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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香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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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吃过早餐,外间堂上小厮来报,称尚书周府打发了人来拜见。季秋阳听闻,赶快穿了衣裳,戴了帽子出去见客。

桃红在外头闻声门里动静,早将洗脸水备下了,见门开时,便端了出来,服侍两人洗漱。

傅月明见他怔怔无语,便笑道:“如何,莫不是这丫头做的粉竟比你的还好些,便无言以对了不成?我使着,你们两个做的倒是一样的。”季秋阳冷静无语,半晌方才把脂粉盒子递还与她。傅月明倒也不放在心上,只重新打扮打扮。

佳耦两个温存了一回,傅月明说道:“昨儿喝的那等酩酊,幸亏今儿不必去当值,我也就放你去睡了。一觉可就睡到天大亮,这会儿该饿了,你且穿衣梳头,我叫丫头拿饭去。”说着,就起家去开门。

傅月明沉吟道:“我同她是再没甚么情分好说的,凭她如何都我都不放在心上。只是你我现在京中住着,你又做着个官,我倒恐依着此女恶毒的脾气,今后又生出甚么是非来。我们今时不比昔日了,可丢不起阿谁脸。”她这话倒明着叫季秋阳罢休去做,再不必顾忌。季秋阳是个悟性极高的人,又是佳耦同心,那里听不出来,当下也不说破,只点了点头道:“我记下了,你也不必忧心。”言罢,再不提此事。伉俪两个用饭不提。

季秋阳喝了酸汤,又吃了两倍醒酒茶,漱口已毕,倒在床上,早已遁入梦境。傅月明目睹他这等模样,料知彻夜再不能扳谈,只好放他熟睡,将丫头打收回去,自关了房门。她走到床畔摸了摸,见季秋阳睡得酣沉,因恐他夜间唾酒,不好到床上去睡,便走到了西窗下头的横榻边。时下已是七月,合法盛暑难耐,她脱了外褂,只着小衣,盖了一床纱被,姑息睡了一夜。

季秋阳痛饮了两盏,才开口笑道:“真是大梦初醒,不知身在那边!”傅月明在旁笑道:“昨儿夜里也不知吃了几盅酒,就醉到这个地步,几乎连家门也不认得了!日日撇我一个在家,你倒也忍心!”季秋阳又笑又叹道:“我天然舍不得你,何如这起人都是欢乐场里闹惯了的,偏生又皆是获咎不起的,我却有何体例?”傅月明闻声,将嘴一撇,低声喃喃道:“既这等说,当初还不如不做这个官。我们自家的糊口,料也过得日子。”季秋阳莞尔道:“我若不做这官,岳母大人肯将你许我么?即便肯许,我也要你做个风风景光的诰命夫人。”傅月明耳闻此言,心中虽甚是喜好,嘴上却说道:“我倒不奇怪阿谁,只要同你在一处,做不做夫人,也没甚么干系。”季秋阳料知她心口不一,只一笑置之。

席间,傅月明又问道:“我素闻你们男人家在外头吃酒,老是要叫局的。我之前与你定下的约法三章,你可有好好的遵了?”季秋阳莞尔道:“娘子的叮咛,岂敢不遵?”傅月明又笑道:“大家都叫,独你不叫,你吃镶边酒[1]不成?”季秋阳闻言大笑,又说道:“即便如此,娘子的条目,是不能不依的。反正小生惧内的名声已传遍都城,倒也不怕再添上些。”说毕,又道:“这倒也无妨,常日与我订交的那些朋友,皆是言行端方的君子,无人好此道。何况,我们为官之人,叫局不大便当。至于萧李两位,家风更是严苛,若让他们家大人得知孩子在外头嫖饮,回家只怕要挨板子的。故此,不但我不叫局,那一干朋友也都不叫,因此并无妨事。娘子大可放心就是。”傅月明听了这几句话,虽觉入耳,嘴上还是强说道:“我有甚么放不放心的,不过白与你谈笑罢了。”

自此,季秋阳便携妻在京住下。他每日按班往翰林院点卯当值,闲暇倒并无别事。但是他本来在京中交友的一班朋友,得知他佳耦二人在京落足,便都寻来,与他拂尘洗尘才罢,又是李仲秋的送行酒宴——本来李仲秋原说要去,临行之际却被几件琐事绊住,故而滞留至今。至于那萧澴、李梵一干人等,原就是繁华场中的后辈,本有些纨绔风俗,又恰是青年好玩之时,隔三差五,赏花会酒,喝茶对诗,寻了百般由头,只要结伴玩耍。又看季秋阳萧洒磊落,应酬甚佳,便都与他交好,但有宴席需求请他,且非至不成。季秋阳待说不去,这起人又皆是名利场中尽不能获咎的,无可如何之下,也只能暂将才新婚的娇妻撇在家中,独个儿赴席,每日总要闹到深夜方才回家。他酒菜劳形倒也罢了,只是苦了傅月明,每日都熬尽夜漏才盼得夫归。得他返来,又大多扶醉而归,温存不得反要细心奉侍。但是幸亏傅月明是个通达事理之人,并无人间小后代神态,情知丈夫这酒局也是无可推拒之事,倒也未曾抱怨。

傅月明闻言,笑了笑,睨了他一眼,说道:“得你大老爷发话,早已海枯河干了呢。这不是铺子里拿来的,是小玉那丫头做的。”季秋阳闻言甚奇,便问道:“小玉竟有这般手腕?”傅月明笑道:“如何,只需你州官放火,不准小丫环点灯么?我早前就同你说过,小玉是香料贩子的女儿,家里很有些不过传的秘方,她自幼深受熏陶,天然也记了些方剂。我在徽州城里开的那间霓裳轩,便是多得小玉之力——若无那些熏香支撑,买卖哪得那般好做呢?”季秋阳听闻,心中不信,又问道:“我晓得你皮子柔滑,爱出疹子,坊间所售一应脂粉皆不好用。前一世为这个,你吃了很多苦头,故而这一世我替你做。我给你那些香粉,里头百般药料我便试了不知多少,才趁了情意。那炮制的技术更不必提了,皆是外间没有的。她虽是皇商的女儿,我却不信也会这般手腕。”

待梳头已毕,小玉已将早餐取来。桃红早已放了桌子,两个美婢清算饭菜划一,这佳耦二人便对桌而食。

季秋阳披了一件家常玄色绸缎褂子,走上前来,立在傅月明身后,却俯身将脸贴在她面上。傅月明昂首,只见镜中一对璧人正相互依偎,不觉微微一笑。她也不言语,只任季秋阳偎着,自桃红手里接了香脂盒子,伸手拈了些,在掌心抿了,就要拍颊。季秋阳嗅到香粉的甜香味儿,不觉问道:“这香味倒是熟谙,我前回叫铺子里拿来的桃花粉,你还没用完未曾?”顿了顿,又说道:“我迩来诸事繁忙,这些一时就顾不上了。你如有效完的,自管打发了家人到铺子里拿就是了。我晓得你用不惯街上的水粉,脸上爱起疹子,我已交代了铺里的掌柜。”

小玉闻听此事,竟而也同季秋阳普通,目瞪口呆,神情恍若木鸡。

须知,这香粉炮制技术,虽人间大同小异,但季秋阳所用乃季家家传,与坊间统统匠野生艺皆有分歧,自选推测炮制都有独到之处,故而季秋阳的焕春斋一经开张,便即买卖昌隆。现在见了这盒子香粉,若非小玉来家中奉侍光阴未几,他便真要觉得是偷师之故了。

傅月明见状,便向世人笑道:“你们瞧这丫头,竟然傻了。莫不是你当真偷师了么?”

这日,季秋阳归家之际又即将半夜。才踏进房门,傅月明便迎上前来,劈面便觉酒气冲鼻,再细看季秋阳神情,见他眉眼饧涩,口齿缠绵,便知是有了酒了。当下,也不好再多说甚么,只叮咛丫头将酸汤并解酒茶端来。本来季秋阳迩来酒局繁忙,但归家时便要这两物醒酒。傅月明便每日备好了,只待他返来便能派上用处,本日公然又是如此。

傅月明看他不信,便将手里的盒子递与他瞧,又说道:“你且看看,与你给我的有何两样?季秋阳接了畴昔,先嗅其味,只觉异香扑鼻,却与本身亲手所制普通。又取了些粉在掌心,双手相合抿了抿,辩其粉质细致轻软,竟与本身做的相差无二,贰心中倍感惊奇,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傅月明便在屋中闲坐,一时就同小玉提及早间的事情,将脂粉不异一事讲了一遍,又笑说:“我是不懂这技术上的事儿,但是我内心想着这坊间炮制香粉的技术大抵相仿,就有些分歧,也不过大同小异。你却不知早间熠晖的神情,倒好似谁偷了他的师普通,倒是怪招笑的。”

傅月明先拧了手巾与季秋阳,自家拿了茉莉花番笕洗脸已毕,便在妆台前坐了。桃红过来,用钥匙开了嫁妆,依着傅月明的叮咛,将香脂、米粉等物一盒盒拿出来递与傅月明。

季秋阳笑了笑,又因这话头想起一事,便说道:“我有件事,一贯要奉告你,只是没奉告你。奉告你怕你活力,不奉告你又恐今后生出祸端来。这些日子我思来想去,内心想着还是同你说一声的好。”傅月明听他说的慎重,不知何事,忙问道:“甚么事,竟这般要紧?”季秋阳便将年前于京中偶遇傅薇仙一事奉告了一遍,又道:“虽说嫁出去的女儿同娘家是没甚么干系的,她又是个庶出的。但老是顶着你家的姓氏,今后如果弄出甚么事来,怕有辱你家门楣。”傅月明乍闻此事,一时没了言语,沉默很久,方才掷筷说道:“虽素知她那没廉耻的脾气,我倒当真未曾推测,她竟能下作到这般境地!”季秋阳接口道:“以往她并未曾落魄至此,现在落到这般地步,天然甚么都做的出了。现下多说无益,倒是早早摒挡了这事为好。”

翌日天气大亮,季秋阳方才从庄公处折返。但醒来便直呼口渴,傅月明先端了一盏净水与他漱口已毕,方才将早间新沏的香茶拿与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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