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送香烟

跑到路口，刚好拦住一辆出租车，给司机徒弟讲好价，把我送回了表哥家。

看着门内暴露的脸，我用力咽了口唾沫，是洪哥的小弟阿虎。

我借着月光，摸着墙走到了胡同绝顶，刚好有一户人家。

看着三人的模样，我心中生起一股恶寒，他们公然是瘾君子。

我停下脚步，站在表哥门口偷听。

“终究送来了，哈哈哈哈！”

我内心出现一个疑问，早上问表哥的时候，他说本身没女朋友，不是表嫂子，难不成是表哥招来的鸡婆？

解缆前，表哥叮嘱我，找到一家名叫“大富豪KTV”的店，南侧胡同最后一家，就是洪哥住的处所。

房间里装修的很简朴，一张陈旧的沙发，一张桐木桌，一个挂墙上的电视。

阿虎从瘦排骨手里抢走一支，两人各自点着，学着洪哥的模样，深吸一口。

胡同幽深，一点光也没有，不过和上半夜走的鬼域路一比，也不感觉惊骇了。

“嘎！”

奇特的是，烟灰缸内的每一支烟，都只抽了不到一半，就被掐死了。

“给我一支！”

两人脸上的神情也变了，瘦排骨坐在地上，倚着桌子嘿嘿傻笑，嘴角流出晶莹剔透的哈喇子。

表哥给我留了门，我估计他已经睡了，筹办轻手重脚回本身房间去睡觉，谁知刚走到表哥门前，一声亢奋的女人嗟叹声，惊到了我。

他黑眼圈更深了，神采也变得有些蜡黄。

他四周找打火机，没有看到，发了火。

有一次我在他家门口见到他，就是洪哥三人的模样，仿佛到了极乐天下。

陈旧KTV内传来的歌声，是《天涯歌女》，咿咿呀呀的，很有旧上海的味道。

见他这架式，我还觉得是要打我，吓得我一颤抖，谁晓得他两步走到我面前，把我手里的纸袋给拽去了。

我住的村里，之前就有个瘾君子，五十多岁了没有讨到媳妇，家里房顶漏风，也不修，一弄到钱，就去买药来嗑。

他看了我一眼：“出去吧，洪哥等着你呢。”

阿虎干脆躺在地上，嘴里叼着卷烟，眼角落泪。

瘦排骨从纸袋里取出三根卷烟，先递给洪哥一根。

他的脸上，暴露了满足的神情，身材放松，重新倚靠在沙发上，一脸的幸运。

氛围有些闷，我大步向前走，但愿从速找到处所，把东西送到。

这三人大早晨的不睡觉，一向在等我来？

洪哥坐在沙发上，两眼无神，浮泛洞的，仿佛是在神游。

听了一会儿，我小肚子一阵炽热，我一个精干火力的小伙子，每天听隔壁叫床，如何睡啊！

表哥房间里有女人？

街道两侧的商店都关门了，街道静悄悄的，只要街边渣滓桶不时传出些动静，跳出一两只花斑野猫来。

这是门闩拉开的声音，再听“嘎吱”一声，门也开了。

这是条贸易街，每一栋小楼上，都挂着一面霓虹灯制作的告白牌，花花绿绿的，闪闪发光。

表哥看起来一本端庄的，本来另有这类爱好。

敲了三声，门内传来了脚步声。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目标地，下车以后，抬头看到的，是一条老街道，街道的两侧都是二层小楼，墙面上的漆脱落的差未几了，看起来非常陈旧。

“洪哥，这里，这里。”

桌子上放着一个烟灰缸，内里塞满了烟头，都将近溢出来了，空中上还扔着好几个被攥成一团的红双喜烟盒。

洪哥见到表哥做的卷烟，眼睛里重新有了神采，仿佛在闪光，他像是饿鬼般，抢过瘦排骨递给的卷烟，慌乱的塞进嘴巴里。

贸易街的路面，坑坑洼洼的，另有些积水，不晓得是不是洒水车留下的。

“哐哐哐！”

表哥交代的事我已经做完了，我不敢持续逗留，号召不打就溜了。

太华侈了。

走到街中心的时候，我听到身侧传来了嘈乱的音乐声，扭头一看，大富豪KTV的大牌子，就在面前。

瘦排骨本来是坐在地上的，他一见我来，一把拽下嘴里叼着的卷烟，扔在了地上。

瘦排骨给洪哥点了烟，洪哥用力吸了一大口，憋气好久，才缓缓把肺里的烟给吐了出来。

他笑的像是中了头奖的赌徒。

我跟着歌声哼起了调子，找到了南侧的胡同，钻了出来。

“小伙子，到了，下车吧。”

阿虎壮硕的身形，像是一座山耸峙在我的面前，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火呢！”

没有门铃，我伸手抓住锈迹斑斑的门鼻，拍了打门。

门鼻砸在木门上的声音，格外沉闷，像是有人在拍打肚皮。

跟着阿虎进了客堂，一进门，像是进了饭店后厨，乌烟瘴气的，我被浓烈的烟味，呛得直咳嗽。

听声音，还是昨晚阿谁女的，娘的，这女人叫床真好听，比岛国小电影上那些演员，叫的实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