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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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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四娘张口要答,只听韦欢和崔明德同时咳嗽一声,她向两边一笑,歪头道:“夫字天出头,家里没了丈夫,老是少些意义。”

独孤绍与我对视一眼,我见她眼中促狭之意大盛,才觉不妙,便见她将我手一挽,笑道:“早听舍妹提过二娘打球之名,我们好比如一场,如何?”

独孤绍亦诘问道:“二娘再说说,我们想听。”

我道:“阿绍,崔二刚说了犬彘,你便说阿欢,是何用心?”

我微浅笑道:“那边有一条河,号作‘女儿河’,想要受孕的,便妇妇两个相约谁为父,谁为母,商定为母的那位,便斋戒沐浴,诚恳祷告七七四十九日,然后连饮七日女儿河之水,厥后此人便会有身。也如我们这里普通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也是女儿。”偷眼去看世人,只见独孤绍满面想往之色,又在崔明德耳边说了不知甚么,崔明德瞪她一眼,再看我时,却也暴露几分猎奇,韦欢低了头,不知在想甚么,张四娘则不大觉得然,满饮一杯,眼波流转,天然暴露徐娘娇媚之态:“如果如许,那生孩子另有甚么兴趣!”

我颓废地挥挥手,她便极快地退了出去,独孤绍看看她,又看看韦欢,笑道:“我亦不堪酒,二娘是做仆人的,可容我去那里坐一坐,略散散酒。”

我心中模糊已有所猜想,听她如许说,用心笑道:“本来如此,这倒像是那远方女儿国的民风,说不定哪一代浑家是女儿国来的,以是兴了如许民风呢。”

我见她神态,倒是坦白敬爱得很,也抿嘴一笑,道:“那个不要屙屎,屙了莫非还怕人说?走,我们打球去。”快步便往回走,独孤绍一步跟上我,边走边看着我笑,我奇道:“十六娘在看甚么?”

我冷不防她说出如许粗鄙的话,瞪圆了眼道:“十六娘…你…”

崔明德对付隧道:“只要二娘喜好,如何都好。”

我虽知那张四娘是欢场熟行,顺手替独孤绍解个围罢了,独孤绍亦不过感念她脱手互助,故尔逢场作戏,却还是当真将她两打量一番,笑着点头道:“极安妥。你们想两个女儿家,在我们这里都如许班配了,若在那女儿国,想必更有一番双鸾和鸣的风景。阿欢,你感觉呢?”

我便端了酒起家,渐渐踱至中厅道:“总之那边没有男人,国中高低,都是女儿家,结婚的,也都是女儿和女儿结婚,绝无男人插手…”

我只作不懂,笑嘻嘻隧道:“生孩子不是为了传宗接代么?还要甚么兴趣呢?”

崔明德冷哼道:“作比是这么比的?那比方你和犬彘…”

独孤绍有些难堪地看了我一眼,不等说话,便见张四娘轻笑道:“如果独孤娘子这般人才,那妾倒愿作这等犬彘。”竟起家来,绕着她嬛嬛一步,一手顺势抚过她的脸,独孤绍反手抓住她手,笑道:“如果张四娘这等人才,那还是绍作犬彘罢。”又向我道:“总之如果我和四娘子如许,二娘瞧着不也很安妥么?”

韦欢道:“倒置伦常,悖逆天良,如许的处所若真存在,想必也要遭雷殛火烧,势不久存罢。”

我突然一惊,脚下一顿便站住不动了,独孤绍笑道:“二娘放心,崔二嘴最严实,那张四娘也是知情见机之人,不会随便别传的。”

才说这一句,韦欢便蹙眉道:“如何会有如许的处所,二娘别是喝多了,记错了罢。”

现在民风固然开通,靠近的女儿家之间拿婚嫁之事打趣并不在少,可那毫不是能够当着教坊曹署和“客人”面说的话,韦欢一贯是最晓得分寸的,本日却频频讲错,实在有些不平常。

独孤绍对我眨眨眼道:“我浑家皆是军汉,在家卤莽惯了,一时不察,说顺了嘴,获咎,获咎。”说是获咎,实在殊无抱愧之意。

我气得神采发青,一顿脚便驳她,独孤绍早拉住了我,从旁笑道:“酒菜间谈笑的话,当不得真,我家那老兵喝了酒,还常说本身宿世是头老虎,造了杀孽太多,以是这辈子才合该无子——都是打趣罢了,打趣。崔二,你去哪?”

我道:“奇谭罢了,你们听听总无甚坏处。”

张四娘捂嘴笑道:“儿妾辈在教坊中,常有交好者约为香火兄弟,故作兄弟之称,妾身年长,号为四哥,润儿行十一,号为十一郎。”

韦欢抿了嘴道:“公主从哪听了这类典故?这等勾引媚上,辟谣编事之人,很该杖毙。”

承平:给你出嫁奁,给你的这个嫁奁到时候也是要搬去我家的,这波不亏。

我亦拱手打趣道:“十六娘好风韵,我却不及。”

我只觉内心沉郁,不肯闷坐殿中,便道:“我陪你散散。”一面说,一面抢先出去,独孤绍忙跟着我出来,口里只道:“二娘慢些,我头晕。”脚下却不断步,斯须便跟上了我,我们沉默地走了好久,自朱镜殿一起到太液池,太液池又绕了大半圈,我内心的郁结方少解了些,一面自悔方才鲁莽,大庭广众之下说如许不着边的话,要被父亲、母亲晓得了,还不知要怎生叱骂,又觉刚才如许的景象下,韦欢说那样的话本是理所该当,我不该为此发怒,一面却又恼韦欢不解事——满殿里不管公卿贵室,还是教坊伎乐,个个都顺着我的意义,连崔明德也晓得对付两句,偏她如许倔强,当众驳我,驳我也就罢了,甚么阴阳乾坤的,这话传出去,大臣们倒是感觉她朴重,母亲那边该如何想?若再被故意人一传…

独孤绍笑道:“她们那边最风趣,如有儿郎辈迎娶,便被作妇人称呼,父老为嫂,次者为新妇,张四娘家苏五奴,便号为‘四嫂’。”

张四娘咯咯大笑道:“公主这但是孩子话。”

我用心扬着头,作出世气的模样:“我才不是孩子话,我真是如许想。”却惹得张四娘更笑出声来,连独孤绍与崔明德也微微发笑,我决计扭身顿脚,问韦欢道:“阿欢你说,两个女儿家一处,是不是也挺好的?”

世人皆不知是何典故,都来问我,我溜了韦欢一眼,清清喉咙,道:“我传闻极西方有女儿国,那边只要女人,没有男人…”

独孤绍便道:“好好好,比方我和韦四…”

崔明德勃然怒道:“我和你甚么?”

我又看独孤绍,独孤绍早笑道:“两个女人当然好了,比方我和崔二…”

我那点谨慎思又模糊地动乱起来,想再尝尝她,除了嫁奁,又不知该如何引发话头,考虑未决,独孤绍与张四娘已经换了衣裳出来,两人又来谢场,我眸子一转,命人替她另加一席。教坊中人奉召,要么不退席,要么伴坐朱紫之侧,我们都是女娘,又是在宫中,天然不大好做那伴坐之态,故宫人们底子就未替她设座。

独孤绍道:“我只是作个比——张四娘和裴润娘约为兄弟,莫非她们还真是兄弟两个不成?”

若说我方才还是一惊,现在倒是心内矍然,猛转头去看独孤绍,只见她抬手伸了个懒腰,悠悠然道:“出来这么久了,崔二就是屙屎也该好了,走罢,我们归去打球去。”

张四娘受宠若惊,让了再四,才被小浪几个拉扯着坐于末席,我又命人在别殿分席厚见教坊诸人,连我殿中高低也都多赐酒馔,殿中只余几个靠近宫人,与韦欢、独孤绍、崔明德、张四娘,才借着酒意,垂垂地引她们说些贩子俚俗,评点些时气,又道:“方才听十六娘说四娘的伴当是裴润娘,如何四娘又说是兄弟呢?”

她便拱手大笑道:“二娘好气度,是我辈中人。”

我不由自主地又去看她,她正举杯喝酒,两眼定定盯着酒杯,并不肯向我这边看,方才那句无人接口,便也如未提过普通。这毫不是一个刚向我开了打趣的人该有的神态。

崔明德不睬她,只向我道:“酒有些多了,我去换衣。”起家走开。

阿欢:哼,指不定是你的搬去我家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院来自楚江干:

我不料她如此断交,心中那股蠢蠢欲动之情如热铁上被浇了冰水——那热铁如有感受,必然痛不欲生,便如现在我的心普通——面上还只能强笑道:“宇宙之大,无奇不有,这处所若真存在,那必有它存在的事理,如何就说到纲常伦理这些大事理上了呢?”

韦欢道:“乾坤阴阳,各有其司,如何不是纲常伦理?”

张四娘乘着酒,也大着胆量插嘴道:“如果如许,可如何诞育子嗣呢?”

我见她不入彀,仗着酒劲,又问崔明德:“崔二你说,两个女儿家一处,是不是好?”

张四娘见她走了,顿时也辞道:“白日喝酒,似不宜多,妾饮了这么久,已是不当,请公主宽此一回,下回进宫,再为公主举舞。”

我道:“两个温温轻柔的女儿家在一起不好么?不要那些肮脏儿郎,行事那么卤莽,没一点韶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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