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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小说 >游戏竞技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 第一百二十七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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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入得西配房,赵贵仪命人给泠美人挪了椅子,本身叫人脱了外头的衣裳,就在湘妃塌上歪了。一时,文乐又端了茶食上来,二人各取了一盏茶在手,吃茶闲谈。

苏修媛立在原处,心内兀自嘲笑不已,只看着黎顺容的肩舆远去,方才回宫不提。

行至廊外,御前奉养的内监小许见她到来,赶紧上前打千问礼过。黎顺容便道:“我有事要面见皇上,劳烦公公出来通传一声。”小许面露难色,说道:“黎主子,不是主子不通报。皇上正在里头和几位大人商讨朝政,主子不敢出来打搅。”黎顺容无法,只得在殿外候着。直比及红日西斜,宫门将闭,楼门方才开启,走出几位朝臣。黎顺容赶紧走到一边遁藏,待这起人去了,她才又出来相托小许代为通禀。不想里头又传出信儿来:皇上在此用膳,不见妃嫔。黎顺容忧心如焚,满心只想着如何要回孩子,性急难耐之下,竟而忘了忌讳,直突入楼内。外头众寺人因恐伤了她,不敢硬挡,只得心急火燎的跟了出来。

座中世人见皇后发怒,皆屏气噤声。宸妃端了茶碗,低头饮茶。苏修媛以扇掩面,泠美人暗自嘲笑,赵贵仪神情清冷,殿上一时喧闹非常。半日,皇火线才开口道:“不早了,天不好,本宫也不留你们了,都去罢。”世人便一同起家,告别而去。

赵贵仪看了泠美人几眼,见她头上插着的珊瑚流苏非常刺眼,便笑道:“mm头上这流苏,公然入眼的很。mm今得皇上宠嬖,也算壮志得酬了。这做宠妃的滋味,该很好罢?”泠美人笑了笑,道:“也不过才是个美人,算不得甚么。”赵贵仪又笑道:“听闻皇上曾成心再封mm,如何又不见动静了?”泠美人端了茶碗吃茶,淡淡道:“圣意如何,不是嫔妾能测度的。封与不封,都在于皇上,嫔妾敢争不成?”赵贵仪朱唇微勾,说道:“圣意故难测度,然皇后一盅牛奶茯苓霜就令皇上改了情意。皇上待mm如何,mm也该心知肚了然。今儿看了这出好戏,皇背工段之锋利,你也算见地了的。自龙舟以后,皇上有日子不见mm了罢?再如许下去,皇后只消在御前说上几句,mm只怕就又要去住那永巷了。”泠美人冷静不语,半日才道:“只是皇上不肯见mm,mm又能如何?琴声虽动听,皇上也该听烦厌了。皇上情意不明,mm也不敢轻举妄动。”赵贵仪笑道:“mm那样一个聪明人儿,如何这会子倒胡涂起来?前番mm因何得宠?” 泠美人便道:“mm呆笨,还请娘娘指教。”只听赵贵仪又道:“几时皇后又为些甚么,不能侍君,mm的好日子可就又到了呢。” 泠美人听了这话,心内兀自捉摸。两人又商讨了几句,泠美人看已将饭时,便做辞去了。

再表坤宁宫内,待众妃散去,萧清婉便命人打扫了一间偏房出来,与三皇子居住。又将那起平常奉侍三皇子的奶母宫人叫至跟前,令自叮咛了一番。这起人陡被皇后传来,又知自家主子开罪于皇后,各自错愕不安,只是低头服从。那赢纪初时只在外头吃点心,同宫女玩耍,掉队腻了又不见母妃,便喧华起来。萧清婉叫人将他带来,亲手拿了很多米粉糕与他,又笑哄他道:“你母妃身子不好,故而将你送到这儿来。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定然不会去滋扰你母妃。待她好了,天然就接你归去。你在母后这里,固然一时半刻见不到你母妃,却能常见你父皇,可不好么?明儿,母后另有很多好玩的玩意儿拿给你,你母妃也还来看你。”这赢纪平常在黎顺容处,不得常见父亲,现在听皇后如此说来,又传闻母亲明天就来,究竟是孩子心性,不哭了。

泠美人自出了坤宁宫,与赵贵仪在门外看了黎顺容一场笑话,又见她往文渊阁而去,便向赵贵仪笑道:“黎顺容这一去,怕是要遭祸了。”赵贵仪一笑置之,只是说道:“长春宫里连日冷僻,今儿本宫想邀mm畴昔一坐,不知mm便利与否?”泠美人知她有话要说,便道:“mm克日无事,非常安逸,哪有甚么不便利的?”说着,二人便各自上轿,叮咛了轿夫,一齐往长春宫去了,一起无话。

待行至长春宫,二人在宫前下轿,赵贵仪叮咛将本身的肩舆抬到背面去,便同泠美人一道联袂入内,迳往平常起坐的西配房行去。

黎顺容四下刺探,闻得天子现在正在书房议政,便忙命人抬了肩舆往文渊阁而去。

宸妃因虑黎顺容来恳求本身,便吃紧的上了肩舆回宫。泠美人同赵贵仪与那黎顺容本就反目,眼看她如此失魂落魄,心中各自畅快,又不欲与她多言,也各自乘轿去了。黎顺容丢了孩儿,便如抽了主心骨普通,心内没有主张,便扯住与她一道出来的苏修媛,哭诉道:“mm你瞧,这真是祸从天上来!我不过是一言不稳,就叫娘娘揪住,连纪儿也叫娘娘带走了,可叫我如何呢!”苏修媛原恨她平日言语粗鄙无礼,刚才殿上所言又戳了心头所痛,今见她来与本身说话,便暗自考虑了几句话,说道:“姐姐也是过分鲁莽了,那样粗鄙的言语怎能在皇后娘娘面前说来!娘娘平日心性如何,你还不知么?她进宫光阴尚短,未曾有孕,你讲那样的话来,不是劈面与她尴尬?她不非难你,倒非难谁去?”说着,顿了顿,做出一副沉思之状,又说道:“皇上待姐姐已是薄淡,姐姐再失了三皇子,今后只怕更加艰巨了。mm瞧着姐姐的景象,也甚难堪熬。但皇后娘娘已是下了懿旨,我们也是无法。这宫里现在也只一人能窜改此事了。”黎顺容知她所说是谁,满面愁苦道:“姐姐我何尝不知去求皇上!但皇后甚得皇上爱重,我在皇上跟前又说不上话,只怕皇上不会理睬呢。”苏修媛笑道:“旁的也就罢了,但皇上待三皇子极是亲厚,舐犊情深之下想必也会怜悯姐姐与皇子这番母子亲情。再者,皇后已是亲下了懿旨,宸妃娘娘与她姐妹连心,自也希冀不上了。姐姐不求了皇上,还能希冀谁呢?”黎顺容听她所言有理,便与她告别,慌不迭的寻天子去了。

萧清婉连正眼也不看她,只是径向一旁侍立的穆秋兰叮咛道:“带几小我,往咸福宫去,将三皇子平常所用之物尽皆清算了,拿到坤宁宫来。再将常日里奉养三皇子的奶母一并传来,迟早听候叮咛。”穆秋兰躬身应诺,当即走出殿别传话。萧清婉这才低垂眼眸,略看了黎顺容一眼,淡淡开口道:“黎顺容这话,本宫倒不明白了。甚么叫做‘求本宫不要抢走你的纪儿’?本宫身为皇后,这六宫所出皆为本宫之子。现在本宫瞧你言行不稳,不宜教诲皇子,欲将三皇子接来亲身抚养,乃为道理当中。又怎谈得上掠取一词?莫非顺容觉得,本宫年青不会扶养孩儿,竟会于三皇子倒霉么?如果顺容当真以为本宫此举不当,那无妨去求了皇上,若皇上有旨意传来,本宫天然送三皇子归去!”黎顺容耳听此语,心知此事已是再无转机,瘫软在地,脸上涕泪纵横,花容不整。萧清婉看不上这模样,便命几个宫女将黎顺容自地上强拖起来,扶到偏房内打理妆容。

黎顺容闯至御案跟前,才跪下便连连叩首,哀道:“求皇上救救臣妾!”

以此,都再无别话。

黎顺容被天子撵出版房,知此事已再无转圜余地,在廊上恸哭了一场,方被本身带来的宫女扶着归去了。

赢烈吃了几钟酒,因说道:“今儿听闻你把纪儿接来了,朕开初还怕你年青,不会带孩子,老三又小,又是个黏人的脾气,你常日里百般的事儿又多,没得劳累了你。过来一瞧,看他睡得那样熟,倒是朕多虑了。”萧清婉含笑道:“皇上说的是,臣妾年青,以是才要习学着如何哺育孩子。不然今后臣妾本身有了生养,还甚么也不懂,可该如何好呢?”赢烈莞尔一笑,说道:“宫里那么多养娘奶母,还用你愁这些!先有了身子,才是端庄。”说着,略顿了顿,又道:“本日之事,朕已都听黎顺容说了。你觉着纪儿放在这儿好,就带着罢。只是那黎顺容向来上不得台盘,言行举止一贯颠三倒四,你又何必跟她普通见地!”萧清婉忙陪笑道:“臣妾那里是同她置气呢,只是见她平常说话粗鄙不堪,三皇子日日跟在她身边,耳濡目染,还能有所长进么?纪儿并非小门小户的孩子,乃是龙裔,将来也是要为社稷着力的。如许下去,可怎生是好!臣妾是至心忧愁呢。”赢烈点头道:“如果如此,也还罢了。”二人又吃了几杯酒,看看天气将晚,萧清婉便叮咛收了去,奉侍赢烈睡下不提。

皇后此言落地,黎顺容如被五雷轰顶,睁着眼睛,大张着口,木怔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日,方才如梦初醒,仓猝跪在地上,连连叩首,眼中滴泪,哀声告求道:“嫔妾一时胡涂,说错了话,还求娘娘开恩。嫔妾再不敢如此胡言乱语,求娘娘高抬贵手,不要抢走嫔妾的纪儿!”一面说着,一面便嚎咷痛哭起来。

晚夕,赢烈过来,与萧清婉一道入房,探视了三皇子一回,见赢纪在此处甚是安闲,便放了心。又出来走到明间内,因已用过了晚膳,萧清婉便叮咛烫了烧酒上来,摆了几盘菜蔬点心下饭,陪天子喝酒。

萧清婉又令宫人拿上几碗甜汤,与他吃糕。本来这坤宁宫里新造的米糕,是用糯米粉合了烧酒、洋糖、脂油并各种果脯一道蒸的,入口苦涩甘美。赢纪吃得喜好,便连吃了好几块,小小人儿耐不住糕里的酒性,未几时就睡着了。萧清婉叫奶母上来,抱了他去睡了。

文乐送了她出去,返来笑道:“娘娘指导于钱氏,她又是个有几分聪明的,该当能再获圣宠。钱氏得了幸,必会记得娘娘的恩德,在皇上跟前多为娘娘美言的。”赵贵仪却冷冷一笑,道:“钱氏不是个循分守己之辈,本宫不过借她的手同皇后斗上一斗罢了。好了,扳倒了皇后,我们好走路。败了,本宫也可脱了她的挟制。本宫要同外头的人议个甚么,还要靠她来传话么?”说毕,便坐起家子,将手中茶碗递与文喜,又说道:“年关了,大伙都不想肇事。且过了这个年,再做计算。”

赢烈望向黎顺容,见她只顾叩首,碰的鬓歪钗斜,两眼肿如烂桃,又来夙来不喜她言行,便有些不耐,只是问道:“你有何事,竟闯到朕的书房来了?”黎顺容哭哭啼啼,支支吾吾,又是个向来不善言谈之人,好半日才将事情说个明白。赢烈却早已听得满心烦躁,不待她说完,便道:“朕早已说过,皇后乃六宫之主,后宫事件俱由皇后掌管,等闲不必来烦朕。今皇后见你哺育皇子倒霉,将三皇子带到坤宁宫去亲为抚养,这既是道理当中,又是皇后一番美意。你倒有何不满?!还跑来御前嚷闹!你这般言行做派,怎能教诲皇子,倒没得教坏了孩子,难怪纪儿老是不见长进!皇后所处有理,你也不必再来嘶闹,去罢!”说着,竟将黎顺容轰出楼外。

赢烈不防忽有人突入,先自吃了一惊,待看清来人,不觉便恼了,向外头守门的内监怒道:“无用的东西!朕叮咛了不见妃嫔,倒如何让顺容撞出去!”那小许赶紧跪了,道:“主子等也这般说与顺容,顺容只是不听,定要出去面圣。主子怕伤了顺容主子,不敢禁止。”赢烈斥道:“胡说!朕的话,你竟不放在心上,到门口去跪着掌嘴!”小许只获得门外自打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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