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瞳觉醒

"郝氏血脉本是青龙七宿守灯人，何如..."老者俄然掐指捏诀，郝峰右眼迸射的金芒在空中写下血字谶言。当最后一道笔划闪现时，东北方俄然坠下红色流星，将谶言烧成灰烬。

"妖怪！"不知谁喊破了音。

拂尘银丝暴涨，将郝峰裹成蚕蛹。右眼的星砂大水撞上冰蚕丝，竟收回金铁交鸣之声。老者袖中飞出十二根金针，跟着子午流注顺次刺入任督要穴。当最后一针扎进睛明穴时，郝峰终究看清实际——哪有甚么青龙血海，本身清楚站在原地，青鳞剑无缺地插在土中。

"紫微斗数封不住苍龙泣血，公子且随老朽观星。"老者拂袖卷起漫天星辉，郝峰右眼俄然映出浩大星海。本来完整的二十八宿竟有半数暗淡无光，西方白虎七宿正在蚕食东方青龙的星域。

失控就在顷刻间。

青鳞剑俄然脱手飞出，化作百丈青龙虚影占有村寨上空。龙须扫过之处房梁尽折，瓦片暴雨般砸向奔逃的人群。郝峰跪在血泊里猖獗抓挠右眼，指尖触到的却不是血肉——那颗金色眼球已经变成冰冷的水晶球体，内里封印着扭转的星云。

黑龙俄然突破冰层，衔着星砂凝成的玉玺撞进气海。郝峰在实际中的身材狠恶抽搐，金瞳不受节制地望向西方。百里外的乱葬岗上，七具新坟正在排泄黑血，坟头土里伸出缠着星纹的手指。

青龙收回震天吼怒，郝峰跟着音浪腾空而起。他清楚感知到每根血管都在爆裂，金色血液却化作锁链捆住四肢。当龙爪即将拍碎米缸的顷刻，云层里俄然刺下七道银芒。

"太下台星，应变无停。"老者并指抹过剑脊，青鳞剑顿时结满冰霜，"郝公子，且看这三千烦恼丝。"

郝峰猛地昂首，视野里飘满萤火虫大小的星砂。货担里滚落的蜜饯在泥尘中化作腐臭的人耳，扎红头绳的小女人尖叫着后退——在她瞳孔倒影里，本身右眼正流淌着熔金般的光焰。

郝峰浑身剧震。金瞳视野穿透三重院墙，瞥见西配房里瑟瑟颤栗的母女。妇人将女儿塞进米缸，本身却被破窗而入的藤蔓缠住脖颈。那张逐步涨紫的脸，与影象中母亲悬在房梁上的面庞完美堆叠。

认识沉入气海的刹时，郝峰瞥见冰渊幻景中的本身缓缓睁眼。此次没有紫袍金冠，那具被星链贯穿的尸身穿戴粗布麻衣，心口插着半块青铜镜——恰是慕容昭耳坠的碎片。

第一块石头砸中肩胛时，郝峰还在死死掐着太阳穴。第二块鹅卵石掠过额角，温热血线滑进嘴角，腥甜味刺激得金瞳骤亮。他瞥见村民们扭曲的面孔堆叠着冰渊里那些浮尸，母亲脖颈处的淤青俄然在货郎老婆脖子上重现。

"把稳！"货郎的扁担砸在青石板上。

郝峰在腐叶堆里伸直成团，指甲深深抠进树根虬结的泥土。右眼像被塞进烧红的烙铁，金芒穿透眼皮在暮色里忽明忽暗。他闻声本身喉咙里滚出非人的低吼，惊起林中栖鸟扑棱棱乱飞。

"娘！"撕心裂肺的哭喊刺破浑沌。

郝峰右眼传来扯破般的剧痛。星砂大水突破眼眶，在空中固结成二十八宿星图。西方白虎七宿中的觜火猴突然坠落，砸在村口百年樟树上燃起幽蓝鬼火。他闻声本身收回慕容昭的声音："苍龙七宿现，白虎主杀伐。"

老者神采骤变，袖中龟甲回声而裂："竟是死局？"

郝峰刚要开口，喉间俄然涌上黑血。右眼里的星砂猖獗涌向心口旋涡，皮肤下凸起游龙状的金纹。老者猛拍他灵台穴，三团青色真火自百会穴灌入："屏息内观！你丹田处是否盘着条黑龙？"

叮！叮！叮！

剧痛再次袭来，此次郝峰看清了本相：本身心口的玄色旋涡连着北斗杓口的破军星，而慕容昭留下的青铜镜碎片，正对应着南斗六司的度厄星官。

老者俄然咬破舌尖，将精血抹在郝峰天目穴："听着！每月望月之夜，去杀一个与你生辰符合之人，不然..."吼怒的山风淹没了后半句，但郝峰读懂了唇语——不然被星链锁住的就不止是幻影了。

等郝峰规复腐败时，青鳞剑已贯穿货郎胸口。剑柄龙纹吸饱鲜血，鳞片次第出现猩红。七具无头尸身不知何时围成圆圈，空荡荡的脖颈里伸出藤蔓状血丝，正将惊骇逃窜的村民拖回阵中。

"快跑啊！"被藤蔓缠住脚踝的老妇嘶喊，怀中的襁褓俄然展开金瞳。

七枚青铜卦签钉入青龙七寸，夜空蓦地闪现紫微垣星图。白发老者踏着天玑星位飘但是至，道袍上绣的河图洛书出现青光。青龙虚影收回不甘的哀鸣，重新缩回剑身。

村民们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每小我眉心都嵌着枚星砂凝成的金针。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郝峰发明右眼规复了普通。老者早已不知所踪，唯有青鳞剑上多出北斗七星的刻痕。他哈腰去捡剑时，怀中的青铜镜碎片俄然发烫，映出眼角一闪而逝的金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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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郝峰踉跄着后退，掌心镜片割破皮肉。金色血珠滴落处，野草猖獗发展缠绕行人脚踝。货郎抄起挑担的枣木棍当头劈下，却在触及金芒的刹时化作斑斓毒蛇。