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凤飞飞

陆芳儿见那些茶点精美小巧，很有江南风味，当下也不客气，举箸便吃。恰好一口一个，只觉满嘴苦涩，不由一气连吃了四五个，待要再吃第六块。筷子被那余公子压住：“女人，饥饿之时不成进食过快。待会儿另有美食~~”话未说完，已经被陆芳儿一顿抢白：“本女人饿了天然要快些填饱肚子。你为何不把美食一起叫上来？”那余公子闻言一笑，也不分辩，悄悄拍一鼓掌，顿时一股香气劈面而来，倒是一队青衣小厮手捧食盒走了出去。那些小厮将手中盘盏一一放在桌上，他们放一盘，那余公子就先容一盘，却都是浙江名菜，西湖醋鱼，猴头四宝，龙井虾仁，油焖春笋，荷叶粉蒸肉，最后上的是一坛绍兴女儿红。陆芳儿看的食指大动，同时心中也是悄悄纳罕。这余公子固然看来边幅平平，服饰也不出众，倒是大师公子的做派，半分也不像江湖中人的风格。那余公子仿佛看出了陆芳儿的猜疑，淡淡一笑道：“鄙人余涤尘，家母何子规与凤飞飞老前辈乃是手帕之交，当年凤老前辈抱恨归隐，家母与她断了音信，一向深觉得憾。故此方才鄙人在江边听到史帮主提及凤老前辈名讳，冒昧上前，实在是想要替家母续一续她白叟家的旧友情分。但愿女人不要见怪！”“何子规？你是归云山庄的人？”陆芳儿忍不住出言相询。“归云山庄乃是我外祖家，家父天龙教护教使余容适。小可鄙人，亦忝居天龙使之末，青龙使余涤尘。”陆芳儿听到此节，心头疑云已然密布。当下压住心头猜疑，站起家道：“本来是天龙教的护教使，小女子失敬，失敬！”余涤尘道：“不敢当。还未就教女人芳名？”陆芳儿道：“陆芳儿。小女子初入江湖，还望余护教多多看顾！”余涤尘慨然道：“好说，好说！只是不知女人何故获咎了史帮主和凌碧峰阿谁魔头？”陆芳儿道：“这个正要请余护教为我做主。传闻贵教和飞龙帮干系匪浅，还请余护教为我说和说和。”说罢将史化龙强抢民女及凌碧峰劫李芳容画舫一节一一道出，只是略过楚云易寒水二人不提。余涤尘听罢浓眉舒展，半晌才道：“史化龙在西湖一带作歹之名，我倒是也曾有耳闻。不过史帮主一贯嫉恶如仇，为人朴重刚烈。是以我一向觉得多是讹传。却未曾想果有此事，另有凌碧峰做他的虎伥。”陆芳儿用心奇道：“如何余护教不晓得史帮主和凌碧峰的干系么？”余涤尘道：“凌碧峰那魔头十数年前曾被家父击败，身负重伤。厥后一向不知所踪。眼下却在西湖呈现，且和史帮主过从甚密，委实令人生疑。不过陆女人你放心，我必然禀明家父，与史帮主好好实际，毫不放纵了史化龙这等暴徒！”陆芳儿感激道：“如此多谢余护教！”余涤尘谦逊一笑，道：“惩奸除恶，乃是我辈侠义中人当尽之事。女人不必多礼。来来，我们帮衬说话，酒菜都要凉啦。女人请！”说罢提起酒坛，给陆芳儿斟满一杯：“这杯女儿红，就当是我代飞龙帮向女人请罪，女人压压惊吧！”陆芳儿呵呵一笑，举起酒杯道：“多谢！”说罢一饮而尽。饮罢赞道：“好酒！好酒！公然是地隧道道的绍兴女儿红！”余涤尘脸上掠过一丝难堪，忙将本身面前的酒饮尽，道：“女人好酒量！余某量浅，还请女人不要见怪！”陆芳儿嫣然一笑，道：“余公子，我理睬得。在凤飞飞的传人面前，谁都不敢掉以轻心！”余涤尘赶紧正色道：“女人此言差矣，凤飞飞前辈旁人或许都要称之为魔。家母却一贯敬之为神仙普通的人物！余某自幼就听家母言及，凤前辈风华绝代，技艺超群，并且心肠至纯至善。她有那魔女的臭名，完整拜那凌碧峰所赐！”陆芳儿不置可否，道：“哦？”余涤尘道：“女人如果不信，可与我一同前去归云山庄，见过家母，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