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小说
会员书架
爱看小说 >游戏竞技 >霸宋西门庆 > 第八四章 铡刀阵

第八四章 铡刀阵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乱葬岗子上,郓州百姓们喊着号子,以奇异的速率硬是在这犹有春寒的地盘上刨出一个千人坑来,一车车的生石灰被推了来,在坑边待命,万众的眼睛看着这些乌黑乌黑的石灰,终究从白里看出浓烈厚重的殷红来。

当爹的把手里的活计一扔,忿忿隧道:“那些黑了心肝的赃官,活着骑在我们老百姓头上喝血,死了还要抠掐我们一把?咱不去!”

“腾”的一下,当爹的跳了起来,急问道:“活埋?可当真?!”

赃官贪吏群中的哭声蓦地间大了起来,但那里打动得了扈家庄、李家庄劫后余生众庄丁们的心肠?这些本来仁慈的庄稼男人一个个红着眼睛,把郓州城畴前的父母官们,一个个都硬塞到了磨牙霍霍的铡刀上面去,然后临时转职的梁山小喽啰们一捆杆草就垫在了赃官贪吏们的身上。

若欲群众无奴性,先教黎庶有狼心。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将几十具无头尸身往坑中一掷,第二阵鼓声又响了起来,见过血的鼓声此时听起来也和处女鼓声不一样,那“咚咚咚咚”的震惊里,仿佛充满了勾魂夺魄的力量。

当爹的听了大喜:“谁个要对于那群赃官?”

扈成再一挥手,中间便有人击起鼓来,鼓声中“呛得啷啷”之声不断于耳,一口口雪亮的铡刀被提起,刀光晃花了无数人的眼目。岗子上围观的众百姓喉咙里“哈”的一声,有三分惊怖,倒有七分期盼。

鼓声一停,血腥气爆涨,那大坑中仿佛都有红光往外出现来,石灰终究派上用处了。

这光阴已近午,扈成呼喊一声,便有梁山小喽啰们抬着几十架铡刀上来,沿着千人大坑搁了一圈儿,一时候万众齐喑,唯有杀气瘆人。

众百姓畏敬地看着,看着常日里狼一样的官老爷们,此时象羊一样任人宰割。渐渐的,他们心中仿佛有一缕火苗在燃起,祖祖辈辈被压抑的东西正在觉醒。这恰是:

儿子做了个鬼脸道:“但是梁山西门庆头领又说了,梁隐士马当然言而有信,但如果旁人要对于那些赃官,那就跟他们一点儿干系都没有!”

郓州城中,当真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黑压压数万百姓,扛着锹铲,推着独轮车,踩踏起满天的黄尘,将红彤彤的日头都遮住了,笑语欢歌中群众簇拥向城西的乱葬岗子,那声音象山呼海啸一样。本来郓州各处厢军听到梁山要清算赃官的风声,唯恐梁山折腾到他们头上,想要炸营,成果一出门就看到这大水普通的群众步队,当场吓尿,就此龟缩起来颤栗,再不敢稍动。

做儿子的却眉飞色舞:“爹!是活埋啊!”

郓州城中一户人家,老爹正坐在屋里箍桶,儿子从屋外兴冲冲地出去了。

听着扈成的泣血之言,李应面如死灰,半天后寂然道:“真要走上这一步吗?在登州港,我另有几条海船,不如隐姓埋名去到那边,大师跑扶桑高丽的商路,也能过极好的日月……”

扈成在黑狱里被打得遍体鳞伤,此时全仗着mm搀扶,方能站立。他看着李应,嘿嘿地惨笑着,血丝一缕缕地从包扎着脸上伤口的纱布里排泄来,连说话的声音都显得瓮声瓮气,象修罗一样,再不是常日里阿谁刻薄的青年。

儿子满脸镇静之色:“是真的!是真的!官府里出来的布告,是梁山豪杰们贴出来的!官墓一修好,新奇**就把那些赃官们埋出来了!”

鼓声一停,刻薄的刀锋合扇而下,切开杆草时那“嚓”的一声轻响,厥后又接上了诸般非常的窜改,那是只要阎罗才熟谙的吹打伎俩,悄悄一弦间,勾尽了多少性命。

鬼哭狼嚎声中,鼓声突然一停,几十条大汉“嘿”的一声,用力将铡刀把子按了下去。万众的心一刹时猛地一缩,在长久的死寂中,氛围中的血腥味儿遽然浓烈起来。

扈三娘点头道:“李庄主休怪我说,天下乌鸦普通黑,你便是再去登州做成了大族翁,官府要动你时,你却能躲到那里去?那担惊受怕的日子,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我甘愿本日里大闹一场,替我家报仇,也绝了本身的幸运动机,今后安安份份地做个女贼吧!”

当爹的拍拍脑袋:“不对呀!梁山西门庆头领不是说了吗?不伤那些赃官的性命?”

有杆草垫着,不但血不会乱溅,并且顺着切开杆草的势道,更能很等闲的把人铡成两段,对铡刀的刀锋也是一种庇护。

第二队的赃官贪吏,又被揪扯了上去,往血淋淋的铡刀刀口下一按,常日里铡青草时攒的草腥气和此时新奇的血腥气混搅起来,象醇厚的烈酒一样挑逗着民气深处因殛毙而生的感受——百姓在颤栗中奋发,待死的赃官贪吏无不丧胆!

岗子上,扑天雕李应白着脸拉着飞天虎扈成,只道:“好兄弟,这事只怕做不得!”

“爹!官府出布告,让我们带上锹铲,都去城西乱葬岗把那边平整出来,给郓州的官儿们修官墓!”

清理出园地后,鼓声复兴,第三批待决的赃官贪吏被横拖竖拽了上来。这些家伙中,有的已经认命,板滞在那边象木偶一样任人摆布;有的已经半死不死,浑身高低异香扑鼻,敢与茅房争高低,不向粪坑让寸分;有的不到最后,毫不轻言放弃,还在向中间的掌刀人乞命,价码也是越开越高;另有的挣扎哭号,打滚撒泼,但抓他们的人那里有这闲工夫跟他们磨蹭?提起大铁棒来,将这些害群之马的手臂腿脚尽皆敲碎,最后连腰截骨也砸断了,然后把这一滩软肉往铡刀台子上一扔了事。

儿子道:“前些天独龙岗上扈家庄和李家庄被关进了冤狱,受尽了痛苦,别的不说,光家里下人媳妇就吊颈见面了十好几个!现在他们被梁山豪杰们救了出来,那里放这些赃官贪吏得过?梁山的豪杰们也说了,扈家李家不是他们梁山上的人,不归他们管,这两家想干甚么,梁隐士马也只好白看两眼!”

这些小喽啰,已经离开了梁山,火线插手了扈家庄李家庄,以是他们现在要干甚么,和梁山一个大钱的干系都没有;至于明天事过了以后,他们再跟着扈家庄和李家庄投上梁山,那也是他们的自在,西门庆可管不着他们。

一群群的赃官贪吏和他们的家小被推了上来,看着阿谁大坑伸开了不祥的巨嘴磨牙霍霍,现场哭声震天。周遭的百姓们冷酷地看着这统统,最麻痹的脸上这时也挂上了称心,他们这些年受够了这些蛆虫的钻蚀,现在总算比及了它们受报应的一天,纵有再慈悲的宽大心肠,也不会往这些作歹多端的畜牲们身上滥使!

“李应大哥,事到现在,你我两家,另有转头的余地吗?这世道,房是招牌地是累,攒下铜钱成了催命的鬼。我们防得了贼寇,却防不了官府,毕竟落到了这争些儿家破人亡的一天!若不是梁山援救,我们两家,必定是一败涂地!我扈成是想当良民的,可这世道却没有让我做良民的环境,我还能如何样?莫非让我媚笑着去死?那是千万不能!既然这世道不给我一个说法,那我就反过来给这世道一个说法!明天这乱葬岗子上,我就用这千余人丁,做我上梁山当贼头的投名状!”

再次提起铡刀时,那红湿已经洇透了刀台、刀锋,透出奥秘的残暴和崇高的喜气。杆草固然被切掉了一截,但吸足了人血后,反倒比先前更重了,中间打动手的人先将这些如赃官一样的杆草扔进了大坑里,又将杆草一样的无头赃官往大坑里一丢,相互便在内里狼籍成了一堆堆一垛垛。

扈成、扈三娘、杜兴尽皆大喜,异口同声道:“合法如此!”

当爹的听侧重重点头,然后从门后扛了锹铲,对儿子说道:“走!就算是担搁了春耕,这墓咱也帮着修定了!”

鬼脸儿杜兴这些天被官府刑讯逼供,诘问李家金银财宝的下落,因坚不吐实,被打得血头狼一样,倒比他先前那张脸还扎眼些,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苦中作乐了。他站在李应身边,听着扈家兄妹的话,便劝李应道:“员外,现在闹动了这一座军州,我们必定是海捕文书上的重犯。过了明天,就是四海难容,一身无主,拖家带口的却投那里去?倒不如豁出去这一头,便上梁山泊去,世上赃官贪吏,反而何如不了我们,如果还胡想着远走高飞,只怕破家之祸,就在指顾之间——小人受员外知遇之恩,明知本日忠告顺耳,但还是得说了!”

李应又呆了半晌,俄然把脚一跺,眼里却滚下泪来,哽咽道:“罢了!罢了!我李家庄上奉侍的家人中,被那些贪狼恶鬼糟蹋死了好几口,本日便算我替那些冤魂报仇吧!”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