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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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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福全就叩首道:“主子给皇后娘娘存候,娘娘万福金安。”萧清婉虽是不喜他只听贵妃号令,却也不好冷着脸,就道:“张公公起家罢。”张福全爬起来,就立在原地笑道:“皇上知娘娘月例还没下,特命主子仅着库里现有的,送了来。又说娘娘常日要绣些活计,手头缺布料,令主子选了些缎子来给娘娘。”萧清婉心头一暖,暗道:我的事,他还是放在心上的。就笑道:“倒是要多谢皇上了。”说着,就起家移步下阶,望着张福全又道:“也要多谢张公公走这一遭。”

宸妃走到跟前,先不与贵妃说话,看着齐秀士道:“齐秀士迩来胆量大了很多啊,背后里连着皇后也编排起来。却才在殿上,皇后娘娘如何说来着?齐秀士转头,就忘了?”说着又向贵妃笑道:“贵妃姐姐也不训戒她一番。”齐秀士神采白了又白,贵妃道:“正要说呢,mm可就来了。如许罢,齐秀士语出无状,且屡教不改,罚禁足一月,闭门思过,以观后效。”宸妃就笑了,对跟着齐秀士的宫女道:“闻声贵妃娘娘的话了么?齐秀士要禁足了,还不快送了你们主子回丽景轩去?”

萧清婉在上头坐着,听她们说了半日,才渐渐开口道:“昨日,皇上前朝政务繁忙,又要备着本日殿试一事,夜里就歇在了养心殿,只是往这边走了遭,取了趟东西,并没歇在坤宁宫。本宫昨夜倒真没睡结壮,也不止昨日,好一段了呢。本宫这耳根子老是不得平静,闻声的一些话,太不成个别统,实在让人恼。本宫又年纪轻,内心爱存事儿,想着事儿,哪儿还睡得安稳?也是本宫性子直些,前几日竟让皇上也看出来了,还问着。皇上政务繁忙,已是繁忙了,本宫那里敢将这些个闲言碎语说给皇上听?就拿几句话遮过了。”说着,她便向殿内慢扫了一眼,公然见有几个神采变了,贵妃面上倒是没甚么。当下,内心只悄悄嘲笑,又开口道:“皇上前朝事件繁忙,顾不上后宫,也是有的。这类时候,我们姐妹就该循分守己,耐烦候着,说这些没凹凸的话来,惹皇上烦心,是该当的么?再说了,就是皇上来了后宫,不拘去了谁那儿,我们只要经心奉养也就是了。这去哪儿不去哪儿的,皇上自个儿没个主张么?嘴里胡嚼有甚么用呢?莫非说破了天,就能扭了皇上的情意么?如果说这些个闲话,就有个效验,那本宫明日就请个平话的,站在这后宫,日日说夜夜说,看能不能把皇上念来。”说着,本身先笑了。旁人见她笑了,也就跟着笑了。

宸妃微微一笑,悄悄开口道:“齐秀士下个月的月例没了,如若宫里短了甚么,紧着要用,尽管来向本宫开口,我们都是一家子的姐妹,不必客气。”齐秀士脸上立时闪过一片乌云,道:“嫔妾就多谢宸妃娘娘了。”贵妃笑道:“宸妃mm说的是那里话,现在是本宫在打理这六宫事件,哪位姐妹缺了甚么,天然得跟本宫来要,如何能向宸妃mm开口,岂不让人看了笑话?”宸妃亦笑道:“贵妃姐姐才罚了齐秀士月例,就又要与她东西,怕是不好罢?”贵妃道:“天然不能动官中的钱,都是从本宫月例里扣。”宸妃就笑道:“姐姐倒是一片美意,只是怕姐姐一时心慈,旁人见了也都效仿起来。今儿你违了制遭了罚问姐姐讨东西,明儿她逾了矩也向姐姐要东西。长此以往,姐姐月例没了不说,怕是宫规也要废了罢?”贵妃看着宸妃,道:“宸妃mm谈笑了。”

贵妃抬头看了看天,见着天空没一丝云朵,恰是艳阳高照,就感觉那日头有些刺目了,眯了眼睛,道:“宸妃mm的步子好快,倒像是特地来寻本宫的。”宸妃道:“mm倒真是来寻姐姐的,mm有一件事要求姐姐呢。”贵妃听了,就觉来了兴趣,笑道:“mm现在有了坤宁宫,还用的着来求本宫么?”宸妃也笑了,道:“贵妃姐姐谈笑了,虽有皇后在,眼下这宫里的事儿还是得贵妃姐姐点了头才气行呢。”贵妃就道:“mm有甚么事,尽管说来。说甚么求不求的,我们都是一家子的姐妹。”宸妃道:“mm身边一个做针线的姑姑上了年纪,眼睛不好使了,要告老。这般就缺了人手,想补一个,故而来寻姐姐。”贵妃笑道:“本来是这点子小事,本宫还当甚么呢。这又不违了宫例,mm就去对内侍省的说了罢,瞧中了谁就让他们送去,只打发了人来对本宫说了就是了。”宸妃道:“那就多谢姐姐了。”

世人陪皇后说了会儿话,萧清婉算着时候,估摸着殿试也该完了,就让她们散了。

萧清婉瞥见苏修媛,内心想起一事,便开口问道:“苏修媛,梁美人身子还好么?自前次太医去看过,又是十多天了,本宫不得空去看她。你与她同住一宫,该晓得的。”苏修媛见皇后问着本身,忙起家回话道:“劳娘娘挂念着,梁美人身子安好,只是迩来更加贪睡了,嫔妾本日出来时,还睡着呢。”萧清婉浅笑道:“她是有身子的人,多睡些时候也是该的。”

两人停了脚步,转头却见宸妃带着两个贴身婢女正快步走来,身后也是肩舆跟着。

宸妃才去,忽有张福全领了几个内监,抬着几个箱笼来至坤宁宫宫外,着人禀报了,就抬了进正殿。

路上,齐秀士看着贵妃的神采,笑道:“本日,梁美人可真是依了娘娘上回的话,没来给皇后存候,皇后也不活力。”贵妃道:“只是人前撑出来那副贤惠样儿罢了,内心还不定如何恼呢。”说着,瞟了齐秀士一眼,道:“你这嘴头子,也该改改了,这么低的位份,何必直着去往她锋芒上撞?她到底是皇后,真要恼了,不消问过皇上,就能贬了你。更何况,皇上眼下正宠着她。”齐秀士笑道:“只要娘娘疼了嫔妾,嫔妾还怕甚么呢?”贵妃淡淡道:“虽是有本宫,你也谨慎些,哪日祸闯大了,本宫也救不了你。”齐秀士道:“嫔妾只是看不惯,她虽是皇后,也不能把皇上霸拦在她宫里,连着十多日不放到别人那儿去。宸妃受宠时,也不是这般模样!”贵妃听她言语无礼,才待开口,忽听身后一清澈女声响起:“齐秀士没了一个月的月例也就罢了,莫非连丽景轩也住腻了不成?”

黎顺容笑道:“娘娘真是好辩才,一气儿说了这么多,嫔妾都有些记不住了呢。”齐秀士道:“黎姐姐记性不好,这坤宁宫的路倒是记得清。传闻前几日,我们才拜见了皇后娘娘,姐姐就巴巴的带了三皇子来给娘娘叩首呢。”黎顺容顿时涨红了脸,道:“娘娘入主后宫,嫔妾只是带了三皇子给娘娘存候,也好今后贡献娘娘。”齐秀士悄悄一笑,道:“黎姐姐是个殷勤的,只是怕三皇子年纪小,记不住人,今后又冲撞了皇后娘娘,姐姐的心机可就白搭了。”黎顺容不善与人争论,听了齐秀士这话,脸上虽现了喜色,却说不出话来。

张福全连连道:“娘娘客气了,这都是主子本份。还请娘娘过目,瞧瞧料子合分歧用。”说着,就令跟来的内监开了箱子,萧清婉看了看,里头公然好几匹缎子,织金的、妆花的、素面的,品类繁多,色彩不一,就令青莺文燕绛紫三个记册收了,就打发了张福全去了。

只听萧清婉开口道:“三皇子是个聪明聪明的孩子,本宫瞧着很喜好,如何会转眼就忘呢?再者,即便忘了又怕甚么?多往本宫这里来两遭就是了。”说着,便向黎顺容微微一笑,黎顺容脸上才都雅了。贵妃接口道:“这般说来,是嫔妾懒怠了,没及时让嫔妾的皇宗子进宫拜见娘娘,是嫔妾的不是。”她将‘皇宗子’三字咬得极重。萧清婉笑道:“大皇子春秋最长,早早就离宫住在皇子府里了,想来入宫也不很便宜,不比三皇子易于靠近。且本宫已在御花圃见过了的,贵妃姐姐多心了。”贵妃听了,也只笑笑,转头去跟一旁坐着的苏修媛说话去了。

贵妃就笑道:“娘娘本日起的早呢?不似前一次,叫嫔妾等在外头立了半天呢。”萧清婉亦笑道:“贵妃姐姐谈笑了,只是本日本宫夙起了半晌,就出来早了。贵妃姐姐丰年纪了,本宫若晏起,带累贵妃姐姐在外头站着晒太阳,就是本宫的不是了。”贵妃听了,脸上倒还是平常神采,唇角微勾道:“皇后娘娘本日的气色瞧着不大好啊,想必昨日睡得不平稳?娘娘年青,还要重视保养,别弄坏了身子,将来怀不上龙胎,就不好了。”一旁齐秀士接口道:“这奉养皇上是个辛苦差事,娘娘身子娇贵,克日又独承雨露,不免有些劳累,故而气色就不大好了。不像我们,现在想见皇上一面,难如登天,夜里睡得都是安闲觉。”说着又看向宸妃,笑道:“克日皇上一步也没踏过钟粹宫的门槛,如何嫔妾见着宸妃姐姐这气色,也欠都雅呢?”

青莺办完了差事,就走过来,见萧清婉正坐在一张柏木椅上吃茶,就笑道:“瞧眼下这景象,皇上是极宠嬖娘娘的。娘娘只跟皇上提了提,皇上就令他们发了月例,还抬了这么多料子过来。”萧清婉面上只淡淡一笑,内心道:我想要的,那里是这个。青莺又走到跟前,轻声道:“本日的事儿,娘娘不对皇上说么?那大皇子恁般可爱,齐秀士又对娘娘如此冲犯。”萧清婉将茶盏递了过来,青莺赶快接了,只听她道:“齐秀士,不过是小事。本宫震慑不住,是本宫没有本领,那里好跟皇上去说?莫不是要本宫去学贩子村妇哭闹撒娇么?至于大皇子,就更没说处了,论起来本宫是他长辈。他不知礼数是他的事,但难不成要本宫去跟皇上告一个小辈的状?更加显得本宫像个孩子般不懂事了。”青莺道:“虽是如此说,但本日看着他们这个模样,实在可爱。竟全没将娘娘放在眼里,娘娘不找对皇上说,还能找谁做主呢?”萧清婉扫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克日话很多。”青莺身子轻颤,忙道:“奴婢是为了娘娘着想。”萧清婉就道:“罢了,去对穆姑姑说,摆桌子预备午膳罢。”

接下去几日,朝廷预备四年一度的大考,分外繁忙,又赶着别的一些事情,天子白日里也没余暇今后宫来,只夜间来坤宁宫歇宿。这般竟连续过了十多日,这是自天子即位以来,后宫再没有过的事儿,便有些性子暴躁的宫嫔――如齐秀士者,按捺不住了,面上虽不敢说些甚么,背后里常常拿着皇后嚼舌根子。这些话十句里也能有个三五句传到坤宁宫去,萧清婉听着虽是愤怒,但因又不是劈面说的话,也没拿住甚么,只好当作没闻声。

两人又说了些没要紧的话,贵妃便道:“倒是走的乏了,还是坐了肩舆归去。姐姐就不陪mm了,mm勿怪。”宸妃道:“姐姐请上轿罢。”贵妃就坐了肩舆去了,宸妃见着那绘着胡蝶纹饰垂着流苏的轻纱小轿远了,才渐渐的向钟粹宫行去。跟着的抱月问道:“娘娘不坐了肩舆么?”宸妃道:“还是逛逛的好,走着就能多闻声些东西。”抱月道:“那齐秀士也真是可爱,挨了一次罚还嫌不敷,竟还敢背后里瞎扯八道。贵妃娘娘倒是短长,方才还一处说话,说罚就罚了。”宸妃淡淡道:“不然如何呢?我已是拿话挤兑了她了,谁让她手里现握着大权呢。”说着又道了句“瞧这景象,齐秀士跟着贵妃,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心中暗叹道:急不得啊。

那宫女看着自家主子神采灰白,贵妃又没言语,只好唤了那起轿夫过来,齐秀士又给贵妃同宸妃道了辞职,才坐上肩舆去了。

众妃自坤宁宫出来,各自回宫,独齐秀士跟着贵妃一道出了宫门,贵妃笑道:“坐的时候久了些,倒想逛逛。齐秀士也一道么?”齐秀士赶紧道:“嫔妾也说坐的腰腿僵了呢,恰好陪娘娘逛逛。”说着,就伸手了搀了贵妃。贵妃眼里瞧着,内心受用,就任她扶了,两人一道渐渐走,二人的肩舆只在背面跟着。

转眼到了玄月月朔这日,又是合宫问安的日子,一早萧清婉起来就打理妆容整齐,在坤宁宫正殿坐了。看着大小妃嫔上来问过安,便道了起家,还是照先前留了几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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