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小说
会员书架
爱你小说 >游戏竞技 >汉祚高门 > 0271 不争无害,颐养安年

0271 不争无害,颐养安年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唉,四弟你这又是何必?”

西阳王闻言,脸上顿时充满忧色,沉吟很久,才开口涩声问道:“你与历阳,另有诸多来往?”

“哈,他家不过吴中新出,不过因强幸帝宗才有几分面子,竟连三兄你都怯于开口?我看是三兄搭上那隐爵利舟,衣食盈亏俱要仰人鼻息,再见那貉子,应是便没了底气了吧?”

听到这话,南顿王神情便是一滞,继而恨恨道:“这貉子流派现在很有几分阵容,来日我或还要留意他家有所援助。若真为此事相恶于面前,干系太大,我担忧……”

“我、我……”

南顿王闻言后便是沉默,不再多说甚么。相互虽是远亲兄弟,但因意趣分歧,反而冷淡起来。

西阳王长叹一声,继而神态不乏怅惘追思:“我们先父遭戮时,你尚居襁褓。父王他立朝执印,表里诸事一言决之,无人勇于面忤。但那又如何?祸难临头时,还是不免身首异处……”

“你……”

西阳王笑着说道,对于沈哲子,他的感官确切较之南顿王迥然分歧。若非这少年开导,现在他家哪得衣食无忧,用度无缺。中书一刀劈下,各家宗王都是维系艰巨,只要他家独得安闲,多赖这少年之功。因此对于沈哲子,他确是非常赏识。

这一个套路倒也不新奇,不过是后代股票经纪跟客户对过账以后,再阐发一下大盘情势有多好,顺势保举一两个新的理财打算。总之有一点原则,那就是要把客户的钱留在账户上。

西阳王听到这话后,便下认识点点头,说道:“稍后我会传书给家人,不过我儿浅于任事,毕竟还需多多搀扶。”

“哼,有何事理?那我奉告你几句更有事理之语。凡有人对你力劝作选,若你所选于他无加无减,互无牵涉,那此类言语,你只当他野犬乱吠!他不过坐而闲谈,穷发群情,你却要是以而送命!”

账目算完以后,沈哲子循例问了一句。

固然核算很快,但比及账目完整俚清,也已经到了入夜时分,用去了一个多时候,可见西阳王财贿财产数额之大。

“你担忧?你也晓得担忧?”

西阳王神采倒是平平,眼睑微垂,并不因南顿王的忿怨情感而有所动容。见南顿王控告终究告一段落,他才蓦地感喟一声,继而说道:“若海盐男真冲犯你到不成忍耐境地,昨夜你为何不立即发作?为何还要忍耐下来?”

“三兄,这貉子如此辱我,若换做是你,你可否忍耐?”

司马绰闻言后忙不迭摇首,只是在牛车行出一段间隔后,毕竟还是忍不住小声道:“父王,我思三父之语,一定没有事理……”

他之以是不把财贿收回家中,一方面是担忧都中将来情势,京口重兵屯守,要比都中安然很多。另一方面是担忧大量财贿入门后,或会勾起那些穷亲戚的念想,干脆干脆不摆在家里。京口有他儿子并诸多部曲,若连那边都不成靠,放在家里一样不成靠。

“维周现在乃是都中忙人,客似云集。反倒我家庭门之前车马稀少,闲居于家都是无事,各取便宜。”

听到这话,西阳王绷紧的面庞才垂垂有所和缓,继而又不乏怨意指着南顿王说道:“你这烦躁脾气,何时能有改?我何时说过不肯帮你?只是这件事,毕竟是你理亏在先,我总要想好该如何开口才是!”

不待南顿王说完,西阳王已经嘲笑起来:“那南来伧子砍了你家多少林木?是否值得如此大动兵戈?你也知现在沈氏势不成遏,为何还要强逞一口意气,是以小隙见恶于他家?现在都中大家都知,海盐男是高看那京兆杜氏后辈一眼,你却要公开扼杀他脸面,现在自取其咎,又要见怪何人?”

话固然这么说着,但西阳王还是让人奉上他家那份账目,摊开来与沈哲子一一对比。此王身份固然尊敬,但对财贿盈收却有新奇爱好,一手算盘现在把玩的可谓有国手姿势。

“这一批盈收,大王稍后是自去南苑支用,还是保存在京口仍由尊府家人打理?”

比及分开西阳王府,登上车架后,南顿王转首看到世子司马绰一脸深思状,眉头一皱沉声道:“如何,你三父之语让你很有感念?”

听到这话,西阳王已是忍不住眉开眼笑:“我怎会信不过维周,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狡兔三窟是时下的保存聪明,京口便是他的另一窟。

对于西阳王,沈哲子的态度要比对南顿王好了很多,亲身礼迎出府,将人接至厅中。毕竟西阳王乃是现在隐爵不小的一个股东,整幅身家几近都摆入出去。

南顿王几番欲言又止,毕竟还是没有忍住,嘲笑着讽刺道。

“大王如有所教,着人传信便可,岂敢有劳亲身过府相见。”

“前几月盈收增加,乃是因为大王名下资股增加,上月却无太多窜改。”

“父王绝非此意,三父切勿起火!起初之事,只是我一时不忿而行差,确切并无要完整获咎沈家之念。本日过府哀告于三父,也是想着息事宁人,绝无用强之念。”

西阳王听到这话后,眸中禁不住闪过一丝羞恼,不悦道:“就事论事,你攀咬牵涉诸多,于事何益?稍后我自去丹阳府大将人讨要返来,只是我要警告你,切勿再心存幸运,对海盐男妄动歹念。他家现在阵容,都中只是一斑。沈士居才是真正心狠手辣之辈,你若真闹到迫得他脱手,此隙绝非言辞能够化解!我家要长安于江东,毕竟要与这些吴中人家善处。”

――――――

“大王纵使不来,稍后我也要前去拜见。前月账目已经送至都中,想必大王也收到尊府家人传信,相互对比无误,便可登于籍册之上。”

西阳王见南顿王神态转冷,心中不由也有些烦躁:“你是还觉我家过得太安闲?好,好,你若真敢为,无妨现在就去。我倒要看看,你若真害了海盐男,江东是否另有你安身之地!”

目睹氛围蓦地严峻起来,伴同南顿王而来的世子司马绰赶紧开口圆场。

南顿王听到这话,神采更是阴霾,刚待要开口辩驳,西阳王却又疾声道:“就算你要为此,为何不能将事情措置的洁净一些?你府上也有诸多门客,哪一个不能担负此事,为何必然要选一个罪过累累的贼寇?现在被人持住法理,忿怨又有何益?”

哪怕已是人到中年,言及幼时惨事,西阳王脸上仍存惊慌:“我等俱为高祖血裔,已是必定一世繁华,较之寒庶卑流更有云泥之别。如此家世,还要强求甚么?不争便无所害,可得保养,可得安年。宗中几人显赫,几人显重,现在安在?不过只是你我兄弟对坐,闲谈旧事罢了。”

固然已经畴昔了一夜,提起昨晚的事,南顿王还是怒不成遏,浑身颤抖,眼中充满血丝,几近一夜未眠,天气方才放亮,便来到西阳王府上。

南顿王眉梢一扬,声色俱厉道。

南顿王听到这里,神态也是微微动容。他们的父亲汝南王司马亮乃是高祖之子,世祖之叔,不成谓不显重,世祖驾崩后更是临朝辅政,权重一时,可惜却被楚隐王司马玮所害。

沈哲子笑语道。

“四弟你只道我偶然进取,只知邀取财贿自肥。但你可知,我家大难临头时,我不过八岁垂髫,幸得故旧互助,夜奔千里,展转八地,才堪堪避过灾害!那惶惑几夜,我毕生难忘!”

“甚么心狠手辣,不过是背主求生之徒罢了!总有一日,我要让他家明白,这晋祚究竟何人执权!届时我倒要看一看,他家是否还敢在我面前猖獗?”

西阳王财产盈收看似庞大,但沈哲子这里支出的不过是每月定额的供应。固然西阳王世子司马播还在京口打理财产,但毕竟还是那句话,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西阳王觉得他亲生儿子很可靠,沈哲子感觉的确很可靠。

南顿王恨恨道:“我这三兄,素无弘愿,流派一闭便作天下承平,从不知暗处有人霍霍磨刀!当今之世,不进即退,他肯安做闲王,我却不会将荣辱系于人手!那貉子今次辱我,岂能没有回应!待处理了彭会那废料之事,稍后我定要那貉子饮恨都中!”

西阳王听到这话,当即便沉吟起来,好久以后才说道:“眼下我府上倒无太多用度,无妨还是留在京口吧。只是今月进项总不及前数月,倒让我有些猜疑。”

南顿王一时语竭,继而望向西阳王的眼神也垂垂不善起来,冷酷道:“这么说,三兄你是不筹算助我将人讨要返来?哼,我一定真就不敢对那貉子动手,哀告于三兄也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不然,凭我府上诸多门客,不要说将人抢返来,杀掉这貉子也驳诘事!”

谈完自家财产题目以后,西阳王才蓦地想起今次登门的闲事,便有些不美意义的开口道:“我家四弟昨夜与维周有些抵触,我今次还是为此而来,相互各让一步,维周意下如何?”

沈哲子笑吟吟说道,继而又说道:“若大王还成心愿,稍后我再着人探听是否另有资友情愿兜售资股,届时大王可派人前去收取。只是现在京口情势越来越好,我担忧一定能够收取到。即便是有,代价方面也是会有虚高,毕竟还要大王本身衡量。”

“哈,这也是逼不得已。我又无三兄这般显重,朝议具席于诸臣之上,天子亲迎礼拜。在野有吴中貉子为靠,金帛盈仓。我若不能有所瞻望安插,莫非真要比及屠刀临头,寸寸脔割我身才要悔之晚矣?”

南顿王满脸怨毒之色,狞声说道。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