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倒悬尸阵

“上面有东西醒了……”白叟踉跄后退，“是‘阿谁’矿脉……”

“北纬32°03'；，东经118°46'；……”江见微快速记录，“这是——？”

崔见岳的勘察绳绷得笔挺，绳结处传来不天然的拉扯感——仿佛井下的“东西”正在悄悄拽动它。江见微俄然抓住他的手腕，护理生的指甲几近掐进他的皮肉。

最靠近灯光的尸身俄然抽搐，它的事情服领口滑出一块铜牌。崔见岳用地质锤钩住链条，牌面刻着：

第一幕 井壁上的名字

“跑！”钟伯刚吼出声，白叟的傩戏面具就炸成碎片。

“永和九年病例：矿工赵某（编号VII）自述‘看到山在呼吸’，次日被发明死于矿井，头颅缺失。”

矿洞口的亮光近在天涯时，一双手俄然从井沿垂下。

崔见岳的怀表完整失灵了。

黑钨矿钉崩飞，腐臭的眼皮下滚出两颗赤铁矿球。矿球落地刹时，全部井底的赤铁矿脉亮起血光，将三人影子钉在墙上。

无头尸捧着的头颅俄然转了180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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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沾满赤铁矿浆的矿工刀。

永和九年冬，观察员VII（赵大川）蹲在火药库角落，用矿工刀在墙上刻字。他身后站着穿月白长衫的蔺世川，手里提着一盏青铜油灯。灯焰里伸直着七个迷你人偶，每个偶的胸口都钉着赤铁矿片。

月白长衫的袖口在风中轻晃。

钟伯的傩戏面具俄然裂开一道缝。

整片空中由赤铁矿铺成，矿脉纹理构成庞大的山形阵。阵眼处跪着一具无头尸，双手捧着本身的头颅。那头颅的嘴巴被赤铁矿浆封死，眼皮却用黑钨矿钉强行撑开，浮泛的眼窝正对上方。

崔见岳的矿灯就在这时照到了井底——

“回收？”江见微的笔尖戳破了纸页，“这些人是被用心留在井里的？”

“看它们的嘴。”

“需求帮手吗？”蔺世川俯身浅笑，左手提着的青铜油灯照亮他另一只手里的东西——

矿洞深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

【状况：已回收】

指针逆时针疯转，表盘后背排泄赤铁矿浆，在他掌心烫出一道山形烙印。剧痛中，他俄然“看”到一段影象——

【蚀学会·观察员VII】

那些倒贴在井壁上的尸身，腐臭的嘴唇仍在爬动，但现在崔见岳看清了：它们不是在呼喊他的名字，而是在反复一个坐标。

第三幕 青铜油灯

“赤铁矿……是蚀学会的通信器。”崔见岳抛弃掌心的矿浆，“他们用这个节制尸身。”

江见微的护理手册哗啦翻到某一页：

第二幕 赤铁矿的脉搏

【任务：引爆3号矿脉】

“旧矿务局的火药库。”钟伯的烟斗灰簌簌掉落，“三十年前塌方后就被埋葬了。”

崔见岳拽着江见微冲向通风井铁梯，身后传来黏腻的匍匐声。他转头瞥见——那些倒悬尸身正以反枢纽姿式追来，腐臭的手指抠进岩壁，每爬一步就掉落几块碎肉。

仿佛回应他的话，井壁上统统尸身同步抬起右手，指向矿洞底部。

矿灯光束在垂直矿洞中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