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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和亲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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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周环急仓促赶到未央宫,守门寺人却挡着不让进,就算塞钱都不要,只说天子有公事在忙。之前周环来的时候,守门寺人但是一个比一个嘴甜殷勤,从没这么铁面忘我过。

阿史那吉莽微微感觉有点遗憾,但也没太放在心上,耸了耸肩,“好吧。”

玉簪断成两截,这但是大大的不吉利。

以是二皇子周琰只好开了本身的内库,本来值钱的,有些秘闻的,不是拿去换钱了,就是拿去送人了。以是这堂堂皇子内库,实在有些寒酸。二皇子周琰非常翻捡一番,好轻易找出一样古玩。这是前朝大画家米执的一幅画,因其存何为少,又鲜少在市道上畅通,以是米执的画一向是有价无市。

至于周环的代价,若周瑛战略得成,周环嫁去西突厥,依着以往隔上几年就死一个和亲公主的常例,周环一旦踏出都城,就根基算是个死人了。那二皇子周琰还何必示好这个必定无用的盟友,帮周环对于死仇家呢?

之前二皇子周琰就算跟阿史那吉莽私交甚密,别人也只会奖饰他寒暄手腕高,能交好外族使节。但现在正值大陈被西突厥翻来覆去打脸,却只能憋着一肚子火忍着的时候,二皇子周琰不但跟阿史那吉莽称兄道弟,还拿自家姐妹当奉迎西突厥的筹马……这下世人可算找到倾泻肝火的去处了。

特别一听阿史那吉莽话里话外的,明显在思疑他私吞了周瑛给的好处。

说完,阿史那吉莽拍拍屁股走人了,独留下二皇子周琰接受世人的肝火。

不过,固然二皇子周琰对周瑛内心轻视,但也晓得覆水难收,就算说动周瑛撤回媒介,阿史那吉莽已经对贰心中生疑,之前信赖无匹、称兄道弟的状况,是再不会有了。

都送出去那么多金银财宝,若不能达到目标,岂不是都打水漂了。说不定再送一件,阿史那吉莽对劲以后,就真正定主张,再不变动了呢?若真说定了要周瑛和亲,那二皇子周琰之前的目标达成了,又出了口恶气,勉强不亏蚀儿。这类赌徒心机,让二皇子周琰越送越多。

待二皇子周琰把内兄在青楼打斗的事一平,忙去阿史那吉莽那边应卯,不想才两日没见,阿史那吉莽的态度却跟先前截然相反。二皇子周琰陪了好一番谨慎,好轻易哄得阿史那吉莽给了他两分好神采,才堪堪探听出来,本来有人趁着他不在的时候从中教唆。

阿史那吉莽当即请见天子,在朝堂上表达了要换下汝阳公主,转而求娶六公主的要求。

成果马车在二皇子府门前停下,却见二皇子府被御林军里三圈,外三圈围得铁通一样,天子这一回明显认定了是二皇子的错,且下了狠心,要把二皇子圈禁,不留一丝余地了。

若说一开端二皇子周琰还思疑,是大皇子周琏从中作梗,但在听到阿史那吉莽说,六公主也一片痴心,想要嫁给西突厥可汗,乃至不吝派门人来游说时,二皇子周琰略微松了口气,解撤除大皇子周琏的怀疑。这么针对性极强的跟六公主周环对上,此事幕后必定是周环获咎狠了的周瑛在操控。

可现在和反面亲还没个定论呢,西突厥竟然还想换人。

阿史那吉莽对劲洋洋丢下这话,在朝中顿时引发轩然大波。

二皇子周琰气得几近吐血,这和亲突厥,压根是一条有来无回的阎王路,公主们个个唯恐避之不及,谁会那么缺心眼,还上赶着贴钱,好贿赂西突厥使节,把本身往火坑里推?

但一来周瑛投了阿史那吉莽所好,送了西突厥图腾中的狼,二来阿史那吉莽一贯贪财,这么半人高一座金像,当然对阿史那吉莽的胃口。再说了,另有美人在吹枕头风。

以是说,真的是自家人不争气吗?这么一想,大师又都蔫了。

二皇子周琰被再次圈禁的动静,在后宫中缓慢传播开来,天然引发了几家额手称庆,几家跳脚骂人。与之一同传出去的,当然另有周环代替周瑛,成为和亲公主的动静。

这一下朝中不管是主战,还是主和的大臣都大怒,一个个都顾不上等西突厥人走了,再关上门自家人筹议了,当时就撩起袖子,跟西突厥人吵了起来。这西突厥清楚是看不起人,天家公主何其高贵,成果被当菜市场的白菜一样随挑随选,挑了不对劲,竟然还要换。

世人只能憋着满肚子火,目送阿史那吉莽大摇大摆分开。谁晓得阿史那吉莽走了一半,在二皇子周琰跟前停下。阿史那吉莽心道买卖不成仁义在,固然林泽也颇会巴结,但到底没有二皇子周琰拍得舒畅,故而笑眯眯道:“对不住了,实在是六公主太有诚意,要不哥赔个不是,请你去常春楼吃酒啊?”

二皇子周琰此时倒是听不见这声讨了,浑身精力都集合起来,听着上首龙椅之上的反应。

周环被丁唐看似恭敬,实则骄易的态度刺痛,心道这些人公然狗眼看人低,一晓得她要和亲突厥了,一个个都不把她放在眼里,而能为她做主的父皇……

周环这会儿恰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哪有工夫装慈悲仁慈,她讨厌地挥挥手道:“拖下去。”

周环对镜子照了照,重换了一支银胡蝶簪,插在发髻上,整了整衣裙,出门就要找天子求见。父皇明显已经给她指了婚,只因黄辰谷旦未到,尚未下明旨,但君无戏言,父皇一言既出,莫非还能变动不成?

以是,对于周瑛编的瞎话,二皇子周琰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这究竟大陈每小我都晓得,但敌强我弱,谁敢跟西突厥人说实话。

现在二皇子周琰若要改口,头一个饶不了他的,就是阿史那吉莽。

这话一出,众大臣的视野,就跟淬了锋的刀子一样,嗖嗖嗖,直刺向二皇子周琰。

就算是周环失手打碎的,这罪名也只会落在跟前宫女的头上。正在给周环抿发髻的梳头宫女吓得一颤抖,攥紧了桃木梳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告饶。

二皇子周琰这边一罢手,阿史那吉莽一见再榨不出钱来了,当然不会给他留面子。特别林泽脱手豪阔,阿史那吉莽当然但愿有个嫁奁丰富的嫂嫂,如果促进了六公主和亲突厥,那么得他互助,才登上阏氏之位的六公主,必定站不直腰,今后还不是随便他打秋风?

既然天子说二皇子周琰生了病,那他没病也要变成有病。

这几日朝中本来主战主和就在争辩不休,又有徐弘在混淆水,全部朝堂高低官员,都搅合在此中,不上个七八道折子,阐述一下本身对和亲的态度定见,都不美意义跟人打号召。

大陈诸位大人目瞪口呆,也明白了汝阳公主如何就被西突厥相中。不过,让诸位大人想不通的是,一贯名声极好,又极受天子宠嬖的汝阳公主,如何就成了没人要的,别的一贯贞静娴雅的六公主,如何会脑筋坏了一样,跪舔西突厥人不说,还往争着火坑里跳。

阿史那吉莽一翻脸,二皇子周琰就只能持续掏家底。

二皇子周琰解撤除大皇子周琏时心中轻松,不是因为贰心软或惊骇,而是大皇子跟他固然摊子都放开了,权势也在稳步扩大,但却尚未到能够正面一决的境地。

二皇子周琰出了好几次血,好不轻易获得阿史那吉莽点头,获得了不会变动和亲人选的承诺,成果没欢畅半天,周瑛就会拿金银美人把阿史那吉莽砸的再改主张。

诸位大人面面相觑,只能安抚本身,必定是阿史那吉莽在辟谣,在诽谤大陈皇室跟朝廷的干系。但阿史那吉莽是放肆招人恨,却实在没阿谁心计,使出教唆诽谤、栽赃谗谄之计。

梳头宫女被堵着嘴,拖了下去。

周环立即让人备车马,出宫直奔二皇子府。

再说周瑛只是短视,又不是傻,哪会听二皇子周琰奉劝,放了周环,把本身献祭上去。

但不管如何,二皇子周琰倒是满心绝望,心知本身是再无翻身之地了。

阿史那吉莽可没传闻过米执是谁,天然看不懂这幅画的代价地点。乃至因为这幅春居图历经数百载,固然几任仆人都谨慎存放,不时拿出来去霉除味,请大师保护修补,但跟着几百年畴昔,这幅春居图还是不成制止染上光阴的陈迹。看在阿史那吉莽眼里,那就是二皇子周琰拿一幅褴褛旧画乱来他了。

这所谓好处,周瑛当然不会出。而二皇子周琰,就只能自掏腰包了。

丁唐回刀入鞘,拱手一礼,“我在此等着公主。”

阿史那吉莽朝天子不甚讲究地拱了拱手,语气随便,“成了,我就这么一件事,别的我也没甚么可费事陛下的,我先辞职了。”

群情激愤之下,就连本是二皇子一系的官员,现在也不敢张口互助,一个个弓腰缩背,恨不得藏到砖缝儿里头,恐怕被二皇子周琰连累,也沾上残害手足,乃至卖国求荣的骂名。

阿史那吉莽却振振有词,说道:“明显是你们大陈的人不诚恳,先说汝阳公主如何好,夸得神仙一个,实际上不过被人挑剩下的,底子没人要。幸亏六公主拔刀互助,帮我看破了那人的险恶用心。恰好六公主这么仁慈风雅,又对我们可汗一腔思慕,美人爱豪杰,这才是良配,我想换人,这不是理所该当的吗?

成果这些个周环平时没看在眼里,只当是个守大门的御林军统领丁唐,既没怜香惜玉,也不顾忌她的公主身份。周环想要硬闯,丁唐直接把佩刀亮出来,“六公主,刀剑无眼。”

所谓功德不出门,好事传千里。

这些大人们莫非个个都那么体贴周瑛差点被卖了的处境吗?却也一定。

平心而论,这幅古画的艺术代价,远在周瑛那座金灿灿的植物雕像之上。

周环等了一全部上午,见比本身厥后的,都被天子召见出来,本身却迟迟未被叫到,终究死了心。看来父皇是盘算主张不肯见她了,周环心中嘲笑,出尔反尔,也怪不得没脸见她。

但是就算二皇子周琰萌发退意,现在他倒是骑虎难下,走不脱了。

二皇子周琰不管是自掘宅兆,还是被人算计,总归是大皇子周琏捡了便宜,要不是还要顾及天子糟心的表情,大皇子周琏只怕早就眉开眼笑,恨不得笑成一朵花了。

可现在周瑛这一反击,实在快准狠。二皇子周琰若一意孤行,非要把这战略持续下去,就有些得不偿失了。他跟大皇子决胜之地,终归是朝堂。周瑛就算能在民生上起些感化,但也绝对登不上金銮殿,以是煞操心机对于周瑛,实在没需求。

可惜二皇子周琰到底一丝明智尚存,没真正掏空家底,及时止了损。

“把亲mm活生生往火坑里推,二皇子的孝悌节义,恐怕都学到狗肚子里边了吧!”

阿史那吉莽只当本身激辩群儒,驳斥了大陈的一众大臣,对劲洋洋环顾一圈。他有兵强马壮、几无败绩的西突厥做后盾,底子不担忧大陈会不承诺,家里又有美人在等,也懒得在这儿华侈时候。

终究天子伸部下压,表示众臣温馨,朝堂上终究垂垂温馨下来,渐至于鸦雀无声。

特别二皇子周琰心胸弘愿,剑指帝位,暗里里设备几支兵马,拉拢几个亲信,再交友一些文臣武将……这钱更是流水一样地花出去。二皇子地点的礼部又是个安逸衙门,一年祭六合一回,祭祖一回,除此以外,如果再没甚么大事产生,根基便能够一年闲到尾了。如许的净水衙门,哪有油水可捞。

就算是如许,二皇子周琰手头也是紧巴巴的,哪有闲钱购置甚么分外的好处。

就是先前二皇子周琰向阿史那吉莽发起周瑛时,也非常说了一番西突厥兵强马壮,可汗威武雄浑,并说汝阳公主固然碍于公主身份,未曾亲口透露,但明白表示过对可汗的敬慕。

寒噤颤的刀尖几近停在周环鼻端,她唬得一跳,忙今后连退两步,等缓过神来后,顿时气得直颤抖,“好啊,戋戋一个侍卫头子,也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有本领你给我等着,等我奉告父皇,非把你撤职查办,拿掉你项上人头不成!”

周环一咬牙掉头走了,如果让她晓得是谁在背后害了她……周环脚步一顿,心底升腾起一股熊熊的恨意,独一能从她和亲中得益的,除了周瑛,还能有谁!

可二皇子周琰还真没几个闲钱。

其实在这个时候,二皇子周琰已经心生退意了。先前二皇子周琰不谨慎露了西突厥意欲求亲的话,被周环一番煽动,他一想就是几句话的事儿,就顺嘴把周瑛保举给了阿史那吉莽。

周环正在对镜晨妆,一听宫女报来这动静,失声叫道:“如何能够!”她的手不由一松,刚要插在发髻上的玉簪一斜,摔落在地,直接断成了两截。

天子一贯对女儿比对儿子风雅。几个公主都封了汤沐邑,几个皇子却不甚待见,就算是出宫开了府,乃至大婚成了亲,也一向只是皇子的封号。以是这每年皇子们所能拿的钱,也只是礼部按例拨畴昔的。这些钱固然够平凡人家三四辈子嚼用,但堂堂皇子府,这一点钱哪能够用。

别的倒罢了,不管和亲嫁的是周瑛,还是周环,于二皇子周琰都不痛不痒,但有一桩事,却让二皇子周琰肉痛得很。这事也不是其他,恰是阿史那吉莽几次表示,卖汝阳公主情面而得的好处了。

当时二皇子周琰是想,如许既能断了大皇子周琏一臂,又能示好过新交友的盟友,恰是分身其美。虽说周环这个盟友能量并不大,只是一介后宫女子,但二皇子周琰生母早逝,在后宫中没个上层的联盟,一旦天子活力,或是有个风吹草动,有个职位高的眼线,到底是一种利事。

以是二皇子周琰内心滴着血,奉上的这一幅代价连城的古画,却底子没让阿史那吉莽对劲,乃至结果适得其反。

“那也是殿下的mm啊,殿下如何就这么心肠暴虐……”

更何况天子到底给他留了最后一丝面子,或许是出于事情还未调查,才留下转圜的余地,也或许是天子顾着皇家面子,把这一床肮脏用大被掩去……

这西突厥那里是至心想换人,清楚是把大陈的脸面往地上踩。

天子心中恼不恼没人晓得,面上却只好风采地笑笑,“使节慢走。”

实在当真要说,这朝廷当中,上至天子,下至文武百官,除了寥寥几个主战的,从未曾对西突厥假以辞色,剩下的哪个未曾对西突厥曲意阿谀过?

天子深深看了二皇子周琰一眼,眼神庞大极了,说不上是嫌弃讨厌,还是恨其不争,亦或是残存的一点顾恤无法,他闭了闭眼,叮咛道:“二皇儿卸去礼部侍郎一职,回府养病去罢。”

之前要问二皇子周琰最恨的,必定是跟他势不两立的大皇子周琏,但在被周瑛那边逼着接二连三大出血以后,周瑛已经一跃至大皇子周琏之上,荣登他黑名单榜首了。

以是,要不是二皇子周琰的王妃嫁奁还算丰富,二皇子府只怕早就揭不开锅了。

先前诸位大人不管如何谦让,都不会有人承认本身怂,只能说大陈战力实在不可,必须保全大局,不得不对西突厥做出让步。成果一看有个比本身更怂,更卖国的,这可好了。既指责了二皇子的错处,又证了然本身身为大陈人,态度光鲜,绝非怂货,这不是分身其美吗?

对天子这边死了心,但周环到底不肯认命。二皇子周琰被撸去官职,圈禁在府,这犯的错明显比她严峻很多。这事儿是二皇子闹出来的,她只是被二皇子连累,当然要找他算账去。

周瑛那边是个死胡同,那就只能在阿史那吉莽身上用力儿了。

“汝阳公主不幸啊,摊上这么个礼义廉耻都不顾的哥哥。今个儿为阿谀戋戋一个使节,就能把亲mm卖了,明个儿为凑趣西突厥可汗,说不定能把全部大陈都卖了……”

二皇子周琰顿觉盗汗涔涔,他乃至不敢昂首去看父皇的神情,只能勉强撑着身材,朝阿史那吉莽暴露个生硬的笑容,拱了拱手,“抱愧,本日有事,我怕是去不了。”

二皇子周琰既不能反口说周瑛不好,这会跟西突厥反目成仇。也不能龟缩一段时候,等事情安静下去,因为他身负欢迎西突厥使节的重担,想躲都躲不了。乃至不能装病,因为二皇子周琰这几日在天子跟前很露脸,若真病了,天子必定会赐下太医。这若被看破了,那脉案但是直接报给天子。一旦失了圣心,那天子宝座根基就没他甚么事儿了。

至于御林军,领队的统领丁唐,周环在宫里头每天见,哪会怕他,上去就要打门出来。

这所谓回府养病,不过是把圈禁换成好听一点的说辞。这一回可比当年天子南巡那一回严峻,前次他毕竟是被冤枉,天子内心稀有,圈个几天就放出来,不过是挡人的嘴。但这一回……

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刚才还像锯嘴葫芦一样的诸位大人,现在个顶个的痛心疾首。

至于周瑛,固然平日显得无能,也给大皇子一方增加了一些助力,但到底是个女人家,一看她不顾大局,只晓得抨击周环,就晓得她到底目光短浅,只看获得面前那一亩三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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