加上这山间的反响，层层传来，仿佛山间树木都在发颤，树叶间摩擦着，收回‘沙沙’声响。演剑场一侧，古黄色的大钟仿佛也在微微震惊。
掌教真人有令，望城观高低无有不遵。名叫清风的道童，奔畴昔开了庙门。乌压压的人潮，涌入观内，气势甚是霸道，吓得清风小脸煞白。
古黄色的宏巨大钟旁，一名梨斑白道袍的少年，也闻声了山下动静，站起家来。棱角清楚的脸上岿然不动，但星眸当中光芒闪闪，仿佛惊奇之下，还略微带着些严峻。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以剑对敌。
“黑木岭门人同来拜山！”
明月一双小脚也甚是迅捷，奔到南配房，知会了诸派掌门。诸派掌门点齐教下弟子，直奔演剑场而来。
“葬剑谷门人同来拜山！”
中原各派这边，人数却也很多，本来钟蕴朗练剑这三日内，来插手豪杰大会的各门各派也连续赶来。
晨风吹过，梨斑白道袍下摆微微飘荡，衣袖也随风阵阵轻摆，但道袍少年一头束好的齐顺乌发倒是悄悄垂下，涓滴稳定。望着身畔悄悄躺着的碧水龙渊剑，钟蕴朗的心中涌上一种莫名的冲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用剑的第一战，必然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