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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福祥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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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婉声道:“太医是治得了病治不了心,女儿家的心机还是要皇上多体贴着才好,何况徐婕妤又有着身孕。”

珍珠是平常的薏米仁,也就罢了。糙米是脱壳后仍没有细心弄洁净的米,口感粗,质地紧密,煮起来费时,即便煮熟了也难以下咽。

因本日是小厦子给玄凌上夜,李长微一蹙眉,斥道:“甚么事鬼鬼祟祟的,娘娘面前有甚么说不得的。”

浣碧忙欠身谢恩,“奴婢谢皇上的赏。”说罢识相,旋身出去了。

我淡然浅笑,“太后也晓得了?”

玄凌揽了我的肩,眼中尽是笑意,“朕总说你善解人意,以是朕也对你说句实话,燕宜入宫四年,朕与她的情分当真是未几,若说挂记她,不如说是挂记子嗣。”

李长低头道:“敬妃娘娘……实在敬妃娘娘这些年只是空有个协理六宫的名义,内里是甚么也说不上话。而皇后……左不过是两个不太得宠的嫔妃闹着,不痛不痒怒斥两句也就过了。”

玄凌舀了一口冰碗含着,斜眼看我道:“你这里的冰碗也总比别人那里甜些。”

李长道:“也是福嫔小主太诚恳了。一个宫里住着,也不肯撕破脸,更是不肯向外人道出苦处,由着祥嫔小主混闹了这些年。”

用过晚膳送了玄凌出去,我扬一扬脸,表示槿汐请李长过来。

李长掌不住笑了一声,道:“娘娘的主张好,能够杀杀祥嫔的高慢,又叫人挑不出错出来。”

我侧首道:“你那里晓得我的难堪之处,若不拿祥嫔做模样,不免太后总对我心存疑虑,怕我狐媚惑主,现在脱手张扬了,少不得更有人把我恨成眼中钉。”

不过是一句平常的阿谀话,却有着一个积大哥宫人的夺目与含蓄,我低头一笑,“公私有话无妨直说,何必与本宫打哑谜呢。”说着转头叮咛花宜,“公公一起驰驱,想是还没用饭,去叫小厨房下个鱼面来。”

玄凌一听,不由作色道:“一群胡涂东西!虽是禁足,可朕也不准缺她甚么,太医也日日叫看着,如何还是如许呢?”

李长忙躬身出去。

我轻叹了一声,缓缓道:“她也不轻易。本宫本日去瞧她,怕是因为禁足的事心机重,神采就不大好。”

花宜谨慎觑我一眼,我只淡然一笑,扬声道:“你有多短长本宫不晓得,本宫只晓得隔墙有耳,祥嫔还是善自保重的好。有这会子骂人的工夫还不如多吃几碗糙米珍珠汤,好好治一治梦魇的弊端。”

我扑着六菱纱扇,细洁的扇面映着我和静的笑容,“才见过一面,那里说得上喜好不喜好,只是徐婕妤性子温馨,且和臣妾都有着身孕,不免投缘些。”

(1)、缠臂金:又称为扼臂、臂钏等,是一种我国当代女性缠绕在臂的装潢,它用金银带条盘绕成螺旋圈状,所盘圈数多少不等,普通三至八圈,也有多到十二三圈的,两端另用金银丝体例成环套,通过它与钏体衔接后调度松紧。

祥嫔冷哼一声,“莞妃算甚么东西?不过皇上还情愿看两眼她那副妖媚模样,就拿出妃子的款儿来作践我。也不瞧瞧她本身是甚么东西,在梵刹里还不循分,绞尽脑汁儿勾引皇上,觉得大了个肚子甚么了不得么?——我总要叫她晓得我的短长!”

我忙要起家存候,玄凌一把按住我道:“又闹这些虚礼了。

暖阁中的一脉栀子花幽幽透露芳香,闻得久了,那香气似离不开鼻尖普通。我腻烦道:“祥嫔的放肆真是让人难耐。本宫无协理六宫之权天然不能措置,但是也不肯袖手旁旁观笑话儿。”我转脸叮咛李长,“既然祥嫔说梦魇,就给本宫犒赏一壶糙米珍珠汤给她,记得要拿五个海碗那么大的壶。”

我轻笑道:“臣妾又不是主月的娘娘,怕甚么危月燕冲月的忌讳。”我依着玄凌的胳膊躺着,绞着衣带低低道:“臣妾不过是推己及人,徐婕妤和臣妾一样怀着身孕,臣妾安坐在柔仪殿里,她就被禁足悲伤,想想内心也老迈不忍的。”

玄凌暖和看我,笑道:“你很喜好她?”

李长笑得眯了眼,“婕妤小主也是个有福的,有了龙胎。只是她的福分如何能跟娘娘比呢。”

李长回声去了,我扬声唤槿汐:“去取冰碗来。”

那一日刚巧槿汐和花宜陪着我从永巷往敬妃的昀昭殿走,永巷里多住得宠的宫嫔与不得志的宫女,因此空冷寥寂,常常很多房舍都是空置着的。花宜走到半路急着解手,回柔仪殿与昀昭殿都远,便权宜要在永巷的空舍里寻一个便利的地点。

槿汐点头道:“娘娘歇着吧,奴婢陪公公去就是了。”

我一时猎奇,便也走了畴昔。在宫里久了,就会发明听壁脚实在是个不错的消遣体例。特别是像我这般离宫久了的人,很多上不了台面明里说不出口的话,都能够在无数个犄角旮旯里获得隐蔽的信息。因为偌大的寂寂宫廷,向来不贫乏流言,也不贫乏抱怨。你能够听到宫女们相互的抱怨声,怨天怨地怨主子,怨运气的喜爱从不来临到她们头上;也能够听到内监们的窃保私语,天子本日宠的是那位嫔妃,今儿又得了多少犒赏,那是顶要紧的事情;还能够听到小内监与相好宫女低喁而热切的亲热和某个不得志的嫔妃掏心挖肺的谩骂和哀告。你能够在某一个貌似偏僻的墙角下站上一天,然后熟知宫里很多本来看似隐蔽的故事。

“知情能做主的人……”我微微沉吟。

我指着桌上的缕金香药向小允子道:“吃絮了,去换个酸酸的姜丝梅来。”方才慢慢道出本身的疑问:“徐婕妤固然不是倾国倾城,但也是能够入眼的,起码与畴前殁了的曹琴默不相高低。又很有咏絮之才(2),本宫瞧着能诗能对,对皇上也颇用心,如何皇上会不甚宠嬖呢?”

我以手支颐,定定道:“皇后和敬妃也不管管么?”

我微微一笑,“你且看着,我自有我的事理。”

眉庄凝眸半晌,道:“讨太后喜好才最要紧。”

玄凌与我并肩躺着,“传闻你本日去了玉照宫?那么大的日头去那边做甚么,也不怕忌讳,中了暑气更不好了。”

玄凌表情大悦,顺手摘动手上一枚玉扳指掷到浣碧手里,拊掌大笑:“被你主子**得越来越会说话了——小两口?说得好,朕喜好。”

我看一眼槿汐,向李长道:“本宫也乏了,公公请去外间吃碗面。”

但是她久久不出来,我与槿汐也焦急,便往她去的方向走去,却见花宜袖手站在一堵墙下,皱着眉头冷静侧耳聆听。

祥嫔尖细而刻薄的嗓音是我所熟谙的,她的言语刻薄而流利,像刀尖划过皮肤普通流利,“黎氏这个贱妇,平时看她不声不响地诚恳,一转眼倒学会去旁人面前告状了,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槿汐笑吟吟为我斟上新茶,道:“娘娘如许做是大快民气,但是为何娘娘会对祥嫔如许动气,若在畴前,娘娘必然一笑置之。”

李长正要辞职出去,忽见他的门徒小厦子行了礼出去,低低叫了一声,“徒弟——”便垂手诚恳站着。

玄凌如有所思,含了一抹笑色,道:“朕一时放纵了祥嫔的气性,倒生出这很多不是来。”

玄凌摘下我脚上的宝相斑纹云头锦鞋,笑道:“在本身屋子里便穿得随便些吧。”他扶起我的脚,捡起榻下的一双猩红面的软底睡鞋为我穿上,我口中笑着,“如何好叫皇上做如许的事情,浣碧如何眼睁睁看着脱手本身干坐着。”身子却还是赖着不动。

我含笑道:“徐婕妤自有徐婕妤的好处,皇上久久就晓得了。现在还是给徐婕妤安胎要紧。”我想一想,道:“本日臣妾去的时候给徐婕妤带了东西,说是皇上给挑的,臣妾瞧着婕妤很欢畅。现在她禁足,皇上虽不便利去瞧她,摆布犒赏点甚么也是好的。”

玄凌抚着我的手,道:“宫里的妃嫔见了她禁足都避之不及,唯有你还敢往里闯。”

到了第二日,宫中大家尽知我赏了祥嫔一壶糙米珍珠汤给她解梦魇,喝得她吐得起不了床。玄凌来看我时也不活力,只哈哈大笑,“你和祥嫔置甚么气,她就是如许的性子,固然陋劣张狂,倒也敬爱。”

李长脸上的皱纹长年累月笑成了形状,老是笑眉笑眼地看不清实在的神采,“以是主子说徐婕妤的福分抵不过娘娘厚重。”

鱼面要取云梦泽的青鱼烫熟,剔骨去皮留肉斩如泥,和在面粉里揉透了,切成面条煮熟,再浇上清鸡汤,是极费事的一道菜。我如许说,便是要留李长详谈了。

小厦子看我一眼,仓猝低了头,道:“皇上本在福嫔小主那边歇下了,谁知祥嫔那边闹将起来,说祥嫔因着阴气重梦魇,以是请了皇上畴昔。”

李长忙道了声“不敢”,又道:“皇上在福嫔小主宫里歇下了,主子才气过来,娘娘恕罪。”

我看着浣碧梳成灵蛇髻,将碎发都用茉莉水抿紧了,又在头发里埋进几朵茉莉花,只闻其香不见其形,在蛇口处嵌了一枚巨大的熠熠明珠,再不加多余的妆饰,洁净清爽。我正色道:“皇上岂不闻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皇上觉得不过放纵祥嫔几次,却不想后宫世人今后都会群起而效之,福嫔一流日久不免会心生痛恨,而祥嫔之流则恃宠而骄。如此一宫不宁则后宫不宁,悠长下去难道成了大祸。”我见玄凌如有所思,又道:“并且皇上明显是翻了福嫔的牌子,祥嫔却拿腔作势。她若真梦魇了就叫太医治着,非要如许劳师动众。皇上日日都要早朝,岂不是连朝政也被祥嫔误了。若太后晓得了,还要怪皇上不晓得保养本身,又生了事端。”

我沉默半晌,即便感觉齿冷,也明白是真相,因而道:“非论为了甚么都好,臣妾不过是替皇上传个情意罢了。”说罢,本身也心气低沉了,只回身望着窗棂上的雕花入迷。

而后接连数日,祥嫔见了我便似老鼠见了猫普通,能避则避,尽量不与我照面。实在躲不过了,也只是远阔别着我,勾着头似没见到我普通。当然,她不是只因为糙米珍珠汤的原因惊骇于我。乃至初初两日,因着我迫她喝下糙米珍珠汤,她背后里的牢骚是极多的。

李长不动声色,道:“皇后忙于为皇上忧心……厥后还是太后为皇上身材复原欢乐那档上,敬妃与惠贵嫔委宛提了提,太后才叫升了容华。厥后皇上模糊传闻了,对徐婕妤非常顾恤,固然常去空翠堂坐坐,可若说宠幸也是断断续续的,这龙胎也是机遇偶合。”

扣指三下是叫“翻牌子”的意义,出去的是敬事房的总领内监徐进良,躬身托着覆盖绛红色绸缎的鎏金云龙托盘,上面搁着数十枚柏木绿头腰牌。玄凌顺手翻了“福嫔”的牌子,笑道:“朕久久不见她了,和你用过晚膳再去。”

注释:

浣碧撇一撇嘴,撑不住笑道:“皇上和蜜斯小两口打情骂俏,拉上奴婢做甚么呢。”

我笑道:“那里能不谅解公公的难处呢,公公能抽暇过来就好。”我又道:“这缕金香药做得好,也拿一碟子给李公公尝新。”见他坐了,方含笑道:“也没甚么要紧的事,只是想跟公公探听下徐婕妤的事。”

我撇嘴笑道:“皇上本身心甜罢了,非去夸那冰碗做甚么?左不过是些家常东西。”

我大为不屑,“皇上想必还在她那边,李长你亲身拿了去。当着皇上的面她不敢不喝。不是梦魇么?就让她好好喝一壶,不准喝不完。”

福嫔、祥嫔、祺嫔与殁了的瑞嫔俱为当年安定汝南王时的功臣以后,同日入宫为朱紫,皆住在畴前华妃的宓秀宫中。自瑞嫔自缢、祺嫔迁出以后,只余祥嫔与福嫔二人还住在宓秀宫中。祥嫔性子张扬,因着福嫔浑厚诚恳,她争宠争不过旁人,却敢抢福嫔的恩宠。常常玄凌宿在福嫔寝殿时,便想尽体例把天子请走。而她恰好面貌比福嫔美,性子更聪明些,以是玄凌不免加以偏疼。

想到此节,我饮着一口茶水,兀自淡淡浅笑了。

玄凌想一想,“如你所愿就是。”说着唤李长,“叫小尤清算些徐婕妤平日爱吃的给送去,常日里往玉照宫多送些东西。”

像是一个宫女在好生劝说:“小主且忍一忍吧,现下连皇上也偏帮着福嫔、给莞妃撑腰,娘娘如许抱怨只会气坏了本身的身子。”

我拈了一枚缕金香药吃了,方笑道:“给李公公看座。”

玄凌略略沉吟,道:“如你所说,朕是该对祥嫔略施薄惩,也对福嫔加以安抚。”他拉我的手,赞成道:“嬛嬛此行,很得大抵。”因而当下便叮咛停了祥嫔半年的俸禄,又赏了福嫔很多东西聊表安抚。

我笑如春花,轻声道:“好。”

我脸生红晕,啐了一口道:“明白日的,皇上就爱拿臣妾讽刺。”我正一正神采,“皇上忘了太医的叮嘱了么?臣妾胎像不稳只得静养,恕臣妾不能奉侍皇上了。”我见玄凌微有懊丧之色,摇着他的手道:“皇上可要做位好父皇呢。”

我垂下视线,道:“本宫离宫前祥嫔就这个模样,如何这些年脾气一点不改么?”

玄凌闭着眼枕臂而卧,随声道:“朕何尝不想多体贴她,但是她见了朕多是温馨。刚开端还感觉她和顺寂静,可久了朕也感觉无趣得紧。说她是文静吧也文静过了头,一样饱读诗书,如何她不及你解语花普通。”

公然过了约摸半个时候时分,李长出去恭敬道:“娘娘有何叮咛?”

言毕,槿汐上来道:“鱼面已经做好了。”

我一下一下扑着扇子,笑嘻嘻道:“臣妾一片情意呢,皇上竟如许说臣妾。方才皇上一头大汗出去,若冷冷的一碗冰碗下去,风凉是风凉了,也要闹肚子,以是怄皇上说了会子话才叫进冰碗。”

眉庄道:“合宫里另有谁不晓得的。莞妃娘娘好大的气势,一下子便压住了后宫争宠排挤之风。太后本来还对你心存疑虑,现下也一万个放心了。”

我偏一偏头,掩唇笑道:“徐mm年青,又怀着身孕,天然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了。臣妾不过是代皇上去瞧她罢了,左说右说都说是奉了皇上的意义去看望的,也好叫徐mm宽解,好好为皇上生下位白白胖胖的皇子来。”我拈了颗樱桃放到玄凌口中,当真了神情道:“说句实话,皇被骗真不挂记徐mm么?”

(2)、咏絮之才:出自《世说新语》。用晋代谢道韫的故事:有一次,天下大雪,谢道韫的叔父谢安,对雪吟句说:“白雪纷繁何所拟?”道韫的哥哥谢朗答道:“撒盐空中差可拟。”谢道韫接着说:“未若柳絮因风起。”谢安一听,大为赞叹。后代以此来描述有才调的女子。

玄凌捏一捏我的脸,笑道:“瞧你着矫情模样,还说浣碧呢。”

李长天然明白,笑道:“又叫娘娘操心了。”他搬了小杌子在我跟前坐下,道:“婕妤小主实在并不非常当宠,这个娘娘看敬事房的档就晓得了。入宫几年若说宠怜珍惜,也实在未几。”

花宜是听壁脚的妙手,也晓得如何适时地把我想说的话传到每一个耳朵里。这是她最聪明无能的地点。因此我一见她的神情,便晓得她又听到了甚么。

我笑:“厚重不厚重本宫是不晓得,只是如有公公襄助,那必然是不会薄了去的。”

李长苦笑道:“多少年了,还是这个模样。”

我浅笑道:“那里是皇上的不是呢,是祥嫔太率性了。”我叹了一口气道:“说到底祥嫔进宫也这么些年了,还如许不懂事,当真叫人无可何如。臣妾固然对她略作警告,却不知她可否引觉得戒。”

房舍空旷,反响的泛动衬得我的声音清澈而冷酷,隔壁半晌无声,花宜悄悄巴上墙头一看,笑得打跌,“中间没有人,想必闻声娘娘出声已经吓跑了呢。”

玄凌摩娑着我的脸颊,顾恤道:“你好好养着吧。”说罢在窗棂上扣了三扣。

今后,我的面前耳边,便更少有祥嫔的踪迹了。

我娇笑道:“臣妾正在说脚有些肿了,穿戴外务府送来的鞋子不舒畅,只怕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不舒畅。”

我屏住嘴角将要扬起的笑容,淡淡道:“在太后眼里,我这些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那里上的了台面。何况后宫排挤之风那里能压得住呢,不过能有所收敛罢了。”但是我内心真正在乎的倒是太后的态度,祥嫔之事一则是为打压后宫排挤之风,让妃嫔有畏敬之心,不敢等闲冒昧;二则正如眉庄所说,没有了太后的疑虑,我才真正如摆脱了束缚的游鱼,也真正稳固了本身的职位。

槿汐抿嘴儿笑道:“祥嫔小主的梦魇要紧,也不必煮熟,滚了就拿畴昔罢。”

玄凌扳过我的身子,道:“朕晓得你多心了。你和燕宜如何能相提并论?朕与你是甚么情分,现在你也怀着孩子,朕内心是把你看得和孩子一样重的。”

正说着话,玄凌跨步出去,笑道:“甚么孩子不孩子的?”

玄凌握着我的肩笑道:“福嫔固然委曲,倒也没说甚么。何况这些事怎算得上明争暗斗呢,嬛嬛你未免言重了。”

李是非短叹了一声,道:“再用心,皇上看不见又有甚么体例?徐婕妤工于织绣,为皇上做了很多衣衫鞋袜。说句实话,有安贵嫔的绣工在,这些年来能送到皇上手里的几近就没有,即便有那一两件,无人留意清算,不过转眼就寻不着了。徐婕妤初入宫时不过是秀士,皇上宠幸了一回之掉队了朱紫,连个封号也没给。如许一忘就是一年多,厥后皇上因五石散之事病重,徐婕妤还是婉仪,跪在透明殿为皇上整日整夜的祈福,人都虚脱得不成模样了,但是知情能做主的人不报上去,皇上又如何晓得。”

我不屑一顾,“她如许外强中干的性子,是要给她个短长才好。”

“宝贵便在家常二字,太慎重了总不是一家子的模样。”玄凌的衣摆随便翻着,靠近我耳边悄声道:“朕今晚就留在柔仪殿里,等着更甜的。”

此事一出,后宫民风顿时有所改良,甚少再有妃嫔敢恃宠而骄,撒娇撒痴。连眉庄来看我时也笑,“太后晓得了很欣喜呢,不开口的赞你。”

玄凌揽着我笑道:“朕的莞妃当真是吝啬到家了,朕来了这么一大会儿工夫了,才想起来要给朕一碗冰碗消暑。”

我浅笑,“也好,你们几日没见,天然有好些梯己话要说,去吧。”

我“嗤”一声轻笑,举了团扇作势拍了一下,“皇上老是如许蜜语甘言哄人高兴。”我微微凝神,“钦天监说到星相是危月燕冲月,皇上不能不顾虑着太后和皇后,只是如果等太后和皇后大安了,皇上也该惦记取给徐婕妤禁足,臣妾瞧她面色不好,怕是多思伤身。”

我对镜打扮,只看着几缕发丝被浣碧扭在手里左旋右盘,灵动如新鲜普通,施施然道:“皇上是想后宫今后都如许明争暗斗成风呢,还是要福嫔一样好性子的都受了委曲才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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