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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河海并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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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拱说着,便渐渐皱起了眉头。

高务实解释道:“嘉靖二十六年,察哈尔部达来逊汗惧为俺答所并,带领所部十万南迁,移牧于大兴安岭东南半部,自此以后,蓟辽压力渐大,其所需武备、粮秣日趋见涨,本来这些物质要入辽,多走山海关、锦州一线而至辽阳,本来陆路运输破钞就已经可谓庞大,恰好这还绕了一个弯,更是靡花赋税。倘若天津港操纵好了,朝廷的物质能够从天津港而至梁房口(注:后代营口。),然后由海船转河船,溯三岔河、太子河而上,直抵辽阳!不但可省物质粮草无数,也制止偶有不察,被蒙古鞑子打了草谷。”

这就是一步步走的思路了,先作为转运漕粮和运送武备,制止被太多朝臣反对,待港口建好、建大,将来万事俱备的时候,只要一句话,天津就能直接开港。

“那天然有。”高拱道:“他是河总,任甚么时候手头都必定负有工程。眼下他手里比较首要的工程就有鸿沟、境山以及淮河疏浚等等。”

高拱闻言一滞,语速变缓,沉吟着道:“你有这等志向……也是功德,不过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要想有朝一日能宰执天下、书批四海,现在就更要用心读书,不为翰林,焉入内阁?”

高拱一怔,继而哈哈一乐,随即指着他笑骂道:“你这小子,你是哪位阁老啊,开口杜口就许出去一个工部侍郎?这可不是南京的官,是北京工部!”

高拱听了,不但沉吟起来,过了一会儿才道:“此事事关严峻,老夫还需细细考虑。”然后话题一转:“对了,‘玩伴’一事,老夫已与圣上密谈,圣上能够很快就要动手去办了,你有甚么打算,也要抓紧时候。”

但高务实晓得眼下还不是会商戚继光的时候,毕竟路要一步步走,事要一件件办,并且戚继光在朝廷里的背景实在是张居正,以是对戚继光的任用,高务实还要渐渐运营、渐渐鞭策。

高拱大为惊奇,伸脱手指朝高务实虚点了一下,道:“你这小子,看的书固然杂了些,看来倒也不是无用,此事连老夫也未曾得知,倒要你来提示。”然后稍稍一顿,决然道:“我看此法固然未曾有人实施,但事理并无不当……只是眼下翁儒参干得也还不错,并且他毕竟也是治河名臣,倘若没个来由,却不好将他撤换。”

但高拱却有一点不解:“漕粮转运老夫倒是明白,这武备运送是甚么意义?”

高务实感喟一声,道:“因大禹治水之功,是以其疏导之法被后代奉为圭臬,历代治河皆以排洪泄水为根基之法,但却没有对泥沙淤堵作任何存眷。但是昔日王莽当国,曾于元始四年调集群臣收罗治河定见,会商治水之法。当时大司马史张戎就曾提出:‘水性就下,行疾则自刮除成空而稍深。河水重浊,号为一石水而六斗泥。今西方诸郡,乃至京师东行,民皆引河、渭山川水溉田。春夏枯燥,少水时也,故使河道迟,贮淤而稍浅。雨多水暴至,则溢决。而国度数堤塞之,稍益高于高山,犹筑垣而居水也。可各顺服其性,毋复灌溉,则百川风行,水道自利,无溢决之害矣。’今反观之,似与潘公所论近似。”

高务实就笑了起来:“这几个工程还需多久办好?”

高务实所说的这位张戎的定见,就是说下流之以是淤塞,是因为上游开渠灌溉,使河槽水少,流速减缓而致。如果高筑数堤以居水,再停止上游的灌溉,就能使“百川风行,水道自利,无溢决之害”。这个思路和潘季驯的主张几近能够说是如出一辙,完整能够看作是束水攻沙实际的最早的提出者。可惜的是,王莽新朝是一个短折的朝代,以是张戎的实际没有来得及付诸实施。张戎今后,直到明朝潘季驯,这一实际再没有引发任何人的存眷。

“如果能够的话,那当然是最好。”高务实立即答复。

高务实微微一笑:“那好办……侄儿明天就离京,先去我那山庄别院实地考查一番。”

“传闻快了,前次他在奏疏中做过估计,大抵本年年中就能办好,算起来也就三四个月的时候了。”高拱政务精熟,这些奏疏他看过以后几近过目不忘,是以高务实一问,他立即就能答复。

边军整训题目高务实是晓得的,此事最开端是安定倭寇有功的名臣谭纶提出让戚继光练习蓟辽一代的兵士,厥后练习很有效果,戚继光因而提出了一个建议,让九边各军都去蓟州轮训。

高务实被高拱的态度传染,不由有些失色,对劲洋洋隧道:“现在天然不是阁老,但那总归都是迟早的事!”

这个建议如果在先人看来那当然好极了——戚继光多么人也?那但是临终前回顾此生,能说出“吾三十年间,历南北水陆大小百余战,何尝一败”的大明军神!

“哦?”高拱眼下是真不敢小瞧了自家这个小小年纪的侄儿了,闻言立即就问:“启事安在?”

高务实赶紧收敛心机,拱手道:“三伯经验得是,侄儿定当服膺。”但态度归态度,他毕竟穿越前就已经三十出头,也实在不需求听高拱无数次夸大金榜落款这档子事,因而立即岔开话题:“不过即便治河之策有了下落,侄儿也还是觉得海运不成废。”

他把话题转了返来:“三伯,天津能够不像月港那样开放,我们能够找一个更好的借口:比方说将天津斥地为漕粮转运和武备运送的港口。”

一名将领,在一次战役中打出光辉战绩,便足可称之为名将,而如许的将领在中国数千年的汗青上可谓实在很多;但一名将领,数十年来一向在兵戈,由南打到北,由水打到陆,却连“小负一场”的记录都没有,十足都是胜利,并且还几近都是以极轻微的代价打出大胜……这类人如果还不算军神,那甚么样的人才配叫军神?

高拱却摇了点头:“这事情恐怕还很难办,朝廷里头有太多人反对不说,并且眼下老夫身兼天官,正着力处理朝廷官员人浮于事等题目,同时还要清算边军……戚元敬此前曾上疏请朝廷将九边各军轮番调到蓟州让他一一整训,这事情内阁商讨了好多回,还是办不下来,老夫也为可贵很。”

高务实道:“方才三伯您也说了,戋戋一个月港,一年即上缴了近两万两银子的税银。并且您要重视,月港这还只是新近开港,收支船只非常有限,朝廷的轨制实在提及来也还过分严格,依侄儿判定,其将来能够收取的税银该当远比现在更多。”

高拱如有所思地问道:“你的意义是……天津的大沽口也如月港普通开港?”

高务实大笑:“那不就好办了?”他眨巴眨巴眼睛:“翁大立治河数载,劳苦功高,着上调北京工部侍郎。”

高务实又充当起狗头智囊来,献策道:“翁公手头,现下可有卖力甚么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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