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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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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了大夫,小玉转返来,望着傅月明满口笑道:“恭喜恭喜,这但是天大的丧事。太太有了身子,老爷只怕要欢乐坏了呢。”傅月明内心也欢畅,笑道:“我倒也没曾推测,算着结婚不过大半年的风景,那里如许快就有了,当真是意想不到呢。”桃红接口道:“这才见得是福泽深厚,老天照拂呢。老爷太太都是宽仁慈厚之人,老天有眼,天然看得见。”言罢,家中两个管家并些有脸面的家人,听闻动静,都忙不迭的出去道贺讨赏。傅月明听了底下人的恭维言语,心中非常镇静,猜想本身如许快就有了身孕,季家子嗣无忧,那纳妾延嗣的事儿自是不会有的了。便是连着本身家里,宗祧秉承也无可忧愁。想及此处,她忽又转念叨:昔日为着结婚起见,他对我许下那等承诺。但是,自打我跟着他来了都城,这事儿便再未曾提过,倒不知他还认不认了?虽是伉俪之间不好狐疑,但子嗣事件非同小可。他们仕进的人,又最重名声颜面,这过继改姓的事儿,可大可小,倒不知贰内心究竟作何设法?

此案结束,前朝后宫为之一清。

这一年中,京里却出了几件大事。一件便是骠骑将军左暮空告老归家,解甲归田。但是他挂印才及两月,朝中便有人弹劾其在军中倒卖军职,贪赃枉法。经刑部、大理寺、查察院三司查处,罪名失实。天子大怒,下旨严查。几经审判搜索,连着周府把持科举、林家贪污漂账等事连带拔出。且查抄左府之时,府上家人畏祸,便将昔日左家如何暗中助左贵妃在宫中拉党结派、残害嫔妃一事尽数供出,其内便有容昭仪一案。本来此案系左贵妃所为,转嫁于刘婕妤。小玉一家,受了无辜缠累,今水落石出,得以昭雪。

(本书完)(www.. )

荏苒飞逝,白驹过隙,人间仓促已过七个春秋。这七年里,季秋阳官运亨通,一起直上,到了第七个年初,本该进内阁的人,却上奏自请外放。天子本不准奏,然看其意向果断,又是已派中人,到底还是批复,外放了徽州知府。萧澴等人苦留不住,备席送行,这般热乱了一月,方才消停。

正在此际,她忽闻楼下叫骂哭喊之声,又听此中夹着一个女音,倒非常熟谙,心中迷惑,便走到楼下。才行至楼道口,却见一年青女子,披头披发,坐在堆栈地下哭叫不已,衣衫狼藉,散着裤脚,非常狼狈。她细细打量一回,见那女子竟是本身昔日的庶妹傅薇仙!

斯须,上房摆下饭来,佳耦二人退席。季秋阳在外头吃了几杯酒,饭却未曾吃过,便陪傅月明一道吃了。

她吃了一惊,仓猝叫住小二刺探景象。那店小二道:“这是外埠来的一个流娼,听闻还是京里出来的。走到其间,她丈夫得了个怪病,穿胸见肺而死,生存没了下落,便被个客人包在客店里住了俩月,不想那客人买卖赔了,于一日夜里漂账走了。她倒欠下很多酒局衣裳的账目开消不清,连我们店里的房饭钱也拿不出来。掌柜的恼了,要拿她见官,她故此哭叫。”说毕,又道:“便是见了官又能如何,榨不出一个子儿来,还是往外撵罢了。”本来,自打那年傅月明初进京时,听闻傅薇仙于京中卖|身一事,表示于季秋阳。季秋阳在官中托朋友知会了一声,将傅薇仙一家撵出了都城,自此再没了她的动静,不想本日竟会在此地遇见。

傅月明先将几个孩子安设下来,又看着家人放好了行李,便走至窗边,退窗望去,只见窗外湖上,烟波浩渺,水雾满盈,远处青山模糊,还是昔日风景。她再渡此湖,已用时七载,天涯沧桑,人间变幻,当时本身尚且是位初出阁的少妇,现在竟已是四个孩子的母亲,想来当真不堪唏嘘。

到得上灯时分,季秋阳方才姗姗迟归。才踏进上房门槛,傅月明远远便闻见一股酒气。若在平常,这倒也罢了。但是她现在身怀有孕,闻得这股气味便觉冲了肺腑,顿时胸中烦恶,腹中翻滚不已,转过甚去便呕了几口净水出来。小玉赶紧端了茶盏子与她漱口。季秋阳见状,只得又回身出去,往书房漱口换衣已毕,又嚼了两块香茶,方才过来。进门便向傅月明笑道:“你不想我去多吃酒,大可对我讲来,委实欠比如此。昔日你也很能吃几杯酒,如何克日我凡是在外吃上两杯,返来你闻见就要吐?”傅月明便嗔道:“我是委实有些不大好过,伉俪之间,那里就这等猜忌!”说毕,便令小玉倒了杯茶递与他。

同年七月,傅月明诞下一对双生儿子,百口大小无不欢腾。季秋阳果依媒介,将宗子取名为傅伯庸,次子取名为季正则,宗子过继于傅家传后,立文书觉得证。

至晚间时分,季秋阳自翰林院返来,傅月明便将账簿交予他看。季秋阳亦是老于此道之人,岂有看不出此中玄机之理?当下,他看过账簿,很有些喜形于色,向傅月明道:“既有此物,我同萧大人运营之事,当能够成了!”傅月明听闻,便问道:“你们在运营甚么事?这林家借着我娘家的铺子行贪墨之事,今后事败岂不带累我娘家?你却还欢畅!”季秋阳但笑不答,只说道:“你且放心,待此事结束,今后便再没人能拿捏你我了。”说毕,便只同她嘘寒问暖,体贴她身子景象。傅月明见他不肯说,也就罢了。

这日,合法八月流火,傅月明出了月子,在自家天井里坐着乘凉,措置家务,并一面看养孩子。季秋阳自外头施施然出去,先至摇车前看了一回孩子,又向傅月明道:“孩子如许小,你就抱他们出来了。”傅月明见他返来,一面叮咛丫头抱孩子归去,一面就说道:“现在天热,倒也无毛病。屋里气闷,孩子们睡不好,只是哭闹,我带他们出来乘乘凉。”说着,便同丈夫一道进屋。

自此今后,家中更无别事。傅月明听大夫言语,在家温馨养胎。

傅月明趁空便道:“我这是头胎孩子,家里又没个长辈,独个儿在家内心惊骇。你自本日起,外头的酒也少吃了,每日早早来家罢。”季秋阳却叹了口气,说道:“我正有桩事要告与你,闻声你这桩喜信,一时竟忘了。”一语未尽,便说道:“宫里的周太妃殁了,皇上本性纯孝,虽只是个太妃,仍要举国记念,行国丧之礼。自明儿起,我便要到礼部演礼,另有一应圣旨须得草拟、昭告,只怕不得闲呢。”傅月明传闻,便问道:“是哪个周太妃?这等要紧。”季秋阳道:“还能有哪个周太妃?就是周老尚书府上出身的那位。一贯身子安康的,前几日偶染风寒,竟不幸没了。听萧大人提及,太后在宫里也郁郁寡欢,还经常念叨起她们昔日的姊妹情分。”本来萧澴现在已在刑部任职,做了刑部侍郎,季秋阳平常称呼便也改了口。

这日,走至若耶湖畔,季秋阳叮咛家人去雇佣渡船,便携了妻儿在湖畔一处堆栈歇脚。斯须,那家人返来,报称因季家人丁浩繁,大支的渡船一时没有空缺,得第二日对岸有返来的船只方可雇佣。季秋阳听闻,无可何如,只好将于堆栈包了几间上房,歇宿一日再行赶路。

季秋阳接过茶盏,吃了两口,便在傅月明身畔坐了。傅月明便低声将有身一事,细细告与,又昂首瞧着他的神情。季秋阳闻听此讯,天然欢乐无尽,只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又说道:“你如何要俩月了才发觉?这两月里,我也不知,夜里行房没轻没重,不知能够毁伤?”傅月明听他说话这等没顾忌,不由面上一红,低声斥道:“丫头跟前,你也没个忌讳!如许的话,也好这般大喇喇的讲出来。”说着,又道:“听大夫的口气,并没甚么不当。我虽经常有些恶心困乏,他也说是人间常态,不当甚么。给开了一贴安胎的药方,还不及打发人去抓药。”季秋阳满心欢乐,又说道:“你既怀了身孕,平常饮食须得细心。虽是年下事多,也要留意身子,万事过得去就罢了,老是养胎为上。你晓得我的脾气,人间俗礼是夙来不放在心上的。”傅月明掩口一笑,说道:“我晓得你不放在心上,但是只怕行错一步,便丢了你季老爷的脸面呢。”说毕,佳耦两个笑了一场。

转日便是年里,因着傅月明身怀有孕,家中凡事一应从简。三十一早,季秋阳在宅中正堂摆宴设鼎,将季家列祖的牌位请出,百口大小祭奠一回。至隔日,乃是月朔,便不时有人送贴上门,邀季秋阳并夫人前去吃年茶赴酒会。更有那班昔日里同季秋阳交好的同僚、朋友,听闻其夫人有孕,纷繁送礼上门道贺。因此,季家佳耦虽想万事从简,却仍然闹得不成开交。从月朔至十五,通没一日消停。

好轻易年已过完,眨眼便仲春。开了春,运河开冻,门路畅达,傅月明徽州娘家年里便已收得女儿有身的动静,百口欢乐不尽,忙忙的办理了一车妇人孕中产后需用的物件送至都城,连着傅月明前回交代的帐本,也随车送来。

几件大案办结下来,左、周、林三家罪证确切,铁证如山,家主皆判斩刑,朝廷念及周斌、左暮空二人年老,且曾有功于社稷,免除一死,毕生监禁。三家男人皆放逐放逐,女子发交官媒。从流翅膀亦不能幸免,朝中受其等缠累者不下百人。宫中贵妃左氏,交友翅膀,残害嫔妃,里通外臣,废为庶人,贬入冷宫,永不得出。那林小月因昔日凭借于其,充当鹰爪,左氏事败,其亦不能幸免,与左氏一道贬为庶人,打入冷宫。又三月,林家长女、林婕妤因病过世。

傅月明见她不堪至如此境地,自家父母安好,伉俪敦睦,那两世的仇恨愤懑便已尽数烟消云散。恰逢此时,桃红下来寻她,称蜜斯醒了,正哭着找她,她便上楼去了,也再不问傅薇仙后事如何。

这大夫一言落地,傅月明又惊又喜,连连诘问道:“敢问大夫,这脉象可准么?定是喜脉?别是看错了,可叫人空欢乐一场。”说着,又赶快笑道:“大夫别见怪,我年青,没颠末这些事。乍闻此讯,不免慌了手脚。”那大夫陪笑道:“夫人言重了,小医行医二十余载,尤擅令媛科。看过的怀妊妇人也就很多,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何况夫人这脉象较着,小医决不至走眼看错,夫人便放心罢。”傅月明听过,满心欢乐,又问道:“但是我迩来身子乏倦,又总不思饮食,这般下去,岂不于养胎倒霉?叨教大夫,能够给看看?”那大夫捻须浅笑道:“此乃妇人孕期常见之症,夫人无需忧愁。待小医开个方剂上来,夫人照方吃上几剂,便可大安了。”傅月明听毕,谢过大夫,令小玉开箱子付了诊金谢仪,便使家人送了大夫出去。

回至房中,傅月明替季秋阳脱了外袍,丫头倒了茶,便问道:“今儿休沐,你却一大早出门去了,这一日才返来,干甚么去了?”季秋阳笑了笑,说道:“萧大人出任兵部尚书,我们这一干朋友备了一席酒宴,与他道贺,就闹到这个时候。”傅月明听了,只说了一句“那倒真是可喜可贺。”便低头不语。季秋阳见她神采不宁,问道:“如何了?这等苦着脸。”傅月明遂说道:“这一年里,我瞧着那些人罢官、抄家、发配,偌大一家子,说倒就倒了,说散就散了。昔日那等光辉光荣,只怕再想不到有大厦倾颓的一日,内心实在惊骇的紧。更不要说,小玉家里的事,若非时运刚巧,只怕此生再无昭雪之日。我想,这京官只怕没那么好做,我们眼下看着闹热,将来却还不知是个甚么结束呢。”季秋阳听了老婆言语,点头叹道:“你说的我早也虑过,但是宦海便是这等,要立时抽身不干,也没那般轻易。”傅月明说道:“能离了这地儿,倒也是好的。”季秋阳道:“那里就有这般轻易呢?还得等外放的缺空出来才成呢。”言毕,想了一回,说道:“只好再等着罢。”傅月明见状,便也不好多言,就此罢休。

傅月明收了东西,将帐本翻看一回,见上一年公然有几注大宗的银钱来路不清,且已充入自家账上,心中忧愁不已,脸上不免就带了出来。小玉在旁瞧出,便说道:“太太也别太焦心,目下还是养胎为上。这些事儿,还是交予老爷罢。我看老爷是个谋定而后动的人,决然不会乱来的。”傅月明闻言,情知这等事情,本身一个深宅妇人插手不上,便点头笑道:“你说的不错,我也只是白烦躁罢了。”言毕,就罢了。

一时饭毕,桃红清算了下去,二人漱口已毕,仍旧在屋里坐着说话。

当下,她只在心入彀较了一回,当着世人面前也不提起,只待晚间季秋阳返来。

季秋阳办理行装已毕,将京中宅院托与几个老立室人把守,携了妻儿一道上路。现在季家两个孩子已年满七岁,都上书房开了课,兄弟二人皆是聪明聪明、悟性极高之人,大有乃父之风。傅月明于这七年中又生下一子一女,季家现在倒是人丁畅旺,只是行起路来未免累坠。幸亏季秋阳任期甚宽,倒也不急于赶路,一起只渐渐行去。

傅月明听了,便说道:“太后皇上待周家倒好。”季秋阳却不接话,只说道:“林家蜜斯进了宫,听闻同左贵妃来往极密,与她阿谁姐姐倒非常冷酷。现在周太妃薨逝,皇上又将她姊妹二人封了婕妤。她们两个,也算受了长辈的余荫掩蔽了。”傅月明闻声这话,内心只觉的模糊有些不对,因事不关己,也就不去管那很多。只是看他提起宫里事件,便问道:“小玉那事儿,可有端倪了?”季秋阳点头道:“探听了,当年这案子发时,正巧皇后抱恙,是左贵妃领旨办结的。说是铁证如山,这宫里的事情,外头难晓得个明白。听内里人丁里的话,倒且是活络,似是别有隐情。”言罢,却见小玉正望着本身,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便向她笑道:“尽管再等着罢,晚也迟不过来岁了。”小玉闻言,无话可说,只好道:“老爷肯替婢子出头,婢子感戴不尽,哪敢催促?”

自此,傅月明便在家中埋头养胎。她昔日便是个温馨的性子,极少出门。现在有了身孕,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在家中静养。

傅月明低头冷静,思忖了半晌,才又低声问道:“周府昨儿又送了帖子来,请你年里过府一叙。迩来林常安迫你的可狠么?”季秋阳道:“他们家现在行事说话更加露骨,迩来周太妃薨逝,蒙圣上这等宠遇,两个女儿都做了宠妃,是更加张狂起来。”说着,见傅月明神采不好,又赶快说道:“我只同他们对付着,外头的一应事由都有我呢。你尽管放心静养,旁的不消去管。”傅月明料知这等事情,本身也难着力,便只点头应下。

季秋阳又说道:“你怀了身孕,酒天然是不能吃了,茶也要少饮。”傅月明笑道:“我自当万般留意的。”说了些闲话,便似偶然道:“这孩儿养下来,如是丫头也就罢了。如果个小子,可得好生起个名字。明儿上书院进书房的,先生叫着也好听。”季秋阳听了这话,不由皱眉,沉声道:“月明,你这便是多心了。我承诺了你的事情,便再无忏悔的事理。你看我平日为人,但是那等出尔反尔,言出不可之辈么?”傅月明见被他戳破苦衷,不觉面上一红,支吾了半日,方才轻声道:“是我的不是,你且不要活力。我看自来了都城,诸事繁忙,怕你忘了。现在有了孩儿,我还要你一句话才肯放心。或者于你不算大事,但是于我娘家,倒是事关香火的甲等要事呢。”季秋阳便拉过她的手,喟叹道:“说来讲去,老是我不好,没给你放心丸吃,才叫你这等多心。你尽管放心养着罢,我天然言出必行的,总不至叫你傅家绝了后。”傅月明听了丈夫的话,一颗心这才放进肚里。佳耦两个又低低议了些事情,眼看将近人定时分,方才脱衣睡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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