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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她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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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孔璐华便带了一部本身的唐诗选本,来教刘文如记诗,想着先教她记着一些典范佳作,以后再说到作诗之事。垂垂的,二人之间的扳谈也多了起来,孔璐华经常与刘文如讲些孔府趣事,刘文如也挑了些入府后所见的阮家故事,说给孔璐华听,二人之间日渐密切,再也不是孔璐华初入阮府时那般全然不相来往的局面了。

“你有甚么好担忧的?过几天夫子走了,家中女子除了莲儿她们做女婢的,就剩下你我二人了,我把我的唐诗读本带来,我教,你学,如许多成心机啊?如果你守在你的房里,我也足不出户,那该有多无聊?你且先听我与你讲讲作诗之道,或许我教你读诗多了,你就开窍了呢。”这一番话孔璐华倒是信手拈来,并无半分筹办,读书人大多有好为人师之乐,孔璐华不但饱读诗书,作诗也作过很多,天然也未能免俗。而刘文如也正缺个读书的朋友,是以二人一教一学,恰是一拍即合。

不过朱珪降职的事情,一时还不能传到江南。这时的阮元也没有在乎这些,因为下一阶段的督学之事已经垂垂邻近,这一次阮元需求前去钱塘江上游的金华、衢州、严州和处州四府,完成院试主持之事。阮元解缆之前,也和孔璐华进一步详谈,但愿她有机遇就去主动体贴一下刘文如,趁便也体味一下她的实在设法。同时,阮元也把孔璐华所担忧之事奉告了刘文如,但愿二人能够尽快达成和解,若能化敌为友,那更是再好不过。

“夫人能有这般情意,文如自是要多谢夫人了。只是……”刘文如之前也从阮元那边,得知了孔璐华或许对本身有一些曲解,阮元也但愿她能够主意向孔璐华申明究竟,如许二人才不致再存疑忌之心。便悄悄深吸了一口气,道:“先前七夕家宴之时,是我鲁莽了,那么早就分开了夫人,忘了夫人购置家宴的情意,是我不好,还请夫人包涵。”

“大学士补任一事,朕已沉思多时,刘墉、纪昀、彭元瑞年资虽长,可各有不晓事之处。董诰,和珅保举你出任大学士,恰是至公至正之举。这阁臣选任的事,也就如许定下来吧。”乾隆道。

想到这里,嘉庆也晓得,这时只要临时放弃朱珪入阁一事,才气保存有生力量,争夺今后卷土重来。便也再次向乾隆拜倒,道:“回皇阿玛,儿臣一时胡涂,忽视了海寇之事。朱珪失策之举,可即行议处,大学士拜任一事,也请皇阿玛裁断。”

这一日孔璐华也终究鼓起勇气,屏退了莲儿,单独一人前去刘文如的居室。深思了半晌以后,第一次敲响了刘文如的房门。

“如许那里有甚么轻易的?夫子这个笨伯,他说训诂首要,是他要做学问的。你又不是去搞学问,如许从字典动手,不知诗词句法,不是本末倒置了吗?你看,这字典上每个字都有这很多注释,你如果一点点注释的看下来,看到最后,这个字本来的意义,你还能记着吗?”孔璐华道。

“文如,你不知夫子读书的旧事,天然不懂了。夫子他很小的时候就读过千百篇唐诗散文了,笔墨在贰内心,早已如行云流水普通自如。你读书有多少?及得上他吗?你用他现在的读书之法学习,这些笔墨你是把握不来的。要不如许,我随身带的书里另有些唐诗选本,我先教你些合律的唐诗,你从成句的诗文动手,心中有了丘壑,才看得懂这训诂之书啊?”孔璐华对于读书学诗自是经历丰富,更兼本性通达,不似阮元普通精专于汉学之道,是以扎根底的读书之法,她倒是比阮元更加熟谙。

可嘉庆看着董诰时,却感觉他神貌当中并无半分欣喜之意。相反,此时董诰面上忧思之色,竟更甚之前。

“那你看的是甚么啊?”如许一说,孔璐华倒是垂垂有了兴趣,不由得走向了书桌之前,只见桌上放的,是一部《康熙字典》,上面多有圈点之处,看来刘文如看得也很当真。只是孔璐华看了,却有些不解,道:“文如,这《康熙字典》,不过是解释字音字义的训诂之书,常日碰到不会的字句,再来查就是了,你看得这般细心做甚么啊?”

听到房门响声,刘文如也有筹办,可即便如此,想到要正面面对一名王谢令媛,一名之前时候带给本身庞大压力的女子,她的内心也不由迟疑了半晌。可即便如此,想到阮元之前对本身的安抚,她也逐步沉着了下来,翻开了房门,对孔璐华见礼道:“见过夫人,文如不知夫人本日光临,多有失敬之处,还望夫人包涵。”

“好,那此事就下去议吧。”乾隆道:“皇上,凡决大事之时,方知民气高低。和珅此次之举,你可好生看着。”说着,又将一封奏疏放到了嘉庆面前,翻开看时,这竟是一封和珅保举董诰出任大学士的奏疏。

细看董诰神采时,只觉他眼中尽是不忍之色,却又非常果断。看来是在劝戒本身,此时朱珪之事已说不清楚,不如暂退一步,先求父慈子孝,保护大局,为今后生长留下余地。至于朱珪,此时交部,最多议个失策之名,可如果乾隆再进一步,竟思疑朱珪借师生之恩邀宠,那朱珪之过可就不是失策那么简朴了。

“夫人,这是不是有点……”

这日阮元出门督学之时,孔璐华和刘文如都来送别,阮元却也看到,孔璐华的左手和刘文如的右手已经握在了一起。并且在二人的身影消逝之前,她们的手都没有松开过。

最后,朱珪经部议认定海寇之事失策,又降了安徽巡抚,而董诰则补任大学士。起码在嘉庆元年,和珅又赢下了一局。

阮常生之究竟在也是孔璐华与阮元商讨的成果,固然孔璐华有些不平,可转念一想,本身这三个多月来,一向和阮元同寝,说不定哪一天便能够真的成为伉俪,到时候本身就会有本身的亲生孩子,陪本身的孩子一起玩耍,可比阮常生风趣多了。以是想着想着,这件事也就不首要了。

“你这说的是那里话嘛,文如,你如果身子真的不好,我……我又如何会强求于你?对了,既然……既然常生他喜好和你一起玩,那我也放心了,你带着常生,想来他也会成为懂事的孩子,之前我非要去带常生,或许也让你内心有些不舒畅,也但愿你不要介怀才是呢。”

这话本来只是孔璐华的谦逊之言,但说着说着,孔璐华却也垂垂发觉,这句话或许恰是本身心中所愿。在孔府时,家中常有本家姐妹一同玩耍,本身和弟弟也很聊得来。可到了阮家,这些亲人都已经渐行渐远,弟弟在家中糊口又不镇静,也让她心中多添了些难过。固然阮元对她倍加顾问,但阮元常日公事本就很多,又要频繁外出督学,这时与丈夫别离期近,心中寥寂之情已是难以按捺。是以这番话说出口,本身也俄然发明,如果真的能够和刘文如做朋友,本身这段独居的日子也会更风趣一些。

“文如,你对我这般客气做甚么?我……你我不都……不都已经是一家人了嘛……”固然孔璐华已经在尽力尝试与刘文如安闲扳谈,可话一出口还是有些生硬,想了一会儿,笑道:“你看,夫子他再过几日,就要督学去了,我……你和我如果各自守着各自的房门,那……那很多无聊啊?不然,夫子走了以后,我也来你这里多坐几日,你可情愿啊?”

“文如,你……你别那么自谦了,你如许看得我也……”孔璐华固然已经垂垂承认了这个阮家侧室,可毕竟交换未几,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甚么。只好又问道:“文如,你常日在家,可有甚么爱好啊?我……也是我之前忘了,竟一向没顾及到你呢。”

“但是,夫子一向对我说,读书的根本在于训诂,如果训诂不明,就轻易望文生义,反错解了前人意义。并且夫子他喜好作诗,也与我说过作诗的平仄黏对之事,体味了笔墨平仄,才气作诗啊。以是我才想着如果从这部字典动手,或许会轻易一些呢。”刘文如道。

“但是,我看夫子也常常看那部《说文解字》的啊,这字典与那《说文解字》不是一样的书作吗?”

“夫人言重了,我还能有甚么爱好?常日做些针线家事,能本身做的事,就不劳烦下人了。夫子也一向想教我读书来着,但是夫子他很忙,能指导我的事也未几,我只好本身看了。”

“夫人言重了,如果夫人喜好常生,天然应当是夫人带常生了。我……我固然也舍不得他,可我也晓得,我读书知事,不及夫人万一,常生他……要夫人带着才气成才。”刘文如也很谦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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