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十一 离家修道 安排后事
“这等境地非常可贵,师弟现下还不感觉,今后修道便知,以武入道之人,灵觉活络之极,一举一动,莫不冥合六合,斗法练气要占上很多便宜,只因武道修炼之时,已将本身认识灵觉、庐舍肉身熬炼的毫无瑕疵,比之正统练气之士,另有一番神妙。”
这门婚事一退,崔氏心头一块大石落地,非常隔怀。倒是凌真不明就里,另有几分可惜,但事已至此,也强求不得。凌康性子脆弱,全无主意,父母说甚么便是甚么。当日订婚之时,也曾暗自测度未婚老婆面貌脾气,哪知不过几日,先是萧厉这等魔头杀上门来,厥后高家又来退婚,实在令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有应接不暇之感。
凌康给了他一拳,笑道:“胡说!自古以来只要女子独守空房的,哪有我一个大丈夫独守空房的事理!”打个酒嗝,又道:“你说的却也不无事理,男人汉大丈夫何患无妻!我凌康堂堂男人汉大丈夫,难不成没了高蜜斯,便要孤傲终老么?”
回到自家房中之时,王朝早已等待多时。凌冲内功精深,早运功将酒气逼出,现在全无醉意,正色道:“王叔,明日我便要随叶师兄出发,先赶往东海神木岛求取天赋乙木精气,再回返太玄庙门,插手开山大殿,拜师入门。你先前所受暗伤,我已借万载温玉之力医好,还助你打通满身经脉,现在王叔之技艺,已是江湖上宗师一级的人物了。”
凌真瞧罢,放声大笑。凌冲从未见过父亲如此欢畅,暗想:“听奶奶说道,便是当年父亲得中榜眼,也不过量饮了几杯好酒,本日怎会如此失态?”
凌冲笑道:“王叔放心,如有能延年益寿的丹药,不必你说,我抢也要抢来。只是太玄剑派剑术超群,却不善炼制丹药,此事还要从长计议。”王朝摆手笑道:“我的少爷,我不过是开一句打趣,你还当真了?存亡有命,我这一辈子也算过得欢愉,只盼你有朝一日,真能修成无边法力,成绩神仙位业,便不枉我此生教你一场了。”
凌冲现在也听不懂叶向天所言为何,只知本身似是捡了大便宜,对今后修道也有几分助力,也不去管,又闲谈几句,便即告别。叶向天说道:“师弟明日一早,可在灵江之畔等我。”凌冲领命而去。
凌冲悄悄苦笑:“你只道我此去京师肄业,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却不知我乃是为了削发求道,修生长生。不过此事却不能和兄长你多言,免得你一时口快说漏。”凌冲陪兄长喝到半夜,凌康酣醉之下,吐了几次,斜斜靠在床上睡了。
凌冲心下也自伤感,父子俩有叙了一会话,凌冲出了书房,又去见过奶奶、大娘,末端来见兄长。兄弟二人对酒小酌,前几日高家公然派人前来退婚,来人只说自家蜜斯得了仙缘,要削发修道,不敢迟误凌家少爷毕生大事。凌冲事前早已申明,凌至心头雪亮,便即答允。
兄弟俩自小一同长大,豪情极好,但现在夜普通,把酒交心,畅所欲言,还是头一遭。凌冲暗自说道:“大哥好生安息,下次与你把酒言欢,却不知是何年代了。”黯然排闼而出。
他饮了几杯烈酒,趁着醉意,对凌冲道:“你也知我与高家蜜斯的婚事告吹,这几日母亲倒是非常隔怀,只是我心中却有几分遗憾。”凌冲陪他喝了一杯,心头暗道:“那高玉莲生性桀骜,又与萧厉做出那等丑事,绝非大哥你的良配,不过此事我却不成宣诸于口。”口中劝道:“天涯那边无芳草,大哥也不必拘泥于高家蜜斯之事。如果你真与她成了亲,她日日修道练气,你还要独守空房,好不孤单,难道无趣?”
凌冲岔开话题,说道:“如本大哥婚约虽解,我却仍担忧那萧厉还会再来。特别他拜入星宿魔宗,如果修成邪术,必将更加难以对于。我在外修道,鞭长莫及,家中之事便要奉求王叔了。若真遇有甚么大事产生,可往碧霞寺中请碧霞和尚前来坐镇,他瞧在我的面子上,必定应允。我最多三到五载,必定回返,当时想必已得上乘剑术,萧厉之事,便不敷为虑了。”
回至府中,将张守帮手札交与父亲。凌真拆信观瞧,见信中说话非常客气,粗心是说自家孙儿偶遇贵府二公子,为其辞吐学问佩服,求他出面,收作弟子,今后也好退隐科举,谋一个好出息。本身沉思熟虑,决意收下这位弟子,好生种植,也请凌真务要放心如此。
凌冲一拍大腿,叫道:“便是如此了!大哥堂堂美丈夫,何愁没有大师闺秀相伴?”兄弟俩推杯换盏,喝的面红耳赤。凌康忽道:“二弟,我实在恋慕你,能拜入张大人门下。那位张首辅为官廉洁,学问亦是一等一的赅博,为我等士子表率。恨不能亲侍摆布,得他白叟家教诲。你有此良机,千万莫要荒废了学业,今后考取功名,也好光宗耀祖。”
凌真笑罢,对儿子说道:“为父本日实是欢畅,张大人在信中承诺收你做弟子,我也不求你光宗耀祖,你只莫要似之前那般玩皮率性,到了京师分歧这金陵,务要好生惕醒,免得行差踏错,被人抓住了把柄。”絮干脆叨,说了好一通。末端才道:“明日便即出发,你去与奶奶、母亲另有兄长好生道别,这一去毕竟稀有年不能得见了。”
王朝苦笑道:“少年你自小吵着要学仙求道,我只当作笑话来听。谁知现在你真的撞正了仙缘,要离家修道。少爷,务要珍惜机遇,好生修行,岂不闻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还指着你练出甚么长生不老的丹药来,也好跟着叨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