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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花好风袅一枝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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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扬起嘴角,道:“是难为了她,当年一同进宫的十五个妃嫔,死的死,废的废,还在的几近也得宠了。合法盛宠的,除了我和眉姐姐,便是她了。”

他的手指抵在我眼睑下,语气和顺如洋洋暖风,“朕晓得你舍不得朕走。这些日子是朕忽视了,未能好好陪你。如许过来了又马上要去别人宫里安寝,别说你不肯意,朕也不舍得。”他的声音愈发低而柔,“哎,别哭。”

我正要看她,却见玄凌满面是笑踏了出去,朗声道:“甚么可惜不成惜的,也说给朕听听。”

眉庄略抬了抬眼睛,“皇上喜好,有甚么不能的?听闻年内也还要再进滟朱紫位份。”

他伸手抓不住我,道:“小妮子,跑得倒如许快。”

玄凌道:“这个时候,朕觉得你还昼寝着,特地不叫她们吵醒你。没想到你们主仆俩正说悄悄话儿呢。”他语带顾恤,“一大早为了容儿册封的事,你也累着了吧。”

玄凌微一凝神,眼中已蕴了清浅的和顺笑意,似亮滟的波光沉浸,“朕的话,你如许记在心上。”

浣碧连连嘲笑,啐了一口道:“不就是一味的装不幸儿么,恰好皇上如许喜好得不得了。”

浣碧眼角模糊有些不屑:“蜜斯到明天这个职位,是吃了多少苦头受了多少罪,又有了三位皇嗣才坐稳的。偏她平步青云,狐媚惑主,竟也做到了昭媛。”

我看一眼敬妃,“我瞧过敬事房的记档,这十一日来安陵容重得圣恩,胡昭仪撒娇撒痴,皆是二人的热烈。”

这曲子,原是说恋人相爱,愿在大风雪中同归而去。同归,同去,原是多么可贵的情义。只是眼下的我,能够与谁同去同归呢?

那酒并不烈,入口只觉甜美绵长,我并不担忧他会喝醉了。

玄凌并未发觉,只听着我的话略有些吃惊,道:“你本身也不舍得用,还去送她?”又笑,“容儿现在封了昭媛,皇后赏了很多东西,光外务府封的嫁妆也够丰富了。”

我含泪而笑,低下头不让他瞧见,低声嚷嚷道:“谁哭啦,四郎一味地爱冤枉嬛嬛。嬛嬛不是那样吝啬的人。”

玄凌笑着抚上我的手腕,笑道:“朕瞧着你畴前戴过一串珊瑚的手钏,色彩又正,模样又好,最好的是颗颗一样饱满,衬得你肌肤如雪,最都雅不过了。”

小允子忙回禀道:“因着下了雨,皇后宫里的小内监来传了话,怕雨天路滑,以是叫各个宫里都多多点了灯。”

我闻声雨声,转头向小允子道:“谁叫点如许亮的灯?”

眉庄举起瓷盏,悄悄嗅一缕清怡柑桔蜜露的甜香,淡淡道:“真可惜,我有着身孕不宜踏雪出门,错过了这场好戏。但是宫人们传得绘声绘色,我也能够想见是多么景象了。”她微微一笑,“蕴蓉只怕恨得要吐血。”

我一个旋身转开,笑得哈腰,道:“嬛嬛只是不肯对付如此良宵罢了。”

静夜里风声四起,听得檐头铁马叮叮作响。过了一盏茶时分,竟垂垂下起细雨来,柔仪殿前的池水被雨珠打出圈圈波纹,又被敞亮如昼的烛火掩映着,仿佛白日里赏景普通。

玄凌摇点头,按住我的手,道:“不是。朕不走,朕今晚在你的柔仪殿歇下。朕陪着你。”

他想一想,叮咛槿汐道:“去奉告芳若,到外务府挑些金器去景春殿,就说是朕赐给昭媛的。”

太后久病后身子乏力,不免感喟,“你细心着别如傅如吟普通就是,再叫淑妃和敬妃好好**她。”

眉庄月份已大,支着身子不免吃力,只靠在团花软枕上悠悠道:“针锋相对也无妨,皇上想一碗水端平,只消册了胡昭仪为妃也罢了。”

玄凌靠近我,笑意似悄悄的一朵桃花浮艳,道:“你筹算对付朕么?”说着欲伸手上来。

我几欲落泪,依在他胸前,低声道:“皇上实在不必理睬臣妾。”

我的目光浅浅从他身上拂过,低首道:“能一同奉侍皇上本就是我们姐妹的缘分了。安mm与臣妾同年入宫,一贯情分不浅,臣妾又怎会为家世家世所囿,损了我们的姐妹之情呢。”

玄凌伸手止住,“阿谁不好。”

我的手指从雕斑纹锦的窗上缓缓抚过,心中更添了一分沉寂,“姐姐,这不当是我们能管的,只看着罢了。”

转头,果见浣碧捧着我的披风,凝神站在殿柱边,不知已如许深思了多久。

玄凌见我不答,走近道:“嬛嬛。”我漫不经心肠应了一声,他的手抚上我暴露在外的手臂,“嬛嬛?”

玄凌却也不说话,只道,“如许好的雨夜,不成随便孤负了。”他神采温和,微微望着我,笑意沉浸似东风,“这风景听琴是最好不过的。”

我把镯子放回盒子里,顺手搁在桌上,道:“这就是她的本领了。能这么些年一向让皇后肯汲引她、帮衬她,真真是出挑的人才呢。”

玄凌拉过我的手指着浣碧道:“你瞧浣碧的模样,就晓得朕不是过奖了。”

这一日正在棠梨宫中闲话,敬妃提及来不免苦笑,“清楚是皇后一手种植的,我那里能**得了她!”

玄凌淡淡笑着,目光只凝在我脸庞上,“朕最爱看你半带醉意,不堪酒力的娇慵。”

半晌灯撤了大半,风景立即昏黄起来,连雨丝也成了缠绵的温和银色。玄凌看着我笑道:“如许方有雨夜的景色。”

小允子忙忙应了个“是”。我忍不住笑道:“是甚么?还不去撤下一半灯来。既然雨天路滑,只在埋没轻易滑倒的处所多点几盏灯就是了。”

眉庄足不出户,装束清简,不过在髻间戴一枚小小的累珠银凤簪,小指大的明珠垂落眉间有温软的光芒。她蹙着淡淡笼烟眉道:“宫中妃嫔有得宠就会有得宠,她当年便早早做下筹算预备着这一日东山复兴,可见用心之深,等闲扳不倒她,你万不成冒然脱手。”

我忙起家,领着浣碧请了安才笑道:“外头的主子好不懂事,皇上来了也不通传一声。”

眉庄一袭雪青色宫装,以银线疏疏绣了几朵胡蝶穿花,仿佛远远就要到来的一点春意,“她也鲁莽,竟这般不顾皇后的颜面么?”

浣碧听我如许说,不觉凝住了神,很久冷静地不作声。

他朗声笑道:“瞧你的醋样,朕如何敢小瞧你,好好坐下弹一曲吧,朕不闹你就是了。”

我轻笑,与敬妃对视一眼。敬妃温厚的笑容下端倪敛然,悄悄道:“我们自是腾不脱手的。”嘴唇悄悄向南窗一努,“自有胡昭仪呢。”

我扬一扬脸,叮咛浣碧道:“去把本宫的凤梧琴拿来。”

只是如许的夜,如许的雨,如许随便的琴声,身边这小我,渐渐自斟自饮。

我笑道:“恰是臣妾舍不得,以是才特特儿地叫浣碧找出来,好送给安mm。”我垂首,悄悄抚摩着镯身,道:“安mm新封昭媛,臣妾特地取这个来为她润色嫁妆。以是浣碧也说,这么好的翡翠若不配美人,放着也可惜了。”

他笑,“你不是一贯舍不得戴么,好好的又寻它出来做甚么?”

我仓猝收转意神,谦善道:“那里有甚么精进,不过如卖油翁所说的事理,唯手熟尔。皇上过奖了。”

偶尔有风,把精密的雨丝扑到我脸上,仿佛是含了泪普通。他停止脚步,俯身坐到我身边,“朕说,夜凉了,朕陪你出来一同安息吧。”

仿佛,还是在畴前。篱笆草屋自甘心的日子。苦衷的恍忽间,信手拨起一首《北风》。

我不言,只起家看着窗外纷扬的白雪,敬妃游移道:“胡昭仪这般妒忌,我瞧着一定只是与安陵容妒忌,安氏显见是皇后的人,胡昭仪尚不顾皇后的面子,只怕……”

细雨点点,有和顺的橘红的灯光光彩,更夹着一点清澈的银光。我弹得并不消心,只低眉信手续续弹,玄凌只坐在我身边,半靠着青玉案几,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桂花酿。

我笑道:“四郎忘了嬛嬛擅舞么,固然已经身为人母,还不至这点也躲不开,四郎小瞧嬛嬛么?还是只记得安mm的舞姿了?”

我无声地感喟一句,语气却还是是轻巧的,“去抱‘长相思’来。”说着笑看玄凌,“我们皇上的耳朵抉剔着呢,等闲还对付不畴昔。”

过了一会儿,她视野才转到桌子上来,“咦”了一声道:“这镯子蜜斯不是收的好好儿的么,如何这会子想着要取出来戴了。”

他略一沉吟,“她是最温驯的,想来不会。”他的下巴抵在我额上,道:“即便她要活力,莫非朕还怕她不成?”

北风其凉,雨雪其滂。惠而好我,联袂同业。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正笑语间,李长恭敬上前道:“皇上,时候不早,是否该去景春殿安昭媛那边了?”

玄凌执过我的手道:“红泥小火炉,能饮一杯无?”

玄凌点点头,亲身接过浣碧手里的披风披在我身上,柔声道:“夜凉了,早些安息吧。”

我欠身,宁和浅笑,“春雨贵如油,皇上又肯珍惜民生,乃是天下之福。想必皇上在朝堂上便可垂衣拱手而治,安享承平了。”

我低头拨弄着暖炉上的金纽子,淡淡道:“算了,只怕如许下去,来日便是她来**我们了。”

倒是我点头了,“本日是安mm晋封的喜日子,她必然在等着皇上去陪她呢。”说完,旋身便欲拜别。

我瞟一眼那翡翠镯子,道:“这东西还是前次渥北国进贡来的,皇上赏了我,我还一次都没戴过,可贵水头又好,光彩又翠,现在如许的东西已经少见了。”我微微一笑,“等下好好包起来,你亲身拿去景春殿送给她。”

我掩唇而笑:“晓得是没有记档的。若记了档,如何敢送出去呢,借臣妾十个胆量也不敢呀。”说着止了笑,盈然望着他道:“臣妾凡是有好的,左不过是皇上犒赏的,不然那里有拿得脱手的呢。”

我温馨浅笑着,冷静俯在他肩头,手中的绢子,狠狠蜷在了手心中。

我悄悄一笑,“皇上?换做天下男人,个个都喜好得不得了。”

“朕不过白说一句你的金饰,却招来你一番话,仿佛是朕心疼了容儿就不心疼你了。”玄凌搂过我,悄声道,“可贵你如许风雅。容儿出身不高,胆量又小,宫里不喜好她的妃嫔多了去了,可贵皇后还肯心疼她一点,当真不幸见儿的。唯独你这么多年都一样待她好,与她情同姐妹,更是可贵。”说罢,他悄悄叹了一声,似是非常感慨。

我一怔,“三妃已有两位,莫非要为她破了端方?”

浣碧嘲笑:“也难为了她狐媚心机,面貌不是一等一的出挑,又是如许的家底,还没有过子嗣,竟然也熬到了九嫔之位。”

我侧首微微而笑,道:“如许的雨夜,做些甚么打发辰光才好呢?”

北风其喈,雨雪其霏。惠而好我,联袂同归。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玄凌握住我的手,道:“固然是她晋封的日子,却也没定了宫规说朕必然要去陪她。想来她明天一天也累了。”他转头去看李长,“去景春殿奉告安昭媛,说朕的意义,叫她凌晨安息吧。”

我恍然想起,起家道:“皇上是该去mm那边了吧?”说着看李长,缓缓一句一句道,“外头雨固然不大,但是打伞也要经心。李长,你要亲身服侍着。另有,到底夜凉,皇上的披风呢?”说完,怅怅地转过身去。

莫**狐,莫黑匪乌。惠而好我,联袂同车。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闻得太后很有微词,玄凌只笑应道:“母后不必担忧,容儿位高责愈重,且有了前次的经验,她也不敢了。何况天象之说也总有变数,恰如母后所言,莫非厄运迟迟不去么?”

浣碧靠近一瞧,点头道:“东西天然是好的,奴婢进宫这些年,就记得那一年端妃送给温仪帝姬的跟这个倒能比一比。不过那是端妃娘娘的陪嫁,好些年的东西了。现在渥北国上贡的翠一年不如一年,好东西也少多了。眼下蜜斯要送给她,奴婢只可惜这么好的翡翠。”

我听了只不出声,玄凌正在与我说话,传闻下雨了,向外望了一望,笑着斥了一句道:“胡涂东西!如许的雨,点如许亮的灯,甚么趣儿都没了。”

我悄悄掩袖,浅笑道:“皇后也是美意。只是如许照得如彼苍白日里,一来费了宫例银子,二来也不见得没个摔伤碰伤的。实在只需在轻易颠仆的犄角旮旯里多多点上灯就是了。”我“扑哧”一笑,“不是臣妾吝啬,省些蜡烛油钱,春雨一下,百姓便要播种耕耘了,宫里省下这些钱也可补助些民生。”

我“扑哧”笑出来,点一点他的鼻子,道:“晚来天欲雪,暖酒夜话,却也应景。”

我侧首,仿佛是答他,也是自问,“甚么时候不记得了呢。”

我含笑取了一颗梅子送到玄凌嘴边,道:“安mm的嫁妆丰富是一回事,臣妾的情意是另一回事。只是要拿着皇上赏的东西去借花献佛了,只问皇上依不依呢?”

我睨他一眼,微微含笑,“皇上好记性。”

浣碧捧了茶与糕点上来,我与他坐了,方道:“也没甚么累的,安mm晋封,臣妾这个做姐姐的也为她欢畅,以是方才正让浣碧找东西呢。”说着,把那对镯子递到玄凌手中,道:“皇上瞧瞧好不好?”

敬妃垂眸不语,我剥着指间一枚金橘,“姐姐有了身孕天然不能劳累,我与敬妃姐姐摒挡宫中之事,也不得不顾忌皇后,眼下倒腾不脱手去摒挡她。”

敬妃勉强一笑,“胡昭仪夙来心高气傲,除了皇后和沈淑媛,谁都不放在眼中,现在安陵容只与她平起平坐,如有超出于她之上的一日,她不气疯了才怪。”

我恍若未闻,也不起家送他。只温馨伏在琴上,偶尔拨一下琴弦,“铮”一声泠泠如急雨。长相思的琴声,那样好,恍若,真的在倾诉无尽无止的相思之情。

他笑着把梅子含了,蹙眉道:“好酸。”又笑,“你又不是没好东西在,偏如许吝啬,拿朕暗里里赏你的东西去做情面,你可记取,这镯子是没有记档的。”

外头冬雪绵绵,眉庄的笑意平淡如六棱雪花,吟吟道:“那倒不会。端妃与冯姐姐你都是最有资格的人了,册个夫人也不打紧。”敬妃面色微微一变,眉庄已然笑道:“我晓得你顾忌玉厄和皙华两位夫人都不得善终,但事情老是两说,总不成为了两个罪人,宫中再不立夫人了。”

我推一推他,懒懒道:“大喜的日子,安mm若活力了总不大好吧。”

清冷的发丝拂在面上,仿佛是他的手指,那样凉凉的,却有甜美暖和的气味。心潮颠簸,数年前的旧事幕幕如轻波波纹漾动,似柔嫩的羽毛,一片片缓缓浮上心间

我顺势在他胸前捶了一拳,道:“嬛嬛那里是因为舍不得四郎去安mm那边才哭的。嬛嬛只是因为感念四郎对嬛嬛的情义,才会喜极而泣。”我轻声问,“皇上不去,安mm会活力吧?”

李长恭声应了,回身拜别。

玄凌抚着我的肩,道:“你一贯最善解人意,也是你最宝贵之处。”

我讶异地抬开端,悄悄“啊?”了一声,欣然道:“四郎叫我么?”

我浅含笑道:“四郎方才不是想有‘晚来天欲雪’的情致么,嬛嬛才弹了这首大雪纷飞两情相悦的《北风》。”

他点头,笑道:“还是你明白朕的情意。”他停一停,“如此良宵,方才如许灯火透明的看雨景,真算是牛嚼牡丹了。”

我说着看了浣碧一眼,只见浣碧视线微微一垂,回身出去换了香来重新燃上,才悄悄儿垂手站到外头。

我转过身,只看着庭前阶下初初萌发的一点绿意,伸手接了雨丝在手,那样凉津津的雨。半晌,我立于他身侧,回顾轻笑道:“不是嬛嬛娇慵不堪酒力,只是本日是安mm的好日子,四郎理该去陪安mm的,难不成想醉了赖在嬛嬛的柔仪殿里么?”

他又好气又好笑,“那你做甚么泪眼汪汪的,看得朕老迈不忍。”

玄凌道:“朕甚少听你弹这首曲子,本日如何想起来了。”

玄凌伸手接过,对着光芒一瞧,眉毛微微扬起,道:“仿佛是朕上回赏你的阿谁。”

玄凌含了一抹赞叹之意,道:“皇后老是这般,还是嬛嬛你当家细心。”

我正要开口,玄凌打横将我抱起,径直向内殿走去,只低笑道:“总想着旁人的事做甚么,我们只想我们的。”

除夕夜按例不准有后妃侍寝,但是新年畴昔后的三日,玄凌夜夜宿在景春殿中,陵容顿时炙手可热,一跃成为紫奥城中最令人谛视标妃子。

我对着窗外清澈如水的阳光细细地看着金线锦盒里的一对琉璃翠的翡翠镯子。阳光底下,镯子中模糊活动水波似的一弯光芒,触手生温。

我靠着窗子坐下,浣碧把影红洒花簇锦软帘放了下来,落了一室阴阴的绯红影子,恍忽红梅摇摆凝朱,添了几抹暖意。

“姐姐谈笑话了。”我柳眉微蹙,凝神道:“安陵容再这般下去,封妃是指日可待。三妃之位现在尚缺其一,如若安陵容赶在胡蕴蓉前头成了正二品妃,只怕胡蕴蓉连撕了她的心都有。”

李长在一旁提示道:“皇上……”

我晓得他说的是我封淑妃那日玄清送来的贺礼,心中模糊一痛,面上还是落落风雅的,干脆笑吟吟道:“皇上说那串呀,仿佛是臣妾封淑妃当时六王叫送来的,东西真真是好的,但是皇上平日赏的好东西就很多,常日里戴都戴不过来,那珊瑚手钏也就图个新奇偶尔拿出来戴两日。以是平日里一向叫浣碧收着,只是孤负了六王一番情意,倒像是臣妾的罪恶了。”我似笑非笑看着他道,“皇上不说,臣妾差点忘了另有如许一串手钏呢。可惜珊瑚又不是甚么宝贵东西,拿这翡翠去给安mm是有个原因,安mm喜好翠玉,不过是投其所好罢了。皇上倒替安mm念着臣妾旁的东西了。”

一同用过晚膳,玄凌命乳母抱了予涵和灵犀过来,一起逗了会儿孩子,见孩子也困了,方命乳母抱了去睡。

正月在繁忙和热烈里仓促而过,仲春月朔这日,是安陵容晋封昭媛行册礼的日子,一跃而居从二品的昭媛,位列九嫔之一,与生了皇长女的吕昭容和出身贵戚的胡昭仪并驾齐驱,当真是莫大的荣宠灿烂。

敬妃一惊,不觉站起。她知失态,忙又坐下,“册妃?总不能吧?”

一曲奏完,本身还未自发,玄凌已经拊掌而笑,“嬛嬛,好久不听你操琴,不想曲中情致竟然精进到如许的境地,真令人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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