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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司马承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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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剑声曾经但是名满两都的人物,当时的他清爽超脱,气度卓然,辞吐知心识相,仿佛遗世独立的道门佳公子,双秀之名绝非偶尔得来,莫说平常女子,便是当时恰是芳华韶华的玉真公主都对他一见倾慕。顾剑声与司马承祯论剑,玉真公主为了靠近他便拜了司马承祯为师。只是顾剑声偶然此事,玉真公主也非长情之人,此情终究不了了之。

李含光摇点头道:”说来话长,先带他们去徒弟处医治吧,徒弟可在内里?“

应飞扬无法道:“现在摆脱了贺师叔,但是书卷被抢走,我还得先回门中请罪。”

道观门墙虽近四丈,但视野超出门墙,透过碧翠参天的古木,内里屋堂殿宇模糊可见,但见雕廊画栋,拱角飞檐在日光下折射出金彩,衬得内里如凌霄宝殿普通,极有仙家严肃,又有皇家气度。

应飞扬抢先答道:“弟子应飞扬,见过司马师伯。”司马承祯看着他时,他也毫不避讳的在打量着这位盛名在外老道,道人发如银霜,肤如玉石,道风仙骨,给人一种缥缈无定的感受,深陷的眼窝和低垂的长眉使得他的双眼更显精光沉敛,难以测度。虽是站在应飞扬近侧,却让应飞扬感受面前的人不过是来自天上的一个投影,真正的司马承祯早已飞升上九天了。

应飞扬看着这朝气盎然,窜改万千的奇景,却缓缓闭上双目,再睁眼,双眸当中一片腐败,已回到了正殿当中。目睹应飞扬自行从幻景中摆脱,司马承祯脸露赞成之色,随后问道:“方才你看到了多少种剑法?”

“凌霄剑宗门规森严,你丧失卷宗,只怕此罪非轻。”司马承祯道。

玉真公主也鼓掌合适道:“没错,本宫也可修书一封,向清岳掌门讨几分情面,何况二个月后佛道大会就将要在洛阳停止,凌霄剑宗定也会插手,到时让你徒弟前来参会,会后你再与他一并回返不是更好?”玉真公主说着说着,脸上已泛出了如少女般的绯红。

司马承祯又表示三人坐在蒲团上,道:“守志和知玄二人如何受伤,你们能够说了。”

不过几指,应飞扬就已生赞叹之心,不说将真气凝成细针这般精美的控气伎俩,单看面前道人身法之快,指法之奇,当世就少有人能及,这救人的伎俩若用作杀人,定也如现在普通自如。

“是,公主师姐。”应飞扬不伦不类的唤了一声,心中暗觉本来皇室之人,也不满是高高在上。

“甚么?”一贯涵养甚佳,波澜不惊的李含光叫出了声!“徒弟,您要将上清派的道统传给他?”

到了门前,应飞扬,李含光各负一名伤者下车,一个矮胖道人迎出门,先向玉真公主略施一礼,又满脸惶恐的看着伤重的张守志,吕知玄,问道:“他们俩如何回事?如何伤的这么重。”

顺着刚正青砖铺就成的大道,一起步入正殿,殿堂上三清雕像栩栩如生,悠然享用人间香火,三清像下盘膝而坐一名银发老道,手捻麈尾拂尘,身着红色僧衣,背后镶有日月星斗,跟着老道一吐一吸,背后星斗也在流转窜改,闪动这玄奥莫测的光彩。

司马承祯道:“不必客气,我将你留下也是私心作怪,另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

听完以后,司马承祯不由一叹,道:“贺孤穷一代高人,没想到竟会沦落如此,实在可惜。”又对应飞扬道:“应师侄,你接下来作何筹算?”

应飞扬一愣,又摸了摸腰间的酒葫芦,心中暗道:“又被认出来了,徒弟还真是故交满天下,让我带着葫芦出门,莫非就是这心机。”

三人寻回了重伤倒地的吕知玄,简朴措置下伤势,便驾着残破马车入了洛阳城。

而现在,洛阳城正将他的繁华光辉毫无保存的展露在应飞扬面前,自定顶门进入,便觉洛阳如披红罗紫,穿金戴银的贵妇般神采照人。

几针下去,二人脸上已闪现出赤色。见二人已无碍,老道收气对矮胖道人道:’陆真吾,你将你两位师弟带下,取玉石髓为他们服下。”矮胖道人陆真吾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四周环山,六水并流,八关都邑,十省通衢”,这短短十六字,便道尽洛阳城的首要,洛阳居于天下当中,九州要地,武后当权时,将洛阳名号由东都改做神都,洛阳也成为本色上的都城,风头一时盖过了长安。后中宗即位时,虽复洛阳为东都,但洛阳风头不减,仍然是大唐的心脏,天下的关键。,便是当朝天子,也对这做他出世长大的都会有着难以割舍的豪情,现在已是他第五次携百官移居洛阳,自继位以来,竟有十年是在洛阳度过。

“不当。”司马承祯点头道:“贺孤穷固然受伤,仍非你所能对于,洛阳与凌霄剑宗相距悠远,你若再被他缠上毕竟还是费事,不如暂留在此地住上些光阴,一则有我在此,贺孤穷一定敢找来寻你费事,二则我修书一封与贵派清岳掌门替你讲解原委,或许清岳掌门看我面上可宽宥你的丧失书卷的错误。”

”在的在的!“矮胖道人挥目视意两名道童接过二人,同时引李含光、玉真公主、应飞扬入内。

道门当中,若论剑法修为,顾剑声自是当仍仁不让的冠绝天下,若论仙术灵法成就,“道扇”卫无双也是名副实在的当世无双,但若论谁阵容最强,名声最盛,声望最高,除面前这位上清派宗主司马承祯不做别人之想。

司马承祯道学赅博高深,其“有为”为本的理念颇合帝意,三代天子对他都是尊之敬之,当朝的天子更是恭迎他入宫,尊为帝师,与其妹玉真公主一道拜入司马承祯门下,是以司马承祯之名,天下可谓无人不识无人不知。

司马承祯又打量应飞扬几眼,忽得拂尘一扬,化作一把流光溢彩的佩剑,再闻一声龙吟,佩剑已然出鞘,粲然光彩映入应飞扬眼中,转眼应飞扬已置身幻景。

“即使如此,我的错误,总要由我担下。”

司马承祯点头道:“有你这番话就好,含光,你将《上清含象剑图》拿来与应师侄观视。”

此事李含光和玉真公主不过是半途遭到连累,对后果结果也不甚明白,便由应飞扬讲解起了,应飞扬自贺孤穷将他带下山讲起,只略去他徒弟现在功力被锁和皇世星天的隐蔽不提,其他皆悉数讲出。

立品颠峰绝岭上,脚踩茵绿的草毯,放眼望去,上面是一片棉絮般的云海,几只鸿鸟从云海中穿出,带着欢畅的叫声,振着翅膀重新顶掠过,一阵山风吹过,背后响起阵阵松涛声,回目看去,松涛苍翠之色映入眼眸,未及细赏,却见每一根松针上都出现了金黄,一轮朝阳从云海中缓缓升起,染得六合一片金红。

红灯,青旗,橘黄梁柱。

大街固然宽广道足以八车并行,但人隐士海车水马龙仍然反对了车程,金吾卫认出玉真公主的车架,为她在前开道,这才空出一条门路。马车折转几番,人迹渐稀,驶向了一处道观,太清派虽定址于洛阳附近的王屋山上,但司马承祯身为帝师,常常要伴随圣驾,以是城中也兴建了一处道观。

“哈哈哈!”司马承祯放声大笑,笑声中尽是欢愉,李含光和玉真公主都觉惊奇,司马承祯清修多年,早已喜怒不可于色,这般放声大笑已是十数年来头一遭,“不愧是顾剑声的弟子,剑上公然成就不凡。”

碧砖,金瓦,白石铺路。

“这。。。。。。。”应飞扬本偶然久留,但经他们这么一说,衡量一番,也知司马承祯所说在理,道:“多谢道长厚意,既然如此,那就叨扰道长了。”

“六种,灵动者如鸟穿林,迅疾者如风过境,雄奇着如岳擎天,轻柔着如草铺地,堂皇者如大日初生,诡谲这如云涛变幻,不对!还要算大将我置于幻景的真假莫测的幻剑,统共有七种剑法!”应飞扬自傲答道。

当年太宗天子从长安一起攻入洛阳时,也被这刺眼的繁华迷醉。更何况应飞扬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乡野小民,只一眼,就已目瞪口呆。

此时的应飞扬天然不知,这可满是沾了他徒弟顾剑声的光。

老道扫过视野扫过李含光三人,最后逗留到应飞扬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异彩,问道:“含光,这位是?”

玉真公主韶华逝去,也已阅尽人间百态,本当这份豪情是年青时青涩懵懂的笑谈,但自今早见了应飞扬腰间熟谙的葫芦时,前尘旧事再度囊括于心,被世情打磨的冷酷的心又泛出久违的甜美。也是以,对应飞扬起了爱屋及乌的心机。不然,若换做别人平白无端呈现在她马车里睡大觉,玉真公主岂能容他活命。

老道感到屋内血腥气,一转头,便见重伤的张守志和吕知玄,神采一凝,也未待李含光说话,便凝气与指,在指上结出半透明的无形气针,十指连动若行云流水,似慢实疾的点向二人周身大穴,行动萧洒超脱的如神仙普通。

斑斓的色采肆无顾忌的张扬着洛阳城的富庶华贵。天下间似也只要这座都会号称大唐储粮仓,聚宝盆的都会,配得上这庞大的色采。

应飞扬道:”道长如有效得着弟子的处所,弟子天然极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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