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阿婆
我闻了两口,嘴巴里竟然流口水了。
故意脏、肺、胃、肾脏,另有一个小罐子里,漂着两颗眼睛。
间隔零点,另有一分钟。
“小伙子,既然来了,就陪阿婆说说话。”
撂下这句话,表哥就去后厨了,我有些倦,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老太脸上仍旧是那种阴沉诡异的笑容:“小伙子,半夜来殡仪馆,不怕撞邪啊?”
阿婆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瓶子用木塞堵住了口,内里是满满的黄色半透明液体。
我忍不住牙齿颤抖,这些器官标本,该不会是人的吧……
我从速往外走,出门后低头一看,刚好到零点。
把纸袋重新封口,再翻开车窗透气,香味才散了出去,我倚在坐子上眯了眼,想要睡会儿,可方才那股香味,老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一看到钱,我立马镇静起来了,明天真没白忙活,跑了两趟腿,就赚了三百块钱。
我接过瓶子时,不谨慎碰到了阿婆的手,冰冷冰冷的。
转头告别时,我看到阿婆的神采,仿佛有些恋恋不舍。
“阿婆,您是住在这里吗,家人呢?”
这股香味,非常的特别,非要比方的话,和吃烧烤时,烤炉上披发的肉香非常类似。
就在我不晓得如何办时,手腕上的腕表,再次震惊起来,我低头一看,表针已经指在了十一点五十九上。
流浪狗被我砸了个正着,哭泣一声,一溜烟的跑了。
表哥给了我洪哥的地点,路途有点远,要打车畴昔。
一股刺鼻的味道飘了出来,是福尔马林的味道,我终究看清,柜子里瓶瓶罐罐中泡的,是各种器官。
阿婆问我是那里人,家里是做甚么的,如何会替表哥来的,我一一答复,阿婆很慈爱,聊起来也挺高兴的。
“谁?!”
回到茶社,表哥问我东西取来了吗,我把阿婆给我的瓶子,递给了他。
表哥递给我一个纸袋:“你给洪哥送去,然后本身打车回家。”
我想起表哥对我说过的话,绝对不要在阿婆这里超越零点。
是人,不是鬼。
“是油。”
看阿婆本身一人挺孤傲的,我没美意义回绝。
“三百是明天的酬谢,五十是打车费,该给的人为,月尾再结算给你。”
是表哥把我摇醒的,我看了眼表,都凌晨两点了。
表哥不让我在殡仪馆待过零点,必定是有启事的,我一咬牙,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向流浪狗砸了畴昔。
我从速扭头,一个年纪恐怕有七十岁的老太,正站在我身后。
有了这钱,老爹的药钱就有下落了。
我在内心算了算,如果每天都赚这么多,加上根基人为,我一个月能赚一万块!
它听到我的脚步声,扭过甚,盯着我,往前走了两步,把小门给堵死了。
我从速解释:“是表哥张龙让我来取东西的,奶奶您就是阿婆吧?”
“不消……给钱吗?”
走到殡仪馆大门时,保安亭留的小门前,站着一条大狗,浑身脏兮兮的,应当是流浪狗。
我从速跟阿婆说,本身要归去了,阿婆说好,她腿脚不便利,就不送我了。
途中我猎奇的翻开了纸袋,内里装的是散烟,和浅显的烟有些分歧,没有过滤嘴。
除此以外,袋子里披收回一股很独特的……香味。
“哥,这瓶子里装的是甚么啊,看起来像是油。”
正说着,我的手腕抖了几下,是表哥给我的腕表。
“滚蛋!”
来之前,表哥也没跟我说过。
我低头一看,指针已经停在了十一点五十五。
出殡仪馆就这一个小门,这狗不走,我出不去啊。
流浪狗的眼睛,在月光下有些发绿,特别的渗人。
“没有家人啦……我在这里打扫卫生,看看院子,蹭口饭吃,今后老了,也不消再折腾别人运过来了。”
“拿去吧。”
“是啊,我就是阿婆。”
说话间,阿婆往前走了一步,来到柜子前,伸手把柜门翻开了。
出租车徒弟也问我:“小兄弟,买的夜宵啊,这么香!”
阿婆这话听起来至心伤。
我不晓得该如何答复,只好讪讪一笑,说是啊,肚子饿了。
我用力拍了拍胸口:“奶奶,您走路如何没声的?”
他取出钱夹,抽了三百五十块钱,递给了我。
阿婆笑了:“不消,你表哥会给我结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