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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浴中掳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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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夙立时吸了吸鼻子,秀眉微蹙斥责道:“我看公子气质不凡,应是黎都公卿后辈,怎得做出这类下贱活动?”

臣暄的这句话倒是引来了鸾夙的兴趣,她挑眉看向他,问道:“如何?那黑衣公子是黎都的公卿后辈?”鸾夙口中问着,心中也不由回想起那黑衣公子的风采,此等绝世,贵气天成,即便臣暄说他是序央宫内的皇太子,鸾夙也是信的。

“我并非此意,”臣暄解释,“此人并非善类,你离他远一些。”

“是你?”鸾夙一时大感惊奇,这不恰是本日下午才在原香寺内见过的黑衣公子?鸾夙记得他好似姓南,家中行七。但是转念再想起他方才口中的“美人出浴”四个字,又立时记起本身现在尚在浴桶当中。

鸾夙仍旧头晕目炫,半晌才竭力从被褥当中抽出一只胳膊,在额上抚了半晌。她四下打量马车当中,但见这车内不但有冰丝为帘,雕花为柱,更以狐裘为垫,甚是豪华。

鸾夙在心中悄悄惊奇,屋外明显有丫环守着,本身又并未传唤,为何会有人私行出去?她将支起的左臂放回浴桶当中,望向屏风外头,问道:“是谁?”

如若不是本身眼下裹在被褥当中,鸾夙当真想要伸手掌掴于这黑衣公子。但是本身衣不蔽体,又受制于人,如何敢再出语招惹?鸾夙想想有些后怕,遂下认识地住了口,破天荒地并未还嘴。

鸾夙不动声色辩驳:“莫非世子不欲鸾夙与旁人说话吗?”

臣暄闻言蹙眉:“你现在身子大好,已能单独穿过半个黎都城了,莫非还要赶我走?”

虽说夜色阑珊,灯火暗淡,本身在暗处,春光并不过露。但鸾夙仍下认识地双手环胸,“啊”的一声惊呼出来。“来人”两字尚未出口,鸾夙只觉面上已多出一只温热手掌,按在了她的口鼻之上。

畴前臣暄日日在此歇下,现在他要持续做戏,她自是没法回绝,亦无来由回绝。

命丫环去拂疏那边请他?鸾夙自问做不出来。莫非要让闻香苑世人觉得,本身在与拂疏争风妒忌吗?那里有将男人从另一个女人的香闺中请出来的事理?鸾夙只当是听了个笑话,面上淡淡一笑,将臣暄送出了隐寂楼。

如若他的目标当真是本身,本日下午在原香寺内早便脱手了,又何必等本身回到闻香苑中?鸾夙在心中悄悄阐发,他掳劫本身唯有一个能够——臣暄。

鸾夙只得将臣暄的书册从架上取下,奉至他手中,再道:“劳烦世子先行移步,我走了大半日,想要入浴。”

鸾夙在心中警告本身,除却与凌府相干之事以外,这人间已再无闲人闲事能令她忧愁。

即便那黑衣公子是臣暄的仇家,鸾夙亦没法对其产生反豪情感。就仰仗他在原香寺内那一番怀想凌恪的感慨之语,她已是对那黑衣公子寂然起敬。

青楼当中最忌讳玄色,不管男女皆是穿得花枝招展,唯有臣暄喜穿素色,却也是以红色锦缎为主。鸾夙立时明白香闺当中进了陌生人,不由惊呼出声:“是谁?再不出声,我便喊人了。”

鸾夙回到闻香苑时,已是傍晚天气,她呵气搓动手进了隐寂楼,当瞧见臣暄仍在时,不免有些不测。

这话当真明知故问。鸾夙淡淡一笑:“宋侍卫真是知无不言。”

“了”字未了,鸾夙又觉一阵天旋地转,随即耳中模糊听得喧闹渐起,应是已轰动了闻香苑高低。但是这公子的身形实在忒快,待到喧闹之声渐大时,本身已被他甩入一辆马车以内,奔驰而去。

鸾夙不由想起她与这黑衣公子初见之景。那日本身在怡红阁后院刚救下臣暄,他便俄然平空呈现,清楚似是追着臣暄而来,极有能够便是重伤臣暄之人。

鸾夙顿感既惊且羞,又闻呼吸之声在耳后缭绕:“鸾夙女人若想活命,还是莫要出声了。”言罢只听一声轻笑,本身已被人俄然钳制住双臂,未及鸾夙反应过来,她已被来人一举抱起,从浴桶中湿淋淋裸身而出。

另有本日晚间臣暄的言辞,提及这黑衣公子时清楚非常顾忌,还道二人曾经交过手……

臣暄见鸾夙言辞冷酷,也不再多说,只道:“你将我的书册拿来。本日我困乏不堪,想歇下了。”

黑衣公子见状,倒也未再多言,只回身出了房门。半晌以后,他再返来时,手中已多了一套水蓝色衣物,兜头扔在鸾夙身上,淡淡撂下两个字:“穿上。”

谁知来人仍不作声,只兀自缓缓迈步逼近。鸾夙睁大眼睛瞧着那团黑影朝本身走来,心中更是大骇不已。但见那玄色身影愈来愈近,终是绕过屏风以后,暴露半张俊颜看她:“美人出浴,鄙人甚有眼福。”

“做甚么?”黑衣公子再露一笑:“自是做欢愉之事。”言罢他已不顾美人惊呼,一个飞身出了鸾夙香闺。鸾夙被紧裹在男人怀中,眼风扫向隐寂楼外,只见两名丫环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宋宇亦是抚着胸口,靠在檐廊之下竭力支撑。

温热手掌贴着双肩,鸾夙顿觉天旋地转,随即那温热之感又敏捷撤离,被一床厚重被褥取而代之。待鸾夙缓过神来之时,本身已然裹着一床被褥,被黑衣公子卷在了怀中。

臣暄瞧了瞧鸾夙的披风下摆,但见其上已感染了秋色寒气,隐带湿意。他再望向鸾夙神采,低低问道:“你去了原香寺?”

不知为何,鸾夙对这自称“南七”的黑衣公子并不惊骇,亦不恶感。约莫是受了在原香寺内偶遇的影响,她模糊感觉,这公子本日所说之话皆是肺腑之言,亦不会对她过分难堪。

“南七公子这是何意?”鸾夙惊奇低问。

但见黑衣公子单脚踢开房门,一手卷着被褥,另一手从腰间取出一物,探手将案前烛台点亮,才又将她放到屋内独一的榻上。

黑衣公子凤眼微眯,反声一问:“哦?不知鄙人做出了何种下贱活动?”

鸾夙见他尚且故意机调侃,临时放下心来,再听闻他直接称呼臣暄其名,更印证了她方才的阐发:面前这倒置众生的俊美女人,公然是臣暄的死仇家!

本来是仇家,难怪。鸾夙并未多想,只回道:“世子放心,何事当说,何事不当说,鸾夙心中自有分寸。”

待丫环将沐浴之事备置妥当时,落日已落,夜色已沉。鸾夙兀自伏在浴桶边沿,任由热水轻拂满身,心中忧愁挥散不去。本日原香寺一行,勾起了她的前尘旧事,再加上晓得有人特地前来凭吊,心中更添几分感慨。

鸾夙一时语塞。是了,她病了十余日,病愈以后又见臣暄与拂疏靠近,两桩事情掺在一起,令她几乎便要忘了,她与臣暄尚在戏中。

这类种迹象皆已表白,外头驾车的黑衣公子南七,与镇国王世子臣暄,是敌非友。倘若她猜得不错,本日下午在原香寺内的偶遇,定是这黑衣公子决计为之,目标便是要让随护本身的宋宇将此事转告臣暄所知。

鸾夙面上通红:“公子想要做甚么?”

鸾夙伸手翻开帘帐,黑衣公子正在驾车而行。他转首瞧见一只玉臂暴露在外,不由回顾调侃鸾夙:“夜深露中,把稳着凉。”

鸾夙未推测他竟如此厚颜,不由气得双眸大睁,羞怒道:“你你你……你竟然……这还不算下贱?”

这般想了半晌,车辇已是缓缓停下。鸾夙回过神来,瞧见黑衣公子已翻开帘帐,邪魅笑道:“获咎女人了。”说着又伸手出去,将她连人带被一并从车内抱出。鸾夙面上顿时一红,掺着四分担忧、三分羞赧、两分后怕、一分无知恐惧,缩在被褥里任由他将本身抱向屋内。

公子见状放声一笑:“大家都道臣暄的爱妾口齿聪明,芙蓉园中激辩群卿,怎得本日一瞧,倒是个口吃?”

岂知臣暄却淡淡否定:“不,我只是与他交过手。”

鸾夙越想越觉极有能够,再想起本身无端被卷入这场纷争当中,更是对臣暄恨得咬牙切齿。她将身上的被褥裹紧,心中祷告这南七公子最好尚存人道,不会对她人性大发,做出超越之举。

此时南七公子却俄然缓下身形,对着地上的宋宇笑道:“劳请转告镇国王世子,鸾夙女人鄙人喜好得紧,大胆夺美了!”

臣暄沉默半晌:“你在寺里碰到了故交?”

可这黑衣公子究竟意欲何为,鸾夙自问猜不透。莫非是想让镇国王世子丢尽颜面?须知她鸾夙乃是臣暄专宠,此事就连武威帝原歧也晓得一二。倘若本身被人掳走,坊间传言必定失贞,即便今后本身再被臣暄救回,亦是残花败柳委身于人,臣暄天然再无脸孔见人,还会被冠以“连本身女人都庇护不了”的无能之名。

鸾夙死死拽着被角,冒死想要挤出几滴眼泪。谁想黑衣公子已猜中她的把戏,嘲笑出声:“女人莫要再装了。虽说凡人都顾恤梨花带雨的美人,可鄙人却恰好相反,最讨厌看到女人掉泪。”

因而才有了今晚这一出浴中掳劫的戏码。

被唤作“南七”的公子邪魅一笑,昂首看着怀中美人:“惊而不慌,且沉且稳,还能记得我的姓氏,臣暄实在目光不错。”

此时但见黑衣公子双手负立,昂首看着榻上的鸾夙,直将她重新至尾打量了一遍,目光才终究落定在她暴露的玉足之上,噙笑回道:“鄙人不但未对女人言行猥亵,还美意为女人寻来衣被遮体,又怎能算是下贱?倘若鄙人当真下贱,那现在女人用来蔽体的,可不是被褥了。”

“下贱!”鸾夙气结,落了下风,只能说出这两个字。

“在这儿?”鸾夙指着本身香闺,惊奇反问。

想得越多,便越是难受。鸾夙从难过当中回过神来,将一头秀发高高挽起,撩起净水开端擦拭满身。一炷香后,水温渐凉,鸾夙不欲折腾丫环添水,便成心起家出浴。岂知方才支起一只手臂,却忽闻房门“吱呀”一声开启,来人却并不出声。

臣暄接过书册,点头道:“我先去拂疏那处,你清算安妥可命丫环去寻我。”

此话甫毕,鸾夙已模糊看到一团玄色人影呈现在屏风以外,她映着烛火细心看去,来人仿佛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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