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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小说 >游戏竞技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 第一百一十四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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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自这般想来,忽的一阵北风刮过,但是捣蛋,就有一样柔嫩物事卷到赢烈面上。赢烈抬手揭了下去,定睛一看,倒是一方手帕。张鹭生赶快过来,连声道:“主子该死,竟让脏东西扑了皇上的脸。主子这就丢了去。”说着,便要上前接过。赢烈却推了他的手,握着那方手帕细细旁观,乃是一方玉色销金、四角缀梅花攒心络子的手帕,握在手内只觉金饰凉滑,丝丝暗香钻入鼻内。其上微有墨迹,却题着一首绝句:

一行人逶迤行至,因宁寿宫乃是皇室祭神之地点,平常无人居住,天子等闲也不过来,洒扫奉养宫人无多。本日陡见御驾来临,各个都慌了手脚,忙来接驾。赢烈便道:“朕要安闲散心,你们都散了,干你们的差事去罢,不必到朕跟前来立端方。”那些宫人才各自散去。

作者有话要说:或人终究正式跳出来了。

但见那人垂着头,随在张鹭存亡后,行至御前,向着赢烈端端方正的道了个万福,口称臣妾道:“臣妾宝林钱氏,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赢烈听那口齿,娇娇软软,透着一股子的媚意,又抬眼通身打量了一遭:这妇人生的五短身材,体格丰腴,妖妖袅袅,上着一件葱白绫对襟夹袄,外头套着一件大红五彩绣锦鸡通袖罗袍,腰里系着一条松花色汗巾子,下头一条白挑线裙子,盖着一双尖翘翘的小弓足。两只腕子上套着一对儿嵌了红宝的瓦棱面金镯子,更加显得肌肤白腻丰泽。再观她脸孔,是一张圆面庞,两道细弯眉,皮色白润,描翠施朱,额上贴着翠面花,杏眼含春,粉腮带晕,头上万缕青丝梳成盘恒髻,髻边无多装潢,只插着一朵红绒做的芍药绢花,倒更映出乌油也似的好头发。通身扫了一遍,说不尽的娇媚风骚。

恰是:漏断人静时,孤枕梦难成。

赢烈了毕芳华郡主一事,心头畅快,经常到内廷走动。然因年关将至,萧清婉忙于份例发放、年关祭祖、预备年夜宴并叮咛光禄寺预备各王公侯爵的春祭恩赏等百般事件,坤宁宫每日前去返事并讨问示下之人,纷至沓来,更加不成开交。赢烈纵便过来,茶还吃不到一盅,便有四五拨人前去返话,与她连整话也说不上几句。萧清婉因少年掌权,又本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唯恐办差了甚么事,落人丁舌,每日里起早睡晚,殚精竭虑,不敢有涓滴懒惰。赢烈见她繁忙如此,倒不好来扰她,先是白日里过来的少了,掉队又虑她劳累,夜间也垂垂少来歇宿。萧清婉忙于宫务,心头尽是各种策画,一时竟没有发觉。

听完一曲,赢烈来了兴趣,张鹭生观赏天子神采,揣摩天子情意,笑问道:“皇上可要主子去将这位弹曲之人请下?” 赢烈笑而不语,张鹭生见状,便独自上楼去了,未几时便带下一小我来。

当即,赢烈便与她联袂共游,这钱氏口齿聪明,言语含情,兼且心机细巧,便拢住了圣心。到了晚间,一乘凤鸾春恩车将她送入了养心殿,一夜雨意云情不在话下。钱氏夙愿得偿,自谓对劲,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床笫之间极尽魅惑之能事,奉侍的赢烈圣心大悦。

正说着,明月仓促自外间出去,一进屋子便忙着呵手。萧清婉见了,道:“打发你去内侍省传句话,竟去了这么久,干甚么去来?”说着,又道:“但是冻着了?快到火盆边暖暖。”明月走到火盆烤着身子,便道:“奴婢去内侍省,传了娘娘交代的那几句话。夏总管另有些话要奴婢报与娘娘得知,他本说要亲身过来的,只是一时走不开,奴婢听他说,就站住了。”说毕,便走至萧清婉跟前,低声道:“夏总管说,皇上今儿午后到宁寿宫花圃子里赏花,撞见了钱宝林,同她说了好多话,还一道游了园。掉队到了晚间,更钦点了钱宝林入养心殿侍寝,只怕明儿就要娘娘加封于她。娘娘……还是做个预备的好。”

赢烈看了一回,见她一身大红的打扮,立在白梅林中,红白交映,素净非常,先前听那琴声,他便有几分喜好,现在再看如许一个美人,更是可在心头。又因听她自称是宝林,却不记得后宫竟有如许一小我,遂问道:“你是哪年进的宫,朕竟未曾见过你。”钱宝林面含含笑,轻声道:“臣妾三年前得蒙天恩,奉诏选入宫内。只是臣妾福薄,入宫三年,未曾到御前奉养,故而皇上不识得臣妾。”张鹭生在旁听闻,便忆起此人是谁,内心倒担忧知情不报,天子掉队晓得了见怪,便走到天子跟前,低声细语了几句。

不出半晌,馔肴齐备,萧清婉一人独饮独酌,不觉就吃到了半醉,还是穆秋兰劝着,才收了下去。

新拭菱花镜,惊觉红颜瘦。

这日下了朝,赢烈在书房议过政事,因看气候和暖,就说要去后宫走动走动。张鹭生赶紧上来服侍,就要出去传御驾仪仗,赢烈却道:“本日天好,朕倒想本身逛逛,不必叫那很多人跟着。”张鹭生传闻,便只叫了几个近身奉侍的宫人跟从,又为天子披了水獭皮的大氅,才跟了天子出门。

出了书房,赢烈信步往西,一起不见甚么好的景色,又因已是隆冬,妃嫔懒怠出门,并未碰上甚么人。倒是各处的宫女寺人,为差事繁忙,四周驰驱,来往不迭。这般走了片时,赢烈瞥见道旁一株白梅开得好,便随口道:“本年的梅花,倒是开得早。朕叮咛挪到坤宁宫的那些红梅,也都盛开了,只可惜还未曾落雪,不然围炉喝酒,踏雪寻梅,也是件美事。”张鹭生随在天子身后,躬身回道:“皇上说的是,本年雪落得倒是晚些。”一语未休,瞧了瞧天子神采,试着道:“皇上迩来少往坤宁宫去,今儿既没事儿,不如畴昔坐坐?”赢烈道:“罢了,这几日她那儿百般事件庞大,朕一畴昔,她又要忙里抽暇,相陪于朕。前几日朕在她那儿过夜,翌日天刚亮就见她起来四周筹措了,脸上黄黄的,还强对朕说无事,倒叫朕瞧着心疼。”张鹭生忙笑道:“皇上心疼娘娘,天然是好的。只是主子倒忧愁,皇上几日不去,娘娘思念皇上,弄坏了身子。再者娘娘正值芳华幼年,最经不得别离之苦,一时想不通,与皇上置起气来,反倒不美。”赢烈道:“她常日里暗里虽有些率性|爱娇,大事上却明白,不是如许的胡涂人。”说毕,他略停了停,忽而忆起一桩事,说道:“朕记得,宁寿宫里云光楼四周,种了很多梅花,这时节该开了,我们瞧瞧去。”言毕,迳往东行去。

这日傍晚,萧清婉才摒挡完宫务,略得余暇,遂命宫人将天子先前送来的折扇取出,铺笔研墨,安设各种颜料,略一思考,即施笔描画。不出一个时候,四周扇子俱已绘成,她将扇子摊于桌上晾干,又向侍立在侧的青莺笑道:“你瞧瞧如何?”青莺细细观赏,见四周扇子画着冲寒迎春、净水芙蓉、傲霜黄英、雪里红梅四时花草,画的非常精美逼真,特别是那一株红梅,殷红似血、疏影横斜、老杆盘曲遒劲之态跃于纸上。青莺看了一回,便笑道:“奴婢不懂甚么,只是感觉娘娘画得极好。奴婢长了这么大,都未曾见过这么好的花腔儿,娘娘甚么时候得空儿,赏与奴婢些画做花腔子也好。”萧清婉笑了笑,道:“但是提示了本宫,待这段忙畴昔了,就再画些来描模样罢,倒是比外头拿出去的新奇些。”一旁穆秋兰递了盏茶与萧清婉,说道:“奴婢瞧着,娘娘这四幅画,暗含着报答皇上犒赏那四支画笔的意义?那四支笔上用金丝刻了四时花草,娘娘便用这笔划了恁四周扇子回赠皇上,倒是琴瑟和鸣的美意头。就是娘娘繁忙了一日,神思乏倦,这会子才得余暇,不说歇歇,就忙上这个了,也不怕累坏了自个儿的身子,皇上又不急着使的。”萧清婉只浅浅一笑,并不答话,只是道:“今儿一早叮咛下的火腿炖鸭子,可得了?炖到这会子,该是很烂了。皇上几日没有过来,今儿该来了,恰好给皇高低酒吃。”

赢烈听闻,恍忽忆起有这么回事,微微点头,道:“也不算甚么大事,也都畴昔了。”说毕,望了望云光楼上,又道:“方才那曲子,是你所奏?”钱宝林赶紧跪了,回道:“臣妾偶尔操琴怡情,不想竟而惊扰御驾,有辱皇上清听,还请皇上见怪。”赢烈命宫人搀了她起来,笑道:“你弹得好,朕乐意听呢,你何罪之有?”一语未休,又拿了那方帕子递在钱宝林面前,问道:“这是你的么?”钱宝林接了畴昔,悄悄道了声:“是。”赢烈笑道:“你倒有几分才情。本日东君来了,你可不必再做此伤感之情。”钱宝林脸上微微一红,但笑不语。赢烈忽又想起一事,道:“这宁寿宫平常无人过来,你如何倒在此处?”钱宝林笑回道:“此处梅花盛开,景色极佳,臣妾爱这几株梅花,就常来此走动玩赏。”赢烈点了点头,笑道:“朕也有此雅兴,你可愿同朕一道玩耍?”钱宝林含笑道:“臣妾愿陪侍驾前。”

青莺撇了撇嘴,道:“奴婢只替娘娘委曲,我们才出去多少时候,皇上就纳新人了!”萧清婉笑道:“不过迟早的事,早一刻晚一刻又有多大别离。”明月便问道:“那娘娘当真不管了么?”萧清婉沉吟道:“先放着,看看再说。”语毕,又望向穆秋兰道:“你见了张鹭生,若便利就叫他到坤宁宫来一趟,若不便宜,就替本宫问几句话。”一语毕,便交代了那要问的话。穆秋兰默记在心,点头应了。

不见东君来,红袖倚西楼。

诗虽不见甚么好处,但配着那罗帕,便别有一番风骚浓艳之情。赢烈瞧着,不觉便把心惑动了。便在此时,那倚墙而筑的云光楼上,传来阵阵月琴之声。弹得是一曲《醉花阴》,琴声泠泠,动听心魄,甚应此景。赢烈在楼下,眼望美景,耳闻佳音,不由便听了出来,直听得如痴如醉,但觉本部教坊也寻不出如许好的琴师。直到操琴之人一曲弹毕,方才如梦初醒。

萧清婉乍闻此信,怔了怔,半日方才道:“这般……本宫晓得了。”明月见皇后容色淡淡,急道:“娘娘,皇上有几日不来了,这又得了新宠,长此下去岂不要与娘娘生分?娘娘不快些想想体例么?”萧清婉扫了她一眼,淡淡道:“只是眼下一时半刻,也没法可施啊。莫不是要本宫跑到养心殿去,把那钱宝林自龙床上揪下来?”明月顿时语塞,倒是穆秋兰点头道:“向来这后宫事,不过风水轮番转,此起彼伏乃常见之景。皇上这会儿正在兴头上,娘娘真要摆出一副妒忌的架子,失了体统不说,只怕也要惹怒了皇上。”萧清婉淡淡一笑,道:“皇上一时髦起,瞧上了谁又或宠幸了哪个宫女也都是常有的事儿。这才是第一个呢,今后另有第二个第三个,来岁又是大选之期,另有更多花容月貌的女子要出去,倘或本宫一个一个的去活力,还不早早就气死了?”

入夜,萧清婉无事,早早叮咛了宫人打铺睡下,却又在床上展转反侧,直躺至二更天上才阖目睡去。

赢烈迈步过了几道门,就进了一处院落。才踏进院门,公然一阵芳香飘来,沁民气脾,入得院内放眼望去,但见满园香海,如云雾环绕,又似一院冰雪,端的是好梅花。迈步此中,直叫人神思畅然。赢烈眼观此景,心头甚喜,徐行游来,赏玩不尽,又暗自忖道:可惜皇后不能前来,倒是美中不敷。她若在这儿,定有很多话说,又能添得几缕情味。面前此景,美则美矣,倒是静而少情了。

一时外头人回说晚膳得了,又问道:“娘娘早间叮咛的火腿炖鸭子好了,可就端来么?”明月赶紧道:“还端甚么,拿去倒了罢!”萧清婉却道:“倒怎的?好好的菜肴,没得糟蹋!就端上来,皇上既不来,本宫本身吃。”又叮咛道:“有收着的碧香酒,打两壶上来。”穆秋兰瞧皇后不痛快,便问道:“可要请宸妃娘娘过来么?”萧清婉点头道:“迩来姐姐也劳累了,不要去扰她。”说着,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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