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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风云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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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沛潇终是收敛起打趣神采,慎重回道:“七哥放心,这辈子我便是个闲散王爷,除了七哥,谁都别想用我。”

但见聂沛涵面色有些不豫,将厅内奉侍的下人们屏退,才对庄萧然道:“本日早朝之上,我已向父皇回禀过,我们后日便出发回房州。”

“混闹!”聂沛涵凤眼微眯:“堂堂皇子,怎得老是出入那种处所?传到父皇耳朵里有你都雅。”

……

聂沛涵倒是一派不容推后的口气:“等不及了,后日便走。你的嫁奁你最清楚,有些箱笼先临时搁在京州无妨,来日再派人送去房州。至于那些贺礼,礼单我会命管家交至你手中,该留甚么该带甚么,你做主吧。”

聂沛涵终是放下碗筷,隐晦地对庄萧然笑道:“你很聪明。我的意义是,这一次只要你归去……”

“这么快!”庄萧然有些惊诧。这府里诸事都要清算清算,何况她的嫁奁与朝臣们送给聂沛涵的大婚贺礼,拾掇起来也需好几日。

这份兄弟之情到底是让聂沛涵感到安抚,他重重拍了拍聂沛潇的肩膀,笑了笑,没有再言。

“七哥如果想,也能如此。身为皇子,这点享用还是不成题目的。”聂沛潇笑道。

庄萧然虽对这个决定感到俄然,却没有向聂沛涵扣问启事。反倒是聂沛涵主动道:“京州情势有变。我与岳丈筹议过,房州是我的封邑,于你而言最为安然。”

聂沛涵眉峰微微蹙起,与聂沛潇不动声色对望一眼,才对着庄萧然道:“晓得了。本日九弟留在府里用饭,你让下人多置备些酒菜。”

她甫一入内,见聂沛潇也在侧,立时停下脚步:“九弟也在?”

聂沛潇难堪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父皇果然是煞费苦心,将农户嫡女许配给你,这企图再较着不过。你都没瞧见,婚宴上老四气得连连嘲笑。如果我没猜错,他克日里必然有所行动,我看他是等不及了。”

庄萧然对聂沛潇点头浅笑,这才转对聂沛涵道:“方才爹爹派人送来口信,请王爷您过府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聂沛潇耸了耸肩,不敢再言。

“旁人调侃便也罢了,你还来凑甚么热烈!”聂沛涵的喝斥当中带着疲于对付的无法。他常日只与军中将士交好,鲜少与朝中权贵交友。现在这一场昭然若揭的赐婚将他推上风头浪尖,他天然非常不适应。

只是出了京州不过七日工夫,他们便碰到一拨山贼打劫。聂沛涵本人没有露面,随行的侍卫们已将山贼一举毁灭,但慕亲王卫队也丧失惨痛,折损数十人。

聂沛潇有些惊诧,但他聪明地没有过问其中内幕,只是笑道:“这不更好吗?”

他做了甚么?聂沛涵自嘲地笑了笑,说来此事还应多谢鸾夙。他不过是呈上了从江卿华那边得来的半幅龙脉舆图,又言明已与云氏接上了头,父皇便下定决计将左相的名誉与权势给了他。

聂沛瀛亲身带兵将流寇毁灭,此时诚郡王聂沛潇也带着援兵赶至,这才算是真正解了围。动静传回京州,统盛帝聂竞择大怒不已,立即便将清除贼寇的任务交由福王聂沛瀛主理,期限半年以内。

当然,这只是朝中传播的版本。而聂沛涵两次遇袭的真正黑幕,远不如世人设想当中这般简朴。

“于我而言最为安然?”庄萧然敏感地抓住了聂沛涵话中的重点:“王爷的意义是……”

而后又走了十余日,聂沛涵一行来到曲州边疆,也是福王聂沛瀛的封邑。尚将来得及入曲州城门,他们便于近郊再遇一拨流寇。这一次,慕亲王卫队全军毁灭。待到福王聂沛瀛闻讯前来援兵时,只剩下十余人护着聂沛涵与庄萧然所乘的马车,且战且退。

要事相商?聂沛涵有些惊奇。昨日是庄萧然回门的日子,他已陪着她去了一趟左相府,岳丈庄钦也与他密谈至挑灯深夜。怎得本日又让过府相商要事?

一时之间,南熙立储之事好似又添了变数,各家皆持张望态度。

聂沛潇看着聂沛涵这副模样,拊掌再笑:“好得很,本来除却鸾夙以外,另有旁的事能教七哥头痛!本日我才算是开眼界了。”

*****

如此一谈便是大半宿。待聂沛涵从相府回到慕王正邸,已是天气渐明,他便直接换了亲王朝服去上早朝。

聂沛涵大婚后第四日,京州,慕王正邸。

聂沛涵彻夜未归,庄萧然也挑灯等了一整夜。待聂沛涵下了早朝回到慕王正邸,庄萧然又赶紧筹措着早膳。直到坐在膳厅里,伉俪两人才算好好说上一句话。

待用过午膳,聂沛涵便与聂沛潇一道出了门,为着掩人耳目,马车先将聂沛潇送去京州最大的青楼醉花楼,才又折去庄相府上。

聂沛潇赶紧拥戴,见胜利转移了话题,便又半是猎奇半是打趣地问道:“说实话,我当真奇特,父皇微服私访的时候,七哥你到底做了甚么?怎得父皇一回京州,态度立即明朗了?”

聂沛涵没有回话,非常寥寂地叹道:“经铎,实在我很恋慕你。”

两今后,慕王聂沛涵与新婚王妃出发返回封邑房州。说是要轻车简从,可前前后后还是装了五十余辆马车。聂沛涵与庄萧然同乘一车,与侍卫们先行上路,残剩的行装浩浩大荡跟着,脚程倒也不算太慢。

聂沛涵瞥了聂沛潇一眼,面色冷酷:“你说呢?能不好吗?”

他这位七哥,常日里老是喜怒不形于色,特别是忌讳的事情从不会等闲透暴露来。畴前聂沛潇看七哥还能对鸾夙透暴露黯然、伤情、气愤、固执等等模样,但是现在,聂沛涵这副冷酷无波的神采,才更提示着聂沛潇,阿谁唤作鸾夙的女人,是他七哥心中最深的一根刺。

聂沛涵闻言非常无法地揉了揉额头。自他大婚已然畴昔四日,可前来恭贺的公卿世家倒是有增无减,送来的贺礼恨不能将他的府邸堆满。再想起庄萧然带来的九九八十一抬嫁奁,聂沛涵已能预感到他返回房州的路程将会非常艰巨。

此动静一经传出,朝中民气大变。须知四皇子、福王聂沛瀛在朝中素有仁善之名,颇具武功之功。而这等清除贼寇的任务,向来是七皇子聂沛涵或九皇子聂沛潇所善于。今次统盛帝却破天荒地将此事交由聂沛瀛,便惹来朝中猜想,道是统盛帝欲培养聂沛瀛在军中的声望。

“王爷……”聂沛潇的话刚说到一半,便瞧见一个粉色身影娉娉婷婷走了出去,挽着妇人发髻,眉宇间既端庄又娇媚,恰是新婚不过四日的慕王妃庄萧然。

听闻此言,聂沛涵刹时规复了冷冽:“敌不动,我不动。且看他耍出甚么把戏吧。”

“现在做弟弟的想见七哥一面,当真是比登天还难。你这府邸络绎不断,我几乎便要奉上拜帖预定日子了。”聂沛潇前来京州插手聂沛涵大婚,现在正吊儿郎本地坐在慕王正邸偏厅,落拓地打趣着他最靠近的兄长。

聂沛潇正自责着,却听聂沛涵幽幽道:“你不必自责,与你无关。”

聂沛潇已然起家见礼:“七嫂。”

而慕王聂沛涵方面,约莫是因为丧失惨痛伤了元气,无甚表示。

聂沛潇一句安抚之语尚未出口,聂沛涵又已换上了黯然的神采,沉声道:“她的孩子没了。”

此话一出口,不待聂沛涵反应,聂沛潇已然晓得本身说错了话。他看着聂沛涵逐步变作面无神采的神采,心中暗道糟糕。

聂沛涵打量着与本身最靠近的九弟:“你偶然于权势,也偶然于情爱,日日风骚场上走,没心没肺。实在如此度过平生,倒也尽情欢愉。”

聂沛潇立即笑了:“七哥还会读心术?”

待庄萧然分开后,聂沛潇立时大喊:“我本日约了人去醉花楼喝花酒!”

聂沛涵只自嘲地笑了笑,并未几作解释。

“我不可,我的心太大,受的束缚也太多。”聂沛涵语中是淡淡的难过,叮咛聂沛潇道:“经铎,这辈子都不要去碰触‘权、情’二字。沾上一个,你便放不下了。”

“哈!恋慕我甚么?”聂沛潇仍旧是那副风骚模样:“七哥现在掌权期近,又如愿娶了庄萧然与鸾夙,今后江山美人两不误,这人间另有比七哥你更欢愉的吗?”

这俄然提起的伤感话题,令聂沛潇想起了前几日出使北宣所产生的事。他踌躇着是否要将本身暗里赠送美人给臣暄的事奉告七哥。聂沛潇感受着肩头属于本身七哥的温热手掌,到底还是一咬牙,道:“有件事我要奉告七哥……此次臣暄即位,我奉父皇之命去黎都时……”

聂沛潇听闻此言,心中悄悄想要扇本身两巴掌。如何如何说,都逃不开跟鸾夙有关的话题?成日里他自夸的夺目眼色都哪儿去了?

聂沛涵挑眉:“你的那点心机……”他没有持续说下去,转而道:“自到了京州,我总会想起她,以是不管你说甚么,都是徒劳。”

聂沛潇目睹着氛围又冷了下来,便佯作坏笑地问道:“你和七嫂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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